第末日不知道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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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余晖如血,仿佛是大地被撕裂后流淌出的鲜血一般,染红了整个天空。

这抹残阳如同一幅壮丽的画卷,将它的余晖毫不吝啬地泼洒在那龟裂的大地上。

大地在残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苍凉和凄美。

那些深深的裂痕,就像是大地的伤口,狰狞而又触目惊心。

每一道裂痕都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生命的脆弱。

林默拄着半截锈迹斑斑的钢筋,喉结滚动着咽下最后一口浑浊的水。

风沙卷着碎骨的气息掠过耳畔,远处传来变异鬣狗的嘶吼,像是这片废土永恒的背景音。

他抬手抹了把脸,指缝间漏下的沙砾里,还沾着昨夜搏杀留下的暗红血渍。

"咔哒。

"手腕上的旧表又跳了一格,这是十年前那场"赤雾"降临后,为数不多还在走动的物件。

表盘玻璃早碎了,指针在***的刻度上磨出亮痕,像在切割着所剩无几的光阴。

他望向西北方,那里的天际线泛着诡异的紫,是"腐潮"正在逼近的征兆。

三天前在废弃的罐头厂,他见过被腐潮吞噬的拾荒者——皮肤像融化的蜡,骨头上长着半透明的菌须,喉咙里发出冒泡似的嗬嗬声,却还能拖着断腿追出半条街。

"该走了。

"林默扯了扯背上的帆布包,里面装着三听过期罐头,半袋压缩饼干,还有块用防水布仔细裹着的太阳能板。

这是他在这片死亡之地上活下去的全部家当。

脚下的柏油路早己崩裂,露出下面褐红色的泥土,踩上去像踩在烧透的炭上。

偶尔能看到半截陷在土里的广告牌,褪色的明星笑脸被风沙啃出无数细孔,像一张哭花了的脸。

风突然变了向,带着股淡淡的甜腥味。

林默猛地矮身,钢筋在掌心攥得发白。

三十米外的断墙后,有东西在动——不是鬣狗那种杂乱的窸窣,而是一种黏腻的、带着规律的摩擦声。

是"胶怪"。

这种玩意儿没有固定的形状,像一大滩融化的橡胶,却长着数不清的眼睛,密密麻麻嵌在半透明的躯体里。

它们移动时悄无声息,却能在瞬间裹住猎物,分泌的消化液能在十分钟内溶解掉整副骨架。

林默屏住呼吸,缓缓后退。

帆布包上的金属搭扣突然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断墙后的摩擦声骤然停止。

下一秒,一道灰黑色的流体猛地窜了出来,地面被犁出两道深沟,腥甜的气味瞬间灌满鼻腔。

林默转身就跑,钢筋反手***背包带里,腾出双手扒住路边一辆报废轿车的车门。

"哐!

"车门被他硬生生拽了下来,带着锈蚀的铁皮在空中划过弧线,重重砸向追来的胶怪。

流体般的躯体撞上铁门,发出沉闷的噗声,却丝毫没减速,反而顺着车门蔓延上来。

他借力翻上车顶,脚下的铁皮发出不堪重负的***。

胶怪己经裹住了半个车身,无数只眼睛在灰黑色的躯体里转动,齐刷刷地盯上了车顶的猎物。

林默从包里掏出打火机,又摸出那半瓶舍不得喝的酒精。

胶怪最怕火,这是用三个罐头换来得来的情报。

火苗窜起的瞬间,胶怪发出尖锐的嘶鸣,躯体像被烫到的油脂般剧烈翻滚。

林默趁机从车顶跃下,落地时踉跄了几步,脚踝传来钻心的疼——刚才跳上车顶时崴到了。

他不敢回头,瘸着腿钻进一片倒塌的居民楼废墟。

碎砖和断木在身后滚落,胶怪撞碎了半堵墙,却在穿过一扇锈蚀的铁门时慢了下来——金属似乎会削弱它们的行动力。

林默躲在一根断裂的房梁后,听着外面渐渐远去的摩擦声,终于瘫坐下来,大口喘着气。

夕阳的光从废墟的缝隙里斜射进来,在地上投下细长的光斑,里面浮动着无数细小的尘埃。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踝,己经肿起老高。

用匕首划开裤管,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

"麻烦了。

"腐潮还有两天就到,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走不出这片废墟。

夜幕降临时,林默点燃了一堆枯枝。

火焰跳动着,映亮了周围残垣断壁的剪影,像一群沉默的巨人。

他靠在半截砖墙上,嚼着干硬的压缩饼干,听着远处鬣狗群的嗥叫渐渐平息。

突然,火堆的影子里多了个轮廓。

林默猛地抄起钢筋,却在看清来者时愣住了。

那是个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穿着不合身的宽大工装,怀里抱着个同样破旧的布偶熊。

她的左眼蒙着块脏兮兮的纱布,露出的右眼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

"你有吃的吗?

"女孩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林默没说话,只是从包里摸出半块饼干扔过去。

女孩接住,小心翼翼地掰了一小块塞进嘴里,剩下的都塞进了怀里,大概是想留着。

"腐潮要来了。

"女孩突然说,"我爸说的,他昨天被胶怪拖走了。

"林默看着她平静的侧脸,火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在这片废土上,眼泪早就成了最奢侈的东西。

"我知道个地堡。

"林默突然开口,"在城西的医院下面,有发电机,还有净化水的设备。

"女孩的眼睛亮了一下,又很快黯淡下去:"太远了,我的腿......"她掀开裤腿,苍白的皮肤上,有一圈深褐色的印记,像被什么东西啃过。

林默沉默了片刻,把最后一点罐头递给她:"明天天亮就走,我背你。

"深夜的废墟里,火堆渐渐熄灭。

林默靠在墙上,听着女孩均匀的呼吸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不属于人类的嘶吼。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旧表,指针还在不知疲倦地转动着。

也许明天就会死,也许能走到地堡,谁知道呢。

但只要太阳还能升起,就得走下去。

这是赤雾降临后,活下来的人都懂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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