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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从林穗在守灵夜遭遇的诡异事件开始讲起,祖母留下的血色手印将牵引她揭开古镇最黑暗的秘密。

灵堂里白烛突然齐齐爆出灯花,我下意识抱紧怀中的黑檀木匣。

供桌上那碗本该雪白的糯米饭,此刻正渗出细密的血珠,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暗红。

"阿穗,千万不能打开祠堂地窖......"祖母临终前抓着我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几乎掐进肉里。

她浑浊的瞳孔里倒映着雕花窗棂外晃动的树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林家的女儿,逃不过的......"潮湿的夜风卷着纸钱从门缝钻进来,带着江水特有的腥气。

我望着灵堂正中祖母的遗像,黑白照片里她穿着那件墨绿色杭绸褂子,银发梳得一丝不苟。

可记忆中她从来不肯拍照,这张照片究竟是谁拍的?

木匣突然发出细微的叩击声。

我触电般松开手,匣子跌落在地,一枚血玉镯从翻开的盖子里滚出来。

暗红纹路在镯身上蜿蜒,像极了供桌上正在融化的血糯米。

"叮——"玉镯撞在青砖地上发出清响,堂屋西侧那扇永远上锁的房门突然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

那是祖母生前居住的屋子,自从三年前她中风后就把自己反锁在里面,连每日送饭都只允许放在门口。

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衬衫领口,我摸出手机打开照明功能。

白光扫过门板时,一道细长的影子从门缝底下飞快掠过。

"谁在那里?

"喉咙发紧,指尖已经按在110的拨号键上。

木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浓重的檀香味混着某种腐烂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

手机光束里,我看到梳妆台上积满灰尘的雕花铜镜,镜面蒙着厚厚的蛛网。

但蛛网中央,赫然印着半个鲜红的手印。

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腔,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我猛地转身,手电光里出现一张惨白的脸——是住在隔壁的赵阿婆,她手里端着个青瓷碗,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脚边的血玉镯。

"七月半,鬼门开......"她干瘪的嘴唇嚅动着,碗里黑红色的液体泛着油光,"林家姑娘,该喝合卺酒了。

"我后退半步撞上供桌,那碗血糯米突然整个翻倒,黏稠的血浆顺着桌沿滴落,在地面汇成细流朝着房门蜿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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