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4日，星期一程墨睁开眼睛，窗外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手机闹钟准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8月4日，星期一，7:30"。"又是这个梦。

"他嘟囔着关掉闹钟，手指却在滑过日历时突然僵住。8月4日？昨天不也是8月4日吗？

程墨猛地坐起身，抓起手机仔细查看。没错，日历清清楚楚显示今天是8月4日，星期一。

他记得昨天——如果那真的能称为"昨天"——也是同样的日期，同样的星期。

"这不可能..."程墨感到一阵眩晕，他翻身下床，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试图用这种真实的触感告诉自己这不是梦境。他走向浴室，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

眼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他打开水龙头，冷水拍打在脸上，刺骨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哆嗦。

抬头再看镜子，水滴顺着下巴滴落，但日期没有改变。"冷静，程墨，你是物理学家，

不是精神病人。"他对自己说，"一定有合理的解释。

械地完成晨间例行公事：刷牙、刮胡子、换上那套深蓝色西装——他记得昨天穿的就是这套。

走出公寓时，他特意看了一眼门卫老张。"早上好，程博士。"老张笑眯眯地打招呼，

"今天天气不错啊。"程墨停下脚步："老张，今天是几号？""8月4号啊，怎么了？

"老张疑惑地看着他。"没什么，就是确认一下。"程墨勉强笑了笑，快步走向地铁站。

地铁车厢里，程墨紧盯着手机屏幕，搜索"时间循环"、"重复同一天"。

搜索结果大多是科幻小说和电影，没有一条看起来像是真实案例。他关掉浏览器，

转而打开邮箱。收件箱最上方是实验室主任刘教授发来的邮件，

主题是"关于今天下午的实验安排"。程墨的手指颤抖着点开邮件，

内容与他记忆中一字不差——要求他下午三点准时到B3实验室，进行量子纠缠态观测实验。

"这太荒谬了..."程墨喃喃自语，感到一阵恶寒爬上脊背。地铁到站，

程墨随着人流走出车厢。国家物理研究院的标志在晨光中闪闪发光，

这座他工作了五年的建筑此刻却让他感到陌生而恐惧。"程博士！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程墨转身，看到实验室助手林雨晴小跑着追上来。

她今天扎着高马尾，白色实验服下露出一截浅蓝色衬衫领子，和昨天一模一样。

"你走得太快了，"林雨晴微微喘着气，"刘教授让我提醒你，别忘了下午的实验。

"程墨盯着她的脸，试图找出任何异常："林雨晴，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很熟悉？

""熟悉？"她歪着头，"什么意思？""就是...好像这一切都发生过。

"程墨压低声音，"比如我知道你今天早餐吃了豆浆和油条，

因为昨天——"林雨晴的表情从困惑变成了担忧："程博士，你还好吗？

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程墨摇摇头："算了，当我没说。"走进实验室大楼，

程墨刻意观察每一个细节。前台李姐正在整理报纸，保安小王在打瞌睡，

清洁工张阿姨推着拖把走过走廊——一切都和记忆中的场景分毫不差。

他的办公室在四楼东侧，透过玻璃墙能看到外面的城市景观。程墨放下公文包，打开电脑，

屏幕上立刻弹出一个窗口——系统提示他更新安全补丁。他记得昨天也看到了同样的提示。

"这不可能..."程墨打开抽屉，取出笔记本。他翻到最新的一页，

上面写着"8月3日实验记录"，但内容却是一片空白。

"我明明记得昨天写了记录..."程墨皱眉思索，

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如果时间真的在循环，那么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昨天"，

而真正的昨天——8月3日——已经不存在了。上午的组会上，程墨心不在焉。

刘教授讲解的项目进度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机械地点头附和。会议结束后，

他拦住正要离开的林雨晴。"能借一步说话吗？"程墨压低声音。

林雨晴疑惑地跟着他来到空无一人的茶水间："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程墨深吸一口气："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但我认为我们被困在了时间循环里。

今天是8月4日，但昨天也是8月4日，明天很可能还是8月4日。

"林雨晴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关切："程博士，你真的需要休息。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你不相信我。"程墨苦笑，"我理解。但请帮我一个忙——如果明天，也就是8月5日，

你发现日期又回到了8月4日，请来找我。""好吧..."林雨晴犹豫地点头，

"不过我觉得你该去看看医生。"下午的实验如期进行。程墨站在量子纠缠实验装置前，

手指悬在启动按钮上方。昨天——或者说上一个循环中——他按下了这个按钮，

然后...记忆突然变得模糊。程墨皱眉思索，却怎么也想不起按下按钮后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醒来时又回到了8月4日的早晨。"程博士？"林雨晴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程墨盯着复杂的实验装置，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会不会是这个实验导致了时间循环？"等等，

"他放下手中的控制板，"我需要再检查一遍参数。

"林雨晴和刘教授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但程墨顾不上解释。他仔细检查每一个设置，

试图找出任何可能导致时间异常的变量，却一无所获。"开始吧。"最终，

程墨不得不按下启动按钮。实验室内响起轻微的嗡鸣声，量子纠缠态生成器开始工作。

程墨紧盯着监测屏幕，数据流如预期般跳动。突然，一个异常峰值出现在能量曲线上。

"这不对..."程墨刚开口，一阵刺眼的白光从装置中心爆发出来。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仿佛被抛入了一个没有上下左右的虚空。耳边响起尖锐的蜂鸣声，

眼前闪过无数碎片般的画面：实验室、城市街道、童年家乡...然后是一片黑暗。

程墨猛地睁开眼睛，窗外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手机闹钟准时响起，

屏幕上显示着"8月4日，星期一，7:30"。"不！"程墨抓起手机狠狠砸向墙壁，

塑料外壳碎裂，但屏幕依然固执地显示着那个日期。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开始回忆昨天的每一个细节。实验、白光、然后...又回到了起点。显然，

那个量子实验与时间循环有关。程墨迅速穿好衣服，冲出公寓。这一次，

他没有理会门卫老张的问候，直接奔向地铁站。他必须在实验开始前找出解决办法。

研究院里，程墨直奔图书馆，翻出所有关于时间物理和量子力学的资料。

他疯狂地阅读、做笔记，试图找出任何可能的理论解释。"程博士？

"林雨晴的声音从书架后传来，"刘教授在找你，实验马上就要——""林雨晴！

"程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听我说，那个实验有问题！它导致了时间循环！

"林雨晴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你弄疼我了..."程墨松开手，

但眼神依然急切："你还记得昨天吗？量子实验，白光，然后一切重置？"林雨晴揉着手腕，

表情从惊吓变成了困惑："昨天？昨天实验室停电检修，根本没有做实验啊。

"程墨如遭雷击："什么？""你没事吧？"林雨晴担忧地看着他，"从早上起你就怪怪的。

"程墨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林雨晴的记忆与他不同，那么时间循环可能只影响了他一个人。

或者...她是在说谎？"跟我来。"程墨拉着她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我需要你诚实地回答我：你有没有感觉今天似曾相识？任何事情都可以。

"林雨晴犹豫了一下："其实...今早我经过咖啡店时，确实有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知道柜台会掉一个杯子——然后真的发生了。但这只是既视感吧？很多人都经历过。

"程墨眼睛一亮："不，这不是既视感！这是记忆！你也记得上一个循环！

""你在说什么啊..."林雨晴后退一步，"我觉得你真的需要休息。

"程墨深吸一口气："这样吧，下午实验前，我们在地下档案室见面。那里没人打扰，

我会证明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