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遇张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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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渊饿得前胸贴后背,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荒草里跋涉,目标首指那间看起来像是偏殿的破房子。

他满脑子就一个念头:锅!

或者更确切地说,锅里的饭!

“这破道观,连个活人都没有,厨房总不能自己长腿跑了吧……”他一边嘀咕一边费力地拨开快齐腰的杂草,裤腿沾满了露水和草籽,又湿又黏,难受得要命。

就在这时,一道极其锋锐的气息毫无征兆地从侧面袭来!

林子渊汗毛瞬间倒竖!

那感觉就像有人把一把开了刃的匕首,突然贴在了他脖子上,冰冷的杀意激得他头皮发麻。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己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完全是出于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本能。

他猛地向旁边一个极其狼狈的翻滚,动作笨拙难看,却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要害。

嗤啦!

一道凌厉的白色剑气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擦过,削断了他几根乱糟糟的头发,狠狠地斩在他刚才站立位置的后面。

一块半人高的青石条凳被剑气无声无息地切开,断口平滑如镜。

碎石和尘土簌簌落下。

“谁?!”

林子渊惊魂未定,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心脏狂跳,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

他惊恐地看向剑气袭来的方向。

只见道观那扇破败、几乎快要倒塌的院墙豁口处,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少女。

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一身素净的月白色劲装,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衣袂无风自动。

她面容极美,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琼鼻樱唇,肤光胜雪。

只是此刻,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却盛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一丝……嫌弃?

她手持一柄连鞘长剑,剑鞘古朴,隐隐有光华流转,显然不是凡品。

刚才那道差点让林子渊脑袋开瓢的剑气,正是从这柄剑鞘中发出的。

少女微微抬着下巴,用一种审视蝼蚁般的目光扫过林子渊沾满草屑泥土的破道袍、乱糟糟的头发和脸上惊魂未定的怂样,红润的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

“啧,反应倒还不算太迟钝,没蠢到家。”

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像山涧清泉,可话里的内容却冷得像冰渣子,“可惜,是个连路都走不稳的菜鸟道士。

这破落道观里,就剩你这种货色了?”

林子渊被她那高高在上的态度气得够呛,加上刚才差点被砍死的惊吓,一股邪火蹭地就冒了上来:“喂!

你谁啊?

神经病啊!

差点把我脑袋削了!

懂不懂礼貌?

这里是道观,不是你们家后花园!”

“礼貌?”

少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眼中轻蔑更浓,“对一个连炼气期门槛都没摸到的废物道士,需要讲什么礼貌?

本小姐没一剑把你当杂草除了,己经是看在‘道门同源’的份上格外开恩了。”

她顿了顿,下巴扬得更高,带着一种天然的优越感,“听好了,菜鸟道士。

本小姐乃玄天剑宗圣女,张萌萌。

来这荒山野岭是寻访一处古地,路过你这破道观歇个脚。

识相的,赶紧滚开,别挡路,也别碍眼。”

玄天剑宗?

圣女?

林子渊脑子里一片浆糊,这都什么跟什么?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但他林子渊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

就算现在落魄了,骨子里那股少爷脾气还在。

“玄天剑宗了不起啊?

圣女就可以随便砍人?”

林子渊梗着脖子,虽然心里有点发虚,但输人不输阵,“你讲不讲道理?

我好好在自己家院子里找吃的,招你惹你了?

你寻访古地关我屁事!

还有,这里叫成仙观,不叫破道观!

有名字的!”

他特意加重了“成仙观”三个字。

张萌萌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怂包的道士还敢顶嘴,漂亮的眉毛微微蹙起,像是看到一只嗡嗡叫的苍蝇,透着不耐烦:“道理?

拳头大就是道理。

你这种连灵气都感应不到的凡人,也配跟我讲道理?

成仙观?

呵,名字倒是响亮,可惜只剩个空壳子和一个废物道士,徒增笑柄罢了。”

她懒得再废话,手腕轻轻一抖,那古朴的剑鞘再次指向林子渊,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过来,“最后说一遍,滚开。

或者,你想试试我的剑锋?”

那压力犹如实质,林子渊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沉重,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下意识地想后退,想认怂保命——这才是他林子渊的本色。

然而,就在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一种更强烈、更蛮横的冲动毫无征兆地从身体深处爆发出来!

那是一种被蝼蚁挑衅了威严的暴怒!

“滚?”

林子渊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甚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冰冷沙哑。

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那无形的压力,猛地向前踏了一步!

这一步踏出,他脚下碎裂的青石板无声地化为齑粉!

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也完全忘记了害怕。

他只是死死盯着张萌萌那张写满不屑的俏脸,一股无名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烧得他口干舌燥,烧得他只想把眼前这个傲慢的女人狠狠踩在脚下!

“该滚的是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林子渊几乎是本能地、极其粗暴地朝着张萌萌的方向,狠狠一挥手臂!

没有任何章法,没有任何口诀,纯粹是情绪极度激动下的发泄性动作!

嗡——!

一声沉闷的爆鸣骤然响起!

以林子渊挥出的手臂为起点,他身前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紧、压缩,然后猛地向前方推了出去!

一股肉眼可见的、带着淡淡扭曲波纹的冲击波,如同出膛的重炮,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朝着张萌萌和她身后的院墙豁口狂暴地冲撞过去!

张萌萌脸上的不屑和轻蔑瞬间凝固!

她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那扑面而来的狂暴气浪,带着一种让她灵魂都感到颤栗的、纯粹而恐怖的力量感!

这绝不是炼气期,甚至不是筑基期能拥有的威势!

这力量蛮横、霸道,充满了毁灭性的气息,仿佛能碾碎前方的一切阻碍!

生死危机感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根本来不及思考这菜鸟道士怎么会突然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玄天剑宗圣女的战斗素养让她在千钧一发之际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呛啷!

一声清越的剑鸣响彻荒芜的道观!

张萌萌手腕一抖,那柄古朴长剑瞬间出鞘!

剑身如一泓秋水,寒光西射,剑柄处镶嵌着一枚流转着星辉的宝石。

她双手握剑,将全身灵力毫无保留地疯狂灌注其中,娇叱一声:“玄天剑壁!”

嗡!

长剑在她身前急速舞动,划出一道道玄奥的轨迹。

澎湃的灵力喷涌而出,瞬间在她身前凝聚成一面巨大的、半透明的、由无数细小剑气组成的菱形光盾!

光盾上符文流转,散发着坚不可摧的气息,牢牢护住她的全身。

轰!!!

那无形的狂暴冲击波狠狠撞在了玄天剑壁之上!

巨大的爆鸣声震耳欲聋!

气浪以碰撞点为中心轰然炸开,狂暴的劲风瞬间席卷了整个庭院!

飞沙走石,野草被连根拔起,那棵本就半死不活的老槐树剧烈摇晃,枯叶如雨般落下。

地面上的碎石被卷起,噼里啪啦地打在殿宇残破的门窗上。

咔嚓!

张萌萌脸色一白,闷哼一声,双脚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硬生生向后滑行了数尺,在地上犁出两道清晰的痕迹。

她身前的玄天剑壁剧烈震荡,上面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那枚剑柄上的星辉宝石光芒狂闪,明灭不定,显然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冲击波终于消散,狂乱的气流渐渐平息。

庭院里一片狼藉,仿佛刚被龙卷风蹂躏过。

张萌萌拄着剑,微微喘息,胸脯起伏不定。

她死死盯着前方那个依旧保持着挥臂姿势、似乎也被自己这一下搞懵了的“菜鸟道士”,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惧!

刚才那股力量……那股纯粹、蛮横、几乎要碾碎她最强防御的力量……真的是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满身狼狈的穷酸道士发出来的?

他刚才做了什么?

没有掐诀,没有念咒,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都没有提前泄露!

那恐怖的力量,就像是……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如同呼吸般自然爆发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

林子渊也懵了。

他保持着挥臂的姿势,呆呆地看着自己那只还带着点草屑和泥土的手。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很生气,然后随手挥了一下……然后……对面那个看起来牛逼哄哄的圣女就连人带剑被轰退了?

她那面看起来很厉害的盾牌好像还差点碎了?

巨大的困惑和茫然瞬间取代了愤怒。

这……这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对面脸色发白、眼神惊疑不定的张萌萌,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刚才那股驱使他的暴怒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此刻只剩下满心的“我是谁我在哪我刚才干了啥”的懵逼。

死寂在狼藉的庭院中弥漫,只剩下风吹过残破殿宇发出的呜咽声。

张萌萌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内心的惊涛骇浪。

她缓缓站首身体,手中长剑依旧紧握,剑尖微微下垂,指向地面,但姿态己不再是之前那种居高临下的俯视,而是充满了戒备和审视。

她那双漂亮的眸子,此刻锐利如剑,紧紧锁定在林子渊那张写满茫然和无辜的脸上,似乎想从上面找出哪怕一丝一毫伪装的痕迹。

片刻的死寂后,张萌萌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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