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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穿越首日怒怼渣男>穿成古言女主的第一天,我差点被气回现代。

>原主掏空嫁妆供未婚夫科举,自己啃发霉窝头。>庶妹戴着我娘遗物嘲讽:“姐姐真贤惠,

就是命比纸薄。”>我反手把账本甩在渣男脸上:“连本带利三万两,现银还是肉偿?

”>当夜他卸下玉冠爬我窗:“利钱...能分期吗?”>后来京城首富榜换人,

我搂着新科探花数银票。>曾经清冷的权臣前未婚夫,如今夜夜为我暖床。>“夫人,

今日的利息...”>烛火下他衣襟半敞,我咽着口水拨算盘:>“先赊账,

明天收购你盐引时一起结。”2 重生之怒冰冷的,

带着腐朽尘埃气息的空气猛地灌入我的鼻腔,呛得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肺管子像是被粗粝的砂纸狠狠摩擦过。意识像沉在深海的破船,被一股蛮力硬生生拽出水面,

沉重地、窒息地撞进这个陌生的躯壳。眼前的光线昏暗模糊,

勉强能分辨出头顶是古旧繁复的木制承尘,雕刻着我看不懂的花鸟瑞兽,颜色沉暗,

透着一股年深日久的压抑。身下硬邦邦的,铺的似乎是稻草之类的东西,硌得骨头生疼。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了劣质线香、潮湿霉味和若有若无食物酸馊的气息。

喉咙干得冒烟,火烧火燎地疼。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发出一点微弱的嘶哑气音:“水……”这动静似乎惊动了守在旁边的人。“小姐?小姐!

您醒了?老天爷啊!”一个带着浓重哭腔的少女声音猛地响起,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紧接着,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扑到床边,带着一股冷风。

一张圆圆的脸庞闯入我模糊的视野,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脸颊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泪痕,

梳着简单的双丫髻,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袄裙。“小姐您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

”她语无伦次,手忙脚乱地想去扶我,又不敢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您都昏睡三天了!

饿不饿?渴不饿?翠儿这就去倒水!这就去!”这陌生又带着真切关心的面孔让我心头一颤。

翠儿?小姐?昏睡三天?一连串的问号在我混沌的脑子里炸开,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刺痛。

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粗暴地塞了进来。沈知微。

吏部沈侍郎的嫡长女。一个……活得无比憋屈、无比窝囊的大家闺秀。记忆里最清晰的画面,

是原主那双总是带着怯懦、讨好和小心翼翼的眼睛。她掏空了自己生母留下的丰厚嫁妆,

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省下来,甚至偷偷典当了母亲留给她的最后几件像样的首饰,

就为了供养她那出身寒门、却心比天高的未婚夫裴砚安心读书,搏一个功名。而她自己呢?

吃着府里连下人都嫌弃的、粗糙得割嗓子的陈米,啃着硬邦邦甚至带着霉点的窝窝头,

穿着浆洗得发白、袖口都磨出了毛边的旧衣裳。寒冬腊月里,连炭盆都舍不得多烧一个,

手指冻得像胡萝卜,还要在灯下熬着绣那些永远也卖不上价的帕子,

想着能多换几个铜板给裴砚添置笔墨纸砚,或者买点滋补的吃食送去书院。

原主那点微薄的月例银子,早就在日复一日的“补贴”中耗尽了。她的存在,

仿佛就是为了衬托那个男人的“前程远大”,燃烧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

“嗬……”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和荒谬感猛地顶到了我的喉咙口,噎得我差点再次闭过气去。

这原主是脑子里进了多少水银?扶贫也不是这么个扶法!把自己扶成了一个人干儿?我,

沈微,二十一世纪卷生卷死好不容易混成个小主管的金融女,

信奉的是“亲兄弟明算账”、“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的生存法则,

这原主的记忆简直是对我人生观价值观的毁灭性打击!翠儿端着一碗温热的清水,

小心翼翼地凑到我嘴边,用粗瓷勺子一点点喂给我。清凉的水滑过灼痛的喉咙,

带来一丝微弱的慰藉,也稍稍浇熄了一点我心头那股几乎要烧穿天灵盖的邪火。

我靠在硬邦邦的床头上,借着翠儿喂水的间隙,目光缓缓扫过这间屋子。

这真的是堂堂侍郎府嫡长女的闺房?光线昏暗,陈设简陋得可怜。一张掉了漆的木床,

一张磨得发亮的旧木桌,两把同样破旧的圆凳。墙角摆着一个半旧的木箱,

大概就是全部家当了。唯一的亮色,是窗台上那盆不知名的植物,叶子蔫蔫巴巴地垂着,

一副快要枯死的样子,灰扑扑的花盆边沿还缺了个小口。寒酸。彻头彻尾的寒酸。

空气里那股若有若无的霉味,仿佛就是从这屋子骨子里渗出来的。原主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连我这个刚穿越来不到十分钟的“外人”都气得肝疼。

“咳……咳咳……”水喝得急了些,又呛到了,我咳得撕心裂肺,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移位。

翠儿吓得赶紧放下碗,用力拍着我的背,声音又带上了哭腔:“小姐您慢点!慢点!

都是奴婢不好!”就在这时,一道柔柔弱弱、带着点矫揉造作的声音,

像根细针一样刺破了这简陋屋子里的沉闷空气,从外面飘了进来。“姐姐可是醒了?

妹妹听说姐姐病了,特意过来瞧瞧。”随着话音,门帘被一只染着鲜红蔻丹的纤纤玉手撩开。

一个穿着水红色锦缎袄裙、披着银鼠皮斗篷的少女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她梳着时兴的飞仙髻,插着两支赤金点翠的簪子,耳朵上坠着明晃晃的珍珠耳珰,

腕上一对碧玉镯子水头极好。整个人打扮得珠光宝气,与这破败的房间格格不入。

正是沈家庶出的二小姐,沈玉瑶。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穿得比翠儿体面许多的丫鬟,

手里拎着个小小的食盒。沈玉瑶一进来,那双描画得精致的眼睛就滴溜溜地在屋里转了一圈,

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嫌恶和鄙夷,最后才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肮脏的垃圾。

“哟,姐姐这气色……还是这么差呀。”她捏着绣花帕子,装模作样地在鼻子前轻轻扇了扇,

仿佛要驱散这屋里的“穷酸气”,“妹妹带了点燕窝粥来,给姐姐补补身子。

姐姐可要快些好起来才是,不然裴砚哥哥知道了,该多心疼啊。

”她故意把“裴砚哥哥”四个字咬得又甜又腻。心疼?我心头冷笑。那渣男心疼原主?

他心疼的是原主口袋里还没被他榨干的铜板吧!我的目光像钉子一样,

死死地钉在了沈玉瑶发髻间那支簪子上。那是一支赤金累丝镶红宝的凤头簪,工艺繁复精致,

凤凰的眼睛用细小的红宝石镶嵌,在昏暗的光线下也流转着温润华贵的光泽。这支簪子!

它无数次出现在原主最珍贵的记忆里!那是她生母临终前,亲手从自己头上拔下来,

塞进小小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原主手里,

……以后嫁人了……戴着……”这是原主生母留下的、为数不多的、真正有分量的遗物之一!

原主自己都舍不得戴一次,一直珍藏在那个旧木箱的最底层,用层层细软的绸布包裹着,

只在思念母亲时拿出来看看。可现在,它竟然插在沈玉瑶这个庶妹的头上!

成了她炫耀显摆的饰品!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气的怒意瞬间冲上我的头顶,

手脚却因为高烧初退和原主身体的极度虚弱而冰凉一片,微微发着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愤怒到了极点!这群吸血鬼!这群鸠占鹊巢、恬不知耻的豺狼!

他们不仅吸干了原主的血,连她最后一点念想都要抢走,还要戴到她面前来炫耀!

“姐姐盯着妹妹的簪子看什么呀?”沈玉瑶似乎很享受我此刻的“失态”,她抬手,

故意用指尖轻轻拂过那支凤头簪的流苏,动作带着十足的炫耀和挑衅,“哦,

姐姐是说这支旧簪子呀?前几日母亲清理库房,看着式样都过时了,放在姐姐这儿也是蒙尘,

就随手赏给妹妹戴了。妹妹瞧着这红宝成色倒还凑合,勉强能配妹妹这身新做的衣裳。

姐姐不会……舍不得吧?”她拖长了调子,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意。“说起来,

姐姐是真贤惠,”她往前凑近一步,身上浓郁的脂粉香气熏得我一阵反胃,

“自己吃着霉窝头,省下银子供裴砚哥哥科举。这份心啊,妹妹真是佩服得紧。

”她啧啧两声,目光扫过我身上半旧的、打着补丁的中衣和被褥,又扫过这徒有四壁的房间,

那鄙夷和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就是这命啊……啧啧,薄了点。

裴砚哥哥如今可是今科解元的热门人选,前途无量呢。

姐姐这身子骨……怕是等不到裴砚哥哥金榜题名、凤冠霞帔来迎娶的那一天了吧?唉,

真是可惜了姐姐这一片痴心呢。”她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扎向原主最痛的地方——她的付出,她的寒酸,她的病弱,她对裴砚的痴心,

以及她那被所有人默认的、看不到希望的未来。翠儿气得浑身发抖,小脸通红,

想要开口反驳,却被我冰凉的手轻轻按住了胳膊。我缓缓抬起眼。烧了三天,

身体虚弱得厉害,头还在一阵阵发晕,

但胸腔里那股属于沈微的、属于现代女性的、属于被彻底激怒的野性的火焰,

已经轰然燃烧起来,将原主残留的那点怯懦和卑微焚烧殆尽。

我的眼神不再是原主那种习惯性的闪躲和讨好,而是像淬了寒冰的刀锋,

直直地劈向沈玉瑶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命薄?”我的声音因为虚弱和缺水而沙哑得厉害,

像砂纸摩擦,却透着一股奇异的、令人心头发毛的平静。我甚至微微扯动了一下干裂的嘴角,

露出一个毫无温度、近乎残忍的冷笑,“妹妹说得对。命这东西,确实薄得很,

尤其是……像妹妹这样,把别人的‘念想’、‘遗物’戴在头上招摇过市,

还嫌它式样旧了的人。”我的目光如有实质,再次狠狠刮过那支赤金红宝的凤头簪。

沈玉瑶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护住发髻,

似乎怕我下一刻就会扑上去把它扯下来。“至于贤惠?”我顿了顿,那冷笑的弧度加深,

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掏空自己养条不知感恩的白眼狼,饿着肚子看别人穿金戴银,

把自己活成个笑话……这种蠢事,姐姐我,病了这一场,倒是‘醒’得差不多了。”“你!

”沈玉瑶大概从未想过一向懦弱可欺的嫡姐会说出如此刻薄锋利的话,一时竟被噎住,

那张精心修饰的脸涨得通红,指着我的手指都在发抖,“沈知微!你、你敢骂我?!

我看你是病糊涂了,失心疯了!你……”“我清醒得很。”我打断她,声音不高,

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妹妹,东西,戴得稳吗?

小心……砸了自己的脚。”最后那句话,我说得极慢,带着一种近乎诅咒的意味。

沈玉瑶被我眼中那陌生的、冰冷的、仿佛看透一切又带着毁灭欲的光芒彻底镇住了。

她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再骂几句狠话找回场子,

但在我那毫不退让的、近乎凶狠的逼视下,最终只憋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色厉内荏地瞪了我一眼:“好!好你个沈知微!你给我等着!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等你被裴砚哥哥彻底厌弃,有你哭的时候!我们走!”她气急败坏地一跺脚,

转身带着丫鬟几乎是落荒而逃。那银鼠皮的斗篷边角扫过破旧的门槛,带起一阵冷风。

“小姐……”翠儿看着沈玉瑶狼狈离开的背影,又惊又喜又担忧地看着我,眼泪又涌了上来,

“您、您刚才……好厉害!可是……可是二小姐她……”“怕什么?”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身体的阵阵虚脱感。愤怒像一剂强心针,支撑着这具破败的身体。

我看向翠儿,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锐利和坚定,“去,把我娘留下的那个樟木箱子,

给我搬过来。还有,去找找看,我屋里……有没有账本?任何记了东西的本子,都给我找来!

”“账本?”翠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睛猛地亮起,“有!有的小姐!

您之前不是偷偷记过给裴公子送东西的……呃……”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住嘴,

有些不安地看着我。给裴砚送东西的账?正好!我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对!就是那个!

快去!”翠儿见我神色坚决,不再多问,应了一声,飞快地跑去找箱子翻账本。

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高烧后的虚汗一层层冒出来,黏腻冰冷。

我靠在床头,闭上眼睛,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眩晕感。

原主沈知微的记忆碎片还在不断闪现。

那些省吃俭用、偷偷典当、满怀希望送去书院的画面;那些裴砚接过东西时,

一丝不易察觉轻慢的神情;还有沈玉瑶一次次戴着原主母亲遗物出现时那得意的笑容……恨!

一股滔天的恨意,混合着对原主“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愤懑,在我胸腔里疯狂冲撞。

这股恨意不属于我沈微,却比我自己亲身经历的背叛更让我刻骨铭心!

身体依旧虚弱得像一滩泥,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

但灵魂深处那个属于沈微的、在金融圈厮杀惯了的灵魂,已经彻底苏醒,

并且因为这份滔天的恨意和荒谬的处境而变得无比清醒、无比冷酷。我睁开眼,

看着这徒有四壁、弥漫着霉味的房间。很好。地狱开局?不,这是绝佳的狩猎场。我沈微,

来了。3 账本惊魂翠儿很快吭哧吭哧地搬来了那个沉甸甸的旧樟木箱子。箱子不大,

但显然有些年头了,边角都磨得光滑,铜扣也失去了光泽,透着一股被小心珍藏的陈旧气息。

她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放在我床边破旧的脚踏上,又转身在屋里仅有的几个抽屉和角落里翻找,

最后捧着一本薄薄的、封面泛黄起毛边的线装册子递给我。“小姐,就……就是这个了。

”翠儿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小心翼翼,大概是怕触到我的“伤心事”。我接过那本册子。

入手很轻,纸张粗糙发黄。封面上没有任何字迹,只是被摩挲得异常光滑。我翻开第一页。

映入眼帘的是原主沈知微那娟秀却透着几分怯懦的字迹。一笔一划,记录得异常详细,

甚至有些琐碎到令人心酸。“永昌二十一年,三月初七,晴。

送去城南‘墨香斋’上等松烟墨两锭,纹银一两二钱。砚台一方母亲嫁妆里寻得,澄泥砚,

成色尚可,折价约……五两?裴郎见了甚喜,言此墨细腻,砚台发墨极佳,定不负所望。

”后面还画了个小小的、带着羞涩的笑脸。“永昌二十一年,四月初九,微雨。

典当赤金梅花耳坠一对母亲遗物,得银八两。购得‘文渊阁’新到湖笔两支,紫毫,

纹银四两。另购细棉布两匹一匹玄青,一匹月白,纹银一两二钱,为裴郎裁制新衣。

余银二两八钱,存下。”“永昌二十一年,五月十五,晴热。

送去‘百味斋’新制绿豆糕一盒半斤,纹银半钱。裴郎读书辛苦,需甜食解乏。

另送去新裁夏衫两件月白细棉布,工费纹银五钱。裴郎试穿合身,言颜色素雅,甚好。

”“永昌二十一年,八月初三,阴。府中月例银二两。购得上好宣纸一刀‘澄心堂’,

纹银一两五钱。余银半两,购得猪骨半斤,熬汤送去书院,裴郎言汤浓味美。

然……厨房管事妈妈脸色甚是不好,需小心应对。”“永昌二十一年,腊月廿二,大雪。

典当累丝金镯一只母亲遗物,心甚痛,得银十五两。年关将至,

为裴郎置办新袄青缎面,内絮新棉,纹银六两。购得新靴一双小牛皮,纹银三两。

另备下节礼若干予书院夫子,纹银四两。余银二两,留待开春后裴郎笔墨之用。

吾……以陈米窝头度日,尚可支撑。”……一页页翻下去。娟秀的字迹,

记录的却是一个少女如何一点点榨干自己,喂养一个男人的“前程”。

典当母亲遗物的次数越来越多,间隔越来越短。记录的生活用度越来越简朴,

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而那个“裴郎”的回应,

永远只有轻飘飘的“甚喜”、“甚好”、“言汤浓味美”、“定不负所望”……每一笔支出,

都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眼底,刺进我的心脏。指尖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微微颤抖,

指节泛出青白色。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愤怒,从胃里直冲上来,堵在喉咙口,

让我几乎无法呼吸。这哪里是账本?这分明是一份血淋淋的卖身契!

是原主愚蠢痴心的***判决书!“小姐……”翠儿看着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您、您别看了……您身子还没好……”“看!为什么不看?

”我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风箱在拉扯,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冷静,“我要一笔一笔,

看得清清楚楚!”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属于金融分析师的本能开始高速运转,

强行压下那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怒火。那些看似零碎的数字在我脑中飞快地重组、分类、汇总。

纸砚、衣物鞋帽、滋补吃食、节礼打点、人情往来……还有那些刺眼的、被典当的母亲遗物,

我按照记忆里原主对它们的珍视程度,结合当前市价,估算了一个相对保守的折价。心算。

一笔一笔,冷酷无情地叠加。时间在死寂中流逝。窗外的光线渐渐西斜,

将破旧窗棂的影子长长地投在凹凸不平的泥地上。

屋子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和纸张翻动的沙沙声。终于。最后一笔加完。

一个触目惊心的数字,如同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了我的视网膜上——一万八千七百五十三两!

这还不包括那些无法精确估价的“心意”,

比如原主熬了无数个夜晚、熬坏了眼睛绣出的那些并不值钱的帕子香囊,

比如她寒冬腊月里省下炭火钱冻得瑟瑟发抖,比如她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拖垮的身体!

一万八千七百五十三两雪花纹银!在这个时代,

一个五口小康之家一年的嚼用也不过几十两银子!一个七品县令一年的俸禄才四五十两!

这几乎掏空了原主母亲留下的、一个侍郎府嫡女应有的全部嫁妆底蕴!

“嗬……”我倒抽一口冷气,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部,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是因为虚弱,而是因为愤怒!滔天的愤怒!裴砚!沈家!你们好!你们真是好得很!

这笔账,必须算!连本带利!一个铜板都不能少!4 催账函风波“翠儿!”我猛地抬头,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撕裂般尖锐,眼神却亮得惊人,像燃烧的鬼火,“给我拿纸笔来!

现在!立刻!”翠儿被我骤然爆发的戾气吓得一哆嗦,不敢有丝毫迟疑,

连滚带爬地冲到那张破木桌旁,翻找出勉强能用的劣质毛笔和一小块已经干硬的墨块,

又从一个破罐子里倒了点水出来,手忙脚乱地研磨。我撑着床沿,用尽全身力气坐直身体。

虚汗瞬间湿透了单薄的中衣,贴在背上冰凉一片,

但那股支撑着我的怒意却像火山熔岩般滚烫。

我接过翠儿递来的、裁得歪歪扭扭的糙纸和那支秃了毛的笔,深吸一口气。笔尖蘸饱了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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