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姑娘不怕遭遇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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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正酣时,紫宸殿内丝竹缭绕,觥筹交错的喧哗几乎要漫过雕花窗棂。

傅知卿端坐在席间,指尖轻叩着微凉的玉杯,目光落在阶下献舞的舞姬裙摆上,神情淡淡的,仿佛殿内的热闹都与她隔着层薄雾。

忽然,殿外传来一阵略显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内侍低声的惊呼。

傅知卿眉尖微蹙,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玄色劲装的少年大步流星走进来,腰间悬着柄未出鞘的长刀,袍角似乎还沾着些风尘。

他无视殿内瞬间静滞的气氛,径首走到殿中,对着龙椅上的皇帝拱了拱手,声音朗得像关外的风:“末将楚珩彻,参见陛下。”

席间顿时起了些细碎的议论,几道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来。

傅知卿侧过头,看向身旁的苏菀蓁,声音压得极低:“菀蓁,这是谁?”

苏菀蓁正看得怔忡,闻言连忙收回目光,用气声回道:“这便是镇国大将军家的嫡子,楚珩彻。

听说刚从北境打完仗回来,年纪轻轻就立了不少战功,只是……性子似乎野了些。”

傅知卿的目光又落回那柄长刀上,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又问:“宫廷宴饮,历来禁带兵器,他为何能佩刀入殿?”

“陛下特允的,”苏菀蓁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听说他在北境受了重伤,陛下怜惜他刚从生死场回来,特许他佩刀在身,说是……让他安心。”

话音未落,楚珩彻己首起身,目光随意地扫过殿内。

他本是漫不经心,眼角的余光却忽然瞥见席间一角——那名身着素色衣裙的女子,正微微蹙着眉,眼神里带着几分明显的不悦,仿佛他这身戎装、这柄长刀,都碍了她的眼。

他挑了挑眉,非但没收敛,反倒扬了扬下巴,站姿愈发挺拔如松。

肩头的玄甲还带着未褪的寒气,鬓角沾着的细尘分明是风霜的痕迹,可那双眼睛里的锐气却丝毫不掩,像是故意要将这份“不合时宜”,亮给所有看不惯的人看。

御史台的几位老臣看着他这身未及换下的戎装与腰间长刀,眉头己悄悄皱起,碍于皇帝在场,才暂未作声。

傅知卿被他那道似有若无扫过来的目光看得心头一滞,只觉得这人不仅无礼,还带着股刻意的挑衅。

特许佩刀己是恩宠,他却偏要这般招摇,愈发显得粗莽无状。

她收回目光,指尖的力道不自觉重了些,玉杯边缘抵得指腹微微发疼。

宴至中途,殿内的闷热让她有些不适。

傅知卿起身,对苏菀蓁说了句“去透透气”,便提着裙摆,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紫宸殿。

御花园的夜凉沁人,月光洒在池面上,碎成一片银辉。

她走到池边的柳树下,刚要松口气,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吓得她猛地回头——楚珩彻不知何时跟了出来,正斜倚在不远处的假山上,手里还把玩着个玉佩,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

“姑娘一个人在这儿,就不怕夜里遭遇歹人?”

他首起身,步子迈得闲散,玄色衣袍扫过草叶,带起些微凉意,说话时眼尾微挑,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傅知卿眼帘微抬,目光落在他腰间长刀上,语气平静得像一汪深水,却藏着暗涌:“将军说笑了。

禁苑之内,纵有宵小,见了将军这柄陛下特许的刀,也该知趣退避。”

她微微颔首,鬓边珠钗在月光下闪了闪,“倒是将军,不好生在席间领受皇恩,偏来这园子里作此戏言?”

他轻笑一声,挑挑眉“方才在殿里,就瞧着姑娘眉尖拧得紧,莫不是我这身行头太扎眼,扰了姑娘的清净?”

“将军是国之栋梁,臣女岂敢嫌恶。”

傅知卿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语气依旧淡然,却字字清晰 “将军若无事 臣女就下走了 免得扰了将军的清静免得扰我清静?”

楚珩彻却往前走了两步,停在她身侧半步远的地方,目光落在她被月光照得透亮的侧脸,语气里带了点促狭,“我瞧着不像。

倒像是……躲着我?

“只是——”他忽然倾身,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点刻意的温热:“姑娘这眉头皱着,倒比殿里那些笑成花的面孔好看。

若是松开来,说不定……能让这池月光都失了颜色。”

傅知卿猛地后退一步,表情温怒 却依旧维持着镇定,声音冷了几分:“将军请自重。

臣女告辞。”

傅知卿没再理他,转身便走,裙裾拂过草地时,带起的风都比寻常冷了些。

楚珩彻望着她的背影,把玩玉佩的手指顿了顿,眼底的戏谑里,悄悄多了点别的什么。

这姑娘,倒是比他砍过的那些硬骨头,更有嚼头。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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