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三岁就表现出惊人智商和极度残忍,虐杀宠物时笑得像个天使。 全家把他宠上天,只有我躲在房间瑟瑟发抖。 十八岁生日那天,弟弟微笑着递给我一把刀: “哥哥,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
我妈怀我弟那年,我六岁。
家里的气氛就是从那时变的。以前虽然也算不上多温馨,但至少正常。
爸妈都是高知,对我要求严苛,但也仅止于严苛。
直到那份“超雄基因增强”的广告宣传册,出现在我家茶几上。
我妈拿着那本印刷精美的小册子,眼睛里的光我至今都记得——那是一种混合了极致渴望和孤注一掷的疯狂。
她反复摩挲着册子上“缔造完美天才”、“基因最优解”、“超越凡人极限”那几个烫金大字,对我爸说:
“老王,你看!这才叫未来!我们必须给老二这个优势,他生来就该是人上人,彻底碾压那个平庸、懦弱的老大!”
她说的“老大”是我。
我正端着水杯路过客厅,那句话像根冰锥子,直直扎进我心里。
我爸当时皱了皱眉,看着电视新闻,没接话,似乎有点犹豫。
但我妈彻底陷进去了,谁劝都不听。
她着魔似的,觉得我这辈子已经注定普通、无能、让她在姐妹圈里抬不起头。
她必须有一个完美的、闪耀的儿子来挽回面子,证明她的基因和她的选择都是最优秀的。
她去了那家境外机构设在本市的秘密咨询点。
价格贵得吓人,几乎掏空我家大半积蓄,但她眼都没眨。
弟弟王轩就这样,带着全家“完美天才”的期望出生了。
他三岁前,看起来只是比普通孩子聪明一点,漂亮一点,我妈逢人就夸:
“看我们轩轩,这大眼睛多灵,一看就是高智商宝宝!”
别人客气地笑笑,她都觉得是嫉妒。
变故发生在他三岁生日刚过没多久。
我家养了只温顺的金毛,叫多多,陪了我好几年,是我灰暗童年里少有的暖色。
那天下午,我在房间写作业,突然听到多多发出一声极其短暂的哀鸣,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没太在意。
直到晚饭时,多多没像往常一样摇着尾巴过来蹭饭。
爸妈让我去找找。
我在阳台角落找到了它。
小小的身体被几块积木支着,摆成一个扭曲的姿势,肚子被什么东西划开了,地上没有太多血,好像被仔细处理过。
多多眼睛还睁着,残留着惊恐。
我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卡在喉咙里。
这时,弟弟从旁边爬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尖锐的乐高碎片,上面沾着血迹。
他看着我,脸上是那种最纯净无邪的天使笑容,奶声奶气地说:
“哥哥,我在给多多做手术哦,它不听话,老是舔我。”
我妈闻声赶来。
我以为她会震惊,会恐惧,会教育弟弟。
她确实惊叫了一声,却是一把抱起弟弟,上下检查:
“哎哟我的宝贝!手手怎么脏了!有没有被吓到啊?以后不许碰脏狗狗了,听见没?”
她甚至没多看多多一眼。
我爸下班回来,我妈轻描淡写地说:
“轩轩今天不小心把狗弄伤了,狗没了,明天扔了吧。孩子没吓着就好。”
我爸顿了顿,看看我妈怀里玩玩具的弟弟,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嗯,处理掉吧。轩轩没事就行。”
那天晚上,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得浑身发抖,为多多,也为自己。
客厅里,传来我爸妈逗弟弟的笑声,其乐融融。
从那天起,我就像活在一个冰冷的噩梦里。
弟弟的“天赋”越来越凸显。
他记忆力超群,学东西快得吓人,尤其对复杂的机械和逻辑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
但同时,那种冰冷的残忍也如影随形。
他拆解家里的电器,把我妈珍贵的首饰扔进下水道,用剪刀剪坏我爸的重要文件。
每次被问起,他都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逻辑清晰地辩解,最后总能绕成是东西没放好,或者是别人先惹了他。
爸妈从不深究,甚至在他一次次展现出远超年龄的算计和冷酷后,眼里赞赏的光越来越亮。
“看看!这思维!这魄力!普通孩子哪有这脑子!”我妈常这么炫耀。
只有我,在这个家里活得像个幽灵。
我避开他,不敢和他对视,不敢单独待在一个空间。
我的房间成了唯一的避难所。
我躲在里面,反锁上门,依旧常常在深夜惊醒,总觉得门外有细微的脚步声和轻笑声。
弟弟看我的眼神,带着一种猫抓老鼠似的戏谑和玩味。
他在享受我的恐惧!
日子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压抑中滑行。
我高考结束,成绩一般,但足够上个外地一本。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填志愿全选了千里之外的学校。
录取通知书下来的那天,是我那段时间唯一感到有盼头的一天。
我十八岁生日就在开学前一周。
家里死寂一片。
爸妈临时被叫去参加弟弟某个“特殊项目”的展示会。
他才十二岁,却已经频繁出入各种听起来就很高端的场所。
我缩在自己房间,盯着墙上的钟,只盼着这一天赶紧过去,我能顺利离开这个家。
下午,我实在渴得厉害,蹑手蹑脚想去厨房倒杯水。
经过客厅时,弟弟卧室门开了。
他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裹着绒布的盒子。
我浑身汗毛瞬间倒竖,僵在原地,心跳如擂鼓。
他才十二岁,身高却已经快追上我了,长相极其出色,笑容阳光灿烂,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无可挑剔的天之骄子。
可只有我知道,那副完美皮囊下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