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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你的名字。

1 边城秋寒北莽的铁蹄尚未真正踏上城墙,但那碾碎一切的声势已先一步撞碎了北地的秋。

风从北方来,卷过荒原,带着刺骨的腥气。

那不是草木枯败的腐朽,而是更浓重、更令人齿冷的铁锈味,混杂着某种隐约的、属于大军行进的***气息——那是无数人马汗臭、皮革与磨砺兵刃的杀意,沉甸甸地压过来,压得胭脂城头那面残破的“徐”字王旗都卷舒无力,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撕裂。

胭脂城,名字带着几分旖旎,实则只是嵌在北凉边境线上的一块顽石。

城小,墙不高,夯土墙体早已在历年风沙战火中斑驳不堪,几处修补的痕迹如同丑陋的伤疤。

它突兀地立在广袤荒原的边缘,身后是零星散布、即将迎来收割却注定无人能收的贫瘠田地,更远处,是起伏的土黄色丘陵,再远,便是北凉腹地。

此刻,这座小城像一头预感末日来临的衰老牲口,在无形的重压下瑟瑟发抖。

城头,她扶着冰凉的垛口,纤细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泛白。

极目望去,地平线上那道蠕动的黑线正在不断变粗、蔓延,化为一片望不到头的潮水。

北莽的王旗和各部旌旗如林而立,在昏黄的阳光下,刀戟矛戈的反光刺得人眼睛发疼,心生寒意。

沉闷的战鼓声节奏单一却撼动人心,与远处传来的、仿佛使大地都轻微震颤的马蹄轰鸣交织在一起,那震颤顺着城墙砖石爬上来,麻了她的指尖,也麻了她的心。

她身上那件红裳,是昨日才从箱笼最底下翻出来的。

江南道最上等的缭绫,质地轻软,色泽却鲜亮灼眼,如同凝固的鲜血,又像是烧到最烈处的火焰。

这抹浓烈到极致、几乎有些放肆的红,与这粗粝、灰暗、被战争阴影彻底笼罩的边城格格不入。

当年……她穿上它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似乎也是这般格格不入。

“姑娘,”身边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老卒哑着嗓子开口,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现在走,还来得及。

西边小道或许还没被完全围死,兄弟们拼死也能护你冲出条路。

北莽的游骑厉害,但豁出命去,总能……”她没回头,目光依旧胶着在远方那一片带来死亡的黑潮上,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却异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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