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带血的照片与消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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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奔驰驶离老城区时,雨终于小了些,车窗上的雨痕被风拉成细长的线,像极了陈默掌心未愈的旧疤。

张诚坐在副驾,时不时偷瞄后视镜——后座的陈默靠在椅背上,双眼微闭,左手却始终攥着那张赵虎的照片,指节泛白,连呼吸都带着刻意压制的冷硬。

“陈先生,我们先去酒店办入住,身份证明和现金己经让人送到前台了。”

张诚斟酌着开口,试图打破沉默,“林总交代了,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首接跟我说,不用客气。”

陈默没睁眼,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带着点沙哑:“赵虎在‘地下赌场’具体哪个位置?

平时跟什么人来往?”

“赌场在南城郊区的废弃仓库区,对外叫‘夜场’,只接熟客。”

张诚从公文包里翻出张地图,递到后座,“我们查到赵虎最近跟着一个叫‘刀哥’的人混,刀哥是南城地下圈的老油条,手里握着不少走私生意。

至于具体来往的人……还在查,他很谨慎,很少跟陌生人接触。”

陈默睁开眼,接过地图。

仓库区的位置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标注着几个出入口,还有“巡逻时间”的小字。

他指尖在“夜场”两个字上划过,想起三年前在东南亚雨林里,也是这样一张标注详细的地图,最后却引着他们走进了伏击圈。

“刀哥跟盛天集团有没有关系?”

陈默抬头,目光锐利如刀,“别跟我说不知道,既然查了赵虎,就不可能不查他背后的人。”

张诚的喉结动了动,显然被问住了。

他沉默了几秒,才低声道:“我们查到,刀哥以前跟盛天的竞争对手‘宏远集团’有过合作,但最近半年……好像跟我们公司的某个高管有私下往来,具体是谁,还没查到。”

“某个高管?”

陈默冷笑一声,“是当年出卖我的人,还是另有其人?”

张诚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了,连忙接起:“喂,林总……是,我跟陈先生在一起……什么?

您说什么?

赵虎他……”陈默的耳朵瞬间竖起来。

张诚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成了气音,挂电话时,脸色苍白得像纸。

“怎么了?”

陈默前倾身体,压迫感瞬间笼罩住前座。

“赵虎……死了。”

张诚的手还在抖,“刚才手下汇报,在‘夜场’后面的小巷里发现了他的尸体,胸口插着把刀,跟您昨天找到的那把……很像。”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昨天才发现那把刀,今天赵虎就死了,还死在跟刀有关的伤口下——这绝不是巧合。

有人在盯着他,而且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尸体在哪?

现在谁在处理?”

陈默的声音冷得像冰,抓起外套就想下车。

“警方己经到了,我们的人也在现场。”

张诚连忙拉住他,“林总让我们别去现场,避免被警方盯上。

他说……让您先回酒店,等他消息。”

“等消息?”

陈默甩开他的手,眼神里满是嘲讽,“赵虎死了,唯一的线索断了,现在等消息?

你们盛天集团就是这么查案的?

还是说,你们根本就不想让我查到真相?”

“不是的陈先生,您别误会!”

张诚急得额头冒汗,“林总也是为了您好,现在警方在查,我们贸然出现,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而且……我们的人在赵虎的尸体上,发现了一样东西,可能跟当年的事有关。”

陈默的脚步顿住了:“什么东西?”

“一张照片。”

张诚从口袋里掏出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人,一个是赵虎,另一个……看起来像是当年跟您一起执行任务的队友,叫‘老鬼’的那个。”

陈默一把夺过证物袋。

照片上的赵虎比现在年轻些,左脸的刀疤还没那么深,他身边站着个男人,穿着迷彩服,背对着镜头,只能看到后脑勺——但陈默一眼就认出,那是老鬼。

老鬼是当年任务的副队长,也是他最信任的兄弟,任务失败后,老鬼就失踪了,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叛逃了,他找了三年,都没找到半点踪迹。

“照片背面有没有字?”

陈默的声音发紧,指尖捏得证物袋哗哗响。

张诚点头:“有,写着‘南城码头,明晚八点’。”

南城码头?

明晚八点?

是老鬼约赵虎见面,还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线索?

陈默的脑子飞速运转,三年前的画面和现在的线索交织在一起,像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

“你们的人有没有查老鬼的下落?”

陈默抬头,看向张诚。

“查了,但老鬼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三年前之后,就没再留下任何痕迹。”

张诚叹了口气,“我们甚至查了他的家人,他父母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没有妻子孩子,唯一的亲戚在国外,也断了联系。”

陈默靠回座椅,闭上眼。

老鬼是他的兄弟,当年在雨林里,老鬼还替他挡过一枪,他不信老鬼会叛逃。

可现在,老鬼的照片出现在赵虎的尸体旁,还留下了码头的地址——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阴谋?

奔驰车很快到了酒店。

前台把装着现金和身份证明的信封递给陈默,信封上印着盛天集团的logo,摸起来厚厚的,却让陈默觉得像块烫手的山芋。

“我先回房间,别让人打扰我。”

陈默接过信封,转身走向电梯,没再看张诚一眼。

进了房间,陈默第一时间反锁房门,检查了一遍有没有监控和窃听器——这是三年来养成的习惯,在南城的废品站里,他每天都要检查一遍,生怕被仇家找到。

确认安全后,他打开信封,里面除了五十万现金和一张新的身份证,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是手写的字:“小心张诚,别信任何人。”

陈默的瞳孔骤缩。

纸条上的字迹陌生,不是林总的,也不是张诚的——是谁放在这里的?

对方怎么知道他会住这个房间?

还知道他和张诚的关系?

他捏着纸条,走到窗边。

酒店楼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看起来平静无波,可陈默知道,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

从他答应张诚的那一刻起,就己经掉进了一个新的陷阱,而陷阱的设计者,可能是林总,可能是那个神秘的“高管”,甚至可能是他以为己经失踪的老鬼。

这时,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南城本地。

陈默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只有电流的“滋滋”声,过了几秒,才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像是用了变声器:“想知道老鬼的下落,明晚八点,南城码头,自己来,别带任何人。”

“你是谁?

为什么要帮我?”

陈默追问,可电话己经挂了,只剩下忙音。

他看着手机屏幕,眉头紧锁。

明晚八点,南城码头——纸条上的地址,神秘人的电话,都指向同一个地方。

这到底是线索,还是另一个圈套?

陈默走到床边,从行李箱里翻出那把从污水井里找到的刀。

刀身的铁锈己经被他擦掉了些,露出里面的寒光,刀刃上还残留着一点暗红,像是没洗干净的血。

他把刀放在枕头下,又把那五十万现金和新身份证锁进衣柜的保险箱里——这些东西,随时可能变成催命符。

躺在床上,陈默毫无睡意。

三年前的背叛,现在的谋杀,神秘的纸条和电话,像一张网,把他紧紧缠住。

他不知道明天等待他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要么,掉进陷阱,死在南城码头,像赵虎一样,成为别人棋盘上的棋子;要么,撕开这张网,找到老鬼,查出当年的真相,为林景明报仇,也为自己洗清冤屈。

陈默握紧了枕头下的刀。

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他的脑子格外清醒。

明晚八点,南城码头。

他会去。

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深渊,他都要去。

因为他是陈默,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而是能刺破黑暗的暗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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