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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尘封的信笺2015年6月17日,梅雨季的江城像一块浸透了水的灰布,

压得人心头发闷。老杜蹲在学校后巷的垃圾桶旁,

指尖颤抖地捏着那封被雨水洇湿了一角的信。信纸是女儿小棠常用的那种淡蓝色,

边角被她细心地折出了整齐的小飞机,此刻却皱巴巴地黏在一起,墨迹晕染开来,

像一团化不开的浓血。“爸爸,他们说我装模作样,说我把奖状都藏起来,不让别人看,

说我是老师的狗腿子……”“今天午休,她们把我的饭盒扔进了厕所,

汤汁溅在我的新裙子上,洗不掉了。我躲在厕所隔间哭了很久,不敢出去。”“杜明远,

妈妈走的时候,告诉我做个勇敢的人。可是,我好像做不到……这里好黑,我怕。

”最后一行字,力透纸背,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老杜记得,那天是小棠的生日,

他特意请了半天假,想带她去吃她最爱吃的奶油草莓蛋糕。可就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刻,

看见的是女儿静静地躺在床上,手腕上那道伤口触目惊心,床边的地板上,

散落着半瓶抗抑郁的药片,和她未能写完的日记。警察来来***,

最终以“证据不足”和“未成年人”为由,草草结案。那些曾经肆无忌惮的霸凌者,

甚至连一句正式的道歉都没有。她们甚至反过来,在网络上颠倒黑白,

污蔑小棠是因为嫉妒别人的成绩,品行不端才选择了***。一时间,

铺天盖地的恶意评论像潮水般涌向老杜。他沉默地承受着,直到某一天,

他在自己常去的本地论坛上,看到一张自己女儿生前被强行拉扯着头发,

狼狈地贴在教室后墙上的照片,配文是:“看看这个假正经的学霸,死得好!”那一刻,

老杜的世界彻底崩塌了。第二章 蚀骨的伤痕十年光阴,

足以将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侵蚀成一座沉默的孤岛。如今的老杜,两鬓早已染霜,

背脊也因长年累月的压抑而微微佝偻。他租住在城市边缘一间不见天日的老旧筒子楼里,

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对着邻居晾晒的衣物。屋子里,除了一张吱呀作响的旧木板床,

一台信号时好时坏的老式电视机,便只剩下墙上那张镶在褪色相框里的全家福,

以及书桌上那个空荡荡的药瓶——那是治疗重度抑郁症的处方药,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了。

这十年来,他没有换过电话号码,仿佛在黑暗中等待着什么。偶尔,会有陌生号码打进来,

接通后便是粗鄙不堪的谩骂和诅咒。他也曾试图离开这座城市,想带着女儿的骨灰远走高飞,

可每当他走到火车站,看到那些无忧无虑、结伴而行的年轻女孩,

他的脚步便会不由自主地顿住。他会想起小棠第一次背上书包走进校门时,

回头冲他露出灿烂笑容的模样;会想起她捧着年级第一的奖状,

蹦蹦跳跳扑进他怀里的温热触感。“爸,我一定考上市重点高中!”“爸,

我们班今天来了个转学生,

她说我笑起来的样子像她姐姐……”电视屏幕幽幽的光芒在老杜布满沟壑的脸上跳动。此刻,

本地新闻正在播报一则访谈节目,

主持人正笑容可掬地对着镜头介绍:“……让我们掌声欢迎我市知名青年企业家,

‘雨桐律师事务所’的创始合伙人——周若雪女士!周女士,

听说您当年以全市文科状元的优异成绩考入北京大学法学院,真是年轻有为,令人钦佩啊!

”镜头切换,一张妆容精致、保养得宜的脸庞出现在画面里。

女人嘴角噙着一抹职业化的得体微笑,耳垂上的钻石耳坠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

老杜死死地盯着那双眼睛,尽管眼角已有细微的纹路,尽管妆容精致,

但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那是周若雪,

当年带头撕毁小棠日记、逼迫她跪在教室后排捡拾散落纸张的主谋之一。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周若雪对着镜头侃侃而谈,语气从容,“可能就是运气好一些吧。

不过,我始终坚信,法律应该给予每一个善良的人都应有的保护。”老杜的手指缓缓收紧,

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根根发白。他清晰地记得,小棠的葬礼那天,周若雪就站在人群的边缘,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还小声地对身边的同伴说:“装什么清高,死了正好,

世界都清净了。”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屏幕上弹出一条推送新闻:“我市知名自媒体博主‘阳光晓晓’于今日凌晨五点左右,

在其位于滨江路的网红公寓进行户外直播时,意外从十七楼坠落身亡。目前,

警方已初步排除他杀可能,

具体坠楼原因仍在进一步调查中……”屏幕上配着一张模糊的现场照片,

一个穿着时尚睡衣的年轻女子趴在冰冷的观景平台上,身下是刺眼的红色血迹。

老杜眯起双眼,仔细辨认着照片中女子的面容——林晓,当年在小棠课桌里偷偷放死蟑螂,

在她的饮用水中倒入泻药的始作俑者之一,如今摇身一变,

成了坐拥三十万粉丝的“励志博主”,常常在镜头前大谈“原生家庭与自我成长”。

他摸索着拿起遥控器,猛地按下了关机键。电视机屏幕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映照出老杜深邃而阴鸷的眼眸,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翻涌着压抑十年的仇恨。

第三章 恐惧的种子周若雪合上平板电脑时,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独自坐在“雨桐律师事务所”宽敞办公室的真皮座椅上,

窗外的霓虹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桌上摆放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新闻报道,

标题赫然在目:“知名网红‘阳光晓晓’凌晨坠楼身亡,疑为意外?

” 她点燃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深吸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却无法驱散她心头的烦躁。烟雾缭绕中,她仿佛又看到了十多年前,

那个总是安安静***在教室角落的女孩,小棠。她记得,

小棠身上总带着一股淡淡的洗衣粉清香,课本的边角永远折叠得整整齐齐。有一次,

她故意把小棠的作业本扔进了卫生间的洗手池里,看着小棠红着眼圈,一声不吭地蹲在地上,

用手一点点地把湿漉漉的本子从下水道口捞起来,用纸巾轻轻吸干上面的污渍……“周律师?

”助理小张端着一杯热咖啡推门进来,轻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周律师,

明天的日程安排已经准备好了,上午九点要出庭辩护,下午三点还有一个重要的客户约谈。

”周若雪将烟蒂在昂贵的水晶烟灰缸里摁灭,

指甲上鲜艳的红色甲油闪过一丝冷光:“知道了。另外,帮我查一下,

最近有没有什么‘意外’事件,特别是和……某些人有关的。”助理似乎愣了一下,

但还是恭敬地应道:“好的,周律师。需要我特别留意哪些方面吗?”“随便。

”周若雪烦躁地摆摆手,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卷宗上,

但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了窗外漆黑的夜空。不知为何,

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她,像毒蛇吐着信子,冰冷而粘稠。这种感觉,

从三天前林晓坠楼的新闻出来后,就愈发强烈。那天晚上,她正在家里敷面膜看综艺,

突然听见阳台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攀爬防盗网。她吓得尖叫起来,

丈夫闻声从卧室冲出来,拿起棒球棍护在她身前,两人战战兢兢地打开阳台门查看,

结果只发现一只误入的野猫,爪子上还沾着些许湿泥。“许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

神经有些过敏吧。”周若雪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咖啡,喝了一大口,

却只尝到满嘴的苦涩。另一边,苏悦正站在市重点中学高三年级的教师办公室里,

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自己办公桌上的相框。照片上,

是她去年带领高三七班全体学生前往北京参加高考誓师大会的场景,孩子们笑靥如花,

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她曾是江城一中的骨干语文教师,十年前,

小棠正是她所带的班级里的一名学生。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个文静乖巧、成绩总是名列前茅的小姑娘,怎么会突然就……“苏老师?

”年轻的实习老师小李抱着一摞作业本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好奇:“苏老师,

您今天看新闻了吗?就是那个叫林晓的网红,说是从楼上掉下来……没了。

”苏悦握着抹布的手猛地一紧,抹布边缘深深陷进了光洁的办公桌面里。“嗯,看了。

”她的声音有些干涩。“真是太可怕了……”小李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

“我表姐是做自媒体的,她说林晓最近好像在追查什么十年前的旧事,

说是涉及到校园霸凌什么的……”苏悦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她清晰地回想起,

小棠***前不久,曾偷偷塞给她一张小纸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苏老师,

她们在厕所里说,只要我期末考试能考第一,她们就让我的名字彻底消失……”当时,

她以为那只是孩子间无聊的恶作剧,便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简单地安慰了小棠几句。

直到后来,小棠的班主任找到她,告知她小棠情绪极度低落,有自残倾向时,

她才惊觉事情的严重性,可一切都已太晚。“苏老师?您没事吧?您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小李担忧地看着她。苏悦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可能有点儿累了。对了,

下周学校的消防安全演练,你记得通知各班班主任,务必强调安全事项,

特别是楼梯间的疏散通道要保持畅通,防滑措施一定要到位。”下班后,

苏悦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初秋的晚风吹拂着她的短发,带来一丝凉意。

路过一家商场的橱窗时,她无意间瞥见了自己的倒影:乌黑的发髻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

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脖子上戴着丈夫送的铂金项链,一切都显得那么端庄得体。

可她却在这一刻,毫无征兆地想起了小棠。

那个总是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校服、袖口磨出毛边的姑娘,曾经偷偷塞给她一颗水果糖,

小声说:“苏老师,您讲课的样子,像我妈妈。”当天夜里,苏悦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噩梦。

她梦见自己站在教学楼的顶层,栏杆外是万丈深渊。小棠就站在她的身后,

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白校服,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声音空洞而无助:“苏老师,

救救我……她们要推我下去……”她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像极了小棠当年写下的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

第四章 死亡的序曲陈雨桐将手中的红酒杯重重地砸在光洁如镜的吧台上,

殷红的酒液溅落在吧台之上,迅速晕开,像一抹触目惊心的血迹。

她所经营的“暖时光”甜品店,正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步行街上,装修风格温馨而浪漫。

此刻,店里还有零星几位客人,正悠闲地品尝着咖啡和甜点。

她那身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袖口不小心沾染上了些许酒渍,她皱了皱眉,烦躁地扯下领带,

随手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陈总,您没事吧?”店长小敏见状,

连忙拿着干净的毛巾快步走了过来。陈雨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

声音却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没事。把今天所有的监控录像都拷贝一份给我,

我要亲自看一遍。”电脑屏幕上,画面正回放着下午的画面。她清楚地看见,

自己穿着得体的套裙,

微笑着将一份包装精美的结婚请柬递给身旁的未婚夫——市里一位颇有名气的外科医生。

镜头拉近,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可就在下一秒,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画面中,她身后不远处的消防通道门,

不知何时被人从内部悄悄打开了,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模糊身影一闪而过,

迅速消失在监控盲区。“查!给我查清楚今天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

所有进出过我们后巷的人员信息!特别是那个消防通道的门禁系统,

调出所有的刷卡记录和监控录像!”陈雨桐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尖锐。十年前,

她就坐在小棠的斜后方。她清楚地记得,小棠总是习惯性地把手机放在课桌的抽屉里,

一旦老师转身板书,她就会偷偷拿出手机,和班上的另一个男生互发一些无关紧要的短信。

于是,有一天自习课,她故意将小棠的手机藏在了讲台最下面的抽屉夹层里。

小棠发现手机不见后,急得在教室里翻箱倒柜地寻找,眼泪汪汪地求她:“雨桐,求求你,

把手机还给我吧,我爸爸要是知道我上课玩手机,

一定会打断我的腿的……”她却只是冷笑着,将手机从抽屉夹层里拿出来,

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狠狠地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谁让你上课不老实,

玩手机的?活该!”屏幕上,那个模糊的鸭舌帽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陈雨桐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攥紧了鼠标,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传来一阵刺痛。她猛然想起,

三天前,她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商业晚宴,返回途中,车子的右后轮胎突然毫无征兆地爆了胎。

幸好当时车速不快,她紧急刹车,车子险些撞上路边的护栏。后来,维修师傅检查后告诉她,

是轮胎被人恶意扎破的,伤口很深,像是用锥子之类的利器刻意为之。

“叮咚——”手机短信提示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发信人是她的母亲:“小桐啊,

你王阿姨家的那个儿子,上次不是说给你介绍的那个对象吗?听说人还不错,对你也很上心,

什么时候方便带回来给妈看看啊?”陈雨桐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几行字,突然感到一阵反胃,

胃里翻江倒海。她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小棠的葬礼,她的母亲穿着一身朴素的黑布衣裳,

跪在小棠冰冷的遗像前,一边烧着纸钱,一边泣不成声地反复念叨:“我家小棠最乖了,

肯定是有人嫉妒她成绩好,才故意害她的……”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是医院打来的。

是她的父亲,声音焦急万分:“小桐!你快过来一趟!你奶奶突然晕倒了,

现在正在抢救室抢救!”陈雨桐心中一紧,顾不上其他,

抓起手边的手提包便匆匆往医院赶去。她几乎是跑着冲进急诊大厅的,

浓重的消毒水味呛得她一阵咳嗽。抢救室的灯还亮着,

她看见自己的母亲正瘫软在冰冷的椅子上,不停地抹着眼泪。

主治医生满头大汗地从抢救室里走了出来,神色凝重:“家属请放心,

老人家是突发性脑溢血,我们已经紧急实施了手术,目前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

接下来需要转到重症监护室进行密切观察……”陈雨桐刚想松一口气,

目光却不经意间扫过走廊墙壁上悬挂的电子钟。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十七分。

她的脚步猛地顿住了——这个时间,这个日期,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了她的记忆深处。

十年前的今天,正是小棠的生日,也是她……***的那一天。

第五章 无声的狩猎老杜蜷缩在冰冷的筒子楼里,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

他从网上轻易地买到了周若雪公寓楼道的详细结构图,以及各个时段的安保巡逻记录。

他还了解到,林晓所居住的那栋网红公寓,为了追求视觉效果和采光,

楼梯间的窗户玻璃使用的是一种特殊材质,虽然美观,但材质相对脆弱,承重力也较差。

至于苏悦所在的市重点中学,教学楼的楼梯防滑垫因为常年使用,磨损严重,

早已失去了应有的防滑效果,后勤部门也多次上报过,但一直迟迟未能更换。他戴上手套,

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工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出租屋。深夜的老城区,寂静无声,

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他孤独的身影拉得细长。

他先去了“暖时光”甜品店的后巷。果然,正如他之前所料,监控摄像头因为线路老化,

恰好在今晚七点到九点之间失去了画面信号。

他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里取出一小截特制的强力胶,熟练地涂抹在消防通道门锁的钥匙孔内,

然后又用细小的铜丝小心翼翼地拨弄了几下,门锁内部的结构便被悄无声息地破坏了。

整个过程,不过用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接着,他打车来到了市重点中学。学校早已放假,

大门紧锁,一片漆黑。他从学校围墙一处早已勘察好的、年久失修的破损处轻松翻了进去。

教学楼内同样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他径直来到二楼的女厕附近,踮起脚尖,仔细观察了一下墙角处的监控摄像头。

那个摄像头的位置稍稍有些偏高,拍摄角度正好避开了他计划动手的位置。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小小的强力磁铁,找准位置,轻轻吸在监控探头的侧面,

巧妙地改变了其拍摄角度,让它无法拍到自己接下来的动作。随后,

他从工具包里拿出一小罐预先准备好的、混合了强力润滑剂的黄色防滑颗粒,

均匀地撒在了通往三楼的楼梯扶手和台阶上——这些颗粒遇水会变得更加湿滑,

足以让一个穿着高跟鞋的人在匆忙行走时失去平衡。最后一站,

是林晓居住的滨江路网红公寓。这是一栋高达三十二层的现代化建筑。

老杜乘坐电梯来到十七楼,发现林晓家的大门果然没有反锁,只是虚掩着一条缝隙。

他屏住呼吸,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客厅里一片狼藉,茶几上散落着没喝完的红酒和零食,

沙发上还扔着一件性感的女式睡裙。他走到阳台边,发现防护栏因为常年使用,

螺丝已经有些松动。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扳手,

对着其中一根最为脆弱的防护栏螺丝轻轻一拧——“咔嚓”一声轻响,那颗螺丝应声而断。

他后退几步,估算了一下距离和角度,然后深吸一口气,

猛地将窗台上摆放着一个沉重的玻璃花瓶奋力推向窗外。花瓶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

重重地砸在楼下的水泥地面上,瞬间四分五裂,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几乎在同一时间,

他听到房间内的卧室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他心中一凛,

立刻闪身躲进了客厅角落里一个大型绿植盆栽的后方。只见林晓穿着一身性感的真丝睡袍,

睡眼惺忪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嘴里还带着一丝不满的嘟囔:“谁啊……大半夜的,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迷迷糊糊地走到阳台边,俯身查看窗外的情况。

就在她身体前倾、重心完全落在栏杆外的那一刹那,

早已被他动手脚的那根防护栏再也承受不住重量,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瞬间断裂开来!“啊——!”林晓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而绝望的尖叫,

身体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从十七楼的高空坠落下去。老杜从盆栽后缓缓走出,

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那具逐渐僵硬的尸体,以及周围逐渐聚集起来的、被惊醒的邻居们。

他听到有人在慌乱地喊着“报警!快报警!”,还有人拿出手机对着他这边拍照。

他没有惊慌,反而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尼古丁带来的短暂麻痹感,

让他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凌晨五点零三分,

和新闻里报道的时间基本吻合。“下一个,该轮到你了,周若雪。”他喃喃自语着,

眼神冰冷,转身消失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之中。

第六章 破碎的联盟周若雪是在第二天上午十点,接到警方传唤的电话的。

她坐在“雨桐律师事务所”宽敞的会客室内,

指尖因为用力而深深掐进了柔软的真皮沙发扶手里。对面的中年警官面色严肃,

将一叠厚厚的资料重重地摔在光洁的茶几上:“周女士,我们需要你详细说明一下,

林晓女士在坠楼前一周内,是否有任何异常的言行?据我们了解,

她近期似乎在私下调查一些十年前的旧案。”周若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扯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警官,我想您可能有些误会。晓晓她,

有时候确实有点儿理想主义,喜欢关注一些社会热点事件,

但这并不代表……”“她关注的社会热点,恰好就是十年前,

江城一中发生的学生坠楼***事件,对吗?”警官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锐利,

“死者名叫杜小棠,当年的班主任,正是苏悦苏老师。而您的名字,

也出现在当年那份被部分公开的同学联名***书上,强烈要求学校严肃处理霸凌者,不是吗?

”周若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清楚地记得,

那份***书是她在背后一手策划并推动的,当时,她联合了其他几位与小棠有过节的女生,

一起签名上书,目的就是为了向学校施压,要求开除小棠的学籍,让她无法参加高考。

可后来,小棠却抢先一步***了,这件事便也就不了了之。警方怎么会突然查到这个?

“当然,这些只是我们的初步推测和调查方向,”警官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若雪的表情变化,

“根据我们目前的调查结果显示,林晓女士坠楼的那栋公寓楼,

案发时段的监控系统恰好存在故障,无法提供有效的影像证据。而且,

警方在现场勘查时发现,事发现场的防护栏螺丝有明显的被人为拧动的痕迹,

这显然不是自然损坏。我们在现场还提取到了一些微量的可疑金属碎屑,初步判断,

极有可能是扳手或者其他金属工具上掉落的。”周若雪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沙发边缘,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突然想起,三天前,

她确实在公寓的消防通道里遇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当时她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推销人员或者小偷,便没有在意。难道……是他?“周女士,

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提供一些线索。”警官站起身,语气不容置喙。

周若雪顺从地站了起来,她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褶皱的套装,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好,警官,我配合。但是我有一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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