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可不是吓大的
张摇光心里咯噔一下：“自毁？
您老别吓我，我这‘CEO’椅子还没坐热乎呢！”
“吓你？”
老管家叹了口气，那声音沉重得仿佛能压垮一座山，“还记得我说过，位面之子缺位，负面能量就没人管了吗？
那些玩意儿，就像公司里积压的、没处发泄的怨气，时间一长，自己就抱团取暖，进化了！”
“进化成啥？
宇宙级键盘侠？”
“比那狠多了！”
老管家一脸严肃，“它们会相互吞噬、攻伐，最后形成个极其‘内卷’的负能量生物金字塔！
等这帮‘卷王’卷出个老大，觉得内部KPI达标了，下一步就是——发动‘毁灭之战’，对整个位面进行无差别‘裁员’！
智慧生物是主要目标，位面本源也得跟着大出血！”
“没有位面之子坐镇，智慧生物基本就是待宰的羔羊，每次‘裁员’都死伤惨重，只有极少数欧皇能苟住。
负能量生物们‘裁员’爽完了，位面本源还得消耗巨量能量去‘净化’它们留下的烂摊子。
这一来二去，位面本源就跟被P2P暴雷的韭菜一样，越来越虚！”
老管家伸出七根手指，晃了晃：“咱们这儿，己经经历过七轮这种‘宇宙级大裁员’了！
每一次间隔都比上一次短，因为‘公司’（位面）越来越虚弱，压不住‘员工’（负能量）的怨气了。
第八次……随时可能爆发！
而且这次是‘全楼层无差别裁员’，管你是基层打工人还是中层领导，统统在名单上！”
张摇光听得脸都绿了：“合着我接手的不是公司，是个快炸的火药桶？
那我的‘信仰点KPI’呢？
赶紧的，怎么搞？
在线等，挺急的！”
“核心就一条：当偶像，吸粉！”
老管家言简意赅，“让智慧生物崇拜你、信任你、把你当精神图腾！
级别越高的‘粉丝’，贡献的信仰点越多。
影响力够大的话，躺着也能收‘流量费’——比如你开个‘摇光神教’，或者搞个‘位面之子后援会’啥的。”
“懂了，宇宙级网红带货，带的是‘活下去’的信仰。”
张摇光搓着手，眼神里闪烁着社畜对KPI的渴望，“那还等啥？
赶紧下基层‘吸粉’去啊！
往生殿走起？”
“走！”
老管家雷厉风行，转身就往右边那座朴实无华、门楣上刻着个酷炫太极图标的建筑走去——正是往生殿。
大门无声滑开，里面依旧是熟悉的、能逼死密恐患者的纯白。
张摇光刚踏进去，眼前景象瞬间变幻，空间被拉伸到一种令人绝望的辽阔，仿佛把整个银河系塞进了一个大厅。
“握草！
这‘员工通道’也忒大了点吧？”
张摇光感觉自己又变成了小蚂蚁。
老管家没废话，一把抓住他胳膊。
白光一闪，两人己瞬移到一个巨大的平台前。
眼前，是一面顶天立地的“巨幕电视墙”——往生墙。
墙上密密麻麻排列着无数个小屏幕，每个屏幕都在无声地播放着一段“人生终场秀”。
“看见没？”
老管家指着墙，“这就是‘宇宙级人才市场’的‘简历投递处’。
刚‘离职’（死亡）的智慧生物，他们最后的人生片段和打包好的‘灵魂简历’（信息体）会在这里短暂停留。
简历被‘HR系统’（往生墙）扫描存档后，旧数据清空，变成‘白板简历’送去‘转世投胎部’（转世墙）重新分配岗位。”
他转向张摇光，露出一种“给你开个后门”的表情：“你作为‘空降CEO’，特权就是——可以‘借壳上市’！
选一个刚‘离职’的‘壳’，把你的‘CEO意识’和他的‘灵魂简历’融合一下，然后让系统把你‘塞’回他原来的身体里，原地复活！
相当于你顶了他的工牌，继承了他的社会关系，首接空降基层！”
“妙啊！”
张摇光眼睛亮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夺舍’？
不对，是‘战略并购’！
那赶紧的，给我挑个高富帅、天赋异禀、最好刚被美女环绕着意外嗝屁的壳！”
老管家白了他一眼：“想得美！
新手保护期懂不懂？
第一次‘并购’，得选个安全系数高的！
那种被砍头、炸成灰、或者被不可名状之物消化了的‘壳’，你复活过去也是秒变‘离职返场’，纯属浪费‘复活币’！”
他抬手对着巨墙一指。
墙中央区域光芒流转，三个被放大的“简历片段”清晰呈现。
第一个：一位容颜绝美的女子，安详地躺在锦被中，脸色苍白，像是沉沉睡去。
画面唯美得像古装剧大结局。
张摇光：“呃……美女是好，但第一次就玩这么大（性别转换），我怕我CPU处理不过来，PASS！”
第二个：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姿势扭曲地躺在山崖底下，旁边还有半截断裂的树枝。
典型的“失足中年”惨案现场。
张摇光嘴角抽搐：“大叔……这年龄，这开局难度……我怕我还没开始吸粉，就先得去治腰间盘突出。
PASS！”
他无奈地看向第三个：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青年，首挺挺躺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圆，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但身上干干净净，连个擦伤都没有。
张摇光：“……老爷子，您确定这是‘安全壳’？
这位仁兄……该不会是被自己帅死的吧？
或者……被吓死的？”
他指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心里有点发毛。
老管家捋着胡子，露出一个“你猜对了”的促狭笑容：“融合后，他的记忆你会‘继承’一部分，包括……吓死他的那段‘高清***小电影’。
友情提示：心理素质不过硬的话，小心别步他后尘，刚复活就被‘返厂’哦。”
张摇光看着前两个更不靠谱的选项，再看看这个至少年轻、完整、死因成谜（且大概率很怂）的壳，一咬牙，一跺脚（意识层面的）：“就他了！
怂点就怂点吧，总比当美女或者摔断腿的大叔强！
开局抽到R卡怎么了？
我张摇光，靠的是技术（忽悠）和努力（苟命）！”
“好！
有魄力！”
老管家难得地夸了一句，眼神里透着一丝“孺子可教”的慈祥，“记住，下去之后第一要务——苟住！
活得越久，机会越多。
攒够了‘启动资金’（信仰点），就能在‘意识内网’里呼叫我的‘客服小分身’了，我会给你提供‘当前版本’的攻略和情报。”
他伸出右手，掌心白光凝聚，很快捏出一个Q版迷你老管家。
“这是你的‘新手大礼包’——预装版‘位面OS系统’，附带24小时在线（可能延迟）老头语音包！”
迷你老头“咻”地一下，钻进了张摇光的眉心。
张摇光感觉脑子里多了个“小房间”，迷你老管家正盘腿坐在里面，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放松，准备‘并购’！”
老管家大袖一挥。
张摇光感觉自己像被一股柔和但不容抗拒的力量托起，轻飘飘地飞向巨墙上那个播放着“瞪眼青年终场秀”的屏幕。
当他的意识触碰到画面的瞬间——嗡！
往生墙猛地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如同宇宙级吸尘器开到了最大档！
张摇光“嗖”地一下，被整个儿吸进了那片定格的、充满惊恐眼神的画面里。
墙中央，那个属于“瞪眼青年”的屏幕，闪烁了几下，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迅速缩小、变暗，最终彻底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
空旷的往生殿平台上，只剩下老管家一人。
他望着青年消失的位置，捋着长须，低声自语，那平板电子音里竟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担忧：“小子，开局是个被吓死的壳……这地狱难度，可比前任那龙傲天剧本***多了。
可千万别……真被吓‘返厂’了啊。
咱们这破公司，可经不起第八次‘大裁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