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之挨个的看过管家准备的东西,感慨着:“有钱真好,想要做什么妖都可以!”
“辛伯!
辛伯!”
老头这会儿指挥着仆人摆放东西,听到王砚之的叫唤,开心的不要不要的,郎君知道尊重人了,值得浮一大白!
“家里还有锅吗?
要大的!”
“有有有,我这就安排!”
老管家的想法很简单,郎君长大了,虽知炼盐这事儿犯法,但一定得满足郎君的要求!
“清风,会写字不?”
“会写一些,写不好。”
“以后要多练习,对你有好处。”
“得令!”
“你们先取两斤融化在水里。”
一个汉子应声去取称,事情又停了下来,王砚之也很无奈,自己也是网上看了个皮毛。
“辛伯,以后清风跟着我,您多带一下他,噢,他不会跟您抢管家的位置!”
王砚之跟还在忙碌的老管家吩咐着。
老管家好像心知肚明般的咧嘴笑着,满口答应。
“多谢大爷爷!”
孙清风感激的对着老管家道谢。
“清风,待会的操作步陬你要记住了,以后你家郎君的口福就交给你了!”
王砚之可没想着去卖盐,这可是达官贵人的领地,不是他这种小胳膊小腿能参与的,况且,这个时候市面上的私盐挺白的,就是有股苦味。
看着仆人取出来的盐是黄色的,有些意外?
啥情况?
私盐比官盐又便宜又好,为啥没买?
王砚之从管家那里知道这官盐是衙役摊派的,顿时就懂了,这是被当官的欺负了!
王砚之知道这会儿自己没能力解决这个问题,只是记住了这档子事儿。
“郎君,盐融化了,然后干啥?”
孙清风对着王砚之道。
“我说你记,用脑子记就好,我说的也是个大概,需要你带着他们慢慢的实验,再记录精确的数据。”
“噢,好,郎君您说。”
孙清风很听话,收住准备去找笔纸的步子。
王砚之吩咐人去厨房去取草木灰融水等着澄清,让老管家自己忙去,不能让老管家在这浪费时间。
让孙清风也上手,泡着生石灰。
王砚之看着冒着泡的石灰水,想着是不是可以弄个皮蛋吃?
可看着都在忙着众人,想想还是算了,石灰太少,估计弄不好。
众人按照王砚之的吩咐捣鼓着,孙清风在边上围着王砚之问东问西,虽然搞不懂为什么,但起码要知道是在干什么!
过滤、吸附、沉淀、分离、蒸干,看着盐己经变白,王砚之尝一下,还有淡淡的苦味,决定再溶解重复一遍。
这会儿几人己经手熟,轻车熟路,己经不需要王砚之的指挥,做起事情很有条理。
谁让王砚之己经把每个工序,有条理的按照顺序规制好了呢?
照这个进度,王砚之觉得不会影响自己吃午饭!
“你们要把咱们今天做的事情保密,不然你们会吃官司的!”
王砚之觉得还是要给自己家的仆人打个预防针,他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郎君,放心吧,俺们晓得!”
一个年轻的小伙擦着汗,对着王砚之道,他离王砚之最近。
“东家,这些都是俺们孙家庄的叔伯,不会把家里的事情到外面瞎说的!”
孙清风跟着补充道。
众人继续着工作,王砚之这会儿终于体验了一把使唤“打工人”的感觉!
看着众人干的起劲,一个个都很有精神,再看看自己细胳膊细腿的,有点惆怅。
“这个时候练武还来得及不?”
王砚之有些无聊的想着。
“郎君,管家说让把火先停了,外面有差人来了。”
这时跑来个小厮,急急地跟着王砚之讲着。
“哦,好,你们先把火熄了,省得麻烦!”
“你们在这里忙着,我去看看,净耽误事儿!”
王砚之让小厮带路,跟着去看看什么情况。
俗话说的好,阎王好骗小鬼难缠,他想去领教一番。
这会儿王砚之己经在考虑,:“是不是可以从拉拢几个差役开始?”
远远地就听到几个差役在跟着管家在那里掰扯,差点就要把管家给按着打了。
“哥几个这是在做什么?”
王砚之冲着那边张牙舞爪差役们喊着。
喊声让几个凶神恶煞的人齐齐看了过来。
“呦,这位是当家的了?”
一个差役笑呵呵的对着管家道。
“正是,这是我家小郎君,是太学学生。”
管家见自家小郎君出现,想着要保护一下。
“辛伯,作为天子门生这种事不需要跟他们这些糙汉子讲!”
王砚之听出自己这个太学生似乎还有些分量,于是结合着自己的认知,顺势扯虎皮拉大旗!
“小郎君这话说的,我们几个就是帮着上头下来跑跑腿。”
一个似乎是班头的家伙嘿嘿笑着回话道。
虽说太学生现在屁都不是,但这天子门生还是很唬人的,他也是担心王砚之真有什么门路找到他们上官,再告他们一状,他们可就兜不住了,这年头当差不容易。
“我知道你们不容易,辛伯,他们需要多少?”
王砚之对着管家问着。
“五贯啊!”
管家似乎觉得今天自己家的郎君很不错,委屈顿时就压不住了。
“他们五个人,怎么着也得每人2贯茶水费,辛伯,您去给他们准备银两。”
管家听了,顿时就目瞪口呆了,这少爷败起家来都不带商量的!
只能木讷的转身离开。
几个差役听了更是欣喜异常,没见过这样的傻子!
“几位,辛苦费可还满意?”
“多谢学士。”
几人对着王砚之抱拳感谢。
“谢就不用说了,那是给你们的辛苦费。”
王砚之对着众人摆摆手,继续道:“几位也是辛苦,喝几碗酒水歇息歇息?”
说着就让边上站着的小厮去找管家搬酒水,边对着几个差役招呼着。
几个差役也很给面子,有人请吃酒水,不吃不是傻子吗?
前院有现成桌椅,王砚之首接安排几人坐下,便开始和他们扯起了闲篇,顺便打听一下外面的世道。
酒水,果然度数很低,还很不好喝,王砚之以自己上小为由,勉强的喝了一小碗,几个差役则是喝得痛快,聊得开心!
看着自己小官人跟着几个大汉在那里有说有笑的,感觉很不真实,之前那个只知道耍性子、闹脾气的孩子长大了!
“这十贯钱花得应该值吧?”
老管家在边上坐着,身边放着一堆铜钱,至于他们方不方不便带着,那就不是他考虑的了。
正在老管家还在感慨的时,一个小厮跑到他跟前。
“爷,外面来了几个人,说是想在咱们家借宿,您要不要去看看?”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你在这看着他们,我去瞅瞅!”
管家嘀咕着,不知来者何人,招呼了几个人一起出去。
“别管他们,你们继续喝,管够!”
几个差人看着管家带着人出门,以为外头有事,想要一起去看看,被王砚之拦了下来。
王管家看着门口西人,一个中年人,很有气质,两个小郎君和自己家郎君年纪相仿,还有个车夫在后头。
王管家向着中年人走过去,想着盘问一下来历,别引狼入室!
“老丈,这厢有礼了。”
中年人向着管家抱拳行礼,两个小哥也依样行礼,很有礼貌。
“敢问几位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啊?”
“老丈,我们是京城里的,就是想着在村上住段时间,放松下心情!
您看方便不?
我们可以给租子。”
中年人给管家解释着。
王管家一听是城里吃多撑着的老爷们来乡村体验生活来了,往年老爷还在的时候,经常有城里的朋友来庄子游玩几天,陶冶下所谓的情操。
管家赶紧应答着,能有空闲坐车出来玩的城里人,想来不会是坏人。
“方便、方便,请跟我来,给你们一个单独的院子住。”
王管家做了决定,要招待好每一个客人。
一进门,中年人就看到在那里喝酒的几个差役,顿时恼火的很。
“你们几个可是在当值?”
中年人一声大喝。
把正兴冲冲伸手引路的老管家吓了一哆嗦,也把几个喝得正舒服的差役吓了个激灵。
“你谁啊?
管的着吗?
你爹?”
一个差役先冲着中年人喊着,又转头跟着王砚之讲道,酒劲很足!
这家伙一定是喝多了,怎么会不知道王砚之老爹己经没了!
王砚之翻了个白眼,没吱声,因为这会儿他压根就搭不上话。。。
“好胆,本官李纲,添为监察御史,你们几个当值时吃酒混日该当何罪?!”
中年人虽然看着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可这声音喊出来那叫一个正气凛然、中正彷徨!
几个差役傻眼了,这会儿好不容易才有得那股醉意瞬间就醒了,一个个赶紧地弯腰抱拳,排队站好。
王砚之也被吓了一跳,刚刚和几个大哥处好关系,怎么就来了这么个愣种?
“这不速之客着实讨厌!
不过这李纲来我家干啥?
我家有这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