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言分手那天，他把我堵在楼道。猩红的眼，死死盯着我。陆瑶，你再说一遍？

我被他吓得腿软，却还是嘴硬。我说，我们玩完了。他忽然笑了，笑得我毛骨悚然。

下一秒，他把我扛起来，扔进了卧室。门被反锁，发出咔嗒一声。我彻底慌了。

1.大学庆功宴的阳台，风很凉。顾言把我堵在角落，呼吸滚烫。游戏结束了，陆瑶。

他指尖滚烫，轻轻摩挲着我发麻的唇瓣。那里刚刚被他肆虐过，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我心跳快得不像话，腿有点软。谁说结束了？我梗着脖子，声音却在发颤。

这场始于一场口水战的成年人游戏，谁先动心谁就输。我不能输。顾言低笑一声，胸膛震动。

你输了。他靠得更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你的心跳，出卖了你。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痒痒的。我的脸颊瞬间爆红。我没有！还嘴硬？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危险，

又迷人。像一个漩涡，要把我吸进去。我认输。他说，声音沙哑得要命。我的心，

漏跳了一拍。所以，可以给我一个转正的机会吗？我的小青-梅？

他故意把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带着一丝缱绻的意味。我彻底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2.我和顾言的关系，很复杂。对外，我们是模范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关系好得像亲兄妹。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份关系的底下，是怎样汹涌的暗流。

一切都要从高三那个暑假说起。那天我们几个发小聚会，玩真心话大冒险。瓶口转到了我。

他们起哄，让我和顾言用同一根吸管喝一杯饮料。我当时脸皮薄，涨红了脸。

顾言却一脸坦然地拿过我的奶茶。多大点事。他先喝了一口，然后把吸管递到我嘴边。

喝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我骑虎难下，只好就着他喝过的地方，

也喝了一口。甜腻的奶茶滑入喉咙。也带进了一丝，属于他的，陌生的气息。我的心，

在那一刻，乱了节奏。后来，不知道是谁又提议。要不，你们俩试试传纸巾？用嘴。

这一次，我没再扭捏。或许是酒精上了头，或许是想看看顾言的反应。我抽出一张纸巾，

咬在唇间。来啊。我挑衅地看着他。顾言眼眸深了深，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俯身过来。

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我的脸上。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3.纸巾很薄，

隔着它，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唇瓣的柔软。还有那一点点，试探的温热。

周围的起哄声仿佛都消失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他放大的俊脸。和他眼底，

那片深不见底的墨色。我几乎要溺毙其中。砰——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我猛地回过神，一把推开了他。纸巾飘然落地。我落荒而逃。那晚之后，有什么东西，

在我们之间悄然变质了。我们开始玩一种危险的游戏。一种，名为试探的游戏。

我们会借着各种由头，进行一些亲密的接触。比如，过马路时，他会自然地牵住我的手。

比如，看电影时，他会把我的手，包裹在他温热的掌心。再比如，他会喂我吃他碗里的东西。

每一次，都像是在禁忌的边缘疯狂试探。心照不宣，乐此不疲。我们享受着这种危险的暧昧。

谁也不肯先捅破那层窗户纸。因为我们都知道，一旦说破，这场游戏就结束了。要么，

成为恋人。要么，连朋友都做不成。我不敢赌。我怕，是我自作多情。所以，

我只能陪他玩下去。4.庆功宴上的表白，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心里，

激起了千层浪。我几乎是逃回了宿舍。一整个晚上，我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里，

反反复复都是顾言那句话。我认输。可以给我一个转正的机会吗？心脏，

不受控制地狂跳。第二天，我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了教室。刚坐下，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是顾言发来的消息。楼下。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我心头一紧。我下意识地往窗外看。

果然，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靠在树下。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整个人，耀眼得不像话。

周围已经有不少女生在偷偷看他了。我磨磨蹭蹭地收拾好东西，下了楼。找***嘛？

我故作镇定地问。顾言抬眸看我，视线落在我的黑眼圈上。他微微蹙眉。没睡好？

关你屁事。我嘴硬道。他低笑一声，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他的掌心很烫，烫得我头皮发麻。我拍开他的手。我不去。你确定？他挑眉看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我可是，拿到了两张内部试映的电影票。据说，是恐怖片。

5.我最怕看恐怖片了。顾言是知道的。他就是故意的。不去。我再次拒绝。那好吧。

他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本来还想，某人要是害怕的话，

我可以勉为其难地把肩膀借给她靠一靠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我的心，

不争气地动摇了。最终，我还是没骨气地跟着他去了。电影院里，人不多。

我们选了最后一排的位置。电影开始没多久，我就后悔了。阴森的音效，配上恐怖的画面，

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喘。我下意识地往顾言身边缩。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害怕，伸出手臂，

将我揽入怀中。他的怀抱，很温暖，很有安全感。鼻尖，是他身上好闻的清冽气息。

我紧张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我甚至，开始有心思去注意别的东西。比如，

他结实的胸膛。比如，他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敲在我的心上。我的脸，

不受控制地红了。电影的后半段，我几乎没怎么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边这个男人身上。

电影结束，灯光亮起。我才发现，我们俩的姿势，有多暧昧。我整个人，

几乎是窝在他的怀里。而他的手，还搭在我的腰上。我连忙坐直了身体，和他拉开距离。

顾言看着我，眼底带着笑意。怎么？过河拆桥？6.我的脸，更红了。谁让你抱我的！

我嘴硬道。是吗？他凑过来，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我怎么记得，

是某人主动投怀送抱的？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痒痒的，麻麻的。一直传到了心底。

我感觉自己的耳朵，快要烧起来了。你胡说！我推了他一把，逃也似的跑出了电影院。

顾言跟在我身后，发出愉悦的低笑声。那天之后，我们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虽然，

我还没有答应他的转正请求。但是，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已经和情侣无异。

他会每天接我下课。会陪我吃遍学校周围的小吃。会在我来大姨妈的时候，给我煮红糖姜茶。

会把我宠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我沉溺在他的温柔里，无法自拔。我甚至开始觉得，

这场游戏，或许，可以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就在我准备缴械投降的时候。一个女生的出现，

打破了这一切。她是顾言的同班同学，叫苏纤。长得很漂亮，是那种，清纯小白花的长相。

她看顾言的眼神，充满了爱慕。而顾言，对她似乎也有些不一样。他会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

会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甚至，他还收下了她亲手织的围巾。我的心，

一点点沉了下去。原来，他对我好，只是因为，我们是青梅竹马。原来，我所以为的特殊，

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原来，这场游戏，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当了真。

7.我开始刻意疏远顾言。他约我吃饭，我说没空。他找我聊天，我假装没看见。

他来宿舍楼下等我，我让室友帮忙撒谎，说我不在。顾言不是傻子，

他很快就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一天晚上，他直接把我堵在了宿舍楼下。陆瑶，

你到底在躲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路灯下，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垂着眼，不敢看他。我没有躲你。没有？他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不接我电话？我……我手机静音了。我随便找了个借口。静音？

他一把夺过我的手机，按亮了屏幕。通话记录和微信消息，一览无余。我的谎言，

不攻自破。空气，瞬间凝固了。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良久，他才开口，

声音沙哑。因为苏纤？我的心，猛地一颤。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不关她的事。

我嘴硬道。那是为什么？他逼近一步，将我困在墙壁和他之间。陆瑶，看着我的眼睛，

告诉我。我被他强大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那里面，

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愤怒，受伤，还有一丝……慌乱？是我看错了吗？我们……

我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开口。我们，结束吧。这场游戏，我不想玩了。

8.顾言的身体，僵住了。他眼里的光，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我被他吓得，心尖都在发颤。

但我知道，长痛不如短痛。我必须，和他做个了断。我说，我们结束了。我重复了一遍，

加重了语气。顾言，我玩腻了。我们以后，还是做回朋友吧。朋友？

他咀嚼着这两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忽然笑了，笑得我毛骨悚然。陆瑶，

你是不是觉得，我顾言，是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你是不是觉得，这场游戏，

开始和结束，都由你说了算？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我告诉你，不可能。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力道之大，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这场游戏，只有我，

才有资格说结束。他的眼底，是一片偏执的疯狂。我彻底慌了。这不是我认识的顾言。

我认识的顾言，温柔，体贴，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一头，

失控的野兽。你……你想干什么？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干什么？他低笑一声，

缓缓俯身。温热的唇，贴在我的耳边。我要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下一秒，

他滚烫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9.这个吻，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没有试探，

没有温柔。只有，疯狂的掠夺和占有。像是在宣泄着他的愤怒和不满。我被他吻得，

几乎要窒息。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咸涩的泪水，融入我们的唇齿之间。顾言的动作，

顿了一下。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里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

是无尽的懊悔和心疼。他松开我，用指腹，轻轻擦去我的眼泪。对不起，瑶瑶。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害怕失去你。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疼得我，喘不过气。原来，他也会害怕。原来，

在这场游戏里，动心的，不止我一个。顾言……我开口，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用手指，

堵住了唇。嘘。他摇了摇头，眼底满是哀求。别说。什么都别说。就当，

我求你了。我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和那份小心翼翼的脆弱。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那天晚上，我们谁也没有再提分手的事。但是，我们之间的那道裂痕，却已经，悄然产生。

10.我和顾言，陷入了冷战。我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形影不离。在学校里碰到，也只是，

淡淡地点个头。形同陌路。苏纤，却和他越走越近。我好几次，都看到他们俩，

一起出现在图书馆，食堂，甚至是，操场。他们有说有笑，看起来，很般配。每一次看到，

我的心，都像是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室友看不下去了，劝我。瑶瑶，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要是喜欢顾言，就去把他追回来啊。再这么下去，

他可就真的被别人抢走了。我何尝不想呢。可是，我没有勇气。我怕，

一切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我怕，捅破那层窗户纸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我更怕，

他对我，只是一时的新鲜感。游戏，总有结束的一天。而我，输不起。周末，我一个人，

去酒吧买醉。我想，或许，喝醉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我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自己。

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灼烧着我的胃。也麻痹着我的神经。不知不觉，我就喝多了。

在我意识模糊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扶了起来。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很熟悉，

很好闻。是顾言。我抬起头，努力地想看清他的脸。顾言……我呢喃着他的名字。

是我。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我带你回家。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家？我哪里还有家啊……我抱着他，嚎啕大哭。将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和不甘，

都发泄了出来。顾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我。任由我的眼泪，打湿他的衣襟。

11.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走的。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紧。

我只记得，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圈着。那个怀抱，让我感到无比安心。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抱着他，不肯松手。等我再次恢复一丝意识时，

人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光线很暗，

却足以让我看清眼前的人。是顾言。他正坐在床边，用毛巾，温柔地擦拭着我的脸。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生怕弄疼我。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专注。

我呆呆地看着他，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水……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声音沙哑。顾言立刻放下毛巾，倒了一杯温水。他小心翼翼地扶我起来，将水杯递到我唇边。

慢点喝。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滑下。浇熄了我心口的灼热。也让我，清醒了几分。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心里的委屈，再次涌了上来。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顾言，你是不是喜欢苏纤？我抓着他的衣袖，带着哭腔问。像个，抓到丈夫出轨的怨妇。

顾言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放下水杯，用指腹，轻轻抹去我的泪水。傻瓜。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一丝，不易察act的宠溺。我怎么会喜欢她。

那……那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你还收了她送的围巾！我越说越委屈，

眼泪掉得更凶了。顾言叹了口气，把我揽入怀中。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发顶，轻轻摩挲着。

我只是，想看看你吃醋的样子。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像是，怕惊扰了这夜色。

我想知道，你到底，在不在乎我。我承认，这个方法，很笨拙。但是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