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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小年。北方的风裹着碎雪,像无数把淬了冰的小刀子,

刮过立夏冻得发紫的脸颊时,带着尖锐的疼。她蜷缩在桥洞最深处,

单薄的旧羽绒服早已被寒风浸透,里面的棉絮成团结块,连最基本的保暖都做不到。

怀里揣着半块硬邦邦的馒头,是早上在便利店门口捡的,此刻冻得像块石头,她咬了好几次,

牙龈都硌得发疼,却连一点碎屑都没咬下来。桥洞外的车水马龙渐渐模糊,

路灯的光晕在她眼前变成一团团暖黄色的雾。意识下沉的瞬间,

她仿佛回到了七岁那年的福利院——那天也是下雪,阿姨端来一杯热牛奶,

指尖碰到杯壁时的温度,是她两辈子记忆里最清晰的暖。

“要是有个家就好了……”这念头像根微弱的火苗,在她彻底失去意识前,轻轻晃了晃,

然后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再次睁眼时,不是冰冷的桥洞,而是带着淡淡皂角香的土坯房。

头顶是洗得发白的碎花床单,阳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晃得她忍不住眯起眼。紧接着,一个略显尖刻的女声像炸雷似的在耳边响起:“立夏!

醒了就赶紧起来收拾!还躺着做什么?能替你表妹嫁去樊家,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别在这儿装死卖惨,不知好歹!”说话的人叉着腰站在床边,穿一件深灰色的棉袄,

头发用黑皮筋扎在脑后,眼角眉梢都带着不耐烦——这是她这具身体的舅妈,王桂兰。

立夏愣了好一会儿,太阳穴突突地跳,

零碎的记忆像潮水似的涌进脑海:这里是1985年的南方小城清河镇,

她现在是舅舅林建国、舅妈王桂兰家的外甥女,父母在去年夏天的抗洪救灾里没了,

她无依无靠,只能投奔舅舅家。而舅妈口中的“樊家”,是清河镇数一数二的富裕人家,

开着一家小有名气的“樊氏服装厂”,在镇上的主街上占了三间大铺面,

家里还盖了两层小楼,是多少姑娘羡慕的好人家。“发什么呆?耳朵聋了?

”王桂兰见她没反应,伸手在她胳膊上推了一把,力道不小,

“赶紧起来把那件新做的蓝布褂穿上,一会儿樊家的人要来送彩礼,别给我丢人!

”立夏被推得晃了一下,才勉强找回声音,哑着嗓子问:“表妹……为什么不自己嫁?

”提到女儿林晓梅,王桂兰的语气软了些,却更显刻薄:“你表妹是什么人?

那是我们家娇养长大的,樊家虽好,可樊星那小子话少木讷,天天围着布料、缝纫机转,

哪配得上我家晓梅?再说了,嫁过去还要学管厂子,多累啊!你不一样,无父无母的,

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原来如此。立夏心里冷笑一声,却没反驳。

前世无家可归、冻死街头的滋味太痛了,如今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哪怕是替嫁,

哪怕要面对刻薄的舅妈,对她来说也是绝境里的光。她慢慢坐起身,身上的旧棉袄虽然不新,

却比桥洞里的羽绒服暖和多了,这种实实在在的温暖,让她不敢轻易放弃。“我知道了,

舅妈,我这就起来。”她顺从的态度让王桂兰满意了些,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又回头叮嘱:“记住了,一会儿樊家的人问起,你就说愿意嫁,别多嘴,听见没?

”立夏点点头,等王桂兰走了,才慢慢掀开被子下床。房间很小,

只有一张床、一个掉漆的木柜和一张方桌,桌上放着一面缺了角的镜子。她走过去照了照,

镜子里的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是南方姑娘特有的白皙,眉眼清秀,就是脸色有点苍白,

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这就是1985年的立夏,

一个命运刚刚开始转折的姑娘。中午时分,樊家果然来了人。来的是樊星的母亲,张秀兰,

穿一件藏青色的呢子大衣,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着温和又体面。她见了立夏,

拉着她的手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笑着说:“这姑娘看着就文静,是个好模样。

”又转头对王桂兰说:“亲家母,彩礼我们都带来了,二十块现金,一块上海牌手表,

还有两匹的确良布,您看看还缺什么?”王桂兰笑得眼睛都眯了,连连说:“不缺不缺,

樊家太客气了!”立夏站在一旁,没说话,却悄悄留意着张秀兰的神情——她眼里没有轻视,

只有对晚辈的打量,这让她稍微松了口气。倒是躲在里屋的林晓梅,趁人不注意,

探出头瞪了她一眼,那眼神里的嫉妒和不满,像针似的扎人。立夏假装没看见,她知道,

这只是开始,以后要面对的,还有更多。婚礼定在腊月二十八,办得不算隆重,

却也走了全套流程。迎亲的队伍敲锣打鼓地到了舅舅家,立夏穿着红棉袄,头上盖着红盖头,

被人扶着上了樊家的自行车——那是一辆崭新的二八大杠,是樊家特意买的新车,

在镇上很是惹眼。一路上,不少街坊邻居围过来看热闹,有人说“立夏好福气”,

也有人小声议论“替嫁的姑娘,以后日子不知道好不好过”,

这些话像风似的飘进立夏耳朵里,她却一点都不慌,只攥紧了手里的红绸带,

心里想着:以后的日子,要靠自己过好。到了樊家,红盖头被樊星亲手掀开。

立夏第一次清清楚楚地见到她的丈夫——他比她想象中更周正,穿一件笔挺的深蓝色中山装,

领口系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眼干净,鼻梁高挺,嘴唇抿成一条温和的线。

他看着她的眼神,没有惊艳,也没有嫌弃,只有一种淡淡的、让人安心的温和。拜堂、敬酒,

忙忙碌碌到了晚上,宾客终于散尽,新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屋里点着两盏红灯笼,

光线柔和,桌上摆着花生、桂圆、红枣,是寓意“早生贵子”的喜果。樊星站在桌旁,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声音低沉又清晰:“立夏,对不起。这门亲事……委屈你了。

你要是不愿,我可以跟我爸妈说,咱们……”“我愿意。”立夏打断了他的话,抬眸看向他,

眼里没有寻常姑娘的羞怯,只有一种超乎年龄的坚定,“樊星,我知道这是替嫁,

我也知道你可能对我没什么感情,但我愿意嫁。只是我有个要求,

我不想只做个在家洗衣做饭的樊家少奶奶,我想自己做点事,赚点钱,

我不想再靠别人过日子。”樊星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静的姑娘,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原本以为,她会像其他姑娘一样,要么哭闹,要么顺从,却没想到她这么有主意。

他看着她明亮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抱怨,只有对未来的期盼,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敬佩。“好,

”他点了点头,“我支持你。你想做什么,要是需要帮忙,随时跟我说。”得到他的支持,

立夏心里松了口气。她知道,在1985年的清河镇,一个已婚女人想自己做事,

不是件容易的事,有樊星的支持,她的路能好走不少。婚后的日子很平静。樊家的人都很好,

公公樊建国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话不多,却很公道;婆婆张秀兰温和勤快,从不苛待她,

还主动教她做南方的饭菜;樊星每天早上去服装厂上班,晚上回来,会跟她聊聊厂里的事,

偶尔也会问她想做什么生意。立夏没有急着开工,

而是先熟悉清河镇的情况——她跟着婆婆去集市买菜,去镇上的商店逛街,

慢慢摸清了镇上的消费水平和大家的喜好。她发现,清河镇虽然是个小城,却很热闹,

个体户已经开始兴起,街头巷尾能看到不少摆地摊的小贩,

卖蔬菜水果的、卖针头线脑的、卖小玩具的,生意都不算差。但卖衣服的很少,

大多是镇上的国营商店,里面的衣服款式老旧,不是中山装就是的确良衬衫,

颜色也以黑、灰、蓝为主,年轻人都不爱穿。立夏心里有了主意。

她想起前世夜市里那些款式新颖的衣服,收腰的连衣裙、带花纹的衬衫、休闲的外套,

都是年轻人喜欢的样式。要是她能做出这样的衣服,肯定能卖得好。

她翻遍了自己带来的旧箱子,只找到二十多块钱,那是她父母留下的最后一点钱,

她一直没舍得花。又犹豫了好几天,才跟樊星开口借了五十块。“樊星,

我想先去县城的布料市场看看,买点布料做几条裙子试试,要是卖得好,我就把钱还你。

”樊星没多问,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她,还叮嘱:“县城离镇上有十几里路,

你一个人去不安全,我明天早上送你去。”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樊星就推着自行车,

带着立夏去了县城。自行车是樊星平时上班骑的,他让立夏坐在后座,

自己推着车走了一段路,等出了镇子,才骑上。冬天的风很冷,立夏坐在后座,

能感觉到樊星后背传来的温度,还有他骑车时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忽然有点暖。

县城的布料市场比立夏想象中热闹。市场里挤满了摊位,各色布料堆得像小山似的,

棉布、的确良、灯芯绒、化纤布,应有尽有。空气中满是呛人的棉絮味和染料味,

却透着一股生机勃勃的烟火气。立夏拉着樊星,一家摊位一家摊位地看,仔细摸布料的质地,

问价格,记款式。她没买贵的,挑了几匹便宜却鲜亮的碎花布——粉白的上面印着小桃花,

浅蓝的印着小水波,鹅黄的印着小太阳,都是年轻姑娘喜欢的颜色。又买了几卷彩色的线,

一把新剪刀,一共花了四十六块钱。剩下的钱,她小心地揣在口袋里,想着以后能省则省。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立夏顾不上休息,立刻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忙活起来。

她找出家里的旧软尺,凭着前世看时装秀、逛服装店的记忆,

在纸上画起了设计图——她想做收腰连衣裙,领口缝小小的荷叶边,裙摆加一点碎褶,

这样既能显出腰身,又显得活泼。画好图,她把布料铺在桌上,用粉笔在布料上画好裁剪线,

然后拿起新剪刀,小心翼翼地裁起来。她的动作不算熟练,却很认真,剪到晚上,

才把五条裙子的布料都裁好。樊星下班回来,看到她房间里亮着灯,走过去一看,

只见桌上堆着布料和线头,立夏正低头缝着荷叶边,手指上还扎了个小口子,渗着血珠。

“怎么不小心点?”樊星皱了皱眉,转身去客厅拿了创可贴,走回来帮她贴上,“别太累了,

明天再做也一样。”立夏抬头冲他笑了笑:“没事,我想早点做出来,明天去集市试试。

”樊星没再劝她,只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忙碌。灯光下,她的侧脸很柔和,

眼神专注,手指翻飞着,缝出的荷叶边整整齐齐。他忽然觉得,这个替嫁来的妻子,

好像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她身上有种韧劲,像冬天里的小草,不管环境多难,

都能努力生长。那天晚上,立夏忙到快十二点,终于把五条裙子都做好了。她把裙子叠好,

放在床头,看着它们,心里满是期待。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她就起床了,洗漱完,

穿上一条粉白碎花裙——她要亲自当“活招牌”。裙子很合身,衬得她腰身纤细,

皮肤也亮了些,她对着镜子笑了笑,然后拿起其他四条裙子,骑着樊家的二八大杠自行车,

去了镇上的集市。集市在镇中心的广场上,早上六点多就已经很热闹了。立夏找了个角落,

铺了块干净的蓝布,把四条裙子摆上去。起初,路过的人只是瞥一眼就走,

有人觉得裙子颜色太亮,有人觉得款式奇怪,没人停下。立夏心里有点慌,却没放弃,

她站在摊位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些。过了大概半小时,两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路过,

其中一个穿浅灰色棉袄的姑娘,眼睛一下子亮了,拉着同伴的手说:“哎,

你看她身上的裙子!真好看!从没见过这样式的!”另一个姑娘也凑过来看,

指着摊位上的浅蓝裙子问:“你这裙子多少钱一条啊?我腰有点粗,能帮我改改腰围吗?

”“十八块一条,改腰围不要钱!”立夏立刻笑着回答,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这些新颖的裙子,有人问价格,有人问能不能试穿,

立夏忙得不可开交。到上午十点多,四条摆在摊位上的裙子全卖光了,还有人没买到,

问她明天还来不来。立夏笑着说:“来!明天我多做几条!”收摊的时候,

立夏攥着皱巴巴的钞票,一共是九十块——五条裙子,每条十八块,刚好九十块。

指尖传来钞票的温度,烫得她心里暖暖的,这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次靠自己赚到钱,

这种踏实的感觉,比任何东西都让她安心。她骑着自行车回家,路上买了两斤苹果,

想给樊家的人尝尝。回到家,张秀兰见她回来,忙迎上来问:“怎么样?卖出去了吗?

”“卖光了!”立夏笑着把苹果递给她,“妈,您尝尝,我买的。”张秀兰接过苹果,

笑得合不拢嘴:“哎哟,我家立夏真能干!快进屋歇会儿,饭马上就好。

”樊星中午回来吃饭,听说裙子都卖光了,也替她高兴:“太好了,要是需要帮忙,

你跟我说。”立夏点点头,心里满是感激。她知道,她的创业路能这么顺利开始,

离不开樊家的支持。可没几天,麻烦就找上门了。那天立夏像往常一样在集市摆摊,

正低头整理刚做好的几条裙子,就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哟,

这不是樊家少奶奶吗?怎么跑到集市上摆地摊来了?穿得花里胡哨的,跟个小妖精似的,

也不怕丢了樊家的脸面!”立夏抬头一看,只见林晓梅站在摊位前,

穿一件新买的粉色的确良衬衫,头发烫成了卷卷的“爆炸头”,双手叉腰,

眼神里满是嫉妒和不屑。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姑娘,都是她的朋友,也跟着一起打量立夏,

眼神里带着看热闹的意味。立夏没理她,继续叠裙子。她知道林晓梅是嫉妒她,

嫉妒她嫁进了樊家,嫉妒她能自己赚钱,可她不想跟林晓梅吵架,免得让人看笑话。

可林晓梅却不依不饶,见立夏不说话,以为她好欺负,伸手就要掀她的摊子:“我让你摆!

让你丢人现眼!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在清河镇待下去!”“住手!”一声沉喝传来,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立夏抬头,看见樊星推着自行车站在不远处,眉头紧紧皱着,

眼神里满是怒气。他怎么来了?立夏愣了一下,随即心里涌上一股暖流。樊星快步走过来,

把立夏护在身后,眼神冷冷地看着林晓梅:“她凭自己的本事赚钱,不偷不抢,丢什么人?

倒是你,跑到这里来闹事,像话吗?你别忘了,立夏现在是我樊星的妻子,你这么欺负她,

就是不给我樊星面子!”林晓梅被他怼得脸通红,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

却不敢看樊星的眼睛。她身后的两个朋友也不敢说话了,悄悄往后退了退。林晓梅跺了跺脚,

气呼呼地说:“好!你们等着!”然后转身就走,连头都没回。

看着林晓梅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樊星才转头看向立夏,见她眼眶有点红,

却强忍着没掉眼泪,心里又疼又气。他轻声问:“没事吧?有没有伤到?要是不想摆了,

咱就不摆了,我养得起你。”立夏摇摇头,擦掉眼角的湿意,笑了笑:“我没事,谢谢你啊,

樊星。我想继续摆,我喜欢这样靠自己的感觉。”樊星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

那我明天中午过来帮你看会儿摊,你也能歇会儿。”从那以后,

樊星每天中午都会从服装厂过来,帮立夏看摊,有时候还会带点吃的过来,让她趁热吃。

立夏的生意越来越好,每天做的裙子都能卖光,她攒的钱也越来越多,

心里的底气也越来越足。可林晓梅却没打算放过她。林晓梅回了家,越想越气。

她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烫了新发型、穿了新衬衫的自己,明明比立夏好看,

凭什么立夏就能嫁进樊家,还能赚那么多钱?她不甘心,手指攥着梳妆台的边缘,

指节都泛了白。“妈,你看立夏那个样子,在集市上抛头露面,还让樊星帮她看摊,

简直丢死人了!”林晓梅冲进厨房,对着正在择菜的王桂兰抱怨。王桂兰停下手里的活,

叹了口气:“行了,人家现在是樊家的人,跟咱们没关系了。你也别总去找她麻烦,

免得让你舅舅知道了,又要骂你。”“怎么没关系?她抢了我的婚事,现在还赚得风生水起,

我凭什么看着她好过?”林晓梅跺着脚,“我也要去摆摊卖裙子,我就不信我卖不过她!

”王桂兰知道女儿的脾气,拗不过她,只好点头:“行吧,你要去就去,我给你拿点钱,

你也去县城买点布料。”第二天,林晓梅就拿着王桂兰给的一百块钱,去了县城的布料市场。

她没像立夏那样仔细挑,只觉得哪个颜色鲜艳就买哪个,

一口气买了好几匹大红色、深绿色的布料,又随便买了点线和剪刀,就匆匆回了家。回到家,

她也学着立夏的样子裁布做裙子,可她从小娇生惯养,连针都没拿过几次,裁布时歪歪扭扭,

缝的时候更是漏洞百出。她想做收腰裙,结果腰收得太紧,穿都穿不上;想缝荷叶边,

却缝得歪歪扭扭,像条皱巴巴的抹布。好不容易做出来几条裙子,

颜色搭配得也乱七八糟——大红色的布料上缝着深绿色的花边,看着俗气又刺眼。

可林晓梅却觉得自己做得很好,第二天一早就兴致勃勃地去了集市,

还特意选了个离立夏不远的摊位摆了起来。她学着立夏的样子,把裙子摆在蓝布上,

可路过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就皱着眉走开了,根本没人问价。旁边的立夏看了一眼她的裙子,

没说话,继续忙着自己的生意。林晓梅见没人买她的裙子,而立夏的摊位前却挤满了人,

心里更气了,忍不住对着路过的人喊:“我这裙子比她的好看多了!还便宜!十块钱一条!

”有人被她的喊声吸引,走过去看了看,可拿起裙子摸了摸,

又放下了:“这布料摸着不舒服,做工也太粗糙了。”一整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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