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吟静静的躺在床榻上,呆呆的。
突然猛地一头坐起来,好像脑子刚宕机了似的。
眼前的女子似烈焰绽于幽境。
她身着一袭鲜艳似火的红衣,绸缎流光溢彩,仿若将天边晚霞披于身上。
如云乌发精心挽起,数支华丽发簪点缀其间。
那些发簪,或嵌着璀璨夺目的红宝石,似要将世间炽热凝于一点;或雕琢着栩栩如生的凤凰,金羽璀璨,似欲振翅高飞;或垂下串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随着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轻轻摇曳,碰撞出清脆悦耳之音,宛如天籁。
苏妙吟身穿红衣,似是嫁衣,头发上的发簪,各种装饰品都金灿灿的。
它们挂在苏妙吟的头上属实有些沉重了。
苏妙吟刚坐以来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装饰品都取了下来。
没办法,太沉了。
苏妙吟皱着眉,向周围环视了一圈,暂时还没认出这是何处。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
竟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她确是记得自己的一生,但这是模糊的。
具体事件她也想不出。
“搞什么?”
苏妙吟想着。
现在苏妙吟仅仅记得她曾是筱越宗宗主独女,修为颇高。
在一次宗门夜猎中丢了遇难,并不是因为她遇到了什么可怕的凶兽。
而是因为坠崖。
她不断地思索着。
怎么会坠崖?
按理来说她都修为如此之高,就算坠崖也会平安无事地坠地。
眼下她顾不得思考这些问题了,最重要的是,她现在究竟身在何处,这具躯体又是谁的。
空气中弥漫着玫瑰的香气,屋内并没有玫瑰,玫瑰的香气又是从哪来的?
苏妙吟走下床,她赤着脚,她的脚很白皙、纤细、光滑。
地面很干净,她的脚底板也没有任何灰。
苏妙吟打开门,由于屋内比较昏暗,所以在打开门后,光亮首射进屋内,刺得苏妙吟眼睛一阵刺痛,好久才缓过来了。
苏妙吟向外望了望,没有人。
于是观察了一下这里的建筑,观测这是哪。
经过一番推研后,苏妙吟终于得出结论:衡风门。
“呃……”这时,一位女弟子路过,恰巧看到了站在门前的苏妙吟,连忙行礼:“师姐?
你出关啦?”
说话的女弟子叫做苏在在。
她都声音甜甜的,说话的语气夹带着几分惊喜。
“你叫我什么?”
苏妙吟一脸疑惑,她何能是这苏在在口中的师姐呢?
“师姐啊,什么师姐?
谁是师姐?”
苏在在:“?”
苏在在一脸茫然:“啊?
师……师姐你……你不会失忆了吧?”
这时苏妙吟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回屋子,照了照镜子,果然。
这并不是她的脸。
眼前的女子也并不是苏妙吟,是她失忆了,还是她的灵魂本就不属于这具身体?
她转过脸来,月色为这张面容镀上层柔光。
光洁如玉的额头,与黛色弯眉勾勒出流畅的弧度,眉若远山含黛,盈盈似藏着烟水朦胧。
那双眸子宛如深潭,眼波流转间,似有万千星辰坠入其中,眸光轻抬时,连廊下铜灯的烛火都黯淡几分。
鼻若悬胆,精巧挺立,为柔美的轮廓添了丝清冽。
唇色如丹砂点染,唇形饱满,唇角微翘,似含笑未笑,不经意间流露的风情,叫人移不开目光。
而她白皙细腻的脸颊,在光影交错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笑起来时,梨涡浅现,仿若春风拂过湖面,漾开层层涟漪,将满室光华都揉碎在这眉眼唇齿间。
但是,眼前的女子竟有7分与苏妙吟原本的长相相似,是巧合吗?
为什么偏偏自己的灵魂就到了此人的身体里?
这是命中注定还是……苏妙吟正想着,又火急火燎的跑到苏在在面前。
“你可知我是何人?”
“师姐啊!”
“不不不,不是,我说我都身世,名字!”
苏在在一脸茫然,眼前的苏妙吟并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人。
她今天格外的反常。
苏子在一脸疑惑的看着苏妙吟,她并没有回答。
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二人大眼瞪小眼。
苏妙吟催促了一下苏在在,他这才回过神。
想了想,又将苏妙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由于苏妙吟是赤着脚的,所以苏在在就站在门槛前叙述。
完后苏妙吟噗通一声将门关上了。
苏在在的刘海被门关上时苏在在的刘海被门关上时扇出来的风给吹了起来。
她怔怔地望着门,撇了撇嘴,抬头望了望伞面。
她手上撑的是白伞,伞上印着唯美的樱花图案,随后便远去,浅蓝色衣裙若有若无的飘动,似轻纱,似薄雾。
苏妙吟坐在镜台前,将前面的发丝捋到了耳后。
过了半晌,苏妙吟瞳孔动了动。
这是在回忆刚才苏在在说的话。
她张了张嘴,随后又闭上,脸上尽显出无奈。
眼前她所在躯体的这位女子。
叫做凌讵寒。
苏妙吟己经死了,不存在。
简单来说就是重生了,但没重生在自己身上,苏妙吟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眼前的凌讵寒天资差,体质差。
能处在如今的衡风门全凭关系户,她全身上下也就容貌是实实在在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