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要一笔赎金,却绑来了一个麻烦精。陆远是城中最神秘的绑匪,从不失手,
直到他绑架了宁家千金宁薇。"你要多少钱?一千万?两千万?随便开价,
只要你现在就杀了我。"宁薇躺在地上,语气平静得像在点外卖。陆远皱眉:"你不怕死?
""怕什么?我昨天吃安眠药,前天跳楼,大前天割腕,你来得正好,省得我再想新方法了。
"就这样,一个想要钱的绑匪和一个想要死的千金开始了荒谬的同居生活。
他拦下她的每一次***,她嘲笑他是史上最没用的绑匪。"你再想不开,我就亲你了!
"陆远威胁道。宁薇挑眉:"来啊,正好我死前体验一下初吻。"第一章“你要多少钱?
”“一千万?两千万?”“随便开价,只要你现在就杀了我。”我看着地上躺着的宁薇,
感觉自己的绑匪生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我叫陆远,城中最专业的绑匪。
为了给母亲凑医药费而走上了这条道路。干净,利落,从不失手。直到今天。
我绑了宁家这位据说被宠上天的大小姐。可她好像比我还急着结束这一切。我皱眉,蹲下身,
捏着她下巴的手都顿住了。“你不怕死?”她笑了,那笑容空洞,小脸煞白。“怕什么?
”“我昨天吃安眠药,前天跳楼,大前天割腕。”“你来得正好,省得我再想新方法了。
”我沉默了。从业以来,我见过哭的,见过骂的,见过吓得尿裤子的。
就是没见过催着我撕票的。这单生意,好像有点棘手。我松开手,站起身,
环顾我精心挑选的这间废弃仓库。够偏僻,够安全。现在看来,也够她发展各种***爱好了。
我把仓库里所有能上吊的绳子,能割腕的玻璃,能撞头的墙角,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心累。
我本想要一笔赎金。却绑来了一个麻烦精。“喂,绑匪大哥。”宁薇在地上躺尸,
语气平静得像在跟我讨论天气。“你那个麻绳,借我用用呗?”“我看房梁挺结实的。
”我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闭嘴。”她撇撇嘴,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没劲。
”“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我深吸一口口,告诉自己要冷静。客户是上帝。
虽然这个客户有点想去见上帝。我走过去,把她手脚的绳子又紧了紧。她没反抗,
反而很配合地调整了一下姿势。“绑紧点,专业点。”“不然我半夜挣脱了,找块豆腐撞死,
你的钱就没了。”我手一抖。这他妈的,到底是谁在威胁谁?我感觉我的专业性,
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我一言不发地绑好她,然后走到角落,开始检查我的工具箱。
我得把所有尖锐物品都收起来。比如我用来撬锁的钢丝,切胶带的小刀,
甚至我那把削水果的瑞士军刀。这叫什么事?我一个绑匪,
现在得把自己的地盘搞得比幼儿园还安全。
“你是在给我打造一个安全无忧的临终关怀中心吗?”宁薇的声音幽幽传来。我没理她。
“谢谢你哦。”“还挺贴心的。”我手里的钳子差点掉在地上。我决定在她拿到赎金之前,
尽量少跟她说话。不,是拿到赎金之后,这辈子都不要再跟她有任何交集。这个女人,有毒。
第二章“我饿了。”第二天中午,宁薇终于提了第一个正常人质会提的要求。我松了口气,
觉得事情似乎回到了正轨。我从外面买了一份盒饭,打开,递到她嘴边。她被绑着,
只能我来喂。她看了一眼饭菜,眉头紧锁。“我不吃青椒。
”我面无表情地用筷子把青椒挑出来。“我也不吃胡萝卜。”我把胡萝卜也挑了出来。
“肉太肥了。”我忍着怒气,把肥肉咬掉,只把瘦肉递到她嘴边。她终于张开了嘴。
我刚把一小口米饭喂进去。她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脸涨得通红,好像要窒息了。我心里一惊,
立刻丢下饭盒,把她翻过来,对着后背就是一通猛拍。
“咳咳咳……”她吐出一口完整的米饭,带着解脱的表情瘫软在我怀里。“你故意的?
”我咬着牙问。她虚弱地喘着气,嘴角却挂着一丝挑衅的笑。“绑匪先生,
人质也是有人权的。”“比如,选择被噎死或者被饿死的权利。
”我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我陆远,纵横江湖多年,第一次觉得,
杀人可能比绑架简单多了。我把她重新放回地上,离她三米远,自己开始吃饭。
她就那么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种……看戏的悠闲。下午,
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我安插在宁家的内线。“远哥,情况有点不对。”“什么?
”“宁家没报警。”我愣住了。“一个字都没提,就说大小姐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
”“宁总今天还去打了高尔夫。”我的心沉了下去。这不合常理。就算再不想要这个女儿,
为了面子,宁家也该做出焦急的样子。除非……我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宁薇。
她正费力地用牙齿去咬手腕上的绳子。那绳子是特制的尼龙绳,她把嘴唇都磨破了,
渗出血丝,眼神却异常执着。我一个箭步冲过去,粗暴地掰开她的嘴。“你疯了!
”她满嘴血腥,却对我笑。“你看,我总能找到办法的。”我的心头涌上一股无名火。
这火气里,有被戏耍的愤怒,也有……一丝连我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
我从来不关心人质的死活。我只关心赎金。可现在,这个女人的命,好像跟我的职业尊严,
甚至跟我自己,都绑在了一起。我不能让她死。至少,不能死在我手里。
我从工具箱里翻出一卷医用胶带,撕下一长条。宁薇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有了点不一样的情绪。是好奇。“你要干什么?”我没说话,
直接把胶带贴在了她嘴上。世界终于清静了。她瞪大眼睛看着我,
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响。我拍了拍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想死?”“下辈子吧。
”第三章我决定主动出击。不能再等宁家那边的反应了。我用一部一次性的手机,
拨通了宁薇父亲,宁正国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哪位?
”一个沉稳又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声音。我压低了嗓音,用变声器处理过。“宁总,
你的女儿在我手上。”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甚至能听到他那边有翻动纸张的声音,
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开个价吧。”他的冷静,超出了我的预料。“五千万,不连号的旧钞。
”我报出了准备好的数字。“可以。”他答应得太快了。快得让我觉得,这五千万对他来说,
就像是五百块。“时间,地点,我会再通知你。”“别报警,不然……”“我懂规矩。
”宁正国打断了我,“我只要我女儿平安回来。”他说得冠冕堂皇。但我总觉得,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挂了电话,回头看向宁薇。我撕掉了她嘴上的胶带,让她听了全程。
她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甚至还打了个哈欠。“演得不错。”她评价道。“什么?”我不解。
“我爸。”她扯了扯嘴角,“他不去拿奥斯卡都屈才了。”“‘我只要我女儿平安回来’,
”她学着宁正国的语气,惟妙惟肖,“恶心。”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悲哀,“他不是在演给你听的。
”“他是在演给某些可能在听的人听的。”“比如,他身边的秘书,助理,
或者……我那个好继母。”我心里一动。“你继母?”“对啊。”宁薇的语气轻描淡写,
“一个很会演戏的女人,跟我爸是绝配。”“她大概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吧。”“这样,
她儿子就能名正言顺地继承一切了。”豪门恩怨。我以前只在电影里看过。没想到,
今天亲身经历了一把。“所以,”宁薇看着我,眼神里竟然有了一丝同情,
“你可能要白忙活一场了。”“他们不会让你拿到钱的。”“他们只会让你,
变成杀死我的凶手。”“他们早就想设计一出让我看上去像是意外死亡的戏码了。”“然后,
他们会假惺惺地为我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谴责你的残暴,顺便再赚一波同情分,
把公司股价拉上去。”她的话,令我茅塞顿开,剖开了我之前所有的疑虑。我看着她,
这个一心求死的女孩。“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察呢”“在所有人眼里,我就是个被宠坏了,
不知好歹,整天寻死觅活的神经病。”“我死了,对所有人都好。”我冷笑到,
“演的不错吗,我差点就信了”我以为这是某种计谋仓库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喂,
绑匪。”她突然叫我。“你叫什么名字?”“陆远。”我鬼使神差地说了出来。这是大忌。
我从不告诉人质我的真名。她愣了一下,然后低声重复了一遍。“陆远。
”“路途遥远的远吗?”“嗯。”“挺好的。”她轻声说,“比我好。”“我叫宁薇。
”“安宁的宁,蔷薇的薇。”“可我的人生,既不安宁,也开不出花。
”第四章交易的日子到了。我选了一个废弃的地下停车场。四通八达,便于撤离。
我让宁正国一个人,带着钱,在指定的时间到达指定的车位。我躲在暗处,
用望远镜观察着一切。宁薇被我绑在车里,堵着嘴,安安静静地坐着。这几天,
她出奇地配合。不闹,不寻死,只是偶尔会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约定的时间到了。
一辆黑色的奔驰缓缓驶入停车场。车门打开,宁正国提着一个巨大的黑色行李箱走了下来。
他看上去很镇定,甚至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一切似乎都很顺利。
我正准备发出下一步指令。突然,停车场的入口处,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不止一辆。
四面八方,红蓝色的警灯瞬间照亮了整个昏暗的停车场。“不许动!警察!”该死!
他报警了!而且是用这种最愚蠢,最直接的方式!这根本不是想救人,这是想把我逼入绝境!
想让我故意撕票吗?我立刻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朝着预留的紧急出口冲去。
子弹打在车身上,发出砰砰的闷响。我没想到宁正国会这么狠。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
他根本不在乎宁薇的死活。车子冲出包围圈,我一路狂飙,甩掉了后面的追兵。
我把车开回了另一个备用的安全屋。一路上,我和宁薇都没有说话。车停稳后,
我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操!”筹备了几个月的计划,全泡汤了。我不但没拿到钱,
还彻底暴露了。现在全城的警察都在找我。我转过头,怒视着宁薇。“这就是你那个好爹!
”“他真想让你跟我一起死在这儿!”我的怒火需要一个出口,而她,是唯一的对象。
她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空洞和嘲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
清澈的悲伤。她慢慢地,抬起被绑住的双手,用指尖,
轻轻碰了碰我手臂上被玻璃划破的伤口。那里还在渗血。“疼吗?”她问。声音很轻,
像一片羽毛,落在我暴怒的心上。我愣住了。“对不起。”她又说了一句。这句对不起,
彻底浇灭了我所有的火气。我看着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像个迁怒于人的***。这一切,
都不是她的错。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我沉默地从急救箱里拿出纱布和消毒水,
给自己处理伤口。她就那么看着我,一言不发。气氛压抑得可怕。“陆远。”她突然开口。
“嗯?”“你走吧。”我动作一顿。“什么?”“放我下来,你自己走。”她看着我,
眼神异常认真。“他们要找的人不是你。”“他们真正想除掉的,只有我。
”“你把我留在这里,告诉他们位置,就说是我自己跑的,跟你没关系。
”“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你还能……活下去。”我看着她,一瞬间,
我竟然觉得她不是在说胡话。她是在真心实意地为我着想。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在劝别人活下去。这太荒谬了。“你呢?”我问。“我?”她自嘲地笑了笑,
“我本来就该死啊。”“能死在他们看得见的地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她的话,
让我心头一震。我突然明白了。她想用自己的死,来换我的生。为什么?
我一个绑架她的绑匪,凭什么?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种决绝的光。那一刻,
我做了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疯狂的决定。我伸手,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她愣住了,
不解地看着我。“在你改变主意,想活下去之前,”我一字一句地说,“你哪儿也别想去。
”“你的命,现在是我的。”“我不让你死,你就得给我好好活着。”第五章宁薇自由了。
至少,在这个安全屋里是这样。我解开了她所有的束缚。她似乎有点不适应,
活动着发麻的手腕,茫然地看着我。“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
”我把一瓶水扔给她,“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我的人质了。”她接住水,没喝,
只是握在手里。“那我是什么?”“你是我的麻烦。”我没好气地说,
“一个我想甩也甩不掉的麻烦。”她低头,看着手里的水瓶,没说话。我不再管她,
开始收拾东西。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宁正国那只老狐狸,肯定会想尽办法找到这里。
我需要一个新的计划。一个不是为了赎金,而是为了……活命的计划。我们两个人的命。
“我们要去哪?”宁薇跟在我身后,像个小尾巴。“不知道。”“那我们吃什么?
”“不知道。”“我们会不会被抓到?”“闭嘴。”我烦躁地回头瞪了她一眼。她立刻噤声,
但眼神里却少了几分死气,多了几分……活人的气息。我发现,
当我不再把她当成一个会走路的赎金包,而是当成一个具体的人之后,她好像也变了。
她不再寻死觅活。虽然依旧脸色不太行,但至少,她会饿,会渴。夜里,
我让她睡在唯一的一张小床上。我则在门口的沙发上和衣而卧。我睡得很浅,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醒我。半夜,我听到一阵压抑的抽泣声。很轻,但我听见了。
我睁开眼,看到宁薇蜷缩在床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她在做噩梦。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站起身,走了过去。“喂。”我推了推她。她猛地惊醒,坐起身,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脸上还挂着泪痕。“做噩梦了?”我问。她点点头,眼神有些涣散。“梦到什么了?
”她沉默了很久,才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说:“我梦到我掉进了一个很深很深的水里。
”“很冷,很黑。”“我拼命地想往上游,可是上面有人,一直在把我往下按。
”“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我知道,是他们。”我知道她说的“他们”是谁。
我递给她一张纸巾。“只是个梦。”“不是梦。”她摇摇头,抓着自己手臂,“都是真的。
”她撩起自己的袖子。我看到,在她白皙的手臂上,有一些陈旧的,淡粉色的疤痕。
不是她自己割的那些。是另一种,像是被什么东西掐出来的淤青,时间久了,留下的痕迹。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你那个继母,打你了?”她没说话,
只是把袖子放了下来,重新把自己包裹起来。我明白了。所谓的抑郁症,所谓的寻死觅活。
背后藏着的,是外人无法想象的,经年累月的折磨和虐待。宁正国不是不知道。他只是默许,
甚至纵容。因为这个女儿,是他事业上的一个污点,是他通往更高一层权力殿堂的绊脚石。
我突然觉得,绑架她,或许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件事。“睡吧。
”我把被子给她拉好。“有我在,没人能再把你按下去。”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隔阂,正在一点点地消失。
第六章第二天,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看着手机屏幕,直觉告诉我,这通电话不简单。
我示意宁薇保持安静,然后接通了电话,打开了变声器。“陆远先生,对吗?”电话那头,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年轻,很温柔,但那温柔里,透着一股子虚伪的甜腻。“你是谁?
”我冷冷地问。“我是谁不重要。”女人轻笑了一声,“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现在很麻烦。
”“警察在到处找你,宁正国也派了人,想在你被警察找到之前,先‘解决’掉你和宁薇。
”她对情况了如指掌。“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想跟你做个交易,陆远先生。
”女人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惑。“你绑架宁薇不就是为了钱吗。”“我给你一个亿。
”“让你……杀了她。”我的心猛地一沉。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宁薇。
她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个女人,我猜到她是谁了。
宁薇那个“好继母”,或者,是她那个野心勃勃的儿子派来的人。“一个亿,买一条人命,
听上去很划算,不是吗?”“你杀了她,把尸体处理干净,然后拿着钱远走高飞。
”“宁家会对外宣布,宁薇不幸被绑匪撕票,而你,将永远消失。”“没有人会再追究你,
警察那边,我们也会处理好。”“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她说得轻描淡写,
仿佛在谈论一桩普通的生意。我能感觉到宁薇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她不是害怕,是愤怒。
一种被至亲之人当成垃圾一样随意处置的,彻骨的愤怒。我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冰凉。
我用我的体温,试图传递给她一点力量。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我对着电话,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我拒绝。”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我会拒绝。“陆远先生,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是一个亿。”“我听得很清楚。
”“那为什么?”“因为……”我顿了顿,想找一个符合我绑匪身份的理由。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