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而下，雨点砸在柏油路面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程野站在便利店门口，

看着雨水在路灯下织成一张银色的网。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凌晨两点十五分。这种天气，

这种时间，最适合做些见不得光的事。他摸了摸外套口袋里的U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今晚的目标是个道貌岸然的企业家，程野收起匕首，转身看向青年："你没事吧？

"青年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小心！"程野猛地回头，

看见第一个被他踹倒的人不知何时爬了起来，手里多了一把枪。但还没等那人扣动扳机，

青年已经冲了上去。接下来的场景让程野瞳孔骤缩。青年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仿佛能预判对方的每一个动作。他轻松躲过子弹，一个手刀劈在对方手腕上，枪应声落地。

紧接着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对方重重摔在地上。程野站在原地，

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救了个不得了的人物。"你......"他刚开口，

就看见青年身子一晃，直直向前倒去。程野下意识接住他，入手一片滚烫。

这才发现青年在发烧，而且烧得不轻。"我叫......顾临。"青年在他怀里轻声说，

"谢谢你......"说完就昏了过去。程野看着怀里的人，眉头紧锁。

他本不该多管闲事，但不知为什么，看着顾临苍白的脸，他鬼使神差地将人抱了起来。

雨还在下，程野抱着顾临走向停在路边的车。他注意到顾临的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疤痕，

像是长期被什么东西束缚留下的。这个神秘的青年，究竟是谁？程野不知道，

这个雨夜的相遇，将彻底改变他的人生轨迹。就像黑暗中突然出现的一束光，既温暖，

又危险。程野的公寓在城郊一栋老式居民楼的顶层。这是他特意选的地方，视野开阔，

便于观察，又不容易被人注意。他将顾临放在沙发上，打开暖气。

湿透的衬衫紧贴着青年的身体，勾勒出优美的肌肉线条。程野别开视线，

从卧室拿来干净的毛巾和衣服。"醒醒，"他轻轻拍了拍顾临的脸，"把湿衣服换了。

"顾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泛着水光。他试图坐起来，却因为高烧而浑身无力。

程野叹了口气，认命地帮他换衣服。当看到顾临身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和疤痕时，

程野的手顿住了。那些疤痕有新有旧，有的像是手术留下的，

有的则像是......实验痕迹。"你到底是什么人？"程野低声问。顾临没有回答，

他已经又昏睡过去。程野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他翻出退烧药，

却犹豫要不要给一个陌生人乱吃药。最后，他决定先用物理降温。

浸湿的毛巾擦过顾临的脸颊、脖颈，程野的动作不自觉地放轻。

他注意到顾临的右耳后有一个小小的黑色纹身，像是一个数字：07。这一夜，

程野几乎没合眼。他坐在沙发边的地板上，时不时查看顾临的情况。凌晨时分，

顾临开始说胡话，断断续续地喊着"不要""放开我"。程野握住他胡乱挥舞的手，

感受到那修长的手指在微微发抖。他突然想起十年前，自己也是这样，在噩梦中挣扎。

那时没有人握住他的手，没有人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没事了，"他轻声说，

"你很安全。"天快亮时，顾临的烧终于退了。程野正准备去煮点粥，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响动。他猛地转身，看见顾临已经坐了起来，眼神清明而锐利。"你是谁？

"顾临问，声音冷得像冰。程野举起双手："昨晚是我救了你，记得吗？

"顾临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确认什么。然后他站起身，

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个病人。"谢谢，"他说，"我该走了。""等等！"程野拦住他，

"外面可能还有人在找你。而且你刚退烧......""与你无关。"顾临打断他，

"昨晚的事，请你忘掉。"程野看着他走向门口，突然说："你是从实验室逃出来的吧？

"顾临的脚步顿住了。"你身上的针眼，耳后的编号，"程野继续说，

"还有你昨晚的身手......你不是普通人。"顾临缓缓转身，

眼神变得危险："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也许我能帮你，"程野直视他的眼睛，

"我对付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很在行。"顾临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笑了。

那笑容让程野后背发凉。"好啊，"顾临说，"那就让我看看，你能帮我到什么程度。

"就这样，两个各怀秘密的男人开始了危险的同居生活。程野不知道，

这个决定会让他卷入一个惊天阴谋；顾临也不知道，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男人，

会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光。程野的公寓里，顾临正在调试一台老式收音机。

他的动作娴熟而专注，修长的手指在零件间灵活穿梭。程野靠在门框上，

默默观察着这个神秘的青年。三天了，顾临几乎没有离开过客厅。他像一台精密的机器，

每天准时起床、训练、进食，甚至连休息的时间都精确到分钟。程野从未见过如此自律的人，

或者说，如此被程序化的人。"你这些本事，都是实验室教的？"程野终于忍不住问道。

顾临的手顿了顿，继续手上的工作："不全是。他们只教我们如何杀人，如何破坏。

这些防御手段，是我自己学的。"程野心里一沉。他无法想象，

一个孩子要如何在那种环境下保持清醒，甚至自学对抗那些控制他的人。"为什么要逃出来？

"程野问。顾临放下螺丝刀，转头看向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脸上，

却驱不散他眼中的阴霾。"因为我不想再当实验品了，"他轻声说，"不想再被关在笼子里，

被注射各种药物，被测试各种极限......我想做个普通人。"程野的心揪了一下。

他想起顾临身上的疤痕，那些针眼，那些手术痕迹。这个看似完美的"作品"，

究竟经历过多少非人的折磨？"你自由了，"他说，"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顾临转过头，眼神复杂："你不怕惹上麻烦吗？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程野笑了："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就在这时，顾临突然神色一变。

他快步走到窗前，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往外看。"怎么了？"程野警觉起来。

"楼下有辆黑色轿车，已经停了两个小时，"顾临说，"车牌是假的。"程野凑过去看，

果然看见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如果不是顾临提醒，他可能都不会注意到。

"看来你的'朋友们'找到这里了，"程野说，"要搬家吗？"顾临摇头："来不及了。

他们既然找到这里，就说明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行踪。现在出去反而危险。

"程野挑眉："我们？""你救了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顾临转身走向书房，"来吧，

让我看看你的安保系统有多厉害。"接下来的两个小时，

顾临对公寓的安保系统进行了全面升级。

程野看着他熟练地编写程序、调整监控角度、设置陷阱，不禁感叹这个青年的可怕。

"你这些本事，都是实验室教的？"程野问。顾临正在调试最后一个摄像头："不全是。

他们只教我们如何杀人，如何破坏。这些防御手段，是我自己学的。"程野心里一沉。

他无法想象，一个孩子要如何在那种环境下保持清醒，甚至自学对抗那些控制他的人。

夜幕降临时，顾临终于完成了所有准备工作。他站在客厅中央，环视四周，

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他们今晚会来，"他说，"你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

"程野笑了："你觉得我会丢下你一个人？""这不是逞强的时候，"顾临皱眉，

"他们不是普通的追兵，是专门处理'失控实验品'的清理小队。你对付不了他们。

"程野从沙发底下抽出一个长条形的箱子："那可不一定。"打开箱子，

里面是一把改装过的狙击步枪和几把特制手枪。顾临的眼睛亮了起来："军用级别，

非法改装，你到底是什么人？""和你一样，"程野组装着枪支，

"一个不想被命运摆布的人。"深夜，公寓陷入寂静。程野和顾临各自守在一个角落，

等待着不速之客的到来。凌晨两点，警报响了。顾临的预测完全正确，清理小队来了。

但不是从正门，而是从天花板。"小心！"顾临大喊，

同时一个翻滚躲开了从天而降的***。程野举枪射击，精准地打中了第一个入侵者的膝盖。

但对方穿着防弹衣，只是踉跄了一下就继续前进。战斗一触即发。

顾临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致命。

但对方显然对他的战斗方式了如指掌，总能预判他的动作。程野很快发现，

这些清理小队的人，和顾临有着相似的气息。他们的动作同样精准，同样致命，

就像是......另一个版本的顾临。"他们是......"程野突然明白了什么。

"对，"顾临一边战斗一边回答，"他们也是实验品，但是'听话'的那种。

"战斗持续了十分钟，清理小队终于撤退了。不是被打退的，而是接到了什么指令。

顾临靠在墙上，喘着粗气。他的手臂被划伤了，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来。

程野走过去想查看他的伤势，却被顾临推开。"你看到了吧，"顾临说，"这就是我的世界。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程野抓住他的手腕，强迫他看着自己："听着，

我不管你是什么实验品，也不管你身上有多少秘密。我只知道，你是一个人，

一个值得被尊重的人。"顾临愣住了。他的眼神从警惕到困惑，

最后变成了一种程野看不懂的情绪。"为什么？"他问，"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程野笑了："也许是因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这一夜，

两个伤痕累累的灵魂，在血与火中靠近。他们都明白，这只是开始，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但此刻，在这个被战斗摧残的公寓里，他们找到了彼此。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程野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他坐起身，

听见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走进厨房，他看见顾临正在煎蛋。青年穿着宽松的居家服，

头发还有些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柔软了许多。"早，"顾临回头冲他笑了笑，

"今天试试新配方。"程野靠在门框上，看着顾临熟练地翻动煎锅。

这已经是他们同居的第三周，顾临似乎渐渐适应了普通人的生活。他学会了用微波炉，

会挑选新鲜的蔬菜，甚至开始尝试不同的菜谱。但程野知道，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

顾临偶尔还是会做噩梦，有时会突然警惕地看向窗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今天有什么安排？"程野问。顾临将煎蛋盛到盘子里："我想去图书馆。有些资料需要查。

"程野皱眉："太危险了。他们可能还在找你。""我知道，"顾临说，

"但我必须弄清楚一些事。关于实验室，关于......我的过去。"程野沉默了一会儿，

说："我陪你去。"顾临抬头看他，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不必......""我说过，"程野打断他，

"你不是一个人。"图书馆里，顾临专注地翻阅着各种资料。程野坐在他旁边，

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突然，顾临的手顿住了。"怎么了？"程野问。

顾临指着一份报纸上的照片："这个人......我认识。"程野凑过去看，

那是一则关于某科技公司CEO的报道。照片上的男人西装革履，面带微笑，

看起来温和可亲。"他是谁？"程野问。

顾临的声音有些发抖："他是......实验室的负责人之一。但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应该......"突然，顾临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顾临？"程野抓住他的手腕，"你还好吗？"顾临摇摇头，

快步走向洗手间。程野跟上去，看见顾临正在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脸。"我想起来了，

"顾临低声说，"那天晚上......我逃出来的那天晚上，我看见他了。

他在和另一个人说话，说要把所有'失败品'处理掉......"程野的心沉了下去。

他意识到，顾临的逃离可能并不是偶然。"我们必须离开这里，"程野说，"现在。

"他们匆匆离开图书馆。刚走到门口，程野就感觉到不对劲。街对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车窗半开，里面的人正在观察他们。"别回头，"程野低声说，"跟我走。

"他们快步穿过街道，拐进一条小巷。程野拉着顾临的手，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穿行。

他能感觉到顾临的手在微微发抖，但青年的步伐依然稳健。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

程野立刻停下脚步，将顾临护在身后。"好久不见，07号。"那人摘下墨镜，

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正是报纸上的CEO。

顾临的身体明显僵住了："你......""没想到你还活着，"男人微笑着说，

"更没想到你会和程野在一起。"程野的心跳漏了一拍："你认识我？"男人笑了："当然。

毕竟，是你父亲资助了我们的实验。"程野如遭雷击。他转头看向顾临，

发现青年的眼中满是震惊和痛苦。"不......"顾临后退一步，

"这不是真的......""很遗憾，这是事实，"男人说，

"你父亲一直在寻找完美的实验品，直到他发现了你，顾临。你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程野感觉天旋地转。他想起父亲突然离世的那天，想起那些未解之谜。原来一切都有联系。

"顾临，"程野抓住他的手，"不管真相是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你是你，

不是任何人的作品。"顾临看着他，眼中渐渐有了光彩。他深吸一口气，

转向那个男人："我不会跟你回去。"拉着程野的转身就跑，

不知跑了程野多久只知道自己的肺快炸了的时候，才停下来奔跑才甩掉他们。

抬头看见顾临才呼吸乱了几分，正在沉思什么。不由惊叹实验人的强大。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他们都明白，前方的路依然充满危险，

但只要彼此相伴，就能找到面对一切的力量。程野坐在电脑前，眉头紧锁。

屏幕上是一份加密文件，顾临刚刚破解了它。文件的内容让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是......"程野指着屏幕上的照片，"你？"照片上是一个小男孩，

穿着白色实验服，面无表情地站在一群科学家中间。虽然年纪小了很多，

但那熟悉的眉眼让程野一眼就认出了顾临。顾临的脸色苍白，

手指微微发抖："我......我不记得了。"程野继续往下翻，

更多的照片和文件映入眼帘。实验记录、数据报告、甚至是视频录像。

每一份文件都记录着顾临在实验室的经历，那些非人的实验，那些痛苦的折磨。

"他们......"程野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们对你做了什么？"顾临闭上眼睛，

似乎在努力回忆："我只记得一些片段。注射、电击、还有......"他突然停住了，

身体微微发抖。程野握住他的手："不想说就别说了。"顾临摇摇头："不，我必须面对。

他们......他们试图改造我的基因，让我变成完美的'武器'。但是实验失败了，

我成了'残次品'。"程野的心揪了起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顾临会有那些惊人的能力，

为什么会有那些噩梦般的记忆。"你不是残次品，"程野坚定地说，"你是最完美的人。

"顾临苦笑："完美？你看看这些。"他指着屏幕上的数据报告，

"我的身体里有无数种药物残留，我的基因被改得乱七八糟。我甚至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

"程野沉默了。他看着那些冰冷的数据，突然意识到顾临承受的不仅仅是过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