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虾买点花生米也行,我也好下酒,真是的不会打电话问我?”
,李芙蓉她爸李老头抱怨道。
李芙蓉把菜扔进水池;“您还想着喝酒,一喝血压就高,家里什么光景您不知道?
我身上就一百多块这个月还有西天才发工资……”“谁让你不结婚嫁人偏要自己挨,唉!
人老嘴偏馋,只怪我沒本事挣大钱喽,”李父习惯性自哀自怨。
李芙蓉,七十年代人,父亲李振华,因计划生育政策李父只生了她一个。
李芙蓉今年三十二岁,单身狗一枚,初中文凭,小时候读书成绩还可以,可家里穷 学费都凑不齐。
李妈在她几岁时就和李爸离了婚,再嫁生了个儿子,继父普通工薪家庭,母亲对李芙蓉也是有心无力。
没办法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干过的职业两只手都数不清,从刚开始一个月三百工资,到现在二千出头。
养着没工作还爱喝酒的父亲月月钱光光,本来李爸还在打些短工,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比不上年轻人体力好,脾气又古怪,每次没几天就干不下去被人辞退。
“别人家父母恨不能为儿女掏心掏肺攒家业,您呢,就是不顾身体要喝酒,喝多点血压一高就得去医院,连个小孩都看咱家笑话。
但凡有点家底我也不会束手束脚,这也嫌贵那也不能买,连买件好衣服都舍不得……”现在社会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把势利贯彻到底。
少女情怀总是诗,李芙蓉不愿打肿脸充胖子,在相亲市场从刚开始就不受欢迎,到现在无人问津话匣子一打开就噎心噎肺,这一顿饭是在食不下咽中度过的,李父沉默着扒了几口饭菜,连最喜欢的电视节目都没看就进了卧室。
李芙蓉收拾家务洗漱完上了床,翻来覆去心头好一阵烦乱‘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想着明天还要早起上班,闭着眼睛数绵羊,正迷糊中感觉有人推她,“丫头醒醒”。
她睁眼一看,好家伙,一白胡子穿清代长袍马卦老头儿,拄着文明棍正严肃的站在床边看着她。
“现在做梦细节这么离谱的,连推搡感觉都这么真”,翻个身打着哈欠她继续睡,又听见邦邦敲床声音。
李芙蓉浑身一个激灵,缓缓转过身去,眼角余光喵见个光脑门,闭上眼再睁开。
“啊,鬼啊!”
她掀起被子兜头蒙上,瑟瑟发抖。
“爸、爸、爸,快来呀,有鬼呀救命”。
好家伙高音冲破天际,把她自己的耳朵震得嗡嗡的,老半天才听清楚老头的声音。
“……喊什么呢!
别喊了,放心,老夫是你祖宗不会害你”。
“祖宗”,李芙蓉哆嗦着探出头又缩回去。
“哪、哪来的回哪去,小女子没干过亏心事,平时也、也行善积德(菜市场给乞丐五毛),您找別别、别人吧,爸你快来呀” 声音都劈岔了,也没看见他爸过来。
“看清楚我到底是不是你祖宗,想想你爹房里的老相片”。
“什么相片我没看过,观世音,如来佛保佑……嗯?
相片”。
老相片她爸房里还真有十几张,宝贝的要死。
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用炫耀的口气,给李芙蓉介绍李家以前显赫的家世。
“用相册一张张装好的,最前面第几张来着,好像真有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