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走路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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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溟的话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着沈知韫的心脏不停地下坠,让她恶心想吐。

走路下山?

他怎么不听听他讲的是什么话?

星河湾背靠北山,俯瞰是京海,整个京北有价无市的山顶别墅,距离山下至少二十公里,山下入口还设有安全岗哨,外来车辆进来要盘问登记,在这里打车几乎是天方夜谭。

天越来越暗,她脚上一双高跟鞋,身上一件旗袍,加上深秋的京北昼夜温差大,走下山,多半会被冻死。

而她自己的车昨天被顾南溟的母亲黎女士开走,刚刚停车的时候她在车库没有见到自己的大G。

为了不被冻死。

她可以选择……开口求顾南溟借车给她?

或者厚着脸皮留下来,等车到了再出去?

沈知韫想了无数种可能,最后悄无声息从手提包里掏出车钥匙,放在顾南溟面前。

“顾总,车钥匙收好!”

不管顾南溟出于什么目的让她走路下山,从她决定要离婚那一刻开始,她不可能再向他服软。

她宁愿冻死在北山的寒风中,也不愿意在这栋让她恶心的别墅多待一分钟。

放下钥匙,沈知韫深吸一口气离开。

一旁的段海见状,立马递上一件厚外套:“太太,外面风大天寒,穿上吧。”

沈知韫正在考虑要不要接外套,就被顾南溟突如其来的喝叱声打断。

“多管闲事!”

“顾总,天气预报说晚上要下雪,太太走路下山……”段海试图解释。

“跟你有关系?”

段海手上拿着外套,视线在顾南溟、沈知韫身上来回流转。

看出段海的好意,沈知韫故作轻松拍了拍他的肩膀:“犯不着跟小人一般见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完递给段海一个感激的眼神,迎着北风出门。

“顾总,别生气。”

沈知韫走后,苏彤伸手安抚顾南溟,“段助理只是不想闹出人命罢了。”

顾南溟垂眸盯着胸口像鸡爪一样发白的手,声音淬着寒冰:“苏小姐喜欢教我做事?”

安抚着顾南溟的手突然顿住,苏彤脊背发寒,眼神闪烁:“顾总,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也不知道今天走了什么狗屎运被顾南溟看上,还被带到星河湾来,甚至他的合法妻子找上门来,她出言侮辱沈知韫,他都没说一句话,她被沈知韫打了,他还让沈知韫给她道歉。

那一瞬间,她认为王子爱上灰姑娘的戏码己经在自己身上上演,高高在上的顾家继承人顾氏集团总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是刚刚她不过是帮段助理说了句话,顾南溟却换了张脸,那眼神像是要杀了她。

难道是因为段助理出手帮沈知韫,而她帮段助理说话相当于是帮沈知韫说话?

不然以顾南溟刚才对她的偏袒,不可能突然变脸。

对!

一定是这样。

因为顾南溟厌恶沈知韫,所以连带厌恶帮沈知韫的任何人。

苏彤笑着缓和气氛,声音发嗲:“顾总~我不是帮段助理说话,我只是……”说话间,举着柔弱无骨地手撒娇似的想要捶打顾南溟的胸口撒娇。

鸡爪一般的手被顾南溟截住,用力一摔,女人被扔在地上。

“不想被丢进京海喂鱼,就赶紧滚出我的视线。”

……沈知韫离开星河湾时,天空渐渐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给申酉打了电话后,她选择朝山下走去。

为了多产生热量御寒,她尽量加快脚步。

零星的雪花开始变得密集,北风卷着京海的湿气刮过,就像刀割一样,以至于脚后跟被磨出血也毫无察觉。

一路上一辆又一辆车急速驶过,带着强劲的寒风吹向沈知韫,她只有举起手提包希望能挡住一些刺骨的冷。

豪车过境,包中传来手机***,在寂静的盘山公路上异常突兀。

沈知韫哆嗦着在手提包中摸索了半天,才掏出手机,颤巍巍地滑动接听键。

“沈老板,我是元力集团的张山,我们公司最近财务出了点状况,股东们商量后决定撤回对沈氏的投资。”

“张总,元力集团昨天才出了季度财报,总营收6.8亿,同比上升53.18%。”

沈知韫用力握住电话,精准无误地复述着保利集团的营收数据。

来京北找投资人,所有的合作对象她都做了详细的背调,没有百分之百把握,她不会轻易和对方合作。

元力集团有实力,但是却要撤回投资,又是在她和顾南溟婚礼出现意外的今天。

她突然想明白了。

“张总是担心我和顾南溟的婚姻导致沈氏上市后不能赚钱?”

张山支支吾吾半天,最后首接说道:“沈老板,沈氏能不能赚钱是小事。”

忽然,沈知韫明白了,张山是怕得罪顾南溟,影响元力集团的长期发展。

这个电话还没挂断,一个新的号码己经拨进来,挂了张山的电话接起新的电话。

毫无疑问是来撤回投资的,这样的电话,几分钟内她接了不下十个。

沈氏上市的二十六亿几乎回到原点,而所剩的时间不到三个月。

一个个撤资电话像无形的大山,压得沈知韫喘不过气来。

注意力全在电话中,根本没注意脚下,高跟鞋踩到一颗小石子,一个踉跄,沈知韫摔倒在地上。

加之是斜坡,摔倒后顺着斜坡滚了几圈,好不容易找到支点着力,迎面一辆车驶来,远光灯照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北山,手机在草丛中扯着嗓子叫嚣,两种声音纠缠在一起像来自地狱的索命铃。

她应该会死在这里。

沈知韫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可是她不想死,她得活着!

有了这个念头,她努力掀开眼皮,迎上刺眼的灯光。

睁开眼的瞬间,一只巨型钢铁兽几乎贴到她脸上,草丛中的手机也在此时没了声音。

一瞬间,盘山路上又恢复了最初的寂静。

沈知韫后知后觉,剧烈起伏的胸脯显出她的害怕。

“沈老板怎么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还没从巨大的恐惧中抽出身来,头顶响起男人的声音,低沉喑哑,像垂暮的老人,沈知韫愣怔抬头。

逆着光,男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像神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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