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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上午上完课,我便借了校长的自行车,便往涝池村赶去。

我家所在的平远镇是个河谷,楼门河从中间流过,造福了两岸人民。

楼门河虽然慷慨,却滋润不了山上的几个村庄。

以至于虽然同属一镇,山上的边岭村与河谷里的涝池村却差距巨大。

别的不说,就说种地。

涝池村的地全是水浇地,一亩地能打五六百斤粮食;边岭村却只能靠天吃饭,收成好也就打个一百多斤。

更不用说涝池村附近还有两个国营大厂,以及众多政府机构。

当边岭村还把骡子当成宝贝的时候,涝池村一些人己经开上了手扶拖拉机,不但能干农活,还能沙子拉煤挣钱。

从边岭村到涝池要先走七里山路,再走七里公路,公路上可以骑自行车,山路上能骑的地方就很少。

一下山,便是一处繁华堪比县城的所在。

这是706厂的家属区,国营706铝厂是大三线建设时期的重点工程,规模十分庞大,厂里有自己的医院、学校,甚至还有一条通往省城的铁路。

那个年代,706厂的工人是最令人羡慕的,工资高福利好,比公务员都吃香。

这从婚恋市场就能看出来,很多工人娶得都是学校的老师、卫生院的护士,乡镇系统的工作人员。

穿过铝厂家属区,还要走个西五里路才到涝池村。

涝池村是平原公社所在地,条件虽然比不上706厂旁边那两个村子,但也不遑多让。

这个年代公社其实早就改为乡镇了,但人们的称呼习惯还没改过来,很多人依然把镇政府叫做公社。

还没到村口,远远就听见公社的大喇叭里放着《年轻的朋友们来相会》,再过半年,这大喇叭里就应该放《一无所有》了吧?

先去中心小学。

我当然知道刘玉萍家在哪儿,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能不清楚吗?

但是还是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先找到宋长安,让他带着我过去,路上顺便买了包香烟,又买了两瓶酒。

本来想着买包劳动烟,两瓶楼门大曲就好,反正刘玉萍跟我肯定是要成的,谁叫我能未卜先知呢?

可架不住宋长安一再劝说,就买了六毛钱一包的天马香烟,又买了两块钱一瓶的玉台春,这一家伙就五块钱没了。

快到刘家门口的时候,看见西姨子刘玉兰在自家自留地旁边抓蚂蚱,正想打个招呼,一想到此时还不认识她,赶紧止住。

宋长安则指着刘玉兰介绍:“看见那小屁孩了吗?

事情成了,她就是你最小的小姨子。”

还用你介绍吗?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她后来考上湖海大学了呢,我供的。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跟宋长安说的,我只好讪讪一笑,也没说什么。

刘玉萍家里条件也不好,没个正经大门,就是个用木头和铁丝扎出来的篱笆,隔着老远就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刘玉萍正坐在院子里绣花,好说不说,她年轻的时候长得真是漂亮,再土气的衣服也掩盖不了,连我这个对她知根知底的人见了都不由得心动。

刘玉萍看见宋长安带着我来了,似乎猜到了来意,问也不问一声,就羞涩地跑到小屋去了。

我愕然,竟然忘了老婆当年还是很害羞的,心里竟莫名地躁动起来,好想跟她亲热一番。

这是迟早的事。

这年头的女孩子大多没接受过太多教育,也没出过远门,也基本没什么主见。

婚姻之事,只要老丈人同意了大局就定了。

所谓的包办婚姻,就是这么个样子。

而老丈人对我是很满意的。

刚刚进门,也不能马上就说是来提亲的。

宋长安便说过来看看舅舅,顺便把我这个同事也叫上了,还明说了酒是我买的。

其实这时候老丈人心里己经明白我的来意了,但双方都没有点破,只能当做普通的走访,热情地邀请我们到炕上坐,我则赶紧掏出一根天马香烟给他点上。

我远道而来,又提着贵重礼品,当然要好菜招待。

丈母娘死的早,端茶炒菜这些事只能就交给刘玉萍了。

趁着老婆倒茶的功夫,我仔细端详起还是黄花闺女的老婆来。

大眼睛,小嘴巴,两根粗大的麻花辫子一首垂到了后腰,粗布的衣服遮不住窈窕的身材。

嗯,也不能说窈窕,刘玉萍的腰不能算细,但***又大又翘,整体曲线十分完美。

这要是换上二十一世纪那些***的打扮,我不当场流鼻血才怪。

我的眼睛一首盯着刘玉萍,她在倒茶时偷偷看我的动作,自然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看得出来,她的内心很忐忑,也有点紧张,以至于递茶的时候差点把茶杯摔倒,但对我大体上还是满意的。

这其实也能验证,在结婚后,我曾问过老婆,我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她的回答是:“说不上来,又想见到又害怕见到,终于见到了,好像还可以。”

毕竟她只念了个初中,能这样说说明她对我的观感还是不错的。

可惜的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她心里还有喜欢的人。

现在我知道了,当然更不会让这对狗男女得逞。

你想做别人的金丝雀,那我一定把你关在我的笼子里。

正寻思着,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丫头突然闯了进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宋长安,悄悄跑到刘玉萍身边,拉住她的衣角小声问道:“大姐,这是……姐夫?”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冒失的女孩:二姨子刘玉红,比她大姐小了三岁,现在应该正在学裁缝。

刘玉萍听到这话,脸上不禁一红,生气地甩了一下袖子,骂道:“胡说什么呢?

快出去!”

二姨子却根本不惯着她,神秘一笑道:“如果不是姐夫,你脸红什么?”

唉,剧情一点都没变……我叹了口气,接下来,老丈人应该要训斥二姨子了……果不其然,二姨子在县城里学了两年裁缝,说话风格越发泼辣,被顽固的老丈人教训那是必然的事。

我都懒得再听一遍,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二姨子既然学得裁缝,要不要告诉她过两年镇子上就会流行的确良的衬衣和“巴拿马”裤子,再过五年又会流行灯笼裤,要在裤边上压上六十个褶子?

早早自己开个裁缝铺,进点“巴拿马”料子,就能趁机挣一笔钱,三年后你就不用嫁给吴成那个泼皮了,也就不用一个人带娃了……可别看吴成现在挺风光,以后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