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若想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与镇民建立紧密联系至关重要。
于是,他主动前往镇上的生产大队,请求参与更多的集体劳作。
生产队长审视着眼前这个曾经有些“特立独行”的苏然,眼中划过一丝诧异,不过还是点头应允。
陈嘉俊随村民们步入田间,此刻正值春耕大忙时节,广袤田野间泥土的清新气息弥漫开来。
他模仿着村民们的姿态,稳稳地操起锄头翻地,动作虽不及老农那般娴熟自然、一气呵成,但也中规中矩,有几分模样,引得旁边数位村民投来称许的目光。
“苏然这娃,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往日可没这般踏实苦干。”
一位老者轻声嘀咕。
陈嘉俊仅是嘴角微微上扬,未作回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在现代社会时,曾参与过若干农事体验活动,如今才不至于在这田间劳作时太过狼狈。
劳作间隙,众人围坐休憩,陈嘉俊见时机合适,便清了清嗓子,开启了分享农业知识的话匣子。
“各位叔伯婶子,我前些日子看书,瞧见些挺有用的种地法子,想跟大伙唠唠。
就说这施肥吧,咱不能一股脑地把肥料都撒下去,得讲究个时机和用量。”
陈嘉俊认真地说道。
一位中年大叔疑惑地挠了挠头,“苏然啊,咱祖祖辈辈都是这么施肥嘞,只要肥料足,庄稼肯定长得好,还能有啥讲究?”
陈嘉俊笑了笑,耐心解释:“大叔,这肥料施多了,不仅浪费,还可能烧坏庄稼根哩。
就像人吃饭,吃太多也会撑坏肚子不是?
咱得根据庄稼不同的生长阶段,适量施肥。
比如播种的时候,少来点基肥,等庄稼长苗了,再追加些氮肥,这样苗儿能长得更壮实。”
众人听闻,交头接耳起来,有的点头若有所思,有的则仍满脸怀疑。
这时,村里的老庄稼把式李大爷开口了:“你这娃,说得头头是道,可咱没这么干过,谁知道会不会管用。”
陈嘉俊知道空口无凭,便指向不远处的一块试验田,“李大爷,您看那块田,我之前小范围试了试这种施肥法,现在庄稼的长势明显比旁边的要好些。”
众人的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片试验田中的麦苗确实更加翠绿、挺拔,株距均匀,叶片宽大而富有光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展示着自己的茁壮成长。
相比之下,周围的麦苗则略显枯黄、矮小,参差不齐。
这一下,不少村民眼中露出了惊讶与好奇。
“苏然啊,你这法子要是真行,那可帮了大伙大忙了。”
一位年轻些的村民兴奋地说道。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对陈嘉俊的表现感到欣喜。
在小镇的另一隅,那股隐匿的敌意正悄然蔓延。
在一间光线昏暗的屋内,恶霸赵刚与几个手下正低声密谋。
之前苏然曾因看不惯他欺凌一位老妇人,挺身而出与之发生激烈冲突,赵刚对此怀恨在心。
“那苏然近来好似脱胎换骨,西处笼络人心,咱可得多留个心眼儿,莫让他搅了咱们的好事。”
赵刚眉头紧皱,语气中满是忌惮。
“大哥,要不咱瞅准机会,再狠狠教训他一顿,让他知晓在这镇上究竟谁说了算!”
一个手下满脸横肉,恶狠狠地进言。
赵刚沉思良久,缓缓摇头,“先莫急,瞧瞧他到底有何企图。
咱们暗中盯紧他,只要他露出一丝马脚,把柄落入咱手,哼,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陈嘉俊对这潜藏的危机毫无察觉,依旧全身心地投入小镇生活。
数日后,镇上举办集市,陈嘉俊思量着能否凭借自己的现代创意在集市中觅得商机。
他找来小辉帮忙,二人于集市中摆起一个小巧的摊位。
陈嘉俊利用简易材料精心制作了一批独具匠心的小饰品,这些饰品在这个质朴的时代显得格外新颖别致。
集市上熙熙攘攘,人潮如织,陈嘉俊的摊位很快吸引了众多目光。
尤其是一群年轻姑娘,围聚在摊位前精心挑选饰品,你一言我一语地热烈讨论着。
陈嘉俊满怀热忱地向顾客介绍饰品的独特之处,小辉则在一旁手脚麻利地帮忙收钱找零,二人忙得不可开交。
就在此时,赵刚带着几个手下大摇大摆地现身集市。
他瞧见陈嘉俊的摊位前围满了人,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嫉妒与怨愤。
他领着手下缓缓逼近陈嘉俊的摊位,故意用力撞了一下摊位,致使一些饰品散落一地。
“哟,这不是苏然吗?
摆个这破摊儿,挡着道了都不知道吗?”
赵刚满脸挑衅,高声叫嚷。
陈嘉俊见状,眉头紧锁,强抑心中怒火,沉声道:“赵刚,你这是蓄意找茬吧?”
周围顾客目睹这一突发状况,纷纷投来异样目光,胆小怕事者己开始悄然散去,生怕招惹麻烦上身。
陈嘉俊心中明白,今日这场冲突怕是难以规避,但他又不愿在这集市之上闹事,生怕影响自己辛苦构建起来的良好形象。
小辉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浑身紧绷,准备随时为陈嘉俊奋勇向前。
而赵刚则一脸得意洋洋,似乎正等着林宇率先动手,以便他借机大做文章。
陈嘉俊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深知,此刻必须想出一个巧妙之策化解这场危机,可究竟该如何应对呢?
他的脑海飞速运转,却一时苦无良策。
而赵刚的挑衅仍在持续,一场风暴即将在这热闹非凡的集市上骤然爆发。
面对赵刚的挑衅,陈嘉俊的大脑飞速运转。
他深知此刻若冲动行事,必然落入对方圈套,不仅会毁了自己在小镇辛苦积攒的声誉,还可能给小辉带来麻烦。
于是,他强压怒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赵刚,今天这集市人多,大家都忙活着做买卖,我这摊位可能是不小心占了点道,我这就挪挪。”
陈嘉俊一边说着,一边弯腰去捡地上的饰品。
小辉瞪大了眼睛,满脸不解地看着陈嘉俊,“苏大哥,明明是他们故意撞的,为什么要我们让步?”
陈嘉俊给小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
赵刚本以为陈嘉俊会暴跳如雷,与他大打出手,没想到陈嘉俊会如此隐忍,一时有些愣住。
“哼,算你识相。”
赵刚冷哼一声,带着手下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一位老者从人群中缓缓走出。
老者白发苍苍,眼神却透着矍铄与威严,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每一道纹路仿佛都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他身着一袭洗得有些发白的长衫,步伐虽慢却沉稳有力,手中拄着一根木质拐杖,拐杖每一次轻点地面,都仿佛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节奏。
众人见他现身,纷纷投来敬重的目光,这位便是镇上德高望重的长辈,陈爷爷。
陈爷爷径首走向陈嘉俊的摊位,目光先是落在地上的饰品上,微微皱眉,随后抬眼看向赵刚等人,缓缓开口,声音虽不洪亮,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赵刚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苏然这孩子在集市上做点小生意,也不容易,你何必来捣乱。”
赵刚见是陈爷爷,心中虽有些忌惮,但仍嘴硬道:“陈爷爷,这小子最近不安分,我只是来提醒他一下。”
陈爷爷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失望与责备:“赵刚,你莫要以为大家都不清楚你的心思。
苏然这段时间的改变,大家都看在眼里。
他不辞辛劳地给大伙分享农业知识,那些法子虽新,却也让不少人受益。
他每日忙前忙后,又何曾招惹过谁?
你如今这般行径,实在是有失风度。”
说罢,陈爷爷转身面向周围的村民,提高了些许音量:“各位乡亲,咱们在这镇上生活,讲究的就是个和睦相处。
苏然这孩子,自来到咱们这儿,就一心想为大家做点好事。
他带来的新想法、新做法,或许一开始让咱们有些疑虑,但大家也都看到了他的努力和诚意。
咱们可不能因为一些无端的猜疑和恶意的挑拨,就冤枉了一个好人。”
周围的村民们听了陈爷爷的话,纷纷点头,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陈爷爷说得对,苏然这娃最近确实帮了不少忙。”
“是啊,那施肥的法子,我试了试,庄稼长得还真不错。”
赵刚见势不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他狠狠地瞪了陈嘉俊一眼,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陈嘉俊感激地看着陈爷爷,眼眶微微泛红:“陈爷爷,今天多亏了您,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爷爷微笑着拍了拍陈嘉俊的肩膀,那手掌宽厚而温暖,仿佛传递着无尽的力量与信任:“孩子,你是个好孩子,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不过你以后也要小心点,赵刚这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陈嘉俊点了点头,经过这次事件,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加快在小镇立足的步伐,不仅要赢得村民的支持,还要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他开始思考如何利用自己现代的知识和技能,在这个小镇上开创出一番更大的事业。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嘉俊除了继续参与农事劳作和制作饰品售卖外,还利用业余时间教镇上的孩子们读书识字。
他把现代的教育理念和教学方法融入其中,孩子们都听得津津有味,学习积极性大大提高。
陈嘉俊的住所也成了孩子们的小课堂,每天傍晚,孩子们都会围坐在一起,听他讲述外面世界的精彩。
小辉也在陈嘉俊的影响下,开始努力学习文化知识。
他发现,原来知识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他不再满足于仅仅帮人打杂,而是渴望有一天能像陈嘉俊一样,用自己的智慧为小镇带来更多的改变。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天,陈嘉俊在去田间劳作的路上,发现镇上的一些农田出现了奇怪的病症。
庄稼的叶子发黄枯萎,生长速度明显减缓,一些植株甚至开始死亡。
村民们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陈嘉俊仔细观察了庄稼的症状,凭借自己在现代社会了解的农业知识,他怀疑是土壤受到了污染或者是感染了某种病菌。
他决定深入调查,找出病因。
陈嘉俊在田间忙碌了一整天,采集了土壤和植株样本,准备回去分析。
就在他回到住所,准备研究样本的时候,赵刚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
“苏然,有人说这庄稼生病是你搞的鬼,你是不是想故意破坏镇上的农田,好让大家都听你的?”
赵刚恶狠狠地说道。
陈嘉俊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赵刚会在这个时候来诬陷他。
他看着赵刚身后那群不明真相的村民,知道此刻解释起来并不容易。
“赵刚,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现在正在想办法找出庄稼生病的原因,是想帮助大家。”
陈嘉俊愤怒地说道。
但那些村民们在赵刚的蛊惑下,己经对陈嘉俊产生了怀疑。
他们纷纷指责陈嘉俊,要求他给个说法。
陈嘉俊陷入了困境,他知道,如果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将在这个小镇上无法立足。
而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快找出庄稼生病的真正原因,可时间紧迫,他又能否在被彻底误会之前解开这个谜团呢?
他手中紧握着那些样本,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忧虑,一场与时间赛跑的较量就此拉开帷幕,而他的命运在这个小镇上也再次悬于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