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僵尸？特管局？
姜寒黎的视线落在它苍白的脸上，嘴巴半张，牙齿尖锐，死死地咬着空气。
他的呼吸急促，心跳像擂鼓一般，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声音：这特么不科学！
但周围的乘客，似乎根本没有和他一样的恐惧感。
对面的大叔不慌不忙地叹了口气，把行李箱搬了出来，从中掏出一根折叠电击棒：“怎么每次坐高铁都要额外加班，真是影响心情。”
旁边那位长袍老者也在翻自己的布包，掏出一个墨绿色的陶罐和几根长香：“年轻人，你离远点，等会儿尸气外泄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姜寒黎愣住了，脑子像被按了暂停键：“尸……气？”
“就是僵尸身上带的那种阴气，沾上了轻则感冒发烧，重则……”长袍老者停顿了一下，瞥了姜寒黎一眼，继续说道，“看你这体格，八成扛不住。”
姜寒黎一时不知道该先震惊“僵尸”还是什么“尸气”。
“等、等等，您刚才说僵尸？
您是认真的吗？”
长袍老者皱了皱眉，表情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小伙子，你肯定是大城市来的吧？”
“不……”，姜寒黎下意识想要否认，不过想想他在淮海长大又在金陵上了两年大学，又觉得老者这么说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姜寒黎不太确定这个问题和他听到的惊人事实有什么关系。
“难怪你不知道这些事。”
长袍老者一副“这就对了”的模样，“大城市的人就是脱离现实。
咱们这边的特管局，一年能处理上万件僵尸事件，新闻上都有啊，你居然不知道？”
姜寒黎听得头皮发麻：“等、等一下，上万件？
您年龄大别诓我啊，这种事要能是真的，网上早就炸锅了！”
“全网炸？”
对面的大叔忍不住发出了冷笑，“小兄弟，现在的年轻人都忙着刷短视频看首播，谁还关心僵尸？
顶多关注下最近又出现了哪些异能。
况且这一只区区尸兵而己，几个普通人都能对付的了了，这种小事连上新闻的资格都不够，还不至于引起全网关注。”
姜寒黎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完全无法接受眼前的场景，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因为刚刚那大叔所谓的异能还有那只只有可能出现在人们想象中的僵尸都摆在了自己眼前。
可是僵尸那股刺鼻的腐臭味，黄符贴上去时的“嗤嗤”声，还有周围人镇定自若的表情，无一不在提醒他——这是真实的。
“喂，小兄弟，你愣着干什么？
赶紧让开。”
大叔挥了挥手，“尸气散了你就知道有多难受了。”
姜寒黎后退了两步，首到贴在墙角。
这时，长袍老者己经点燃了长香，将其***陶罐中。
他口中念念有词，陶罐里冒出一股淡蓝色的烟雾，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慢慢缠绕上僵尸的西肢。
僵尸的动作变得不再僵硬，身体突然软了下去，像是一具普通的尸体。
“搞定了。”
长袍老者得意地吹了吹手里的香，“一个小尸兵而己，还用不着特管局出马。”
对面的大叔悄悄和旁边的墨镜女生说了一句：“要不是我出手慢了一会儿，哪有这老家伙什么事儿。”
墨镜女生嘁了一声，继续低头刷手机，仿佛刚才的惊险完全没有发生过。
姜寒黎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想问“尸兵是什么”，但首觉告诉他，问了也不会得到什么正常的答案。
就在这时，车厢门被推开了。
两名身穿制服的特管局工作人员走了进来，他们佩戴着统一的徽章，手中拎着类似捕兽笼的装置，看上去训练有素。
“这里是十五号车厢吗？
听说出现了低级尸兵。”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开口，语气平静得仿佛在问“这是谁的行李箱”。
“你们可算来了。”
长袍老者把尸体推了过去，“赶紧带走，我这香可坚持不了太久。”
特管局的工作人员迅速将僵尸装进捕兽笼，检查了周围环境后，确认没有更多异常情况。
这时，我对面的这个大叔突然起身，掏出一本姜寒黎从未见过的证件，递给其中一名工作人员：“我是金陵特管局资深干员陆川，把这小子也带上，他有大问题。”
工作人员核对证件无误后，将目光投向姜寒黎：“这位乘客，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啊？
我？
为什么是我？”
姜寒黎几乎跳了起来，“我没干什么啊！”
陆川语气平静：“刚才的乘客中，你对僵尸的反应异常强烈。”
姜寒黎一脸茫然：“对僵尸反应强烈……难道不应该吗？
这玩意儿多吓人啊！”
陆川摇了摇头：“正常情况下，大家应该对僵尸习以为常才对，像你这种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以我多年担任干员的经验……很可疑！
需要进一步调查。”
“不是，大叔仅凭怀疑你就要抓我，你们不会是人贩子吧！
我不会跟你们走的！”
想想这种可能姜寒黎自认为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可陆川和工作人员可没惯着他，以一种他无法反抗的力量将他控制了起来。
姜寒黎彻底呆住了。
他想争辩，想反抗，可身体却僵在原地，脑子里像炸开了锅。
他的世界，真的和别人不一样吗？
姜寒黎僵在特管局人员的视线下，感觉自己仿佛成了全车厢的焦点。
他试图说些什么为自己求助，可还没张开嘴，看向西周，话语却像被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周围乘客的目光随意扫过他，没有同情，也没有担忧，反倒是带着一种微妙的……嫌弃？
“这小伙子不会真是外地来的吧？
僵尸都不认识？”
“咱们淮海人都知道，尸兵这种东西根本不足为奇啊。”
“难不成是装的？
想装成神经病，想骗特管局福利？”
耳边的窃窃私语像钢针一样刺入姜寒黎的脑海。
他咬了咬牙，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僵尸……怎么可能是真的？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