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那天。
我撸起袖子杀鸡,他一蹦三尺远,嫌弃道: 粗鲁你太粗鲁了
可下一刻,他从我手中夺过刀,硬着头皮说: 我……我来
我让他去捡柴火烧水,他瘪嘴抱怨: 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然后背着一大筐柴火回来,绷着小脸问我: 在哪烧?
后来长大了。
他功成名就,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离开这个家,却没想到,他第一时间给我送来黑卡,故作不经意道: 只赚了一点小钱,你随便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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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树跟着村民到家门口时,我正在满院子抓鸡。
推着老旧自行车走的张叔冲后头的少年喊了声: 小娃儿,你家到了,里头的那个女娃,就是你姐姐喽
张叔的嗓门大,声音隔着一扇门传进来。
我下意识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十三岁的少年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微分碎盖下,一双好看的黑眸里藏着惊惶,嘴唇紧紧抿着。
在我的注视下,少年轻声道了句谢谢后,在原地站了几分钟,这才抬腿往院子里走。
院子里栽了两棵枇杷树,夏风吹过,上面青黄的枇杷结了满树。
有邻居听见动静,出来瞧热闹。
就在半个月前,一对夫妇找上门来,告诉我沈嘉和并不是我亲弟,而是京城周家的真少爷,他们帮人转移了户口,又给了我爸一笔钱,算是感谢这么多年的照顾,随后又说会把我们家的儿子送回来。
我打心眼里替沈嘉和高兴,他还说,等他在周家站稳了脚跟之后就回来接我过去一起享福。
但这福我还没享到,亲弟就先被送回来了。
从门口进院子不过几步路的功夫,但周淮树却走了好几分钟,一直到站在院子里,他环顾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眉头皱了又皱,嘴唇嚅动了下,却没有吭声。
我瞅了下自己: ……
刚刚满院子抓鸡,头发被汗打湿黏在鬓角,趿拉着拖鞋的脚,滑了下,拱出去一个前脚掌。
唔,就亿点点狼狈吧。
见状,隔壁的婶子撇了撇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喊: 哎哟微微,这就是你那个在福窝里长大的弟弟吧?这是被人赶回来啦?
闻言,我还没来得及回她一句,就听见她又对着周淮树喊: 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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