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的吐出大口大口的血,因为我也快死了。
陆蚀的养妹再也不用说我陷害她了,陆蚀也不需要再用折磨我泄愤了。
他对我的恨可以终结了。
只是,可能他忘了。
那晚喝醉后,是他哭着问我:“阿禾,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1门被陆蚀推开,吓得我手里的香差点掉地上。
他黑着脸,一把扣住我的手腕:“许昭禾,你是不是活腻了?”“我早说过别动茉茉的药,你偏要换药。”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你到底长没长脑子?”我被他甩在地上,后脑勺磕得嗡嗡响。
但我还是安静的跪下来,膝盖砸在冰凉的地上:“是,我错了。”
陆蚀浓眉一皱,伸手想扶我起来。
指尖刚碰到我的头,便僵在半空。
下一秒,他拿起一旁的毛毛巾擦手。
“还敢装可怜?”我垂眸盯着他皮鞋上的血渍,只是机械地摇头:“没有。
照顾茉茉是我的本分。”
“她出事,是我的错。”
凡是跟陆茉茉沾边的事,他连证据都懒得找,直接就给我定罪。
陆茉茉手指被纸划破,他说我虐待她。
陆茉茉说头疼,他说我把病气传给了她。
几天前,陆茉茉突然捂着心口倒在沙发上,医生从她常喝的安神药里检测出洋地黄。
陆蚀掐着我的后颈将我抵在墙上,眼都红了:“果然是你。”
他根本不听我辩解,再一次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拽进手术室。
冰冷的手术刀划开我的胸膛,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被生生剜出,而我腹中六个月大的胎儿,也在这场暴行中没了气息。
等我再醒过来,肚子瘪了,心脏没了,胸口只剩冰冷的人工心脏在嗡嗡响。
这是被他剖出来的第十八个孩子,也是唯一一个长出小手小脚的孩子。
每次想起孕检时看到的小手小脚,我都疼得喘不过气。
以前我哭着求他听我解释,他说我装可怜博同情,现在想想,倒不如都认下。
他瞥见供桌上的小相框,脸色瞬间阴沉。
我心里一慌,冲过去想把相框藏起来,可还没碰到。
就被他一把揽住腰,整个人压在身下。
他用膝盖强硬分开我的双腿,身上混合着陆茉茉香水味与烟味的气息逼近。
我用尽全力抵住他的胸膛,“不,不要在这里......”“不要?”他冷笑,指尖划过我的脸,“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头顶,陆蚀无视我止不住的颤抖,再一次占有了我。
在死去孩子的灵前。
我是爱过陆蚀的。
他是我十七岁在街头救下的流浪少年,是我和家里决裂也要嫁的男人。
那时他的笑容明媚,弹吉他时会唱我无意间哼过的歌,和我对视后却慌忙转头避开我的眼神,脸红的像个西红柿。
我爱他,爱得快疯了也因为他,幸福得快疯了。
可现在,我在他身边,痛苦得骨头都发颤。
当年他假意接近,我家瞬间崩塌。
如今我终于知道原来父亲早已跳楼、哥哥被虐杀、母亲也在狱中病亡了。
我被他囚禁在郊区别墅十年。
这段时间我无数次想过去死,可每次恍惚间,都会想起妈妈在地牢里哭到沙哑的声音:“阿禾,熬一熬,就十年,要是还撑不下去,妈妈地下等你。”
后来我第一次怀了六个月,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我以为这是妈妈求老天爷给我的生机。
我放弃了***。
可好不容易盼来的生机,还是被陆蚀碾得粉碎。
离和妈妈约定的日子,只剩五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