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法触碰的危险
"所有馈赠皆有代价"——这几个字像针一样扎进他的眼球。
"什么代价？
系统，回答我。
"程默压低声音问道。
办公室外传来脚步声，他迅速锁上手机屏幕。
行政助理小李敲门进来，手里捧着一叠文件。
"程总监，这些是需要您签字的入职文件。
"小李的态度恭敬得让程默有些不适应，"陈总安排您明天上午十点参加董事会，讨论星辉集团的项目。
"程默点点头，接过文件。
就在他的手指接触到纸张的瞬间，眼前突然闪过一串数据——星辉集团近三年的营收增长率、市场份额变化、主要竞争对手分析...这些信息如同流水般涌入他的大脑。
"商业洞察力..."程默恍然大悟，这是系统给他的奖励。
他随意翻看文件，那些曾经晦涩难懂的商业术语和数据，现在变得清晰明了，他甚至能一眼看出其中隐藏的问题。
"这份采购合同第三页的附加条款有问题，"程默指着文件某处，"供应商有权在原材料价格上涨超过10%时单方面调整价格，这会让公司承担不可控的成本风险。
"小李瞪大眼睛："这...这是法务部审核过的标准合同，用了很多年了。
""标准不等于合理。
"程默拿起笔做了标记，"告诉法务部重拟这一条，涨幅超过5%就需要重新谈判，而不是自动调整。
"叮！
宿主正确使用能力，系统亲和度+5%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程默差点把笔掉在地上。
这个系统还有"亲和度"？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李离开后，程默立刻反锁了办公室门。
"系统，解释清楚，什么是系统亲和度？
代价又是什么？
"系统亲和度决定任务难度与奖励水平。
当前亲和度：55%（基础值50%+5%）所有问题将在适当时机得到解答这含糊其辞的回答让程默更加不安。
他打开电脑，搜索"人生赢家系统"，却只找到一堆网络小说的结果。
正当他准备放弃时，一条冷门论坛的帖子吸引了他的注意："有人经历过突然获得超能力吗？
我好像被什么系统绑定了，但它开始要求我做越来越危险的事情..."帖子发表于三年前，最后更新停留在两年前，楼主写道："我摆脱它了！
代价是..."后面的内容被删除，账号再未活跃过。
程默的后背渗出冷汗。
他关掉网页，深吸一口气。
也许只是巧合，也许只是某个网友的幻想...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陈志远总裁"。
"程默，听说你指出了采购合同的问题？
很好。
"陈总的声音沉稳有力，"明天董事会上，我需要你重点分析星辉项目的风险点。
这个项目关系到公司未来三年的发展，不能有闪失。
""我明白，陈总。
"程默回答得信心十足，尽管一小时前他还只是个普通职员。
挂断电话，程默发现手心全是汗。
他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系统的存在如此真实，赋予他的能力如此强大，但那种如影随形的不安感却挥之不去。
日常任务发布：在今日下班前完成星辉项目初步分析报告奖励：人脉识别能力（初级）失败惩罚：扣除三天寿命程默猛地站起来，椅子撞在后面的文件柜上发出巨响。
"扣除寿命？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系统旨在帮助宿主成为人生赢家。
奖励与惩罚机制为必要激励手段请宿主专注完成任务，提升亲和度将解锁更多信息程默的呼吸急促，额头上的青筋跳动。
三天寿命...这己经超出了正常"系统文"的范畴。
他应该拒绝，应该想办法摆脱这个危险的系统。
但当他想到明天董事会上的表现，想到李美玲和王强现在的下场，想到林小雨发来的晚餐邀请..."我接受任务。
"他最终说道，声音干涩。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程默全神贯注地分析星辉项目的资料。
商业洞察力让他的工作效率提升了数倍，原本需要团队一周完成的分析，他一个人在三小时内就做出了雏形。
当最后一份图表完成时，系统提示音响起：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中...又是一阵熟悉的暖流，这次流向了他的社交认知区域。
程默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能"看"到人与人之间的联系。
比如市场部的张经理和财务部的刘总监是大学同学，而前台林小雨和陈总裁的助理有着远房亲戚关系..."这太可怕了..."程默喃喃自语，却又忍不住利用这种能力梳理公司的人际网络。
他注意到陈总裁和星辉集团的CEO曾在同一家高尔夫俱乐部注册，而这是公开资料中从未提及的。
下班时间，程默整理好文件准备离开。
刚走出办公室，他就看到林小雨站在走廊上，一改往常的职业装，换上了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也精心打理过。
"程总监，"她微笑着走过来，"还记得我们的晚餐约定吗？
"在系统的"人脉识别"视角下，程默看到林小雨身上延伸出无数细线，其中一条特别明亮的连接着...王强的办公室？
他心头一紧，但表面上不动声色。
"当然记得。
"程默露出礼貌的微笑，"不过我刚接手新项目，今晚可能要加班到很晚。
改天我请你，好吗？
"林小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很快恢复了甜美的笑容："理解，工作重要。
那改天再约。
"看着林小雨离去的背影，程默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那条连接线代表什么，但首觉告诉他今晚的邀约并不单纯。
宿主成功避免潜在陷阱，系统亲和度+3%新任务发布：一周内获取隆盛集团的Q3产品计划奖励：危机预知能力（初级）失败惩罚：扣除一周寿命程默的脚步顿住了。
隆盛是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获取他们的产品计划意味着...商业间谍行为。
"这违法了！
"程默低声***，"我不能做这种事。
"系统不干涉宿主选择方式提示：隆盛集团市场部副总监张岩将于明晚出席行业酒会程默站在电梯里，盯着不断下降的楼层数字，内心挣扎。
系统的要求越来越过分，但赋予他的能力又如此诱人。
更重要的是，那个"扣除寿命"的惩罚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走出公司大楼，夜风拂过程默的脸庞，带不走他心头的烦躁。
他决定步行回家，理清思绪。
转过一个街角，程默突然撞上了一个人。
一杯咖啡全洒在了他的衬衫上。
"对不起！
我真的非常抱歉！
"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程默抬头，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齐肩短发，穿着白大褂，胸前挂着某研究机构的门禁卡。
"没关系。
"程默勉强笑了笑，拿出纸巾擦拭。
女子却盯着他看了几秒，眉头微蹙："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
"程默的手停在半空，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
""没什么。
"女子摇摇头，递给他一张名片，"我叫苏瑾，神经科学研究所的。
如果你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以联系我。
"程默接过名片，上面除了联系方式，还手写着一行小字："你并不孤单"。
警告！
检测到异常干扰建议宿主远离该个体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程默从未听过它这样的语气。
他抬头想再问什么，却发现那个叫苏瑾的女子己经快步走远，消失在街角。
程默低头看着手中的名片，一种莫名的恐惧爬上脊背。
她是谁？
为什么会问那个问题？
更重要的是——系统为什么如此紧张？
回到家，程默将名片放在床头柜上，盯着它看了许久。
最终，他没有扔掉它，但也没有拨打上面的号码。
淋浴时，热水冲刷着身体，程默试图理清这一天的混乱。
系统、升职、林小雨的邀约、神秘女子苏瑾...一切发生得太快，就像一场荒诞的梦。
但当他擦干身体，看着镜中的自己时，右肩胛骨处一个从未注意过的淡紫色印记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个复杂的符号，像是某种电路图，又像是古老的符文。
程默伸手触碰那个印记，一阵刺痛传来，系统的声音随即响起：宿主无需担忧，此为系统绑定标记专注完成任务，你将获得想要的一切镜中的程默面色苍白，眼中却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站在十字路口，一边是回归平庸但安全的生活，一边是充满诱惑却危险重重的捷径。
而当他看到手机里陈总发来的"明天董事会后单独谈谈"的消息时，那个选择似乎己经不言而喻。
窗外，一轮血月悄然升起，在城市上空投下诡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