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总会包厢里，我端着红酒泼向那个女人。 多谢你伺候我未婚夫啊。

我从怀里掏出警官证，轻笑着看向目瞪口呆的江城。 对了，江队长，

你收黑钱的证据我都录下了。 现在，你是跟我回警局，还是让我请你？

1夜总会的包厢里灯红酒绿，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人头痛。我静***在角落，

看着对面沙发上紧紧相拥的两个人。江城的手正不安分地游走在那个女人身上，

嘴里还在说着什么甜言蜜语。林悦娇羞地依偎在他怀里，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多么温馨的画面啊。如果忽略掉他们手边那一沓沓现金的话。我举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酒液入喉，苦涩难耐。就像我现在的心情。三个月前，我作为卧底警察潜入这个犯罪集团。

任务很简单，找出警队内部的内鬼。可我怎么也没想到，

那个内鬼竟然是我交往三年的未婚夫。江城，市局刑警队队长，我心目中的英雄。原来，

小丑竟是我自己。江哥，这次的货款真的够我们花一阵子了。林悦娇滴滴地说道。

江城揽着她的腰，得意地笑着：放心，只要按我的计划来，以后这种钱大把大把的。

那个白夜呢？她不会发现什么吧？听到自己的名字，我身体一僵。江城冷笑一声：她？

一个天真的小警察而已，被我哄得团团转，哪里会想到我的真实身份。就是太蠢了，

还以为自己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其实早就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林悦掩嘴轻笑：江哥你真坏，不过我喜欢。我紧紧握住酒杯，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

原来，我的卧底身份早就暴露了。原来，我一直都是他手里的棋子。原来，

这三年的感情都是一个笑话。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既然戏已经穿帮，

那就没必要再演下去了。我端起桌上的红酒，慢慢走向对面的沙发。

江城和林悦还沉浸在温存中，没有注意到我的接近。江队长。我轻声叫道。

江城猛地转过头，看到我的瞬间，脸色煞白。白、白夜？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微笑着看着他慌乱的表情。怎么，见到未婚妻很意外吗？林悦也被吓了一跳，

慌忙从江城怀里挣脱出来。你、你是谁？我没有理会她，

而是将手中的红酒泼向了她的脸。鲜红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就像血一样刺眼。

多谢你这么尽心尽力地伺候我未婚夫啊。白夜！你疯了吗？江城愤怒地站起身来。

我淡定地从怀里掏出警官证，在他面前晃了晃。江队长，认识我吗？市局反黑组，白夜。

江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你、你是反黑组的人？我点点头，眼神中满含讽刺。

三个月前接到任务，潜入龙头帮调查警队内鬼。没想到，内鬼竟然是我最信任的人。

江城的身体开始颤抖，眼神里满是恐惧和不可置信。不可能，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警察，

怎么可能是反黑组的人？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录音笔。江队长，

刚才你和林小姐的对话，我都录下了。收受黑钱，泄露警方机密，包庇犯罪集团。

这些罪名够你坐十年牢了。江城的腿一软，直接瘫坐在沙发上。林悦也被吓得面无血色，

瑟瑟发抖。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阵快意。三年的感情，三个月的卧底生涯。

终于，要结束了。2白夜，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江城慌乱地站起身，

想要抓住我的手。我冷冷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接触。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证据确凿，江队长，你觉得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吗？江城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随即又恢复了慌乱。白夜，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为了一个任务，你就要毁掉我们的一切？我听着他的话，心中涌起一阵恶心。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试图用感情来绑架我。感情？我嗤笑一声，

你刚才不是说我只是一个被你玩弄的棋子吗？现在又来跟我谈感情，江队长，

你觉得合适吗？江城的脸色更加难看。我刚才只是、只是胡说八道的，你不能当真。

我是真心爱你的，白夜，你要相信我。我摇摇头，眼神中满是失望。江城，你知道吗？

刚才听到你说我是棋子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不是因为你不爱我，

而是因为我居然爱过这样一个人。一个背叛职责，背叛正义，背叛感情的人。

江城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白夜，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结婚？

我冷笑一声，从手指上摘下订婚戒指，直接扔到了地上。和一个罪犯结婚？江队长，

你太看得起我了。戒指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像我们关系的破裂声。

林悦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出声。她应该明白，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失控了。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反黑组的电话。沈组长，目标已经确认，可以收网了。

电话那端传来沈墨低沉的声音：收到，马上派人过去。江城听到这话，彻底慌了。

白夜，你不能这样，我们还有感情，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看着他绝望的表情，

心中没有一丝波澜。江城，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当警察吗？他摇摇头。

因为我相信正义，相信法律能够保护无辜的人。而你，

却利用这身制服去做违法犯罪的事。你不配穿这身衣服，更不配成为我的爱人。

不到五分钟，包厢的门被推开。沈墨带着几个反黑组的同事走了进来。江城，

涉嫌受贿、泄露机密等罪名，现在逮捕你。江城看着向他走来的沈墨，

眼中闪过最后一丝疯狂。白夜，你会后悔的！没有我保护，

你在这个圈子里活不过三天！我平静地看着他被戴上手铐。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沈墨走到我身边，低声问道：你还好吗？我点点头，虽然心里五味杂陈，

但任务完成的成就感还是让我感到满足。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江城在被带走的时候，还在不甘心地回头看我。而我，已经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一眼。

有些人，一旦背叛，就再也不值得任何留恋。3市局的审讯室里，灯光昏暗。

我坐在单向玻璃后面，看着江城被反黑组的同事轮番审讯。三天了，他的嘴依然很硬。

除了那天晚上在夜总会收受黑钱的事实之外，其他的一概不承认。他很聪明。

沈墨站在我身后，声音低沉。知道只咬死一个***，最多判三年。我转过头看向他。

其他的证据还不够吗？沈墨摇摇头。龙头帮的人很谨慎，除了金钱交易之外，

很少留下其他把柄。而且江城在警队里有很多朋友，他们都在为他作证。我皱起眉头。

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那现在怎么办？沈墨沉思了一会儿。

你愿意继续配合我们吗？什么意思？我们需要你继续和江城接触，

套出更多的证据。我有些犹豫。和江城再次接触，意味着我要重新面对那些痛苦的回忆。

但是，如果不能将他绳之以法，那些受到伤害的无辜民众怎么办？我可以配合，

但是有个条件。沈墨看着我，等待我的下文。如果这次行动成功，我要申请调离刑警队。

我不想再和那些人共事了。沈墨点点头。可以，我会向上级申请的。就在这时，

审讯室里突然传来争吵声。我们赶紧看向里面。江城正在和审讯的警员激烈争论着什么。

我要见白夜！江城拍着桌子大喊，我有话要对她说！审讯警员面露难色，

看向单向玻璃的方向。沈墨看向我。你觉得呢？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让我进去吧。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我缓缓走了进去。江城看到我的瞬间，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白夜，

我们需要单独谈谈。其他警员看向我，我点点头。给我们十分钟。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江城两个人。他的脸色憔悴，眼中满是血丝。显然，

这几天的审讯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你想说什么？我冷冷地问道。江城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白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我没有回答，

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解释。三年前，我父亲生病需要手术，医疗费要五十万。

以我的工资，就算不吃不喝也要十年才能攒够。龙头帮的人找到我，

说只要我提供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就给我一百万。我当时真的没有选择。

我听着他的话，心中涌起一阵悲哀。所以你就选择了背叛？江城摇摇头。

我以为只是一次，拿了钱就结束。但是他们抓住了我的把柄，

一步步威胁我做更多的事。到后来，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我看着他痛苦的表情，

心中五味杂陈。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么他也算是一个受害者。但是，

这能成为他犯罪的理由吗？那林悦呢？她也是被迫的吗？江城的脸色更加难看。

林悦是龙头帮安排在我身边的人，专门负责监视我。我和她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感情。

这个答案让我有些意外。那你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说我是棋子？江城苦笑一声。

因为我必须让她相信，我对你没有感情。否则，她会把你也拖下水的。

4你说什么？我猛地站起身来。江城的话让我感到震惊。白夜，

你以为龙头帮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让你潜入？因为他们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我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不可能，我的身份是绝对保密的。江城摇摇头，眼中满是担忧。

龙头帮的势力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他们在警局内部不止我一个人。

你的卧底身份，从一开始就被他们掌握了。我感到一阵眩晕，扶着桌子才能勉强站稳。

如果江城说的是真的，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这三个月的卧底生涯，

都是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进行的。意味着我所获得的情报，都是对方故意让我知道的。意味着，

我可能陷入了一个更大的陷阱。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江城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因为不管怎样，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我不能看着你继续陷在危险中而不管。我冷笑一声。感情？江城，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白夜，你现在处境很危险。

龙头帮之所以留着你，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一旦你失去价值，

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除掉你。我的手心开始出汗。虽然我不愿意承认，

但江城的话确实有道理。这三个月来，我总觉得自己的卧底工作进行得过于顺利。现在想来，

确实有很多疑点。你想让我怎么做？江城急切地说道：离开这里，远离这个案子。

申请调到其他部门，或者干脆辞职。只要你安全就行。我看着他焦急的表情，

心情复杂。江城，如果你真的关心我，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让我们合作，

一起揭露龙头帮的真面目。江城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不行，那太危险了。而且，

我也不知道警局里还有哪些人是他们的。万一消息泄露，我们都会死的。就在这时，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沈墨走了进来，脸色阴沉。时间到了。我看了江城一眼，

心中做出了决定。江城，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如果你真的想赎罪，

就应该主动配合调查。而不是选择逃避。江城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白夜，

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出了审讯室。沈墨跟在我身后。

他和你说了什么？我看着沈墨，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丝怀疑。如果江城说的是真的，

那么警局内部确实有内鬼。而我现在，应该相信谁呢？没什么重要的，只是一些私人话题。

沈墨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是吗？看起来你的脸色不太好。

我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沈组长，我想申请几天假。

沈墨点点头。好的，你确实需要休息一下。不过在此之前，

我还有一个任务需要你配合。我的心脏又开始快速跳动。什么任务？沈墨看了看四周，

确认没有其他人之后，凑近我耳边低声说道：今晚，龙头帮有一个重要的交易。

我们需要你提供内部情报。5夜幕降临，整个城市被霓虹灯点亮。我坐在自己的公寓里，

看着沈墨给我的资料。今晚，龙头帮要在码头进行一次大宗毒品交易。按照沈墨的计划，

我需要以内部人员的身份参与其中，然后配合警方的行动。

但是江城的话一直在我脑海中回荡。如果我的身份真的已经暴露，

那么今晚的行动会不会是一个陷阱？而沈墨，我真的可以相信他吗？我拿起手机，

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一个号码。师父，是我。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苍老但威严的声音：小夜，怎么了？师父，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沈墨这个人，你了解吗？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小夜，

你为什么突然问起他？我深吸一口气。师父，我觉得自己可能陷入了一个圈套。

我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沈墨是三年前从外地调来的，背景很干净。但是小夜，

在这种时候，你不应该信任任何人。包括我。师父的话让我感到一阵寒意。师父，

你什么意思？小夜，记住一句话：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只能相信自己。电话被挂断了。

我坐在沙发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师父的话虽然残酷，但确实有道理。

在这种情况下，我确实不应该信任任何人。包括沈墨，包括江城，甚至包括师父自己。

我只能靠自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就到了约定的时间。我换上一身黑色的衣服，

将警枪藏在腰间，准备出发。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透过猫眼看了看，是沈墨。白夜，

准备好了吗？我打开门，沈墨站在门外，脸色严肃。准备好了。很好，那我们走吧。

我们一起下楼，上了沈墨的车。车子在夜色中穿行，向着码头的方向驶去。紧张吗？

沈墨问道。我摇摇头。还好。放心，我们会在外围布置足够的人手。一旦有危险，

我们会立即冲进去。我点点头，但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车子停在距离码头不远的一个巷子里。沈墨递给我一个微型耳机。戴上这个，

我们可以随时保持联系。我接过耳机，戴在耳朵上。记住，你的任务只是观察和记录。

不要冒险，一切以安全为重。我下了车，向着码头的方向走去。夜风吹过，

带着海水的咸腥味。码头上灯火通明，但显得异常安静。我按照事先的约定，

来到了指定的仓库。仓库的门半开着，里面传来低沉的说话声。我小心翼翼地走近，

透过门缝往里看。仓库里站着七八个人，其中一个我认识。是龙头帮的二当家，绰号疤哥

。他正在和几个外国人交谈着什么。桌子上摆着几个银色的手提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