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趁我熟睡,偷走了我作为公猫最珍贵的尊严。
>女主人抱着我假哭:“丑丑乖,这样你就不会乱跑了。”
>男主人却笑着给新来的布偶猫开罐头:“还是妹妹懂事,绝育都不闹。”
>我舔了舔空荡荡的后腿间,第一次尝到仇恨的滋味。
>当夜,我叼着女主人的口红,在男主人最贵的西装上写下***。
>“蛋债,血偿。”
---麻药的劲儿,像一团冰冷油腻的棉絮,死死堵在阿丑的脑子里。
每一次挣扎着想清醒一点,那棉絮就沉重一分,拖拽着它沉回无意识的深渊。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某种金属器械冰冷的余味,顽固地钻进它的鼻孔,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得它脑仁生疼。
它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如同隔着一层沾满污迹的毛玻璃。
影影绰绰的光源在头顶亮着,白得刺眼。
身体的感觉一点点回归,迟钝而麻木,唯独……唯独某个地方,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
空落落的。
凉飕飕的。
一种源自血脉深处、从未有过的恐慌,毒蛇般猛地缠紧了阿丑的心脏。
它下意识地,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努力弓起身体,想把头凑过去看看。
后腿之间,本该是它引以为傲、雄风凛凛的部位,此刻却……一片平坦!
只有刚刚缝合的伤口传来阵阵闷痛,皮肤被剃光后的粗糙触感异常清晰,还有一丝丝黏腻的血腥味。
——它最重要的东西,没了!
“喵嗷——!!!”
一声凄厉到不似猫叫的嘶吼猛地从阿丑喉咙里炸开,带着撕裂般的绝望和难以置信的剧痛。
这声音尖利得划破了手术室冰冷的空气,连它自己都吓了一跳。
“哎哟,醒了醒了!”
一个陌生的、属于人类的男声响起,带着点职业性的轻松,“小家伙还挺精神,麻药退得挺快。”
紧接着,另一张脸凑近了手术台。
这张脸阿丑认识,是那个把它抓进这个恐怖笼子的男人,那个它曾经以为会保护它的男主人,林海。
此刻,林海脸上堆满了笑容,但那笑容不是给它的。
他侧着身,正殷勤地抚摸着旁边另一个金属笼子里的一只漂亮布偶猫。
那布偶猫浑身雪白,蓝眼睛像两汪幽深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