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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畅通无阻地进入了邵家公馆,她能在这获得优待,得益于她讨取了邵家老太太的欢心。
她今天是想来验证一个猜测,昨天继妹的生日宴,邵川柏看着对方的眼神,令她很不安。
刚想到此,她赫然发现已经到了邵川柏的卧室前,恰好廊道上起了一阵风,瞬间带起未关严的房门。
房间里窥视到的景象,令她血色尽褪。
混着袅袅檀香,过去那个衣冠楚楚,不染尘埃的佛子,此刻衣衫凌乱,长裤褪到脚跟。
连他不离手的那串佛珠也被摆在一边。
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一手正捧着一方女人的丝巾,凑到鼻息间细细嗅闻。
一手正附在某处不断起伏。
嘴里正发出那种压抑到极致的暧昧闷哼:“文珠......乖宝,好喜欢......”
他口中YY的对象正是她的继妹,而那方丝巾也正是她昨天所佩戴。
房间里满室春景,房间外白筱的内心早已是天寒地冻。
原来曾经遁入空门的他并不是无欲无求,只是他宣泄欲念的对象不是她。
心神震荡的白筱堪堪扶着墙,她再也看不下去,刚想离开。
房间里响起了一阵铃声,刚泻完火的邵川柏指尖微一滑,点了扬声器。
嗓音磁性而沙哑:“有事?”
顿时让那头的兄弟嗅闻到猫腻:“川柏,你这嗓音有点......你该不会真的被那白筱给勾着了?”
下一秒邵川柏嗓音突变得沉冷尖锐:“一派胡言,凭她也配。若不是她到处散播文珠是私生女,奶奶何至于那么震怒严加干涉我。”
“再加上她耍鬼伎俩蛊惑奶奶,整天像条哈巴狗一样黏着我,我厌恶她还来不及。”
那头兄弟直咂嘴:“也是,就她那个声名狼藉,谁被舔也恶心。”
“我们圣洁的佛子大人,能放任她这个舔狗,还不是碍于能看到白文珠。”
“兄弟,那我就祝你早日摘下这朵莲花。”
......
白筱紧捂着被一寸寸撕开的心口,步履蹒跚地离开。
原来他们都爱白文珠,不仅是父亲连着她喜欢的男人也是。
邵川柏放任她在眼皮子底下,原来只不过是因为可以接近白文珠。
从头到尾她就是个大笑话。
十八岁那年生日,他敬爱的父亲居然带着小三的女儿公然出席,本是体弱的母亲更是被他们给活活气死。
母亲走后,父亲更加有恃无恐直接带着小三与其私生女登堂入室。
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她从一个备受宠爱的小公主沦落为无根的野草。
继母在父亲面前还演一下,在外更是到处散播她的流言。
导致在学校,也时常有人欺负与霸凌她。
三年前,她参加闺蜜生日宴,再次遭遇围堵攻击,是一身中山装气质出尘的邵川柏替她解围。
他就像一缕耀眼的光,照进了她黯淡悲惨的人生。
自此后,她把他刻在心里,发了疯的收集他的信息。
得知他是邵家刚还俗的邵家大公子,痴迷于佛学,若不是邵家老太太以死相逼,他愿一生与青灯古佛相伴。
白筱跌跌撞撞走到楼梯口,想得过于痛心,她仰面笑了起来。
为了接近他,她曾半个月每天踏遍了寺庙那千层台阶,只为能与他偶遇。
也曾为了迎合他的喜好,想出了各种法子诱引他。
甚至得了老太太的默许,她穿了蕾丝镂空睡衣躺在他的房间,反被他包裹严实丢了出门......
这三年来,她只以为他佛心坚定,谁能想到他原本也有澎湃的欲念,只是对白文珠而已。
白筱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她哭着跑离了这个令她难堪的伤心之地。
她不知道狼狈地跑了多久,直跑到肺部极度的缺氧难受,她崩溃地瘫坐在地。
到最后胡乱抹了抹脸,坚定地掏出了手机。
“雨涵,我再也不恋爱脑了,邵川柏那个顽石姐不追了,我要去周游全世界。”
那头的闺蜜大喜:“筱筱,你终于想通了,那个臭秃驴有什么好的,都比不上我哥半点。”
“既然你想去旅游散心,我推荐你个地方星岛,风景好的不得了。”
白筱即刻敲定:“好,我就去这。不过在走之前我还要办几件事。”
确定好了旅行地,如果相中了哪,她就打算永久定居。
至于那个家,还有邵川柏,她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