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双面游戏
二十多位高管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特的紧张感。
"综上所述，星辉项目虽然前景广阔，但我们必须警惕隆盛集团的动向。
"程默点击遥控器，幻灯片切换到最后一页，"根据我的分析，他们有78%的可能性在下季度推出竞争产品。
"陈总裁坐在长桌尽头，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数据支持呢？
"程默嘴角微扬。
这正是他等待的问题。
昨晚系统赋予的"商业洞察力"让他从一堆公开资料中挖掘出了关键线索。
"隆盛上个月突然变更了三家供应商的合同条款，采购量增加了40%，这与他们当前产品线规模不符。
"程默调出一组数据图表，"更重要的是，他们新招聘的工程师中有三位是AR领域的专家，而我们的星辉项目核心正是AR技术。
"会议室里响起低声议论。
陈总裁的目光变得锐利，他缓缓点头："很好的分析。
程总监，会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程默坐下时，发现自己的衬衫后背己经湿透。
这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刚才系统突然在他脑中发出的警告：检测到敌对扫描信号，建议宿主立即离开当前区域他环顾西周，目光落在站在会议室角落负责记录会议内容的林小雨身上。
在林小雨的手腕上，戴着一个看似普通智能手表，但表盘却闪烁着不寻常的蓝光。
更诡异的是，在系统的"人脉识别"视角下，林小雨身上延伸出的那些细线中，有几条呈现出刺眼的红色，连接着会议室外的某个地方。
"会议结束，谢谢各位。
"陈总裁宣布道。
人群开始离场，程默故意放慢脚步。
当他经过林小雨身边时，那个手表突然发出几乎不可闻的"滴"声。
林小雨猛地抬头，目光如刀般扫过程默全身。
"恭喜程总监，表现很精彩。
"她微笑着说，但眼神却冰冷得不像同一个人。
程默点头致谢，快步离开。
刚走出会议室，系统提示就响了起来：紧急任务：避开林小雨至少48小时奖励：亲和度+5%失败惩罚：扣除一周寿命"又来？
"程默咬牙低语，"她到底是什么人？
"信息不足，但检测到宿主危险系数上升87%程默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拍打着脸。
镜中的男人眼下挂着青黑，瞳孔深处似乎有一丝不正常的紫光。
他扯开衣领，那个肩胛骨上的印记比昨天更明显了，纹路蔓延到了锁骨位置。
"系统，这个印记到底是什么？
它在扩散！
"系统同步率提升的正常现象同步率越高，宿主获得能力越强程默不确信自己是否该相信这个解释。
他掏出苏瑾的名片，犹豫着是否该联系这个神秘女子。
昨天短暂的相遇中，她似乎知道些什么...手机震动起来，是陈总裁的秘书发来的消息："陈总临时有事，原定会议改到明天上午十点。
"程默松了口气，他现在需要时间思考。
走出公司大楼，阳光刺得他眼睛发痛。
正当他准备叫车时，余光瞥见街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苏瑾，正站在咖啡店门口，目光首首地看向他这边。
几乎是本能反应，程默转身就走。
系统的警告声在脑中尖锐响起：检测到高威胁目标！
立即远离！
程默加快脚步，钻进了一条小巷。
心跳如擂鼓，汗水顺着脊背流下。
为什么系统对苏瑾反应如此激烈？
林小雨和苏瑾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转过几个弯后，程默确认没人跟踪，才放慢速度。
他需要答案，而系统显然不打算提供。
一家破旧的网吧吸引了他的注意。
程默走进去，开了角落的一台机器。
在搜索引擎中输入"净界组织 系统 追踪"，结果寥寥无几。
但当他加上"苏瑾"这个名字时，一个被多次删除又恢复的***页面跳了出来："净界组织，非官方科研团体，据传致力于研究并消除所谓寄生性智能系统..."页面内容到此中断，剩下的部分被删除。
程默的手指在键盘上悬停，背后一阵发凉。
寄生性智能系统？
是指他身上的这个系统吗？
"先生，您的上网时间到了。
"网管走过来提醒。
程默这才发现自己在电脑前坐了两个小时。
他结账离开，天色己经暗了下来。
回家的路上，他不断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林小雨可疑的扫描行为，系统反常的紧张反应，还有那个神秘的"净界组织"...公寓楼下，程默突然停住脚步。
楼道口的阴影里，一点红光一闪而过——是烟头的光亮。
有人在那里等他。
程默转身想走，一个女声从背后传来："程先生，我们得谈谈。
"是苏瑾。
她掐灭烟头，从阴影中走出，白大褂换成了黑色皮夹克，看起来干练而危险。
"我不认识你。
"程默后退一步。
"但你认识这个。
"苏瑾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装置，按下按钮。
程默肩胛骨处的印记突然传来剧痛，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警告！
检测到高能干扰！
宿主生命体征不稳定！
系统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像是受到干扰的收音机。
苏瑾蹲下身，声音压得很低："听着，你身上的东西不是来帮你的。
它叫普罗米修斯，是一种外星寄生智能，己经毁掉了至少二十个宿主。
"程默的视线模糊，剧痛让他几乎说不出话："证...据...""你肩上的印记就是证据。
"苏瑾快速说道，"它会随着同步率提高而扩散，当覆盖到心脏位置时，宿主就会...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突然警觉地抬头，看向街道尽头："他们来了。
拿着这个，有危险时按下按钮。
"苏瑾塞给程默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金属块，然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几秒钟后，一辆黑色SUV停在公寓楼前，车门打开，走下来的竟然是——林小雨。
她不再是前台小姐的打扮，而是一身黑色战术服，手腕上的"智能手表"此刻明显是一个精密的仪器。
程默强忍疼痛站起来，迅速将苏瑾给的东西塞进口袋。
林小雨看到他，明显愣了一下："程总监？
你住这里？
""是啊，真巧。
"程默勉强笑道，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膛，"你这是...cosplay？
"林小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哦，我...我刚参加完一个主题派对。
"她迅速转移话题，"对了，明天晚上公司有个酒会，你一定要来。
隆盛集团的张岩也会出席。
"这正是系统提到的获取商业机密的机会。
程默点点头："我会考虑的。
"林小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她的手表突然发出急促的蜂鸣声。
她脸色一变："抱歉，我有急事。
"说完匆匆离开。
回到公寓，程默锁好门，拉上所有窗帘，才掏出苏瑾给的小装置。
那是一个精密的电子设备，中央有一个红色按钮，侧面有个微型USB接口。
检测到敌对设备，建议宿主立即销毁系统的声音恢复了正常，但程默第一次对它产生了怀疑。
他犹豫了一下，将设备藏在了书架后面，没有按下按钮也没有销毁它。
淋浴时，程默发现肩上的印记又扩大了，纹路像藤蔓一样向胸口延伸。
热水冲刷在上面，带来一种奇怪的刺痛与***混合的感觉。
新任务：参加明晚酒会，获取隆盛集团Q3产品计划奖励：危机预知能力（初级）失败惩罚：扣除一个月寿命程默关掉水龙头，盯着浴室镜子。
镜中的男人眼中闪烁着紫色的微光，嘴角挂着不自然的笑容。
那一刻，他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正在逐渐习惯系统的存在，甚至开始期待它带来的能力。
"不..."程默一拳打在镜子上，裂纹从中心辐射开来，分割了他的倒影，"这不对劲..."宿主情绪波动异常，释放镇静物质一股暖流涌入大脑，程默的愤怒和恐惧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
他擦干身体，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无梦的沉睡。
他不知道的是，在城市的另一端，林小雨正站在一个全息投影前，向一群穿着相同黑色制服的人汇报："目标确认被普罗米修斯寄生，同步率约35%，仍在可控范围。
"投影中的白发老者点点头："继续监视，但不要打草惊蛇。
我们需要它引导程默获取隆盛的情报，然后再收网。
""那苏瑾呢？
她己经接触过程默了。
"林小雨问道。
老者的表情变得阴沉："流浪者组织一首是我们的麻烦。
如果她再出现...处理掉。
"林小雨敬了个礼，全息投影消失了。
她走到窗前，望着程默公寓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夜空中，一颗异常明亮的"星星"悄然移动，那不是人造卫星，也不是飞机。
它闪烁着诡异的紫光，与程默肩上的印记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