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面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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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铜钟指向七点三十分,餐厅里烛火摇曳。

林夏盯着盘中己经凉透的清蒸鲈鱼,刀刃划过鱼身的瞬间,她恍惚看见鱼眼凸起的模样竟与陈哥后颈的疤痕重叠。

“来,为我们的毕业五周年干杯!”

沈清浅举起香槟杯,酒液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琥珀色。

她今天换了件露肩白裙,锁骨处的朱砂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说好了,这次谁都不许提工作和男人!”

陆川仰头灌下整杯酒,喉结滚动:“清浅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夏夏和苏砚这对‘福尔摩斯与华生’组合,不破案的时候还真没什么共同话题。”

他话音未落,林夏的高跟鞋己经准确无误地踩在他脚背上。

苏砚垂眸轻笑,骨节分明的手指转动着酒杯。

自从落座,他的目光就时不时扫向餐厅角落——那里立着座半人高的青铜鹤灯,灯罩上斑驳的绿锈宛如凝固的血痕。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夜风裹着潮湿的雾气涌进窗棂。

林夏突然打了个寒颤,她分明看见青铜鹤灯的阴影里,有团黑影正在缓慢蠕动。

待她定睛细看,却只看见摇曳的烛火在墙壁上投下的扭曲光斑。

午夜十二点,林夏被一阵尖锐的玻璃碎裂声惊醒。

她翻身坐起,黑暗中摸索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看见门缝下渗出一线幽蓝的光。

那光像是某种冷焰,沿着地板蜿蜒爬行,在她的床脚汇聚成模糊的人形。

林夏屏住呼吸,手心里的防狼喷雾几乎要被捏变形。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砚的声音穿透门板:“林夏?

你没事吧?”

房门被猛地推开,苏砚手持强光手电筒冲进来,光束扫过房间每个角落。

林夏这才看清,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来自床头的白菊花瓶,花瓣上凝结着冰晶般的水珠,而那道诡异的蓝光早己消失无踪。

“我听到清浅的房间方向传来尖叫。”

苏砚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手电筒的光突然转向窗户——窗闩完好无损,但窗台上赫然印着一串湿漉漉的脚印,脚印边缘结着层薄薄的冰霜。

两人冲向沈清浅的房间时,正撞见陆川和许蔓从对面房间冲出。

沈清浅蜷缩在床角,白色睡裙沾满泥浆,眼神涣散地盯着虚空:“它...它没有脸...”她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浑身滴着水,就站在那里看着我...”苏砚蹲下身,指尖划过地板上蜿蜒的水痕。

水迹从门口延伸到窗前,在离窗台二十公分处突然消失,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将它凌空截断。

林夏顺着水痕抬头,发现窗户外是垂首的悬崖,连藤蔓都无法攀爬。

“会不会是梦游?”

陆川试图打破死寂,却在触及沈清浅惊恐的眼神时闭上了嘴。

许蔓突然指着床底尖叫起来,众人的目光同时聚焦在那里——一只沾满泥浆的皮鞋静静躺着,鞋码明显不属于在场任何一人。

苏砚戴上乳胶手套,俯身将皮鞋取出。

鞋内侧绣着褪色的“陈”字,正是白天接他们的陈哥的姓氏。

林夏感觉后背发凉,她想起晚餐时陈哥脖颈处的疤痕,此刻那疤痕仿佛化作一条毒蛇,在黑暗中吐着信子。

“明天天亮,我们必须离开。”

苏砚的声音打破沉默,他将皮鞋装进证物袋,目光扫过众人苍白的脸,“不管这座山庄有什么秘密,都不值得用命去冒险。”

然而,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雾霭时,众人发现陈哥的房间空无一人。

床上的被褥整齐得仿佛从未使用,只有梳妆台上的相框倒扣着。

林夏颤抖着将相框翻转,照片里年轻的陈哥搂着个穿白裙的女孩,女孩的面容被利器划得支离破碎,只留下嘴角熟悉的朱砂痣——和沈清浅锁骨处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