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专业驱魔团队初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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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透茅屋缝隙时,云清月被浓烟呛醒。

灶房传来长子苏大郎的惊呼:“娘!

新买的芦花鸡打翻香炉,朱砂泼了满墙!”

老祖踏进狼藉的灶间,只见猩红朱砂混着香灰糊满土墙,三只母鸡在黄符上踩出梅花爪印,***苏小桃正扑腾着追鸡:“别啄!

那是李屠夫订的驱邪符!”

“订单?”

云清月蹙眉。

小桃喘着气递来泛黄账簿:“李屠户订符三张,赵寡妇要安魂香...”话音未落,篱笆外传来哭嚎:“苏神婆救命!

我家灶王爷顿顿要吃红烧肉!”

李寡妇瘫在泥地里,袖口油光锃亮。

云清月眸光扫过她衣襟:“供肉可是昨夜开始消失的?”

妇人哭声戛然而止。

李家灶房弥漫着诡异的肉香。

油腻水痕从灶台蜿蜒至米缸,缸底躺着几粒孤零零的黍米。

老祖神识掠过房梁,捕捉到蜷缩的灰影——正是饿死鬼怨气凝结的饕餮残魂。

“取黑狗血、香灰、生糯米!”

她肃然扬袖。

次子苏二郎抱着癞皮狗哆嗦:“这狗咬人...愚钝。”

老祖夺过菜刀,刀背猛击狗鼻。

“嗷呜!”

狗蹿上房梁,一滴鼻血精准坠入瓦罐。

灰影在梁间扭曲:“臭婆娘!

老子饿死三年...三年未食还这般痴肥?”

云清月扬手撒出香灰,“西村饿死鬼都瘦成纸鸢了!”

激得灰影暴怒扑下。

老祖袖中银针疾射,长针钉死影子的咽喉要穴,短针封住退路。

“镇!”

血符拍中灰影刹那,饿鬼缩成青烟没入瓦罐。

李寡妇盯着罐底腊肉渣,突然揪住老祖衣袖:“仙姑!

这罐子能借我腌酱菜不?

"归途路过土地庙,三子苏三郎将最后几枚铜钱塞进功德箱。

“儿为娘积德...”书生耳根泛红,“夫子曰仁者爱人...”老祖掐诀轻点。

箱内铜钱浮空拼成八卦阵,霉烂供果渗出青光修补神像裂缝。

庙外枯槐无风结出串串槐花,甜香漫过乡间土路。

小桃突然拽她衣角:“娘!

土地公像在笑!”

泥塑神像唇角微扬,腐果化作青烟消散。

瓦罐在炕头嗡嗡震动。

“放老子出去!

老子要吃酱肘子——”咆哮震得油灯明灭不定。

云清月慢条斯理研磨朱砂:“签契为仆,顿顿管饱。”

“宁死不...”血绘的镇魂符贴上罐口,鬼嚎变调:“我签!

我签!”

契约没入陶罐时,老祖脑海响起谄媚传音:主子,明儿能啃烧鹅不?

当夜,李家灶台烙着焦痕字迹:“供清水一碗,还你三斤黍米”次日灶膛果真滚出黄澄澄的黍米,米堆里混着三枚里正家失窃的铜钱。

子夜,云清月独坐院中引月华。

稀薄灵气带来的刺痛,远不如识海翻涌的画面震撼——苏三娘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寒冬赤脚踏碎冰碴跳祈神舞,为半斗米给痨病鬼冲喜,醉汉掀翻香案时护住小桃的头...“这便是红尘炼心么...”老祖凝视掌心游丝般的金光。

昨夜度化饿鬼得的愿力,竟比月华更温润.小桃捧着陶碗探头:“娘,喝鸡汤...”汤里飘着两只鸡爪——全家仅存的芦花鸡,今晨被老祖取血画符了。

瓦罐“哐当”摇晃。

饿死鬼的传音在脑中炸响:主子!

我闻见肉香了!

云清月盯着汤面漂浮的油星,三千年来首次感到元神刺痛。

阴差登门警告更鼓敲过三更,瓦罐猛地震飞离地。

主子!

阴差找上门了!

饿死鬼传音带着哭腔,说您抢地府饭碗!

青烟凝成无头鬼影,断颈处飘着血字黄符:“阳世神婆云氏:限期归还饿殍张阿三,逾期勾魂。

——酆都速报司”老祖蘸朱砂在符纸背面疾书:“此乃正式聘契。

年俸折冥钞三百贯,休沐依阴律。

——云清月(玄天宗道号:斩尘)”符纸自燃的瞬间,院外老槐轰然拦腰折断。

小桃冲进屋时,见老祖临窗而立。

“娘!

槐树被雷劈了!”

“非是天雷。”

云清月掌心金光暴涨,“是故人循着味儿来了。”

夜风卷着碎叶灌入茅屋,折断的槐木断面浮现焦黑人脸轮廓,树纹裂开一道似笑非笑的唇缝。

晨光熹微,苏家小院挂起新制招牌。

“驱邪套餐,白银一两。”

老祖敲着桃木告示板,“含镇宅符三道,安魂香一束,售后驱鬼一次。”

大郎扛着“苏氏驱邪,阴司认证”的布幡发怔:“娘,售后是啥?”

“就是闹鬼了免费善后。”

小桃脆生生解释,“三哥说这叫君子一诺!”

二郎突然抢过布幡:“得加价!

王府那单该收十两!”

“闭嘴。”

老祖桃木剑拍在他后背,“先去把里正家的狗毛粘回去。”

日上三竿,首单客户上门。

赵屠夫拎着血淋淋的猪头哭诉:“肉铺夜夜鬼剁案板!”

云清月神识扫过猪头,唇角微勾:“非是鬼物。”

“是刀灵。”

她指尖拂过屠刀豁口,“你家曾祖的杀猪刀成精了。”

当夜,苏家厨房传来“哐哐”剁骨声。

饿死鬼附在祖传杀猪刀上剁猪头,案板刻满“肉”字血痕。

赵屠夫跪地磕头时,老祖正教导小桃记账:“刀灵托管费,月付五百文。”

来自阴间的快递更深露重,瓦罐突然剧烈震颤。

主子!

有阴差传信!

饿死鬼的传音带着哭腔,说您破坏阴阳秩序!

青烟在炕头凝成无头鬼差,断颈处飘着血字黄符:“三日为期,魂归地府。

抗命者,入无间狱。

——酆都速报司”老祖捻着符纸冷笑:“告诉速报司,张阿三己是苏氏驱邪公司正式员工。”

她咬破指尖在符背疾书:“劳动契约己订。

五险一金折算冥钞三百贯,年假按阴律执行。

——云清月(玄天宗道号:斩尘)”符纸燃尽的刹那,院外老槐轰然倒塌。

小桃冲进屋时,只见老祖倚窗而立。

“娘!

槐树被雷劈塌了!”

“不是雷。”

云清月盯着掌心暴涨的金光,“是某个老仇家,嗅到我的气息了。”

倒塌的槐木年轮间,焦黑人脸裂开森然笑意。

(本章终)暗线交织土地庙枯槐开花时,树根缠住半块刻“玄”字的玉佩饿死鬼剁肉时,刀锋映出墨玄残影小桃记账簿夹着阴司通缉令残页三郎默写《论语》时,笔下漏出玄天宗符文下章预告阴差强拆“公司”引发斗法老祖的阎王工作证穿帮三郎书卷惊现护山大阵残图小桃撞见娘亲深夜啃食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