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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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当天,从小护着我的竹马大闹婚礼,深情告白。

他说喜欢我多年,求我不要嫁给别人。

但刚逃离订婚场地,竹马立刻变脸,当着一众看好戏的狐朋狗友甩开我的手,对着另一个女人呵护备至。

“当众逃婚,够轰动了?温浅已经代替夏夏完成惩罚,你们不许再为难夏夏。”

在一众人的哄闹声中,他看也没看一眼我发白的面色,满不在乎道:“反正也不会成,能帮上夏夏,也算是废物利用喽。”

“不够轰动,又没交换戒指,要不结婚时祺哥你再闹上一场?”有人提议。

“你们愿意等就等呗,温浅哪一次不是乖乖跟我走?”所有人都笑我是乔斯祺的跟屁虫,赶都赶不走的舔狗,爱他爱到失去自我。

可没有人知道,这是有期限的。

这一次,我真的要放手了。

1我木然站在包厢里,在一派和乐融融的玩闹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

乔斯祺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

“你怎么还不走啊?不会真以为我要娶你吧?”“我喜欢的是夏夏,别蹬鼻子上脸,一句话就想赖上我!”周围的笑声更加刺耳,林夏夏面上担忧,低声斥责乔斯祺不要乱说话,可和我对视的那双眼睛里满是得意。

“要我说祺哥干脆你都收了呗!”“是啊,温浅这么乖,做个暖床的也不错,随叫随到,任你摆弄。”

“乔斯祺你要不要,干脆让给我,我不嫌弃。”

话语越发不堪入耳,我紧咬下唇,几乎尝到血腥味。

“谁再乱说,都给老子滚出去!”乔斯祺厉声斥责。

我倏然抬头,正好看见他捂住林夏夏耳朵,柔声轻哄的一幕。

我自嘲一笑。

经历过这么多次愚弄,我竟然还会对他抱有奢望。

每次都是这样,乔斯祺一无聊就喜欢拿我开涮,他的心尖尖一有事更是迫不及待地推我挡刀。

我的爱就这么拿不出手,活该被肆意践踏吗?我曾经不止一次问过。

可每次乔斯祺要么轻飘飘的一句道歉带过,要么向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对我。

周而复始,一次次等到期望落空,一次次被当作战利品炫耀嘲讽。

乔斯祺就是吃准了我喜欢他,离不开他。

可再深厚的情谊,都有消磨干净的一天。

这一次,我不想陪他玩了。

我刚要离开,林夏夏挡在我面前。

她柔声道歉:“浅浅,斯祺不是故意的,我代他向你道歉。”

“对不起,要不是我玩游戏输了,斯祺就不会,不会让你……”林夏夏小脸憋的通红,欲言又止,最后隐约能听到小声啜泣。

“温浅,你够了!别给脸不要脸!”乔斯祺见林夏夏哭了,立马激动起来,冲我吼道,“夏夏是好心,怕你下不来台,特意找借口让我带你出来。”

“你要是有气冲我来,再当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下次你求我都不会去!”若是之前听到这些,我会心痛难过到无法呼吸,可这一刻,我竟觉得有些好笑。

我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走到门口。

乔斯祺扯住我的手臂,厉声道:“你没听见我的话吗?跟夏夏道歉!”我冷冷看他,眸中不含一丝感情。

他似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松手。

“算了,浅浅也不是故意的。”

林夏夏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胳膊上的力道加重,手臂被拽的生疼。

“我再说一遍,跟夏夏道歉!”我一言不发,与他僵持。

“好好好,温浅,出了这个门,你别后悔!”“以后别妄想我会管你!”同样的话语,同样的威胁,为了同一个人,可这一次,我只回了四个字。

“求之不得。”

2从包厢出来后,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脑海中回荡着那句“以后别妄想我会管你”。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因为我不爱惜身体说出的气话变成拿捏我最有效的威胁了呢?乔斯祺二十二岁那年,第一次参与的项目取得成功,我为了给他庆祝,拿出所有积蓄,又不知疲倦地到处找***打临工。

那些天我累得无时无刻想倒头就睡,可只要默数一遍还差多少钱,就立刻干劲满满。

直到终于凑够钱,我立刻去店里买下,仔细包好,想给他个惊喜,却忘了自己的生日。

乔斯祺花光所有奖金,定了全市最有名的情侣餐厅,抱着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玫瑰。

他轻握住我的手,看着上面细小的伤口,满眼疼惜,“温浅,你要再这么不爱惜自己,我以后就不管你了!”他发誓会让我过上好日子,不再受别人欺辱。

梦幻般的场景,如同漫画王子的乔斯祺,我内心甜蜜,却又隐隐不安。

那天的情侣套餐并没有吃完,乔斯祺中途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离开了。

我看着蜡烛一点点燃尽,最后在服务员的委婉催促下,一个人吃着冷掉的食物。

虽然失落,可我想着以后还有机会,我们还有下一个生日,只是我没想到那是最后一个他愿意真心陪我的生日。

二十岁生日,乔斯祺约我去了同一家餐厅,他说要把去年没说完的话说完。

我特意早早准备,衣柜里几件衣服翻来覆去倒腾,画上我刷了一下午教程精心挑选的妆容。

在舒缓愉悦的小提琴曲中,乔斯祺单膝下跪,满目温柔,问我可愿与他共度余生。

我感动落泪,随着乔斯祺缓缓打开手中的丝绒盒子,一个表情夸张怪异的玩偶突然弹出,几乎崩到我脸上。

还不待我反应过来,突然窜出一群人拍手鼓掌,笑得前仰后合。

“真是太好笑了,你看她那样子,居然都感动哭了!”“也是,处心积虑这么些年,终于能上位当女主人,可不得高兴坏了!”“一个靠乔家施舍养大的孤女,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还真敢想?”我的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笨嘴拙舌解释,换来的是更尖锐的讥笑和嘲讽。

“就是委屈斯祺了,为了让大家乐一乐,还得对着这么个恶心的癞蛤蟆下跪!”“还是祺哥仗义,要我对着这只癞蛤蟆告白,还不如对着一头母猪!”而乔斯祺始终没有为我说上一句。

“人家哪是为了你啊,当然是为了……”我顺着那人指的方向望过去,一袭浅黄色公主裙的林夏夏站在那里,笑得恬静。

3林夏夏一直对我有股莫名的敌意,我一开始以为是她觉得我这种人不配和她同一天生日。

她从不会在人前故意针对我,可她是高高在上的林家小姐,天之娇女,而我只是个一无所有,靠着乔斯祺名头勉强住在乔家的寄生虫。

乔斯祺的父亲和继母嫌我晦气,家里的佣人看人下菜碟,对乔斯祺这个正经少爷都多有怠慢,更别说我这个被乔斯祺带来拖油瓶了。

所以不用她特意说什么,只要不经意的一个眼神,轻轻皱一皱眉头,就有无数想要讨好她的人上赶着来为难我。

以前每次林夏夏一来乔家,乔斯祺都如临大敌,生怕我又被欺负,比我这个当事人还紧张。

但不受待见的乔斯祺根本护不住我。

可我不在乎,我想的是早早赚够钱买一个小房子,可以和乔斯祺一起脱离乔家。

我以为这种作弄下等人逗趣的戏码,大小姐会很快玩腻,可林夏夏每次都乐此不疲。

乔斯祺愤怒仇视又无可奈何,可他一护在我面前,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那时的乔斯祺明明那么厌恶林夏夏,可现在却处处捧着护着林夏夏,甚至为了逗她开心,不惜一次次践踏我的感情。

他曾发誓,不再让别人欺负我。

或许真的做到了,因为每次带头欺负我的人变成了他。

从二十岁生日开始,之后我每一年生日,乔斯祺都想尽办法讨林夏夏欢心。

而逗林夏夏开心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让我出丑。

我丢的脸越大,越难过伤心,林夏夏越开心。

于是,十九岁之后的每一次生日,我都是被最在乎的人亲手当作乐子,在众人的讥笑和嘲弄中度过的。

在经历无数次相同的戏码后,林夏夏或许是腻了,或许是想为游戏增加新的看点,终于对我卸下温柔淑女的假面,满眼快意。

“温浅,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讨厌你!”“明明都是同一天可笑的日子,凭什么我就要被人明里讥讽,暗里嘲笑,而你就能开开心心地过生日?”“因为这该死的生日,爷爷说我不吉利,明明我才是长房嫡孙女,那些个不如我的旁系一个个都敢对嘲笑我!”我愣住,我想过无数个理由,可从没猜到是这个原因。

在林夏夏看来,原来她穿着一尘不染的公主裙站在十几层的大蛋糕前,迎着众人恭维欢笑的生日,居然比不上寄人篱下小心谨慎,连个生日蛋糕都没钱买的我吗?可四月四并不是我的生日。

我其实不知道我的生日在什么时候,只是院长让大家选生日的时候,乔斯祺说很多人在这一天都会笑得很开心,所以替我选了这天。

他说,“温浅,四月四正配你,都能逗人笑。”

他说,“喏,特意给你留的小面包,蠢丫头,下次不要再被别人抢走了!”他说,“那些蠢货说的蠢话你也信?以后再有人说你生日不好,说你不好,我给打回去。

怕什么?有我护着你!”他说,“浅浅,让我做你四月四的骑士,永远护着你!”可现在……“可现在他是我的了!”林夏夏居高临下俯视我,满脸得意与报复后的***。

“其实我并不怎么喜欢乔斯祺,我只是想看看,失去他后,你还能不能笑得那么开心!”4怔怔回到乔家,看着紧闭的大门,我头一次怀疑自己为乔斯祺死磕不走的决定正确吗?敲了半天门,才有佣人骂骂咧咧应声。

“催什么催?跟男人鬼混到现在,还要我们大半夜伺候!”“有些人就是没脸没皮,自己没家,就不知廉耻地往别的男人家里钻!”“哎呦,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少奶奶呢?小心人家一个不高兴让你卷铺盖回家!”“我呸,就她?谁不知道林小姐和我们少爷好事将近,一只麻雀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我没力气和这些人争辩,只握紧拳头,一言不发回到自己十平米的房间。

除了床和桌椅,几乎放不下别的什么。

我从床下拖出一件大号行李箱,里面都是和乔斯祺有关的东西。

有我们从小到大一起拍过的照片;有他刚到孤儿院时换我藏了好些天奶糖的又被抢回去的儿童手表,有他送我的各种礼物,即使是随手摘下的一朵野花也被我小心晾干,妥帖收好……我取出里面唯一一本书,封面是格林童话几个大字。

那是我跟乔斯祺回到乔家后,他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封面的彩色大字有些褪色,书里每隔几页夹着一朵玫瑰。

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总会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灰姑娘也是;丑小鸭最终会变成美丽的白天鹅。

可我忘了,灰姑娘也是伯爵的女儿;丑小鸭会变成白天鹅,是因为她生来就是天鹅。

而我什么都不是。

这场虚幻的梦境也该醒了。

我清空行李箱里曾经的珍藏,换成真正属于我的东西。

原本鼓鼓囊囊的箱子,只装满一个角落。

拉着空落落的箱子,锁好门,打算安静离开。

迎面撞上拎着西服刚回来的乔斯祺,白衬衫领口上的一抹艳红格外醒目。

骤然遇见我,他似乎惊了一下,下意识掩了掩衣领,像是遮掩又像是炫耀。

我只当没看见他。

他却皱着眉头挡住我的去路,“你去哪?”我绕开他,沉默拖着箱子往外走。

乔斯祺恼了,“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多大的人了,还玩离家出走这一套?”5他说得随意轻巧,好像我们只是随便拌两句嘴,是我在无理取闹小题大做。

乔斯祺压住行李箱,我用力几下没有拖动,干脆直接丢下。

不过几件衣服,他想要,给他就是,扔了也行。

“温浅,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我不想搭理,乔斯祺愈发暴躁,吼声在空旷的客厅回响,不少人听见动静出来。

“少爷回来了,这是跟林小姐呆了一夜啊!”“少爷领口上沾了口红印,看来林小姐很快就要嫁过来了。”

 “某些不要脸的舔狗终于舍得走了。”

“谁不知道少爷和林小姐一对?就她死皮赖脸,少爷心善养着她,还真以为少爷喜欢她?林小姐和她,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吧!”“她哪配和林小姐比啊!识趣离开最好,不然老爷夫人可饶不了她!”各色鄙夷、嘲弄的目光,各种讥讽的话语向我涌来。

这一幕,在过去十年里上演无数次,好似我是什么罪大恶极的恶人。

终于欣赏够我的狼狈模样,林夏夏含着浅笑,迈着轻快的步伐,款款走来。

手里捏着的蓝色东西分外眼熟。

“斯祺,你东西忘拿了。”

林夏夏摊开手掌,里面是一对银边波浪纹的蓝宝石袖扣。

是我十九岁那年一天打三份工,耗尽所有积蓄送给乔斯祺的庆功礼物。

乔斯祺顾不得与我置气,收敛怒容,声音温柔,“麻烦夏夏了,还特意给我送来。”

他伸手去接,林夏夏突然惊叫一声,袖扣滑落。

我下意识去拦,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袖扣擦过指尖,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跳动几下,弹开很远。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拿稳。”

林夏夏一边说一边缩了缩食指。

乔斯祺看也不看摔在地上的袖扣一眼,小心抓着林夏夏的手掌,盯着微不可察的一道红痕,语气担忧,“你受伤了。”

“王妈,快把医药箱拿来。”

“可是袖扣……”林夏夏作势要捡。

乔斯祺控制着她的手,轻斥:“不过是不值钱的小玩意。

别乱动,女孩子留疤就不好了。”

我蹲在地上,捡起被摔出裂纹的袖扣,摩挲掌心深深浅浅的痕迹,五指收紧。

手掌被断面利边划破,我却没感觉丝毫疼痛。

直到林夏夏惊呼,“浅浅,你流血了。”

围着她的众人这才注意到我。

乔斯祺只是瞥了我一眼,又漠然移开视线,继续认真细致地为林夏夏处理伤口。

其他人对我又是一顿冷嘲热讽。

“真是个学人精,人家林小姐受伤,她也故意弄伤自己。”

“不自量力,少爷眼里只有林小姐,哪有功夫搭理他啊?”“就她那红肿粗糙的鸡爪子,涂药也是浪费!”林夏夏小声劝上两句,“别这么说浅浅,她也不是故意的。”

换来众人对她更卖力的夸赞追捧和对我不留余地的贬低。

乔斯祺不厌其烦细细说着不能碰水的注意事项,林夏夏柔声应着。

偌大的乔家,只有我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清楚地认识到,乔斯祺的家,不是我的家。

原来我自以为的深情厚谊,承诺扶持,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份廉价的负累。

如同我耗尽所有买来的礼物一眼不被看在眼里。

也对,矜贵的豪门少爷,合该与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在一起,我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女怎配和他相依为命?我抬眸,最后深深看了乔斯祺,释然道:“祝你和林小姐幸福。

婚礼就不用给我发请帖了,毕竟您也看不上我那点廉价的份子钱。”

6“温浅,你给我站住!”我大方祝福,乔斯祺反而生气了。

林夏夏打圆场,脸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愧疚和担忧,“昨天的事情算我不对,该劝着斯祺不要同你胡闹的。”

“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因一时意气就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留在这好歹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流落在外出了什么事,我和斯祺会一辈子愧疚难安的!”林夏夏这番火上浇油,让乔斯祺更加愤怒:“不过是开个玩笑,以前你都是一笑置之,这次为什么非要抓着不放闹得大家都不开心?”即使已经决定放手,听到这话,我还是忍不住怒火上涌。

玩笑?带头欺负我是玩笑,践踏我的情谊是玩笑,利用我对他的喜欢让我丑态百出是玩笑,订婚宴上拉着我私奔也不过是一个逗心上人开心的玩笑?这些年我忍受着别人的冷嘲热讽,厚脸皮留在乔家不走,不过是因为我喜欢乔斯祺。

因为喜欢他,所以我拼命为他找借口。

因为喜欢他,所以他一句空头承诺,我甘愿等他五年。

因为喜欢他,所以忍受他的一切戏弄,众人嘲笑过后他随口一句不走心的道歉,我都信以为真。

可现在我不想等了,不想谅解,怎么反倒成了我的错?难道我就活该被乔斯祺戏耍,被所有人嘲笑,被乔斯祺当成取悦林夏夏的工具吗?少爷小姐们的游戏我玩不起,难道连退出的资格都没有吗?“是,我非要抓着不放,所以乔少爷,可以让我离开了吗?”乔斯祺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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