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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师傅,厕所水管又漏了,你快来看看!” 沈晚在电话里语气不耐烦。我叫江临深,

是她丈夫,也是个技术精湛但收入不高的水电工。我提着工具箱回家,推开虚掩的客厅门,

却看到妻子正和她的健身教练赵刚姿态暧昧地依偎在一起。看到我,沈晚非但不慌,

反而轻蔑一笑:“看什么看?窝囊废!修你的水管去!赵刚这样的男人才叫男人!

” 赵刚也挑衅地看着我。我沉默地走进厕所,听着外面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手中的扳手被我捏得死紧。第一章我蹲在洗手台下面,手里攥着那把老旧的管钳,

冰凉的金属硌着掌心。水管接口处渗着水,一滴,两滴,砸在下面的塑料盆里,

声音闷得让人心烦。这破房子,这破水管,跟我这“破”人生一样,到处是漏洞。“临深,

修好了吗?”沈晚的声音从客厅飘过来,甜得发腻。她今天穿了条新裙子,紧身的。

我知道她不是穿给我看的。是为了晚上的“同学聚会”,为了那个叫赵明凯的人。“快了,

老毛病,接口松了。”我闷声应着,手上加了把力,把螺母狠狠拧紧。

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像是在替我咬牙。这声音让我想起半年前,

也是在这个位置,我“不小心”拧断了那根连接热水器的老旧软管。当时热水喷出来,

烫红了我半条胳膊,沈晚只是皱着眉递过来一块毛巾,抱怨我笨手笨脚。笨手笨脚?呵。

我江临深要是真笨,能发现她藏在维生素瓶子里的那些白色小药片?

能偷偷录下她和赵明凯在电话里商量怎么让我“自然死亡”,

好继承我那笔意外保险和父母留下的老房子拆迁款?能像现在这样,

一边扮演着这个被所有人看不起的“窝囊废水管工”,一边用这把管钳,

一点点拧紧套在他们脖子上的绞索?“好了。”我擦着手从洗手间出来,

身上还带着水锈和密封胶带的味道。沈晚正对着玄关的镜子涂口红,鲜红的。她瞥了我一眼,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一丝……得意?“辛苦了老公,”她转过身,脸上瞬间堆起假笑,

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褐色的液体,热气腾腾,“来,把这杯补药喝了,特意给你熬的,

看你最近脸色都不好。”又是“补药”。这玩意儿她断断续续“关心”了我**个月了。

以前我傻,真以为是当归黄芪,喝得还挺感动。直到那次“水管事故”后,我多了个心眼,

把药渣偷偷送去化验。结果?一种混合了不明有害物质的慢性毒素,长期服用,

会让人精神萎靡、脏器衰竭,最后“自然”地死在梦里。好一个“自然死亡”!

我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的毒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是怕,是恶心。恶心她的虚伪,

恶心自己的愚蠢,更恶心这对男女的狠毒。“发什么呆呀?快趁热喝了,凉了效果就不好了。

”沈晚把杯子又往前递了递,声音甜得发腻,眼神却紧紧盯着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催促。我压下喉咙口的腥甜,

扯出一个和她一样虚伪的、带着点讨好和懦弱的笑:“哎,好,谢谢老婆。”我接过杯子,

温热的杯壁烫着指尖。我故意手抖了一下,几滴药汁溅出来,落在我的旧工装裤上,

留下深色的印记。“哎呀,小心点!毛手毛脚的!”沈晚立刻皱眉,

语气里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她抽了张纸巾,嫌弃地擦了擦自己刚才端杯子的手指。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道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然后在她“慈爱”的注视下,仰头,

把那杯散发着古怪甜腥味的液体,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温热的毒药滑过喉咙,

带来一阵异样的灼烧感。“这就对了嘛。”沈晚满意地笑了,“晚上同学会,赵明凯组织的,

在‘皇冠’酒店,记得穿精神点,别给我丢人。”她拿起精致的手包,走向门口,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知道了。”我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看着裤子上那几点药渍。门“砰”地一声关上。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洗手间里,

那被我“修好”的水管,还在极其微弱地、规律地……滴答…滴答…我慢慢抬起头,

脸上所有的懦弱、讨好、卑微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镜子里映出一张冰冷、坚硬、布满血丝的眼睛。胃里的不适在蔓延,但比那更灼热的,

是胸腔里翻腾的、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恨意和冰冷的决绝。我走到洗手间,

拿起那把还带着水渍的管钳。金属的冰冷透过皮肤,直抵骨髓。我走到厨房,

目光落在连接着燃气热水器的那根崭新的、被我“精心”更换过的金属波纹管上。

它看起来那么结实可靠。我蹲下身,

手指在靠近热水器接口的一个极其隐蔽的、用特殊胶泥封住的微小改装点上轻轻拂过。那里,

被我巧妙地接入了一个微型的装置。“补药?”我对着空荡冰冷的房间,

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声音低哑,“沈晚,赵明凯…你们给我喝的‘补药’,

我会在同学会上,加倍地…还给你们。”“修水管?”我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管钳,

“我‘修’好的,从来就不是水管。”我松开手,管钳“哐当”一声掉进工具箱里,那声响,

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第二章沈晚那杯“补药”的古怪味道还在喉咙里打转。

胃里的不适感提醒着我,时间不多了。同学会就在三天后。三天,

足够我给他们准备好一份“厚礼”。白天,

我依旧是那个背着工具包、穿着沾满油污工装、在老旧小区里穿梭的“江师傅”。点头哈腰,

笑容憨厚。没人会把这个卑微的水管工,和即将发生的一切联系起来。只有我自己知道,

每一次弯腰,每一次拧动阀门,我的大脑都在高速运转。

目标:赵明凯位于市中心“铂悦府”的那套顶层复式豪宅。机会,就在三天后的“续摊”。

“江师傅,我家热水器好像有点问题,水流忽冷忽热的,您能来看看吗?

”电话那头是个焦急的女声。“哎,好嘞,王姐是吧?铂悦府A栋顶楼?我记下了,

下午两点左右过去。”我声音温和。铂悦府A栋顶楼,正是赵明凯家。下午,

我准时出现在赵明凯家门口。开门的不是他,是他家保姆张姨。“哟,江师傅啊,进来吧,

鞋套在那边。”张姨瞥了一眼我的工装裤,“热水器在二楼露台那边的设备间。

赵先生交代了,仔细点修。”“您放心,张姨,我小心着呢。”我赔着笑,换上鞋套。

房子奢华。巨大的落地窗,昂贵的家具。空气里飘着香薰味。设备间在露台一角,

堆放着中央空调主机、循环泵,还有那台进口的燃气热水器。我的目光,

锁定了那根从热水器接出来,通往室内各个用水点的主热水出水管。“问题不大,张姨,

”我检查了一番,“可能是水压有点波动,或者里面有点杂质,我清理一下管路,

再调校下压力阀就好了。”“那你快点弄。”张姨催促。“好嘞。”我蹲下身,打开工具包。

我动作麻利地进行着“维修”,在几个关键节点进行了极其隐蔽的“处理”。这些处理,

足以在特定条件下引发一场看似意外的严重故障。做完这一切,我仔细地清理掉所有痕迹。

“好了,张姨,清理过了,压力也调好了,应该没问题了。”我收拾好工具,

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嗯,行吧。多少钱?”张姨掏出手机。“小问题,三十块材料费就行。

”我报了个极低的价格。张姨付了钱,挥挥手:“走吧走吧。”走出铂悦府,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我回头望了一眼那栋大楼,眼神冰冷。物理的“舞台”已经布置妥当。

接下来,是收集他们犯罪的铁证。晚上,沈晚回来得很晚,带着一身酒气。她心情似乎很好,

哼着歌,径直进了浴室。水声哗哗响起。我悄无声息地走到浴室门口。从门缝里,

我听到她压低声音在打电话,语气亲昵而狠毒。“……放心,凯哥,

那药他今天又乖乖喝了……嗯,脸色更差了……三天后?好!同学会上你多灌他几杯,

回来我再给他‘加料’……等他一死,那笔钱和房子……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嗯,

爱你……”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心脏。我拿出那个伪装的微型录音笔,

清晰地录下了这一切。等她洗完澡出来,我早已恢复昏昏欲睡的样子躺在沙发上。

她厌恶地看了我一眼,丢下一句“早点睡,别在这碍眼”,就进了卧室,锁上了门。黑暗中,

我睁开眼。我起身,走到厨房,戴上手套,

小心翼翼地从橱柜深处拿出那个装“补药”的保温壶。里面还有小半壶液体。

我用准备好的无菌小瓶,分装了几份。这是最直接的物证。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同学会的邀请函,像一张通往终局的请柬,躺在茶几上。我拿起它,

冰冷的纸张触感让我指尖微微发麻。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我拿起手机,

给一个号码发了条信息: “收网。”第三章“皇冠酒店”的宴会厅,灯火辉煌。

我穿着不合身的旧西装,局促地跟在光彩照人的沈晚身后。她挽着我的胳膊,

指甲却刻意掐进我的肉里,低声警告:“给我老实点!”一进场,赵明凯就迎了上来,

无视了我,给了沈晚一个拥抱。沈晚娇笑着。“哟,这不是咱们的‘江大工程师’嘛!

”赵明凯这才像刚发现我似的,用戏谑的眼神打量着我,“啧啧,

这身……挺有‘复古’风范啊!水管工现在也流行穿西装了?哈哈哈!

”他的狗腿子也跟着哄笑。“明凯,你就别笑话临深了,他……他也不容易。

”老李劝了一句。“不容易?”赵明凯声音拔高,“咱们江大工程师可是靠手艺吃饭的!

通个马桶多少钱来着?五十?八十?够不够你老婆买支口红的?哈哈!

”又是一阵刺耳的哄笑。沈晚站在赵明凯身边,脸上带着鄙夷和快意,

推了我一把:“你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谢谢赵总‘关心’你生意!”我低着头,双手紧攥,

指甲陷进掌心。“谢…谢谢赵总关心。”我抬起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这就对了嘛!

”赵明凯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男人嘛,要认清自己的位置!你看我,

白手起家……晚晚跟着你,真是……唉,一朵鲜花插在……算了,喝酒喝酒!

”他故意话说一半。整个晚宴,我像个透明的小丑。沈晚周旋在赵明凯等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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