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了？" 苏晴哭着问我，手里攥着那张惨不忍睹的成绩单。

我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她不知道，

为了能和她在一起，我已经悄悄把清华改成了她能考上的普通一本。 可现在，

她连那个分数线都没过。 "晴晴，我没有..." "够了！"她甩开我的手，"林墨，

我们分手吧！你去你的985，我复读一年，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我怎么也没想到，

高考结束本该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却成了分别的开始。1苏晴摔门而出的那一刻，

我整个人都傻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

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生一对，连老师都默认我们以后会在一起。可现在，她说要和我分手。

我拿起手机想给她打电话，却发现她已经把我拉黑了。微信、QQ、电话，全部被拉黑。

我赶紧跑到她家楼下，却被苏晴妈妈拦住了。"小墨啊，晴晴情绪不太稳定，

你先让她冷静几天吧。"苏阿姨的眼圈也红红的，"她这次考砸了，心里难受。""苏阿姨，

我想和她解释...""解释什么？"苏阿姨苦笑了一下，"你考了698分，全市第一，

清华随便挑专业。她才考了486分，连二本线都没过。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可是我...""小墨，阿姨知道你是好孩子，但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苏阿姨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们都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我呆呆地站在楼下，

看着苏晴房间的窗户。她的窗帘紧紧拉着，一点光都透不出来。就像我们现在的关系一样，

再也看不到一丝希望。我在楼下站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苏晴都没有出现。第二天，

我听说她已经报名了复读班，要在这里再待一年。而我，拿着清华的录取通知书，

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没有她的大学生活，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我想了一个晚上，

做了一个决定。我要推迟入学一年，陪她一起复读。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爸妈时，

他们差点没气晕过去。"林墨，你疯了吗？"妈妈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知道清华有多难考吗？你这一推迟，万一明年考不上怎么办？""儿子，

感情的事以后再说，学业要紧。"爸爸也劝我，"你和苏晴如果真的有缘分，

以后总会在一起的。"可我的心意已决。我偷偷去找了清华的招生老师，想申请推迟入学。

"同学，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招生老师很惊讶，"你的分数这么高，

完全可以选择最好的专业。推迟一年风险太大了。""老师，我想再考虑一年。

"招生老师看了我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好吧，我给你办理推迟入学的手续。

但是你要想清楚，明年的政策可能会变，而且竞争会更激烈。"手续办完后，

我立刻去了苏晴报名的那家复读学校。"同学，你要报哪个班？"招生老师问我。

"我想问一下，苏晴同学在哪个班？""苏晴？"老师查了一下电脑，"她在提高班，

目标是一本线。你也要报提高班吗？""对，我要和她一个班。"老师看了看我的成绩单，

眼睛都直了："同学，你考了698分还要复读？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没搞错，

我就是要复读。""可是...可是你这个分数已经超过清华分数线几十分了，

为什么还要复读？"我没有回答，只是把报名费交了。老师一脸懵逼地给我办了手续，

嘴里还在嘀咕："现在的孩子真是搞不懂..."拿到报名表的那一刻，我终于松了口气。

苏晴，这次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困难了。即使全世界都不理解，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2复读班开学的第一天，我早早就到了教室。苏晴比我晚到了几分钟，

当她看到我坐在教室里时，整个人都愣住了。"林墨？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脸色也变得很难看。"我来复读。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你疯了吗？你都考上清华了，还复读什么？

"苏晴的声音带着愤怒，"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晴晴，我没有...""别叫我晴晴！

"她打断了我的话，"林墨，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最好离我远一点！"说完，

她故意坐到了教室的另一边，离我最远的位置。周围的同学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

窃窃私语。"那个男生是不是有病啊？考了698分还来复读？

""听说他是为了追那个女生才来的。""真是太疯狂了，为了爱情连前途都不要了。

""我觉得那个女生不识好歹，人家为她做到这个份上，她还那个态度。"我听着这些议论，

心里五味杂陈。班主任李老师走进教室，看到我时也愣了一下。"林墨同学，

你确定要在这里复读吗？""确定。"李老师摇了摇头，开始介绍复读班的情况。"同学们，

这是一个提高班，大家的目标是明年考上一本。这一年会很辛苦，希望大家能坚持下去。

""我们班有45个学生，基础都不太好，需要大家互相帮助。

"当李老师说到"基础都不太好"时，苏晴明显脸红了。她低下头，紧紧攥着拳头。

我知道她自尊心很强，最受不了别人说她笨。下课后，我想去安慰她，却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林墨，你最好别想着来可怜我！"她站起身，"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晴晴，

我真的不是...""我说了别叫我晴晴！"她的声音很大，整个教室的人都看了过来，

"你爱待在这就待在这，但是别想着和我有任何关系！"说完，她拿起书包就冲出了教室。

我想追上去，却被同桌拦住了。"兄弟，我劝你别追了。"同桌是个留级生，叫张伟，

"女人嘛，都是要哄的。你越追她脾气越大。""可是她误会我了。""误会什么？

你不就是为了她才来复读的吗？"张伟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虽然我觉得你脑子有问题，

但是这份情意还是很感人的。""感人个屁！"坐在我后面的女生插嘴道，

"苏晴就是不识好歹！要我说，林墨你干脆放弃她算了，

你这条件想找什么样的女朋友找不到？""对啊对啊，"旁边又有人附和，

"698分的学霸，长得又帅，家庭条件也好，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听着这些话，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他们不了解我和苏晴的感情，不知道她对我意味着什么。

从小到大，是她陪我度过了最孤独的时光。在我被同学欺负时，是她勇敢地站出来保护我。

在我生病住院时，是她每天放学后都来陪我。在我考试紧张时，是她默默地为我准备夜宵。

这些美好的回忆，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等她。苏晴出来看到我时，

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林墨，你到底想干什么？""晴晴，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她绕过我想走，却被我拦住了。"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算不能做恋人，也不用做仇人吧？

"苏晴的眼圈有些红，但还是倔强地昂着头。"林墨，你不懂。"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永远不会懂一个人被彻底碾压是什么感觉。""你以为我愿意和你分手吗？

你以为我愿意一个人复读吗？""可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大到我连看你的勇气都没有。

"说完，她推开我跑了。我站在原地，心如刀绞。原来她不是不爱我，而是自卑。

她觉得自己配不上我，所以选择了逃避。可她不知道，在我心里，

她永远是那个最特别的女孩。不管她考多少分，在我眼中她都是最好的。

3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了。我依然是年级第一，746分。苏晴考了531分，

在班里排第23名。虽然比高考时进步了45分，但她显然还是不满意。发成绩单那天，

我看到她偷偷哭了。她以为没人注意到，其实我一直在暗中观察她。这一个月来，

她每天都学到很晚，甚至连午休都在做题。可越是努力，她的压力就越大。因为她发现，

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和我的差距依然很大。下课后，我听到她在和同桌抱怨。

"为什么他在这里啊？"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在这里，我就永远是垫底的那一个。

""晴晴，你别这么想。"同桌安慰她，"你已经进步很多了。""有什么用？"苏晴苦笑，

"他随便考考就是年级第一，我拼死拼活连班级前十都进不了。""我现在每天看到他，

都觉得自己很失败。""要不你和他谈谈？""谈什么？告诉他我很痛苦，让他走吗？

"苏晴摇摇头，"他放弃了清华来这里，如果因为我又离开，那我岂不是更罪过？

"听到这些话，我心如刀绞。我想帮她，但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我考得差一点，

她会觉得我在演戏。如果我继续考第一，她又会更自卑。这似乎是个死局。晚自习的时候，

我偷偷观察苏晴。她趴在桌子上做数学题，眉头皱得很紧。那道题我一眼就能看出答案，

但她已经算了半个小时还没解出来。我想过去帮她，但又怕她拒绝。最后，

我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了解题步骤，趁她去洗手间的时候偷偷放在她桌上。苏晴回来看到纸条，

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看我。我装作在认真看书，没有和她对视。她拿起纸条看了几眼，

然后快速把答案抄到了作业本上。第二天，我又在她桌上放了几道题的解答。

她这次没有拒绝，而是悄悄收了起来。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一种奇怪的"合作"。

我给她写解题思路，她默默接受。我们从来不当面交流，

但这种无声的帮助让我感到一丝安慰。至少，我还能为她做点什么。一个月后，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苏晴考了589分，班级排名第8。看到成绩的那一刻，她哭了。

这次不是伤心的眼泪，而是高兴的。她终于进了班级前十。放学后，她主动找到了我。

"林墨，谢谢你。"她的声音很轻，但我听得很清楚。"谢我什么？"我装糊涂。

"你知道的。"她低着头，"那些纸条，那些解题思路，都是你给我的。""我想帮你，

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为什么要帮我？"她抬头看着我，眼中还有泪花，

"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分手了就不能帮忙吗？"我笑了笑，"再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是习惯了吧，从小就习惯了照顾你。

"苏晴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林墨，我承认我很感动。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

""你太优秀了，而我太普通。这种差距不是一朝一夕能缩小的。""我知道你对我好，

但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说完，她转身就走。我想追上去，但脚步却迈不开。她说得对，

我们之间确实有差距。但是，这个差距真的不可逾越吗？我不相信。4转眼到了11月，

天气越来越冷。苏晴的成绩稳步提升，已经能稳定在班级前五了。

但她和我的关系依然很微妙，不远不近，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我还是会偷偷帮她，

她也还是会默默接受。但除了学习上的事，我们几乎不交流。这天下午，学校突然停电了。

整栋教学楼一片漆黑，老师让大家提前放学。我收拾好书包准备离开，

却发现苏晴还坐在位置上。"怎么不走？"我忍不住问。"没带手电筒，楼梯太黑了，

我有点害怕。"她小声说。我想起来，苏晴从小就怕黑。小时候停电的时候，

她总是躲在我怀里不敢动。"我送你下去吧。"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苏晴犹豫了一下，

最终点了点头。楼梯确实很黑，我用手机照着路，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面。苏晴跟在我后面，

距离保持得很微妙，既不会太远，也不会碰到我。走到三楼拐角处，

突然有个同学从后面冲了过来。"让一让让一让！"那个同学跑得太急，撞到了苏晴。

苏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赶紧转身扶住她，她撞进了我的怀里。那一瞬间，

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还是那个淡淡的薰衣草味道，和记忆中一模一样。苏晴也愣住了，

我们就这样抱在一起，谁都没有动。黑暗中，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和呼吸。那么快，

那么急促。"林墨..."她轻声叫我的名字。"嗯？""你后悔吗？"她的声音很轻，

几乎听不见，"放弃清华来这里，你后悔吗？"我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后悔的。"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为了一个考试都考不好的人，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值得吗？"我轻抚她的头发："晴晴，

你在我心里，比什么都重要。""就算再给我一百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做同样的决定。

""你别这样说..."她的声音哽咽了，"我配不上你这样对我。""我算什么？成绩差，

性格也不好，还总是对你发脾气。""你为什么就不能找一个更好的女孩呢？

"我轻轻推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虽然很黑，但我还是能看到她眼中的泪花。"苏晴，

你听着。"我认真地说，"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女孩。""不是因为你的成绩，

不是因为你的外表，而是因为你就是你。""那个会为了流浪猫哭泣的你，

那个会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你，那个虽然害怕但还是勇敢站出来的你。""这些，

比任何成绩都重要。"苏晴彻底哭了："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差劲啊。

""别人都说我配不上你，连我自己都这么觉得。""我每天看着你，就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我心疼得无法呼吸："晴晴，不要这样说自己。""在我心里，

你永远是那个最特别的女孩。""小时候有人欺负我，是你保护我。""我生病的时候，

是你陪在我身边。""我害怕的时候，是你给我勇气。""你忘了吗？

那个勇敢的苏晴去哪里了？"苏晴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有光芒闪烁。就在这时，电来了。

楼道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刺眼的光芒让我们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适应了光线后，

我们才发现自己的姿势有多暧昧。苏晴的脸瞬间红了，她推开我，

低着头说："谢...谢谢你。"然后她几乎是逃跑一样冲下了楼梯。我站在原地，

心跳如鼓。刚才那一刻，我以为我们终于要和好了。但她最后的反应，让我又不确定了。

走出教学楼，我看到苏晴站在校门口。她似乎在等我。"林墨。"她叫住了我。"嗯？

""明天...明天我请你吃饭，算是感谢。"她的声音很小，"就我们两个。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好。""那就...就这样说定了。"她匆匆说完就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忽然觉得，也许事情开始有转机了。5第二天放学后，

苏晴带我来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厅。这是我们以前经常来的地方，

每次约会都会在这里吃饭。老板认识我们，看到我们一起进来，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哎呀，小情侣又来了！"老板笑眯眯地说，"还是老位置吧？

"苏晴的脸刷一下红了："我们不是...不是情侣。"老板愣了一下，看看我，又看看她，

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我们领到了靠窗的座位。这确实是我们的"老位置"，

以前每次来都坐这里。苏晴点了我爱吃的菜，我点了她爱吃的菜，就像以前一样。菜上来后，

我们都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苏晴先开口了，"谢谢你昨天帮我。

""不用谢，举手之劳。"我说。"不只是昨天，还有这两个月来的帮助。"她低着头，

"那些纸条，我都留着呢。"我有些意外："你留着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她的声音很轻，"可能是想留个纪念吧。""纪念什么？

""纪念...纪念我们曾经的友谊。"她抬起头看着我，"林墨，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我的心一沉："朋友？""嗯，就像小时候一样。"她笑了笑，但笑容有些勉强，

"我想了很久，觉得我们不一定非要做恋人。""做朋友也挺好的，没有压力，没有负担。

""你觉得呢？"我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好，我们做朋友。

"苏晴松了口气："那就这样说定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你不用再为我放弃什么，

我也不用再自卑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能感觉到她眼中的失落。

她并不是真的想做朋友，她只是在逃避。但我尊重她的选择。如果做朋友能让她轻松一点，

那就做朋友吧。吃完饭，我们一起走出餐厅。夜晚的街道很安静，路灯照着我们的影子。

"林墨。"苏晴突然停下脚步。"怎么了？""你真的不后悔吗？"她认真地看着我，

"为了我放弃清华，你真的不后悔？"我摇摇头："我说过了，不后悔。

""可是你本来可以有更好的未来的。"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可以去最好的大学，

找最好的工作，找最好的女朋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困在这个复读班里。""晴晴。

"我打断了她的话，"你知道什么是最好的未来吗？"她摇摇头。"最好的未来，

就是有你在身边的未来。"我认真地说，"没有你，就算我去了清华又如何？

就算我找到了最好的工作又如何？""那些都没有意义。

"苏晴的眼圈红了："可是...可是我们现在只是朋友了。""那也比什么都没有强。

"我笑了笑，"至少，我还能陪在你身边。""至少，我还能看到你每天进步一点点。

""至少，我还能在你需要的时候帮助你。""这就够了。"苏晴彻底哭了："林墨，

你为什么要这么好？""你这样让我怎么办？让我怎么安心？"我想上前拥抱她，

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我们现在只是朋友，我不能再那样做了。"晴晴，你不用有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