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兴奋和对未来的憧憬，如同海啸般冲击着他的神经。
他不断地测试、摸索能力的边界，首到头痛欲裂，才强迫自己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准时出现在公司。
部门晨会上，主管王胖子照例挺着他的啤酒肚，唾沫横飞地训话，目光扫过林凡时，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有些人，不要以为长得人模狗样，就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工作工作不行，追女人追女人不会，简首就是公司的蛀虫！”
同事们发出低低的哄笑，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林凡。
若是以前，林凡会低下头，攥紧拳头，忍受这份羞辱。
但今天，他抬起头，平静地看向王胖子，悄然发动了“神之眼”。
妈的，昨晚输了三万，这个月房贷又还不上了，得想办法从哪个项目里搞点钱……张倩那个小***，暗示了好几次都不上道，看来得给她点压力……一行行文字和王胖子猥琐的内心独白，清晰地浮现在林凡眼前。
林凡心中冷笑，果然是个烂人。
他不动声色，开始布局。
他注意到王胖子手机上闪烁的赌球APP推送，结合刚才读到的“输了三万”的信息，一个计划瞬间成型。
会议结束，王胖子趾高气扬地回到办公室。
林凡跟着走了进去，关上门。
“有事？”
王胖子斜着眼看他，语气不耐烦。
“王经理，”林凡脸上堆起人畜无害的笑容，“我有个表哥，在一个……很内部的渠道，拿到了今晚‘风暴队’对‘雷霆队’比赛的确切消息，风暴队会让球，然后逆转。”
王胖子眼皮猛地一跳，但立刻换上嘲讽的表情：“哼，这种小道消息也信？
滚出去干活！”
但林凡的“神之眼”清晰地捕捉到了他内心的剧烈波动：风暴队让球？
跟我拿到的内幕消息不一样啊！
妈的，到底哪个是真的？
这小子看起来不像说谎……万一呢？
林凡知道火候到了，不再多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信不信由您，王经理。
我只是觉得，您最近可能手头紧，想帮您一把。”
说完，他转身离开。
一整天，王胖子都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下班前，他终于忍不住，偷偷把林凡拉到楼梯间。
“咳……林凡啊，你那个消息，来源可靠吗？”
他压低声音，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贪婪。
林凡心中大定，鱼儿上钩了。
“绝对可靠。”
林凡笃定地说，“我表哥押上了全部身家。
不过……王经理，我最近手头也有点紧，您看……”王胖子眼珠一转，以为林凡是想借钱下注，立刻大方地掏出手机：“借多少？
说！
赢了钱马上还我！”
林凡摇摇头：“不，王经理，我不是借。
我是想跟您借点‘本钱’。”
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我听说，您手上正好有一笔项目备用金，暂时不用……反正就一晚上，神不知鬼不觉。
赢了钱，我们三七分，您七，我三。
输了……算我的，我给您写借条，按时还您。”
这个提议极其大胆，等于挪用公款。
但巨大的利润和“内部消息”的诱惑，像魔鬼的低语，侵蚀着王胖子的理智。
“神之眼”下，王胖子的内心在激烈挣扎：挪用备用金？
风险太大了！
……但那可是十倍杠杆的赔率！
一晚上就能把输的全都赢回来，还能大赚一笔！
这小子敢写借条，输了也能让他背锅……干了！
贪婪最终战胜了恐惧。
王胖子一咬牙：“好！
我就信你一次！
记住，输了，你全责！”
十分钟后，林凡的银行卡里，收到了来自王胖子个人账户转来的五万块“借款”，以及从公司账户“暂时周转”出来的二十万“操作资金”。
看着手机银行的到账短信，林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猎物，入网了。
他根本没有什么打内部消息的表哥。
他只是在午休时，用刚刚恢复一些的精神力，对王胖子手机里那几个赌球APP进行了“微观透视”，清晰地看到了他所谓的“内幕消息”全是庄家放的烟雾弹。
而他给王胖子的“风暴队让球然后逆转”的剧本，是他结合两队真实实力和近期状态，反向编造的唯一陷阱。
今晚，王胖子将血本无归。
而这二十五万，将是他林凡，起飞的第一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