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笑着喝下沈哲递来的毒鸡汤,亲手撕碎了迁户协议。 上一世,
这碗汤送我进精神病院,这一世,我请他们住***牢房。
当户籍档案砸在林有为脸上的瞬间,警察破门而入。
我晃着铊毒检测报告轻笑:"慢性死亡太慢了,我送你们走急速通道。
" 后来京圈皆知——徐家疯女重生归来,地狱空荡荡,徐念在人间1念念,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我抬起头,对上沈哲深情款款的眼睛,他手里的汤匙还悬在半空。
骨瓷的汤匙,盛着他亲手熬的乌鸡汤。上一世,我就是喝着这碗汤,笑着点头,
亲手为自己的人生拉开了地狱的序幕。我眨了眨眼,努力挤出一点恰到好处的柔软和依赖。
什么事呀,这么严肃。沈哲放下汤碗,握住我的手,他的掌心一如既往的温暖,
也一如既往的虚伪。是关于林小姐的事。他口中的林小姐,叫林有为,他的白月光,
也是即将踩着我的尸骨上位的女人。她怎么了?我歪着头,满脸天真。
她一个姑娘家在北京打拼不容易,最近想买个房,但没有户口。沈哲的眉头微微蹙起,
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怜悯。我想着,咱们家户口本上就我们俩,
能不能……先把她的户口迁进来,等她买了房就迁出去。她孤苦无依,也没什么亲人,
我就想帮她一把。他说得情真意切,好像林有为不是他的前女友,
而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妹妹。我看着他,心里一片冰冷的嘲讽。孤苦无依?上一世,
她开着我的车,撞断我爸的腿。没什么亲人?上一世,她那个号称死了十年的赌鬼哥哥,
拿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我签下股权转让书。现在,他又要把这尊大佛请进门了。
我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掩盖住所有的情绪。再抬眼时,眼眶已经微微泛红。阿哲,
我不是不同意……我声音发颤,带着一丝委屈。只是,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户口是多大的事啊。沈哲立刻把我搂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
我就知道我们念念最通情达理了。你放心,就是挂个名,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
她说了,等买了房,就请我们吃饭,好好感谢你。我趴在他怀里,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青草香,胃里却一阵翻涌。感谢我?是啊,他们是该好好感谢我。
我吸了吸鼻子,用带点鼻音的声音闷闷地说:那……好吧。但是阿哲,我有个条件。
沈哲立刻说:你说,别说一个,十个都答应你。我从他怀里抬起头,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既然有为妹妹以后就是我们户口本上的人了,那也算半个家人了。
我们是不是该正式一点?找个时间,把我们两家父母都约出来,大家一起吃个饭,
正式介绍她给长辈们认识一下?也让长輩们知道,你是个多么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我捧着他的脸,一脸崇拜。这样,以后有为妹妹有我们两家人照应,
在北京才不算孤苦无依呀。沈哲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我不仅同意了,
还想得如此周到。他眼里的惊喜和得意几乎要溢出来。念念,你真是……太好了。
他激动地抱紧我,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我忍着疼,在他看不见的角度,
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好戏,该开场了。2三天后,京城最有名的私房菜馆一品阁。
沈哲包下了最大的包间,红木圆桌,雕梁画栋,气派非凡。我挽着我爸的手臂走进门时,
沈哲一家和林有为已经到了。林有为穿着一条洁白的连衣裙,长发披肩,
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看见我,立刻怯生生地站起来,眼神像受惊的小鹿。念念姐,
叔叔好。我爸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目光带着一丝探究。
沈哲的妈妈张兰立刻热情地拉住林有为的手,对着我爸妈夸张地介绍。亲家,亲家母,
这就是有为,我们家阿哲的干妹妹。这孩子可怜啊,一个人在北京,无依无靠的。
我爸妈都是体面人,闻言也对林有为露出和善的微笑。我笑着走过去,
亲热地拉起林有为的另一只手。爸,妈,这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有为妹妹。
以后就是我们家户口本上的人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我特意加重了户口本三个字。
我爸的笑容淡了下去,我妈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沈哲的脸色微微一变,
但很快又恢复正常,笑着打圆场:念念就是爱开玩笑。来来来,爸妈,快请坐。
一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正式拉开帷幕。席间,我妈张兰对林有为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
夹菜倒茶,嘘寒问暖,比对我这个正牌儿媳妇还要亲热。有为啊,多吃点,看你瘦的。
有为啊,以后就把这里当自己家,谁要是欺负你,跟干妈说。林有为眼眶红红的,
声音哽咽。谢谢干妈,谢谢沈大哥,谢谢念念姐。你们对我太好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我端起酒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有为妹妹说的哪里话,
一家人,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对了妹妹,一直听阿哲说你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真是不容易。是哪家孤儿院啊?改天我们去捐点款,也算是为你积福。我的话音刚落,
包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林有为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沈哲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妈妈张兰立刻抢白道:念念,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不是在有为伤口上撒盐吗?我爸的脸色沉了下来,刚要说话,我立刻抢先一步,
委屈地红了眼。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有为妹妹太苦了,想为她做点什么。
我转向林有为,一脸歉意,对不起啊有为妹妹,是不是我问错话了?
林有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没事。我……我不记得是哪个孤儿院了,太久了。
哦……我拉长了声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不记得了啊。我从随身的包里,
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推到她面前。妹妹,初次见面,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这是姐姐送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盒子上。沈哲松了口气,
大概以为我只是想送个首饰,缓和一下气氛。他笑着说:念念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有为,快打开看看你姐姐送了什么。林有为带着几分羞怯和感激,慢慢打开了盒子。
下一秒,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3礼品盒里,没有珠宝,没有名牌包。只有一沓厚厚的,
打印整齐的A4纸。最上面一张,是户籍信息的截图。林有为,女,汉族,
出生于G省柳林县石桥镇。父亲,林建国。母亲,王秀芬。家庭关系那一栏,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林有为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
仿佛那沓纸是什么索命的凭证。包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爸妈的表情从错愕变成了严肃。
沈哲的父亲沈建军推了推眼镜,脸色难看。而他妈妈张兰,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这……这是什么?张兰结结巴巴地问。我笑得温婉又无辜,拿起那沓纸,像发传单一样,
先给我爸妈,再给沈哲父母,一人一份。这是我托朋友帮忙查的有为妹妹的资料。
本来是想着,既然妹妹要入我们家户口,总得知根知底,以后要是有什么事,
我们也好帮忙。没想到……我顿了顿,看向脸色惨白的林有为,眼神里充满了关切。
有为妹妹,你不是孤儿啊?你看,你爸爸妈妈都健在呢。他们还在镇上开了个小卖部,
生意挺好的。你还有一个哥哥,叫林有志,不过……我翻了一页,皱起眉头,哎呀,
你哥哥好像不太争气,两年前因为聚众堵伯,还被拘留过十五天。妹妹,这么大的事,
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呢?要是叔叔阿姨知道你在北京受了这么多委屈,该多心疼啊。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在林有为和沈哲的心上。
林有为的身体开始发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够了!沈哲终于爆发了,
他一拍桌子站起来,怒视着我。徐念!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调查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连名带姓地吼我,眼里的爱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被戳穿谎言的恼羞成怒。
我没有看他,而是转向我爸,表情受伤又迷茫。爸,阿哲他……他吼我。
我爸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啪地一声将手里的资料摔在桌上,
发出巨大的声响。沈哲!你吼什么?念念问错了吗!
你口口声声说这个林小姐无依无靠,才需要你们帮忙。现在这是怎么回事?父母健在,
怎么就成孤儿了?你们是把我们所有人都当傻子耍吗!我爸纵横商场几十年,气场全开,
压得沈哲一家喘不过气。沈哲被我爸的气势所慑,气焰消了半截,但还是强撑着辩解。
叔叔,您误会了!有为她……她跟家里关系不好,跟孤儿也没什么区别!关系不好,
就可以随便咒父母死了吗?我冷笑着插话,这是什么新型的孝顺方式?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你闭嘴!沈哲再次冲我吼道。林有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是我骗了沈大哥,不关他的事!我只是……我只是太想在北京有个家了!她一边哭,
一边膝行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裙摆。念念姐,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不要因为我,影响你和沈大哥的感情!好一出情真意切的苦肉计。上一世,
我就是被她这副模样骗了,心一软,反而去劝我爸妈,说她情有可原。可现在,
我只觉得恶心。我慢慢蹲下身,扶住她的手臂,动作轻柔地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别急着哭啊,妹妹。
大礼,还在后头呢。4林有为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我,
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我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站起身,脸上的温柔和善意瞬间褪去,
只剩下冰冷的决绝。沈哲,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只是在跟你计较一个户口,一个谎言?
沈哲看着我陌生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念念,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哪样?我冷笑一声,是那个被你哄得团团转,你说什么都信,
心甘情愿为你和你心上人铺路的傻子吗?沈哲,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走到我爸身边,拿起他面前的另一份文件。这份文件,才是我今晚真正的杀手锏。爸,
你还记得上个月,你看中了城南那块地,准备建一个新的物流中心吗?我爸点头:记得,
怎么了?当时,是沈哲劝你放弃的吧?我看向沈哲,他的脸色已经不只是惨白,
而是死灰,他说那块地位置偏僻,政策不明,风险太大。
他建议你把资金投到海外的一个新能源项目上,对吗?我爸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对,
是有这么回事。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扬起手里的文件,声音不大,
却像惊雷一样在包间里炸开,那块地很快就会被划入新的自贸区,价值将翻十倍不止。
而他推荐的那个海外项目,根本就是个皮包公司,是他和林有为注册的,
专门用来套取我们公司资金的陷阱呢?一旦资金出海,就会被他们层层转移,
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我们徐氏集团,将因为巨额资金亏空,和错失国内发展良机,
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不可能!沈哲失声尖叫,冲过来想抢我手里的文件,徐念!
你疯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爸身边的保镖立刻上前一步,将他死死拦住。
我将文件拍在桌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胡说?这里面,
是他们注册离岸公司的全部资料,是他们和海外项目方的邮件往来,
是他们伪造的项目评估报告,还有……我顿了顿,从包里拿出最后一支录音笔,
按下了播放键。沈哲和林有为亲密的对话,清晰地流淌出来。……阿哲,
徐念那个傻子真的会同意把资金投出去吗?放心,她爱我爱得要死,我说什么她都信。
等这笔钱到手,我立刻跟她离婚。到时候,徐家的一切,都是我们的……录音里,
沈哲的声音充满了不屑和贪婪。而林有ওয়ার声音,娇媚又恶毒。太好了!
我等这一天等太久了!我真是一天都等不了,看她那副大小姐的蠢样就恶心!
录音播放完毕,整个包间,落针可闻。沈哲的脸,已经彻底失去了血色,他瘫软在地上,
眼神涣散,嘴里喃喃着:不……不是的……是伪造的……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哲,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妈扶着我爸,眼圈通红。我慢慢走到沈哲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上一世,他就是这样,看着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我。眼神里,全是胜利者的快意。沈哲,
我轻轻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早上喂我喝的那碗汤,味道很好。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我特意留了一半,送去做了检测。我弯下腰,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
却又无比森然的笑容。结果出来了,慢性铊中毒。剂量不大,但喝上一个月,
就足够让我神经紊乱,口齿不清,最终被当成一个疯子。就像上一世一样,对吗?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像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你……你……
我不仅知道这个,我打断他,直起身子,我还知道,为了让你的计划万无一失,
你甚至提前买通了市精神病院的王主任。很不巧,我报警了。我的话音刚落,
包间外面,响起了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的警笛声。沈哲,我看着他彻底崩溃的脸,
一字一句地说,这一世,我不会再进精神病院了。该进去的人,是你。
5警笛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一品阁的楼下。包间的门被推开,
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神情严肃。我们接到报案,
这里有人涉嫌商业诈骗和故意伤害,请相关人员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领头的警察目光如炬,扫过室内狼藉的景象和瘫软在地的沈哲。沈哲的父母彻底慌了神。
张兰扑过来,想抓住警察的衣服,被一旁的警员拦住。警察同志,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
我儿子是好人,他不可能做这种事!沈建军还算有点理智,他推了推眼镜,
沉声说:警察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爸冷哼一声,将桌上的文件推过去。
误会?白纸黑字,录音作证,你们自己看看,你们养的好儿子都干了些什么!
警察拿起文件和录音笔,简单翻阅了一下,脸色越发凝重。沈哲,林有为,
跟我们走一趟吧。两名警察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已经失魂落魄的沈哲。林有为尖叫一声,
挣扎起来。不!我不要去!不关我的事!都是他逼我的!她指着沈哲,
涕泪横流地嘶喊:是他!是他让我骗人的!是他想吞掉徐家的公司!我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精彩绝伦的狗咬狗。我静静地看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上一世,
他们联手将我送进地狱时,可曾有过半分迟疑?警察显然不会听她的一面之词,
将哭喊挣扎的她也一并带走。张兰眼看儿子被带走,情绪彻底失控,转头就朝我扑了过来。
徐念!你这个毒妇!是你!是你害了我儿子!她状若疯癫,指甲几乎要抓到我的脸上。
我爸身边的保镖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推开。我爸指着她的鼻子,气得声音都在发抖。张兰!
你给我看清楚!从头到尾,都是你的好儿子在害我的女儿!谋财!害命!你们沈家,
好大的胆子!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我徐家跟你们没完!沈建军扶住摇摇欲坠的张兰,
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一切都完了。警察带走了沈哲和林有为,
也带走了所有的证据。繁华热闹的包间,转瞬间只剩下一片狼藉和我们两家人。
我爸的怒气稍稍平复,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后怕。念念,你……你受委服了。
我摇摇头,走到他身边,轻轻抱住他。爸,我没事。我真的没事。重活一世,
能亲手把仇人送进警局,能保护我的家人,我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
地狱的门已经为他们打开,而我,将亲手把他们一个个都推下去。走出一品阁的时候,
外面已经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像疯了一样闪烁。显然,有好心人
提前向媒体透露了风声。我拉低了帽檐,在我爸的保护下,迅速上车。车子启动,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沈哲的父母被记者团团围住,狼狈不堪。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