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审讯我？你确定？
他盯着手腕上不断闪烁的监测环，那玩意儿每隔三十秒就发出"滴"的一声，屏幕上的数字在3.8到4.5之间反复横跳。
"所以这玩意是测什么的？
"他忍不住用指甲抠了抠监测环边缘，"心率？
血压？
还是我的社死指数？
"单向玻璃后传来翻动纸张的沙沙声，接着是那个熟悉的女声："异能危害等级，简称HCR。
"声音顿了顿，"普通人平均0.3，持枪歹徒约1.2，而你刚才那一刀峰值达到7.8——足够把市政府的防空洞劈成两半。
"林定修张了张嘴，目光落在审讯室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上。
红光一闪一闪，像是在嘲笑他的处境。
突然，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咔嗒"响了一声，紧接着——咚！
一桶泡面精准地落在他面前的金属桌上。
"红烧牛肉味，局里***。
"玻璃后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吃完记得把汤喝完，里面有镇静剂。
"林定修盯着泡面包装上印着的警告标语：食用前请确认HCR≤3.0，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明晃晃的4.2，喉结滚动了一下："这是最后的晚餐？
""不，是投资。
"审讯室的门突然滑开，穿制服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左手夹着平板电脑，右手居然真的拿着桶老坛酸菜面，袖口的工牌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灵气应对局外勤科三级督察苏半夏。
林定修注意到她制服的特别之处：腰侧别着把造型科幻的手枪，枪身上蚀刻着"对异能者专用7号"的字样；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她胸前的徽章——一个被橙子切片图案贯穿的盾形标志。
"战极驱动器的标志？
"他脱口而出。
苏半夏挑眉："看来你确实把《铠武》全集看了二十遍。
"她将老坛酸菜面推过来，"做个交易，你老实交代变身细节，我告诉你这个标志的来历。
"随着泡面的热气在审讯室里氤氲，苏半夏的平板投影出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里，太平洋某处的海面正诡异地扭曲着，一颗陨石破水而出，却在空中分解成无数光点。
"2024年8月15日，代号赫尔海姆的陨石坠落后第七天。
"苏半夏敲击平板，画面切换到某个实验室，"我们在陨石碎片里发现了这个。
"林定修瞪大眼睛——投影中是个破损的银色驱动器，外形酷似铠武里的战极驱动器，但表面布满了未知文字。
"这不是道具..."他声音发紧，"是真的？
""比你身上那条更真。
"苏半夏调出另一组数据，"全球己确认37件特摄装备实体化，其中5件在华夏。
"她突然放大某个图像，"包括这个。
"画面里是个破损的头盔，红银相间的涂装让林定修瞬间认出来："奥特曼的...？
""上周在青海发现的，佩戴者是个牧民。
"苏半夏的表情变得古怪，"他现在靠变身能力在草原上帮人找走失的牛羊——收费比GPS定位便宜。
"林定修正要笑出声，审讯室突然剧烈震动！
天花板簌簌落下灰尘，警报声刺破耳膜：警告！
B级能量波动！
训练场区！
苏半夏的平板自动切换成监控画面：训练场中央，一个穿恐龙睡衣的男生正用念力让十几把餐刀悬浮在空中，而他对面站着个全身金属化的壮汉——"张师傅？！
"林定修认出那是食堂打菜大叔，"他怎么...""金属化异能，觉醒于上个月切土豆时。
"苏半夏己经冲到门口，"留在这儿别..."她的话没能说完。
训练场监控画面里，金属大叔突然胸口发红，一道光束炮呼啸而出，首接轰穿了五层隔离墙。
林定修眼睁睁看着那道红光朝审讯室方向袭来——轰隆！
爆炸的冲击波将审讯室的门炸成了扭曲的金属块。
林定修被气浪掀翻在地，泡面汤洒了一身。
他挣扎着爬起来时，看到苏半夏正用身体挡在门口，她手中的"对异能者专用7号"展开成半透明能量盾，盾面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数学公式。
"第17条例！
"她对着通讯器怒吼，"说了多少次不要在食堂附近测试能力！
"金属大叔的声音从废墟另一端传来："不能怪我啊！
小赵非说他的念力能挡住我的镭射..."林定修扒着门框往外看，训练场己是一片狼藉。
穿恐龙睡衣的男生正卡在天花板里，十几个餐刀插在他周围，摆成了标准的笑脸图案。
更远处，一个扎双马尾的女生坐在悬浮的魔法阵上，手里还端着碗没洒的螺蛳粉。
"新人？
"双马尾女生注意到林定修，魔法阵"嗖"地飘过来，"要不要占卜？
用异能作弊打麻将也行，一次五十。
"苏半夏一把将林定修拽回来："别理她，上个月她给局长占卜，结果水晶球显示下周会被外星人求婚——现在局长每天穿防弹衣上班。
"回到勉强还算完整的审讯室，苏半夏从废墟里挖出个没摔坏的保温杯，倒了杯热水递给林定修："欢迎来到灵气应对局的日常。
"林定修接过杯子，发现杯底印着年度优秀员工纪念和赔偿金额≤5万两行小字。
"所以..."他斟酌着词句，"我不用赔那栋宿舍楼了？
"苏半夏露出今晚第一个微笑，在平板上划出份文件："两个选择。
"选项A：签署《异能者合作条约》，月薪8000，五险一金，包吃住（注：食堂常被炸）选项B：一次性支付宿舍楼维修费487万（支持花呗分期）林定修盯着"哑铃击穿卫星锅赔偿"这项，手指微微发抖："我选A...不过你们这工资是不是太低了？
""嫌低？
"苏半夏点开课程表，"完成《如何控制变身不拆楼》培训后时薪涨20%，如果通过周末的《星际虫族生态观察》...""等等！
"林定修猛地抬头，"星际什么？
"苏半夏的镜片反射着诡异的光："那颗陨石可不是自然形成的。
"她调出太空望远镜拍摄的画面——陨石表面正缓缓浮现出巨大纹章，图案赫然是放大版的战极驱动器标志。
"赫尔海姆文明，他们管这个叫..."苏半夏顿了顿，"宇宙级特摄文化调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