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绯闻风暴
苏念薇的定制高定礼服拖尾扫过台阶时，全网首播的弹幕正以每秒十万条的速度刷新——没人料到，这位刚拿下金牡丹奖的影后会在红毯中途突然停步，转身望向身后的黑色宾利。
车门打开的瞬间，顾沉舟的定制皮鞋踏入镜头。
银灰色西装衬得肩颈线条格外锋利，领口那枚碎钻胸针正是今早苏念薇助理“不小心”遗落在他办公室的——系统在三小时前就推演到，这是经纪人陈露安排的“巧合”。
“沉舟！”
苏念薇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在雨声中清晰得像水晶杯相碰。
她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转身，缎面礼服的深V领口滑下两公分，露出锁骨下方淡青色的胎记——那是系统资料库中，证明她曾被黑帮软禁的证据。
顾沉舟的视网膜泛起蓝光，推演画面在0.3秒内展开：陈露今早将一段监控视频发给苏念薇——画面里，她的父亲正被两个戴袖扣的男人架进赌场。
系统标注：袖扣纹路与顾凌尘昨晚出席慈善晚宴时佩戴的款式完全一致。
“薇姐，你今天的造型……”红毯主持刚开口，苏念薇突然挽住顾沉舟的手臂，耳垂上的“海城之心”蓝宝石耳钉在镜头前闪过冷光。
这个动作让顾沉舟的指尖触到她腰侧的枪套——果然，她藏了把微型手枪，保险栓己经打开。
“我们交往三个月了。”
苏念薇的声音通过首播传遍全网，睫毛上的水钻混着雨水，“本来想低调，但有些人总逼我做选择。”
她抬头望向顾沉舟，眼尾的泪痣在追光灯下泛着血色，“你说过会保护我爸爸，对吗？”
系统界面突然跳出警告：检测到实时热搜#苏念薇隐婚#爆，附带陈露的操作记录——她正通过七个营销号同步发布苏念薇“被包养”的转账记录。
顾沉舟的指尖划过隐形眼镜，后台数据开始倒灌：所谓的转账记录，其实是鼎盛集团给“星光慈善基金”的捐款，而收款人账户早被秦诗雨植入了追踪代码。
“嗯。”
顾沉舟突然低头，指尖在苏念薇腰间的礼服暗扣上轻轻一挑。
缎面布料应声滑落，露出内侧绣着的“STAR”刺青——那是她刚入行时被经纪人强迫纹的标志。
首播间瞬间黑屏，弹幕被“少儿不宜”的警告刷屏，但延时三秒的回放里，所有人都看见顾沉舟脱下西装披在她肩上，动作间露出腕表内侧的顾家纹章。
“各位媒体朋友，”他的声音通过备用麦克风响起，视网膜上正同步播放着陈露与顾凌尘的通话录音，“苏小姐的父亲，此刻正在市中心医院的VIP病房——”画面切到监控截图，苏父正举着手机比耶，床头卡显示住院时间是48小时前，“至于某些人伪造的转账记录……”他打了个响指，助理推来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银行流水的原始数据：每笔“包养费”的备注栏都写着“资助山区儿童”，转账时间精确到顾沉舟出席公益活动的当天。
当镜头扫过陈露的脸色时，全网弹幕突然炸开——热搜词条#顾少护妻#以每分钟百万的热度飙升，取代了原本的#苏念薇黑料#。
“还有这个。”
苏念薇突然从顾沉舟的西装内袋抽出信封，里面是陈露受贿的银行账单，每笔汇款都来自“海城国际赌场”的账户。
她的指尖划过蓝宝石耳钉，耳麦里传来秦诗雨的声音：“己经定位到陈露藏黑料的服务器，要不要现在公开？”
顾沉舟看着视网膜上陈露的微表情数据——她的瞳孔在看见账单时收缩了0.7毫米，右手小指无意识地敲击大腿，那是触发紧急联络的信号。
他突然握住苏念薇的手腕，在她耳边低语：“留三张，够让她被判十年就行。”
这句话通过她未关闭的麦克风传遍全场，首播镜头精准捕捉到陈露踉跄后退的画面。
红毯尽头，电影节主席正领着安保快步走来，而顾沉舟的手机此刻震动，收到秦诗雨的加密信息：陈露刚才联系的号码，属于东南亚黑帮太子爷的情妇雨突然变大了。
苏念薇的礼服拖尾浸在积水中，顾沉舟的西装外套裹着她的肩膀，两人的倒影在地面交叠。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新的推演画面：三分钟后，会有记者问及“海城之心”耳钉的来历，而这正是顾凌尘安排的第二个陷阱——那对耳钉的原主人，是顾沉舟母亲当年的闺蜜，也是导致她车祸去世的间接凶手。
“薇姐，听说这对耳钉是顾少送的？”
果然，某个戴蝴蝶领结的娱记举起话筒，“传闻这是顾家的祖传之宝，只有未来的顾太太才能佩戴——”苏念薇的指尖骤然收紧，她记得陈露曾警告过，提及耳钉会触发顾沉舟的逆鳞。
但此刻顾沉舟却勾着唇角，指尖捏住她的耳垂轻轻转动，让蓝宝石在镜头前折射出十二道光芒：“祖传倒是没错，不过——”他看向首播镜头，“我母亲临终前说，要把它送给能在暴风雨中站稳的女人。”
弹幕瞬间被“求婚”“豪门爱情”等词条刷屏，而苏念薇听见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刚才解暗扣的反应，比片场的***戏还真实。”
她的耳尖发烫，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剧组，他也是这样贴着她的颈窝说台词，却在导演喊“卡”后立刻退开，西装下的皮肤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红毯尽头传来骚动，陈露被安保架着经过时，朝苏念薇甩出一句狠话：“你以为搞定我就没事了？
顾凌尘手里还有你在泰国拍的——”话没说完就被捂住嘴，但顾沉舟的系统己经捕捉到关键词“泰国”，并调取了三年前的监控：苏念薇在曼谷酒店被下***，醒来时床头摆着沾血的合同，正是陈露强迫她签的“终身经纪约”。
“那些视频，我半小时前己经发给了国际刑警。”
顾沉舟对着陈露远去的方向开口，声音轻得像在说情话，“包括你给黑帮提供女星行程的记录——哦对了，他们的太子爷今早刚被缉毒局盯上。”
苏念薇突然抬头，发现他的眼底有细碎的蓝光在闪烁，那是系统超负荷运转的征兆。
三天前在董事会，他也是这样撑着完成反杀，最后在办公室吐了血。
此刻她的手悄悄覆上他的手背，感觉到脉搏跳动得异常急促，却在镜头前维持着十指相扣的姿势。
“顾少，请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又一个记者的问题让全网屏息。
顾沉舟看着视网膜上弹出的实时股价——鼎盛集团的涨幅因这场绯闻再创新高，而顾凌尘的支持率在市长竞选中首次出现下滑。
他突然低头，在苏念薇的额角落下一个浅吻，动作快得像蝴蝶振翅。
“等她愿意收下这个。”
他摸出西装内袋的丝绒盒，里面躺着半枚蓝宝石戒指，正是“海城之心”的碎片。
苏念薇的瞳孔骤缩，她认得这枚戒指，母亲临终前曾在照片里见过，当时戴在顾沉舟父亲的手上。
系统在此时发出警告，提示这枚戒指与顾家密档里的诅咒相关，但顾沉舟己经合上盒盖，在她耳边低语：“配合我，下周带你去见父亲的墓。”
雨声渐歇，红毯尽头的聚光灯突然转为金色。
苏念薇看着顾沉舟被雨水打湿的发梢，突然意识到，这场绯闻风暴从来不是意外——他早就算准了陈露会用父亲威胁她，算准了她会在红毯孤注一掷，甚至算准了“海城之心”耳钉会成为舆论的引爆点。
当两人转身走向颁奖厅时，苏念薇的手机震动，收到陈露发来的最后一条短信：你以为顾沉舟在保护你？
他的系统早就被顾凌尘植入了病毒，下一次推演，就是你的死期——她的指尖冰凉，却听见顾沉舟突然说：“别回头，右边第三个镜头后有记者的长焦镜头，笑的时候记得露左边的梨涡。”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腕，那里有个与他同款的伤疤，是三年前在地下停车场，他为救她被刀划伤的。
颁奖厅的大门打开时，漫天彩带落下。
苏念薇看着顾沉舟西装上沾着的彩纸碎片，突然发现他的隐形眼镜边缘泛着极淡的红光——那是系统警告的颜色。
而在宴会厅的角落，戴着珍珠项链的女人正举着香槟杯微笑，耳垂上的蓝宝石耳钉与她的一模一样，正是顾沉舟从未见过的姐姐，顾若雪。
“接下来是最佳女主角颁奖——”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时，苏念薇的视线与顾若雪相撞。
对方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段监控录像：今早她进入顾沉舟办公室时，在他的西装里放了枚追踪器。
而顾沉舟此刻正在她耳边说：“别怕，下一场戏，该让他们知道，谁才是海城的导演。”
系统在视网膜上展开新的界面，这次的推演目标是顾若雪，威胁等级显示为“？？？”。
顾沉舟看着苏念薇戴上“海城之心”戒指的手，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当两枚碎片相遇，海城的血月就会升起。”
而现在，第一滴血己经滴落在红毯上，那是陈露挣扎时划破的手指，在积水里晕开的红色，像极了顾家老宅地窖里刻着的诅咒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