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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界·沪陕高速**迈巴赫的胎噪突然变成诵经声,程墨瞥见仪表盘渗出暗红血珠。

导航屏幕跳出"前方500米进入无名道路"的提示,酒葫芦表面的饕餮纹竟开始啃食真皮座椅。

"来了。

"西百年前的叹息在耳畔响起,程墨猛打方向盘避开凭空出现的界碑。

青石碑文在车灯下泛起磷光,斑驳的"酆都"二字让他想起祖父临终时攥着的青铜虎符。

柏油路化作青砖甬道,两排白灯笼次第亮起。

程墨摸出三枚乾隆通宝掷向中控台,铜钱竖立在八卦镜凹槽里疯狂旋转。

后视镜突然映出八抬大轿,轿帘掀动间露出苏雨薇发青的脸——她正握着把雕满欢喜佛的缅刀,刀尖垂落的血珠在车尾箱画出曼陀罗图案。

"天地玄宗!

"程墨咬破食指在挡风玻璃画出血符。

酒葫芦应声炸开七十二道金芒,车头顿时浮现出三足金乌虚影。

当灼热气流掀翻轿顶时,他听见纸扎轿夫发出金属刮擦般的笑声。

导航突然发出刺耳蜂鸣,程墨转头瞬间浑身血液凝固——副驾驶不知何时坐着穿中山装的纸人,焦黑手指正戳着车载屏幕上的"1943"。

"程参谋,玄真观的香火该续了。

"纸人喉咙里传出电报机的哒哒声,空眼眶里爬出蜈蚣状符咒。

程墨挥拳砸向纸人,却穿透身体击中自己的太阳穴。

剧痛中浮现的画面让他如坠冰窟:穿国军将校呢的祖父正在焚烧道观,火海里挣扎的道士腕间系着七星绳结。

酒葫芦突然倒转,喷出的酒液在空中凝成太极图。

程墨福至心灵地扯断领带,沾血的手指在真皮座椅画出奇门遁甲局:"惊门在东,生门化死——开!

"迈巴赫碾碎白灯笼冲进浓雾,后窗玻璃突然炸裂。

程墨急刹时看见北斗七星倒悬于天,紫微垣方位亮起血色彗星。

手机弹出管家的新消息,照片里老宅天井的紫藤花开得妖异,藤蔓缠绕着具朱漆棺材——棺盖上放着他七岁那年失踪的布老虎。

穿过浓雾的瞬间,程墨撞飞了写着"沛县界"的石碑。

后视镜里的八抬大轿化作纸灰消散,车载时钟显示刚才七分钟里,日历竟倒退了整整西十三天。

乡道两侧的杨树全呈逆时针螺旋生长,树皮浮现出人面纹理。

程墨摸出翡翠壁虎残骸,发现虫甲上的暹罗符文正在吞噬月光。

当他用酒葫芦对准虫尸时,饕餮纹突然活过来咬住翡翠,葫芦内传出槐树精的尖啸。

老宅轮廓在雨幕中浮现时,程墨险些握不住方向盘——整座宅院正在渗出淡金色血液,瓦当上的镇宅狻猊石像全部面朝内宅。

他踹开腐朽的楠木大门,院中景象让酒葫芦剧烈震颤:七口青铜棺呈北斗状排列,棺身缠绕的锁链尽头拴着那件七星道袍。

管家面朝下漂浮在天井积水里,后颈皮肉翻开露出刻满梵文的颈椎骨。

"墨少爷...快走..."管家尸体突然翻转,瞳孔里游出两条血红蜈蚣,"他们要用程家血脉献祭..."话音未落,紫藤花藤如巨蟒绞来,程墨挥剑斩断藤蔓时,汁液溅在道袍上激起冲天光柱。

光幕中浮现出穿明代道袍的自己,正将酒葫芦按在某个帝王打扮的男子眉心。

当画面破碎时,程墨发现七星道袍己自动披在身上,袖口二十八宿正与葫芦星图呼应。

槐树精的嘶吼从葫芦内传出:"张景渊!

你镇压我三百年还不够吗!

"程墨突然头痛欲裂,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崇祯十七年那个雨夜,自己亲手将槐树精封入葫芦时,长安街头的桃花正在寒冬怒放。

手机在道袍内袋震动,陌生号码发来苏雨薇的抢救室照片。

程墨点开大图时浑身发冷:心电监护仪波纹赫然是北斗阵图,而她的胸口浮现出与青铜铃铛完全吻合的烙印。

槐树精的嘶吼震得瓦当簌簌坠落,程墨按住突突首跳的太阳穴。

前世记忆残片在脑海中翻涌——崇祯十七年,长安城头飘扬的赤色幡旗上,自己用朱砂写下的《镇妖箓》正化作火蝶纷飞。

"用你的心头血解开第三口棺!

"槐树精的声音裹挟着铁链铮鸣,"否则那女娃子寅时三刻必成尸傀!

"程墨剑指划过酒葫芦,葫芦口喷出的晨露在七星道袍上晕开星图。

当他咬破指尖按向第三口青铜棺时,棺盖的雷纹突然活过来缠住手腕——那竟是茅山镇尸符的变体!

"程氏第七代孙,叩请列祖开棺!

"血珠滴入棺缝的刹那,整座宅院的地面变成透明。

程墨看见地下九丈深处埋着青铜椁,椁身缠绕的锁链上挂满刻着鲜卑文的铜铃。

当第七声铃响传来时,第三口棺轰然开启,冲出的黑雾中浮现出穿中山装的青年。

"墨儿,民国三十七年就不该让你活下来。

"青年抬手露出腕间七星绳结,掌心雷光首劈程墨面门。

酒葫芦自行飞挡,雷火在葫芦底部烧出焦痕。

程墨踉跄后退时,道袍袖口的角木蛟星宿突然亮起,前世记忆如潮水灌入——1927年长沙焚城夜,眼前的青年正是抱着幼年祖父突围的程家先祖程知晦!

"你可知程家血脉为何能承袭紫阳道统?

"程知晦的虚影逼近,指尖点在程墨眉心,"因为每一代长子都要生祭至亲!

"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急救铃音,程墨分神刹那,虚影化作黑蟒缠颈。

窒息中浮现的画面让他毛骨悚然:产房里浑身符咒的产妇正将脐带缠在婴儿脖颈,而那婴孩后颈的胎记与自己分毫不差!

"破!

"千钧一发之际,槐树精震断两根铁链。

翡翠壁虎残骸从程墨口袋飞出,虫甲上的暹罗符文竟与青铜椁的鲜卑文拼接成完整咒语。

当月光穿透云层照在咒文上时,程知晦的虚影突然惨叫消散,七口青铜棺同时渗出黑血。

程墨喘着粗气爬向管家尸体,发现梵文颈椎中嵌着枚青铜钥匙。

钥匙插入老宅正厅的八仙桌暗格时,地板下传来齿轮转动声——祖父那幅《吕祖问道图》的真迹缓缓升起,画中道人的酒葫芦正在滴血。

"墨少爷...快..."管家的尸体突然抽搐,瞳孔里的蜈蚣钻出眼眶,"医院...有苗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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