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午夜戏魂你见过这样的鬼故事吗？这是一个关于调查员去调查霸王别姬演员的鬼故事。

2016年9月8日，镜花缘大剧院……电流杂音渐弱，

响起老式收音机的报时声：“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十二点整。”“镜花缘大剧院今日宣布，

将于 9月9日推出年度重磅京剧剧目《霸王别姬》。”……“值得关注的是，

该剧由青年演员沈砚之、苏伶仃担纲主演，这对被誉为“梨园金童玉女“的情侣搭档，

将以独特的表演风格诠释这段千古绝唱。

”“嘶……滴……”……2 梨园誓约沈砚之和苏伶仃两人依偎在台下，周围空无一人，

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这是独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浪漫。镜花缘大剧院内亮着一盏灯，

如同这漫漫黑夜中的一盏灯塔。“演完这出《霸王别姬》，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他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裹着笑意发颤。“你要跟我结婚多久？”苏伶仃看着对方，

指尖在他掌心画圈，轻轻笑着。“一辈子。”沈砚之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从三书六礼到白发苍苍，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数。

”苏伶仃忽然笑出声，眼角眉梢都是戏里虞姬没有的活气。“那可得记牢了。

”她挣开他的怀抱，却被他顺势拉住手，一步步拽向舞台。木质戏台在脚下发出吱呀声，

为这对霸王别姬伴奏。“今儿这戏台，就咱俩人看。”沈砚之松开她，

转身时脊梁骨忽然挺得笔直，眼神里漫出霸王末路的苍凉。这出戏为自己演唱，为未来演唱。

3 戏台惊魂沈砚之霸王：“四面楚歌起，英雄战末路。”苏伶仃愣了愣，

随即抬手拢了拢并不存在的云袖，声音陡然转悲。苏伶仃虞姬：“汉兵已掠地，

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她的水袖凭空划了个弧，正落在沈砚之腕间。

两人忽然都笑了，戏文里的悲怆碎在眼波流转间。月光忽然漫过整个舞台，

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幅没干透的水墨画。台上的追光灯突然暗了半分，

沈砚之虚握长枪的手顿了顿。苏伶仃的水袖正缠上他手腕，冰凉的触感里混着丝黏腻，

像沾了未干的晨露。“大王，汉兵已至垓下。”她的唱腔裹着颤音，

鬓角的红绒花不知何时掉了半朵，落在鱼鳞甲上悄无声息。台下空荡荡的池座，

第四排的阴影里似乎有东西在动。沈砚之忽然扯开衣服领口，粗布内衬已被冷汗浸得发皱。

“等我。”他低声说，声音压过周围的寂静。“情感到了，得穿真家伙。”“大半夜的，

别了吧。”苏伶仃劝告道。“不，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得以十分敬重的态度去面对！

”“等我，很快！”沈砚之踏着戏台的木板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他的身影消失在黑绒幕布后。4 霸王附身后台服装间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月光从气窗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亮斑，正落在那件霸王靠上。

沈砚之缓步来到后台的服装间，那件熟悉的霸王靠正静静地等着他。

暗红缎面的金鳞刺绣在光里缓缓起伏，肩甲处的铜片泛着冷光。沈砚之伸手去碰时，

指尖先撞上一层薄薄的寒气，比深秋的露水更凉。沈砚之的指尖刚触到霸王靠的缎面，

后台突然刮过一阵穿堂风，挂在衣架上的戏服齐齐晃了晃，像一排人的影子。

“额……起风了吗？”他拽着暗红绸带往肩上搭，却发现那料子比白天排练时沉了许多，

金鳞刺绣在月光下泛着油亮的光，倒像是浸过什么黏腻的东西。“这怎么回事，

还有……”“这靠旗……”他低头解铜扣，忽然摸到肩甲内侧有块凸起，

指尖探进去竟勾出半片干枯的花瓣，褐红色的，像被血渍腌透了。

“今天早上修补时还没有这个。”沈砚之对着旁边的镜子贴片子。“唉，

许是王师傅添了新衬里。”他对着镜子抿了抿唇，正要用胶水往鬓角贴，

忽然瞥见镜中自己的肩后。有个影子正垂着胳膊站在衣架旁，

穿的是件洗得发白的旧款霸王靠，领口处隐约洇着团暗红，像没擦净的血。

沈砚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额……”“谁……谁在那里？”“伶仃吗？喂，是你吗？

”沈砚之慢慢转过头去，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寂静又黑暗。“呼，应该是幻觉吧，

可能是我太累了。”“眼花了？”沈砚之不以为意，转过头再次对着铜镜。这一次，

沈砚之被吓得呆愣在原地。

沈砚之看着铜镜发现刚刚那个人影一样的东西此刻就在自己的身后，惊悚地看着自己。

“额……啊……”沈砚之被吓得不敢吭声。沈砚之的喉结滚了滚，缓缓转头看向身后，

周围还是什么都没有，只有稀稀疏疏的风声。“唉，真是自己吓自己啊，哪有什么鬼啊，

一定是我太累了，我……我太累了。”沈砚之安慰自己，再次转过去头，这一次，

铜镜中的鬼影就在沈砚之身后。“伶仃……是你吗……还是王师傅……？”沈砚之结巴起来。

沈砚之的指尖瞬间冰凉。他看见镜中自己的瞳孔骤然收缩。而那鬼的影子的头正一点点抬起，

露出张被油彩糊住的脸，嘴角咧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在笑，或者是在哭。

沈砚之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想要不看铜镜，却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身体，死死盯着镜面，

看着那只诡异的影子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额……可恶。”“我……我动不了了。

”那鬼影的喉咙里突然滚出嘶哑的唱腔，

死人嘴里挤出来：“力拔山兮——气盖世——”正是《霸王别姬》里项羽垓下被困时的唱段，

可这声音里裹着刺骨的寒意，尾音拖得老长，在空荡的后台荡出回声，震得沈砚之耳膜发疼。

他想闭眼，眼球却像被钉在镜面上，眼睁睁看着那鬼影的胳膊缓缓抬起，

青灰色的手指关节泛着死白，一点点搭上自己的肩膀。那触感不是冰凉，

而是像被冻透的铁块压着，沉甸甸的，带着股腐烂的腥气。

沈砚之的后背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他能感觉到那只手在微微颤抖，

指甲几乎要嵌进自己的皮肉里，而镜中鬼影的脸离得更近了。油彩下的皮肤裂开细缝，

渗出暗红的液珠，顺着下巴滴在沈砚之的脸颊上，洇出一朵朵褐红的花。

“时不利兮——骓不逝——”鬼影的唱腔又起，悲怆又恐惧。就在这时，

铜镜里的景象突然扭曲起来。沈砚之看见镜中自己的身上爬满了影影绰绰的鬼魂。

有穿虞姬戏服的，有穿项羽戏服的，还有戴着翎子的小兵，个个面目模糊，却都死死盯着他，

嘴里哼着不同的戏词。5 镜中鬼影“额……啊啊啊啊！”一声惨叫回荡在空荡荡的剧院内。

铜镜突然剧烈震颤，裂纹从中心蔓延开，上面留下几个血淋淋的手印。化妆台的边缘，

一部黑色手机屏幕还亮着，录像界面的红点仍在跳动。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嘶哑唱腔，

最后定格在那声惨叫上，音频条猛地刺出一道尖锐的峰值，随后归于死寂。

6 假面霸王苏伶仃此时正站在戏台中央，不知怎的，灯光突然灭了，

苏伶仃去按开关怎么也没反应。凭空从后台传出一声惨叫，苏伶仃有些害怕。

“砚之……是你吗……你怎么了……”苏伶仃想大声却又不敢，小声地在原地徘徊。

此时周围一片黑暗，自惨叫之后又陷入一片死寂。苏伶仃害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伶仃咽了下口水，眼睛不停打量着四周，长期在剧院内工作，她早已熟知一切。

正打算鼓起勇气去后台看看发生了什么。突然，戏台的灯光再次亮起，只是有些幽暗。

一个穿着霸王靠戏服的人影掀开幕布，从后台走出。黑眉如剑斜插入鬓，

眉心一道红纹直贯额顶。眼角向上挑起，似含怒又似含悲；鼻梁抹着半截雪白，

从山根直抵鼻尖，衬得两侧面膛的胭脂红愈发浓烈。手拿“霸王枪”，裹着三圈银环，

环上刻着“楚”字。“砚之，是你吗？刚才发生什么了？”“后台刚才有老鼠，

我被吓了一跳。”苏伶仃的指尖还僵在半空，听见“老鼠”两个字时，

喉间的哽咽突然卡成了笑。“多大的老鼠能把你吓成那样？”话虽如此，

她还是往后台瞥了眼，那道虚掩的门缝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7 真虞姬遇假霸王“霸王”的目光定格在苏伶仃身上，缓缓靠近。“别管这个，

”他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像卡壳的留声机。“我已经穿好戏服了，我们唱一段吧。

”他往戏台中央走，“你看这戏台，多像乌江啊。”“我……我还没戴头面。

”她后退着想去拿戏箱，却被他突然扔过来的点翠冠砸在脚边。“不用头面，

你本来就该是虞姬，你听，四面都在唱楚歌呢。”苏伶仃这才发现，

空剧场里突然出现很多观众，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本来没人的剧院内此时座无虚席。

是人是鬼苏伶仃无心分辨，她知道了一切，心逐渐变冷。真虞姬遇见了假霸王，

爱人却又未满。“虞姬，你可有悔？！”“妾随大王生死无悔！”悲怆的唱腔在剧院内响起。

8 警笛惊梦警笛声由远及近，唤醒这座沉睡的城市。两个警察拨开人群。“让让！

都往后退！”其中一个扯出警戒线，“哗啦”一声拦在跟前。“别看了！散开！封锁现场，

无关人等赶紧走！”9 剧院谜案刘凡和李不论姗姗来迟，

镜花缘大剧院周围已经挤满了人群。刘凡和李不论凭着调查官的身份成功进入剧院内，

此时的秋子和另外几个警察正在审问剧院老板。刘凡看着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只见一个穿着戏服的男人跪倒在地上后背弓成僵硬的弧度。另外一个死者是女人，

死状更是惊悚，一柄长枪斜插在她胸前，枪尖从后背穿出半尺。“额……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远处一名警察正在念报告。死者名叫苏伶仃，沈砚之。死亡时间大概凌晨一点。沈砚之，

男，25岁，是一名京剧演员。尸检的初步分析，身体多处血管破裂。

怀疑生前遭受强烈***，导致心肌纤维受损，进一步报告需要等待详细的尸检结果。苏伶仃，

女，23岁，也是一名京剧演员。死因大概是被凶手拿长枪直接刺进胸口导致出血身亡，

而且从死者的瞳孔扩张程度来看，生前可能也遇到了强烈***。不过奇怪的是，

枪杆上没找到指纹……“秋子，有什么发现吗？”刘凡来到跟前。“没有，

不过有一处可疑的地方。”“据这所大剧院的老板所说，很长时间剧院没有客人了，

座位应该都布满灰尘才对，但是这里的座位上面都十分干净。”秋子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对，对。我就是这家剧院的老板，这太诡异了。”旁边的中年男人说。

“本来马上就要倒闭的剧院，我突然收到一份匿名私信，点名要看《霸王别姬》。

”“对方是个大老板，什么也没说，直接就转了100万。”“沈砚之和苏伶仃是一对恋人，

马上就要结婚。”“我心想他们可能缺钱，然后正好有这方面的经验，

然后我就安排他们扮演。”“他们练习了很多天，可惜了，不知怎么的，

死在扮演前的一天了。”“这太诡异了，警察同志，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昨晚剧院内就他们两个在现场。”男人连忙解释。

10 黑色粉末“《霸王别姬》……额……为什么偏偏是这一个呢。”刘凡看着死去的两人。

刘凡戴上手套口罩来到沈砚之和苏伶仃跟前，死者的位置十分恰当，正好是戏台的正中央，

所有的观众都可以看到。“这……这是什么……黑色粉末？”刘凡蹲下身捏住沈砚之的下巴。

男人脖颈处有圈青黑色粉末。扭头看向苏伶仃，她被长枪刺穿胸膛的位置处也有黑色粉末。

“这种黑色粉末是什么呢？”刘凡不解。用手小心捏起一部分，放在鼻子前轻轻地闻。

粉末冰凉，触到皮肤的瞬间，太阳穴突然像被针扎了下。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痛。

“额……我的头，好疼，怎么回事？”“刘队长？你没事吧？你怎么晕过去了？

”李不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11 时空交错刘凡猛地晃了晃头，再睁眼时，

剧场里的警察、李不论、秋子全都不见了。刘凡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红丝绒座椅上落满灰尘。周围的环境还是那个镜花缘大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