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晚宴？晚演！！
不到一秒，她冷静下来，微微抬起下巴，维持微笑。
同时，朝王默迎上去，恰到好处的停下半步，恰好让镜头同时框住两人。
王默的胸前别着一个花体字“M”的纯银胸针。
果然如此。
她伸手，不是握手，而是接过王默的画筒，低声一句：“辛苦了，M 小姐。”
她转身，把王默的手腕轻轻搭在自己臂弯，向周围人示意：“今晚的《追光的孩子》由我和 M 小姐共同揭幕。”
二人一同进入会场。
三分钟后，19：00，主舞台灯光准时亮起。
主持人声音回荡：“让我们欢迎——月辉基金创始人，晨淑月女士！
以及今晚的神秘受益人，M 小姐！”
聚光灯一分为二：一束照在晨淑月香槟金的裙摆，一束照在王默手捧的 2 米画卷——《追光的孩子》。
台下掌声如雷。
晨淑月向前一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一声“嗒”。
“我是晨淑月，欢迎各位来宾参与此次慈善晚宴。
月辉基金关注儿童特殊潜能，今晚想听故事，也想讲故事…”晨淑月的声音像被香槟的气泡轻轻托住，在穹顶下缓缓散开。
“故事的开场，是一幅画。”
她侧身，让灯光落在王默手中的长卷。
画布未展，己先透出一抹柔软的粉——像黎明第一口呼吸。
王默抬眼，与她对视一秒。
那一秒里，晨淑月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补了一句：“别怕，我在。”
王默眨了眨眼，指尖悄悄勾了一下她的掌心，算是回应。
两名侍者上前，将画卷徐徐展开。
画面里，两个小女孩站在破碎与完整之间：一个身着星空，一个手捧晨曦；脚下是废墟，头顶是极光。
二人携手，向着天空中最亮的的指北星奔跑。
全场安静得只剩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晨淑月继续：“左边的女孩，是我十二岁那年；右边的女孩，是今晚的 M 小姐。”
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这幅画不仅是我们过去的缩影，也是月辉基金一首在寻找的答案——潜能不该被定义，只该被点亮。”
主持人适时接棒：“现在开始慈善拍卖！
《追光的孩子》起拍价——五十万元，每次加价不低于五万元。”
“一百万。”
晨淑月率先举牌，语气像在念天气。
人群微哗，闪光灯连成片。
“一百五十万。”
角落里，一位戴银边眼镜的女士举牌。
晨淑月认得——晨氏最大竞争对手的公关总监刘海。
对方微笑，像在挑衅。
“两百万。”
晨淑月紧随其后，金色美甲在灯下像一弯新月。
“理由只有一个——”她侧过身，让灯光掠过裙摆，“我想把‘追光的孩子’挂在晨氏大厅，让更多孩子看到光，获得追逐光的勇气。”
全场掌声未落，后排忽然举起一块白色号码牌。
“五百万。”
声音清澈，却带着微微的颤。
众人回头——举牌人是M小姐，王默本人。
哗然西起。
镜头、手机、闪光灯齐齐对准她：受资助的孩子，举牌拍自己的画？
王默走上台，脚步轻却坚定。
她握住话筒，声音不大，却让整个穹顶瞬间安静：“我想用这幅画换一个承诺：晨氏明年，能不能为 基金会的100 名特殊潜能儿童，开一场真正的‘仙境展’？”
晨淑月怔了半秒，眸色由浅金转深。
她缓缓放下牌子，抬眼与王默对视。
那一眼里，有惊愕、有笑意，也有一点被击中的柔软。
她重新举起牌子，声音平稳却带着温度：“成交。
晨氏追加同等预算，为 100 名孩子办‘仙境展’——策展人：王默。”
木槌落下。
“五百万，成交！”
掌声如潮。
王默悄悄松了一口气，指尖在画轴边缘摩挲。
晨淑月向她伸出手，掌心向上。
王默把指尖放进她掌心里，两人掌心相贴——那一刻，五百万的落槌声、闪光灯的爆裂声、宾客的惊叹声，全都退到了很远的背景里。
晨淑月低声，只有王默听得见：“仙境展的主题，由你定，仙女小姐。”
王默眨了眨眼，轻声问到：“就叫——‘草莓味的月亮’，如何？”
二人并肩走下台阶，那一瞬间，她们的心仿佛也像聚光灯下的影子，融化在一起。
裙摆与画轴在地上拖出两道柔软的光。
二人回到座位之后，拍卖会仍然在继续。
“接下来的拍品，Stellar画廊的Alba先生捐赠的画作《流动星河湾》…虽然今天他因故缺席，不过他的心意还是到达了本次慈善拍卖会现场…”晨淑月身体忽然一颤。
Alba…Alba Stellario De Luca，破晓。
她在小李给的资料里面看过这个名字，是她的两个表哥之一，一个…艺术家，很艺术。
今夜的缺席，是巧合，还是…和她的忽然穿越有关？
她希望是前者。
艺术家Alab的缺席并没有在拍卖会上泛起多大涟漪，拍卖会仍然顺利的进行到了最后。
拍卖会落槌的余音尚未散尽，宴会厅的顶灯便像被谁调低了亮度——玫瑰金的穹顶灯转为柔雾，长桌上的香槟塔亮起幽微的冷焰。
晨淑月手端一杯不含酒精的“西西里血橙气泡水”，从容不迫地和来往的客人们攀谈。
“顾行长，月辉去年 30% 的善款托管在您那里，今天特地带耳朵来听建议。”
“周老师，我看过您演的《星尘》，您的表演让人记忆犹新。”
忽然，晨淑月的手机响起了一串消息提示音。
她微笑一下，结束话题，默不作声的退到角落，拿起手机。
是那位缺席艺术家的“道歉信”。
“致小月亮：’家’中失火，夜将我禁足，晚点带极光向你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