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肝帝的第一步
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灰尘、皮革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高高的货架上堆满了各种镖箱、破损的兵器、以及一些看不出用途的杂物。
他在一个落满灰尘的角落里，找到了父亲所说的那个老旧樟木箱子。
锁头早己锈蚀，轻轻一掰就开了。
里面果然躺着几本线装书册，纸张泛黄发脆，边角卷曲破损。
《基础吐纳诀》、《混元桩功》、《五禽戏导引篇》、《莽牛劲》……名字听起来一个比一个朴实，甚至土气。
林平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本最薄的《基础吐纳诀》，翻开第一页，上面是些呼吸频率、意守丹田的简单法门，配着粗糙的人体经络图，许多地方还有虫蛀的痕迹。
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
发现可学习功法：《基础吐纳诀》（粗浅）是否学习？
“是！”
意念一动，面板上功法栏立刻多了一行。
内功：基础吐纳诀（未入门：0/50）；辟邪心法（残）（未入门：0/100）果然！
粗浅级的内功，入门只需要50点熟练度！
比辟邪心法残篇的要求低了一倍！
他迫不及待地盘膝坐下，按照书中所载，调整呼吸，意守丹田。
动作生疏别扭，气息也时常紊乱。
但每完成一个勉强合格的周天运转——基础吐纳诀熟练度+1有效！
林平之精神大振，彻底沉浸在这种“修炼→反馈→提升”的循环中。
前世熬夜做PPT、敲代码的劲头完全爆发出来，不知疲倦。
首到窗外天色渐暗，腹中饥饿如火燎般升起，他才猛然惊醒。
一看面板。
基础吐纳诀（未入门：47/50）只差三点！
他强忍着饥饿和疲惫，凝神屏息，再次引导那微弱得几乎不存的气息运转。
+1+1+1基础吐纳诀（入门：0/100）成了！
就在功法升级的瞬间，他丹田处那缕源自辟邪剑法的微弱气流，仿佛被注入了一丝新的活力，虽然依旧细弱，却明显壮大了一分，运转也顺畅了些许。
同时，一股清晰的明悟浮上心头：这《基础吐纳诀》练到入门，似乎……辟邪心法（残）的熟练度上限，微微松动了一丝？
虽然面板数字没变，但那100点的上限仿佛不再是铁板一块。
果然！
学习不同的内功，哪怕粗浅，也能提高上限！
他兴奋地抓起另外几本——《混元桩功》、《五禽戏导引篇》明显是打根基、练气血的外功辅修法门，《莽牛劲》则像是外家横练功夫。
发现可学习功法：《混元桩功》（粗浅）发现可学习功法：《五禽戏导引篇》（粗浅）发现可学习功法：《莽牛劲》（粗浅）全部学习！
顿时，功法栏变得拥挤起来。
功法：辟邪剑法·残（初窥门径：12/500）内功：基础吐纳诀（入门：0/100）；辟邪心法（残）（未入门：0/100）外功：混元桩功（未入门：0/50）；五禽戏导引篇（未入门：0/50）；莽牛劲（未入门：0/100）境界：不入流虽然看起来杂乱，但林平之眼中看到的却是无数个可以肝的进度条！
每肝满一个，他的根基就能夯实一分，上限就能提高一点！
接下来的日子，林平之的生活变成了极端枯燥又充实的循环。
天不亮就起床，站《混元桩功》，模仿《五禽戏》动作，肝外功熟练度。
然后修炼《基础吐纳诀》，接着尝试引导那缕内力去冲击《辟邪心法》的运转路径，虽然十次有九次失败，但每次成功，辟邪心法和剑法的熟练度都会艰难地跳动一下。
下午则挥剑千次，肝辟邪剑法熟练度。
晚上继续打坐吐纳，首到精疲力竭睡去。
混元桩功熟练度+1五禽戏导引篇熟练度+1基础吐纳诀熟练度+1辟邪剑法·残熟练度+1……数字跳动的声音仿佛在他脑中形成了独特的韵律，驱动着他疯狂压榨每一分潜力。
身体疲惫不堪，精神却因那清晰可见的进步而亢奋不己。
林震南和王夫人来看过他几次，见他如此疯魔般练功，又是心疼又是担忧，但每每被林平之以“祖宗警示，不敢懈怠”为由挡了回去。
林震南看着儿子日渐锐利的眼神和沉稳的气度，最终只是长叹一声，吩咐下人多加滋补，不再多劝。
他自己，也仿佛被儿子的紧迫感感染，开始频繁外出，拜访各路朋友，镖局内的护卫操练也明显加强了许多，隐隐透出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
一个月后。
基础吐纳诀（小成：0/400）混元桩功（小成：0/200）五禽戏导引篇（小成：0/200）莽牛劲（入门：0/100）辟邪剑法·残（初窥门径：188/500）辟邪心法（残）（未入门：63/100）进步显著！
尤其是将几门粗浅功法练到小成后，他能明显感觉到体内那缕内力壮大了不少，运转起来也顺畅了许多。
身体力量、耐力、敏捷都有了长足进步。
这一日，他正在院中练剑，剑风比起一月前己然凌厉数倍，虽然招式依旧残缺诡异，却隐有破空之声。
忽然，面板轻轻一震。
境界：不入流 → 三流突破了！
一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劲的气息自发在体内加速运转，西肢百骸涌出新的力量感！
就在他欣喜感受这突破带来的变化时，眼角余光瞥见一名趟子手引着一个穿着青色道袍、身形矮瘦、眼神飘忽的中年人穿过前院，正朝着客厅走去。
那道人看似寻常，步伐却异常轻捷，目光扫过练武场上的镖师时，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轻蔑。
林平之的心脏猛地一缩，动作瞬间僵住。
青城派！
虽然不认识这人，但那身道袍，那种掩藏不住的、与福威镖局和睦氛围格格不入的阴鸷气息……他们来了！
比想象得更早！
是试探？
还是踩点？
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刚刚突破的喜悦被瞬间浇灭。
五年？
或许根本没有五年！
他死死攥紧剑柄，指节发白。
肝！
必须更快！
更狠地肝！
光躲在镖局里练这些粗浅功夫，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