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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微光初现记忆中的高中时光,总是浸染在南方小城特有的潮湿空气里,

混合着粉笔灰、汗水和书本油墨的气息。高一86班的教室,像一艘拥挤的船,

载着五六十个在题海中奋力划桨的少年。我的位置靠窗,窗外是几棵枝繁叶茂的香樟树,

蝉鸣是永不疲倦的背景音。她就是在那片单调的嘈杂里,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

漾开了我平静或者说麻木心湖的涟漪。王雅芳,一个听起来就带着几分清丽的名字。

她坐在我斜前方两排的位置,梳着干净利落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真正让我心头第一次被轻轻撞了一下的,并非她的容貌,而是她的声音。一次物理课,

老师讲得唾沫横飞,她大概是和同桌讨论题目,那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自知的、特有的软糯鼻音,像是在撒娇,又带着点狡黠的笑意:“哎呀,

不是这样啦,你看这里嘛……” 那尾音微微上扬,像小猫的爪子,

不经意间在我心上挠了一下,又软又痒,笑起来两个小酒窝,带着一种毫无道理的可爱。

那一刻,我甚至觉得物理老师那抑扬顿挫的讲解都模糊了背景。从那以后,

我的视线总会若有若无地飘向那个方向。观察她成了枯燥学习里隐秘的乐趣。

看她咬着笔杆蹙眉思考的样子;看她解出难题后,嘴角微微上扬,

眼睛亮晶晶的得意劲儿;看她被朋友逗乐时,捂着嘴笑得肩膀一耸一耸,马尾也跟着跳跃。

她像一束活泼的光,总能轻易地穿透教室里沉闷的空气。那时我们同班,

虽然几乎没有说过话,但这份默默的关注,像初春藤蔓上的嫩芽,悄然滋生。文理分科,

像一道骤然落下的闸门,将原本同舟的我们分隔到不同的河流。她的文科成绩拔尖,

对文字和历史的喜爱溢于言表。而我,虽然物理化学算不上顶尖,但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被数理的洪流裹挟着,涌进了理科班的教室。新的班级在走廊的另一端,

物理上的距离陡然拉长。喜欢是什么时候悄然扎根、破土而出的?

是分班后在狭窄的楼梯拐角偶遇,她抱着厚厚的《世界近代史》,抬头对我粲然一笑,

说“嗨”的时候?还是某次路过我们班级,或者我独自在操场角落发呆,她恰好路过,

微笑着对我打招呼,亦或是更早,在同班时,她弯腰捡起我掉落的笔,

指尖不经意相触的那一丝微凉?记忆的胶片有些模糊不清,只清晰地记得,那份懵懂的情愫,

像春天的藤蔓,一旦开始生长,便再也无法遏制,它缠绕着心跳,

在每一次不经意的相遇、每一个擦肩而过的瞬间,无声无息地蔓延,越来越清晰,

越来越难以忽视。2 按键时代的星河命运的转折有时始于一个微不足道的契机。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从之前分班前的一个同学那里的到了她的手机号吗。

在那个诺基亚、摩托罗拉功能机称霸的年代,短信和QQ是沟通的主旋律。

拇指在小小的九宫格按键上跳跃,发出“嗒嗒嗒”的清脆声响。

我盯着那串默念了无数遍的数字,犹豫了整整一个周末。最终,在一个周日的晚上,

冲动战胜了胆怯。我小心翼翼地编辑了一条短信,删删改改无数次,

最终只发出去一句干巴巴的:“嗨,王雅芳?我是理科班的XX。还记得我吗?

”发送成功的提示像一颗投入深海的石子,忐忑不安地等待回音。时间仿佛凝固。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希望时,手机屏幕骤然亮起,伴随着那声悦耳的提示音:“咦?是你呀!

嘻嘻记得,哈哈。你怎么有我号码的?”“嘻嘻,你猜。”“我从同学那里偷来的。

”… …那一刻,仿佛星河倾泻,照亮了我小小的房间。

指尖的冰凉瞬间被一种滚烫的兴奋取代。笨拙地按着按键,

一条条短信在无形的电波中穿梭往返。话题从校运会开始,

到新班级的趣事、吐槽某个严厉的老师、分享一首刚听到的好歌……文字仿佛被赋予了魔力,

在她指尖跳跃、撒娇、嗔怪,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很快,QQ也加上了。

但是我们主流还是用短信聊天,她真的很会聊天。我这个公认的“话题终结者”,

在她面前竟然变成了一个喋喋不休的话痨。我们聊课堂上的糗事,聊对未来的迷茫,

聊昨晚做的稀奇古怪的梦。常常聊到深夜,屏幕微光映在脸上,嘴角总是不自觉地高高扬起。

窗外的世界早已沉寂,只有按键声和心跳声在寂静中清晰可闻。那些文字,

是她独特世界的投影:… …我:“不早了,该休息,晚安。”王雅芳:“睡吧你,做恶梦,

嘻嘻。”——带着点小坏的关心,仿佛能想象她狡黠的笑眼。我:“放心吧,不会。

”王雅芳:“那就好,睡睡睡。”——故作不耐烦的催促里,藏着熟稔的亲昵。

我:“你可半夜不要想我说梦话。”王雅芳:“去,姐姐多安静呢!睡你呢!

”——理直气壮的反驳,少女的娇蛮跃然纸上。… …王雅芳:“嗯!起床啦,起床啦!

大懒猪……”——清晨的唤醒,像裹着蜜糖的箭矢,精准地射中慵懒的神经。

… …王雅芳:“幼稚!幼稚!幼稚!憨!笨!大二货!脑子撞那点憨了哈?

”——连珠炮似的“数落”,每一个字都敲在心上,却奇异地读出了毫无隔阂的亲昵。

王雅芳:“呵呵,冒被我气死,”——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那点小得意的狡黠。我:“唉!

有个人天天气下真好。”王雅芳:“呵呵,我这个没心没肺呢讲一句话气死一堆人,

以后有呢气啦,哈哈,”——她的“没心没肺”恰恰是穿透我日益灰暗高中生活的阳光,

明亮又温暖。… …王雅芳:“死娃娃呢!你才要气死我呢!”——佯怒下的娇嗔,

带着独有的地方口音韵味。… …王雅芳:“开呢!弄别样,”方言,意为:可以的,

别这样——偶尔流露的乡音,让这份连接显得格外真实和熨帖。王雅芳:“咳咳,

那你别提昨晚呢事和她打赌他起床起晚了啊!太丢人啦,额!”——分享糗事后的羞涩,

让人忍俊不禁。我:“我经常早醒,有时候5点就醒了。”王雅芳:“给我一张床,

我可以睡到地老天荒。”——慵懒宣言,可爱得毫无抵抗力。

… …我:“你不怕影响你以后结婚。”王雅芳:“去,30岁前结婚都是浪费青春,

姐姐要多疯两年呢!睡觉睡觉,”——对未来天马行空的宣言,充满了青春的恣意与不羁。

她的语言像一场缤纷的烟火,在我单调压抑的高中生活上空持续绽放,

照亮了每一个枯燥的夜晚和疲惫的清晨。世界仿佛在那一刻奇妙地缩小了。更令我惊喜的是,

她的亲姐姐王雅梅,竟然和我的堂妹小芸分到了同一个文科班,

并且迅速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这层微妙的联系,像一根额外的丝线,

将我和她的世界更紧密地缠绕在一起。我顺理成章地加上了王雅梅的QQ。

看着好友列表里并排出现的姐妹俩的头像,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感油然而生,

仿佛离她的气息又近了一步,甚至能通过姐姐的朋友圈,偶尔窥见她们家庭生活的点滴,

看到那个在我面前伶牙俐齿的女孩,在家可能也会赖床撒娇的另一面。

3 分岔的河流与渐弱的信号然而,现实的阴霾并未因这段温暖的电波情谊而消散,

反而在我所在的理科班日益浓重。这是一个被班主任形容为“重点培养对象集中营”的班级,

气氛压抑得如同深海。变成了最乱最差的班级,同学之间的关系冷漠疏离,

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和沉重的压力。我的数学和物理成绩像失锚的船,

在一次次月考的惊涛骇浪中一路下滑。曾经还算不错的排名,

如今在光荣榜的末尾都难觅踪影。每一次发卷子,都像一次公开处刑。班主任失望的眼神,

父母在电话里小心翼翼的询问,都像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口。自卑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勒得我喘不过气。唯有深夜手机屏幕亮起时,收到王雅芳那些充满活力的信息,

才是我得以短暂浮出水面的救赎。高考,这柄悬在头顶三年的利剑,终于落下。

结果毫无意外,甚至比最坏的预期还要糟糕。分数条上的数字冰冷刺眼,

宣告着三年努力化为泡影。填报志愿时,看着那些遥不可及的大学名字和专业高昂的学费,

再看看父母疲惫而沉默的脸庞,现实的引力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几乎没有太多的挣扎,

我选择了放弃复读,早早踏入社会,在省会城市的一家小餐厅,开始了笨拙的生存摸索。

轰鸣的锅碗瓢盆取代了课堂的***,重复的机械动作取代了复杂的公式演算。手指磨出了茧,

眼神也渐渐失去了学生时代的光彩。王雅芳则去了本省一个地州上的技校,

学习她感兴趣的专业。时代的洪流滚滚向前,沟通的工具也在飞速迭代。

功能机迅速被大屏幕的智能手机取代,QQ依然活跃,

但微信以其更便捷的语音、图片和朋友圈功能,迅速成为了新的社交中心。

我们自然而然地加上了微信好友,甚至她姐姐王雅梅的微信也出现在了我的列表里。

沟通变得前所未有的便捷。

吐槽技校食堂千篇一律的饭菜、描绘地州湛蓝的天空和形状奇特的云朵……她发来的照片里,

笑容依旧灿烂,带着对新生活的憧憬。

倾诉流水线上的枯燥、对未来的迷茫、身处异乡的孤独、以及城市霓虹下难以融入的疏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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