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难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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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琦的手指在桌下死死攥紧,指甲抠进掌心,试图用这点微末的疼痛对抗胸腔里翻涌的恐惧和恶心。

白锦笙的目光像无形的枷锁,钉在他身上,冰冷,不容置疑。

屈辱感灼烧着喉咙,比即将吃下的过敏原更让他痛苦。

他颤抖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只红得刺眼的虾,缓慢地送向嘴边。

浓重的腥气钻入鼻腔,胃部剧烈地痉挛***。

他闭上眼,猛地将虾塞进口中,几乎不敢咀嚼,胡乱地吞咽下去。

滑腻的触感刮过食道,像吞下了一条毒虫。

一只,两只……胃里翻江倒海,喉咙和脸颊开始泛起不正常的痒意。

他吃得越来越慢,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白锦笙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

终于,言琦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开椅子,踉跄着扑到旁边的垃圾桶旁,剧烈地呕吐起来。

胃液混合着未消化的虾肉,灼烧着他的喉咙和鼻腔,呛得他眼泪首流,狼狈不堪。

他吐得撕心裂肺,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白锦笙始终安静地看着,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在看一条误食了脏东西、趴在路边呕吐的野狗。

甚至在他呕吐的间隙,还用一种极尽嘲讽的平淡语气问:“味道不好?”

言琦虚脱地瘫软在垃圾桶边,浑身被冷汗浸透,呼吸急促,脸颊和脖颈开始浮现出大片骇人的红色疹块,喉咙也肿了起来,呼吸变得困难。

过敏反应来得又快又猛。

他视线开始模糊,窒息感再次袭来。

白锦笙这才慢悠悠地起身,打了个电话。

很快,一个提着医疗箱的家庭医生匆匆赶来。

接下来的场面荒谬而恶心。

白锦笙瞬间换上了一副焦灼心疼的表情,眉头紧锁,语气充满了“担忧”和“责备”:“怎么这么不小心?

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还贪嘴!”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虚弱的言琦,动作看似轻柔,指尖却冰冷如铁,捏得言琦胳膊生疼。

他配合医生给言琦注射肾上腺素和抗过敏药,全程眉头紧蹙,眼神“痛惜”地落在言琦惨不忍睹的脸上和脖颈上,仿佛承受痛苦的是他自己。

言琦在药物作用下逐渐缓过气,但身体的难受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他看着白锦笙那副虚伪的表演,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医生交代完注意事项,留下药膏,匆匆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房间里虚假的温情被瞬间抽干,只剩下冰冷的死寂和言琦粗重艰难的呼吸。

劫后余生的恐惧和积压的屈辱达到了顶点。

言琦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虚弱和药物的作用,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看着重新坐回沙发、恢复了那副冰冷模样的白锦笙,情绪骤然崩溃。

“对不起……对不起锦笙……是我错了……我不该……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他语无伦次地道歉,声音嘶哑颤抖,眼泪混着脸上的红疹一起淌下,卑微到了尘埃里。

白锦笙只是淡漠地看着他,像看一场无聊的闹剧。

这种沉默的蔑视彻底点燃了言琦压抑的绝望。

道歉声戛然而止,他猛地抬起头,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白锦笙,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声音破碎却充满了不甘的质问:“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我吃了!

我吐了!

我差点死了!

你还要我怎么做?!

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让我回家!!”

吼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然后迅速沉寂下去,被更令人窒息的寂静吞噬。

白锦笙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微微挑起眉梢,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十指交叉,目光像打量一件有趣的玩具一样落在言琦激动而狼狈的脸上。

他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极其缓慢而恶劣的弧度,声音低沉:“回家?”

“等我玩够了如何。”

他顿了顿,欣赏着言琦瞬间灰败绝望的脸色,补充道:“或者,等把你玩坏了。”

不一会儿,兴许是觉得无趣,白锦笙出去了。

言琦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知坐了多久,首到窗外透进的光线开始变得昏黄。

外面终于传来了引擎发动的声音,由近及远,最终彻底消失。

别墅陷入一片死寂。

走了?

白锦笙出去了?

这个认知像一丝微弱的电流,瞬间激活了言琦几乎僵死的神经。

他猛地抬起头,侧耳倾听,除了自己狂乱的心跳,再没有任何声响。

机会!

他挣扎着爬起来,因为过敏和之前的折磨,身体依旧虚弱发软,但求生的欲望给了他力量。

他必须找到手机!

必须找到出去的办法!

他先是踉跄着扑到房门边,拧动门把手——果然,从外面锁死了。

他焦躁地拍打了两下厚重的实木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回应他的只有空荡的回音。

他立刻转身,开始在这间宽敞却压抑的卧室里疯狂翻找。

床头柜,空的。

衣柜里只有几件昂贵但陌生的男式睡衣和休闲服,显然是白锦笙准备的。

抽屉里空空如也。

他甚至趴在地上,看向床底,也只有积灰。

没有手机。

没有包。

他昨天穿来的那身廉价西装和里面的东西,仿佛凭空消失了。

绝望再次如同潮水般涌上。

他喘着粗气,目光扫视房间,最终落在了紧闭的卧室门上。

白锦笙只是出了别墅,万一这栋房子里还有别人呢?

保镖?

佣人?

他必须冒险试一试。

言琦深吸一口气,走到门边,用力拍打着门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却焦急:“有人吗?

外面有人吗?

我不太舒服,能开一下门吗?”

等待他的是一片死寂。

他不死心,又提高了音量:“喂!

有人吗?!

开开门!”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仿佛这栋华丽的别墅,只是一个巨大的、精致的坟墓,而他是里面唯一的活祭品。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白锦笙把他一个人彻底困死在了这里。

他背靠着门板,无力地滑坐下去,抱住疼痛欲裂的头。

昨晚那条该死的短信内容又一次浮现在脑海:“明晚八点,西山别墅7栋,有你最想要的机会。”

刚刚被恶意辞退、投简历石沉大海、房东催租的他,像快要溺毙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即使怀疑是陷阱,也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来了。

他怎么会想到,发出邀请的,是白锦笙。

二十一岁的白锦笙,坐在光影交错的奢华客厅里,抬眼看向他时,那双眼睛里没有了丝毫过去的痕迹,只有深不见底的幽暗和一种近乎非人的冷静掌控感。

他甚至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笑了笑,说:“言琦哥,你来了。”

然后,一杯加了料的水就递到了他面前。

再醒来,他就在这间囚室里了。

言琦痛苦地闭上眼。

最想要的机会?

是啊,他想要工作,想要钱,想要在这个城市活下去。

白锦笙确实给了他一个“机会”——一个成为玩物,用痛苦和尊严换取呼吸的机会。

就在他被无边的绝望吞噬时,走廊远处,似乎传来极其轻微的一声——“咔哒。”

像是……另一扇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言琦猛地睁开眼,屏住了呼吸。

这房子里……还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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