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旧爱成殇 一叶知秋 2025-03-15 08:2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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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牛奶杯底的秘密牛奶杯底沉着层细密的白色粉末,像没化开的糖霜。

我捏着杯耳的手指泛白,透过玻璃杯壁,能看见裴与渊坐在对面沙发上翻文件,

金丝眼镜后的眼神落在纸页上,却没错过我手腕上细微的颤抖。“怎么不喝?”他突然抬头,

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圈,“王妈新换的牌子,说是进口高钙的。”我把杯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指甲刮过桌面的木纹:“有点烫。”他没接,

目光扫过我空荡荡的脖颈——那里本该挂着母亲留的银锁,三天前被甜甜摔在地上,

锁扣断成两截。当时他就坐在旁边,看着甜甜红着眼圈说“对不起”,

然后轻描淡写地把碎锁扔进垃圾桶:“回头让李管家再买个新的。

”可那锁里嵌着母亲的发丝,是我十八岁生日时她亲手给我戴上的。“太太,

先生特意让厨房给你炖了汤。”甜甜端着砂锅走进来,粉色围裙上沾着片鱼鳞,

“我知道你刚醒,得多补补。”砂锅盖掀开时,腥气扑面而来。我胃里一阵翻搅,

扶着沙发扶手才没跌下去——上周在医院抢救时,医生反复叮嘱过,我对海鲜过敏,

严重时会窒息。“甜甜刚学做菜,不懂这些。”裴与渊合上文件,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你将就着喝点,别扫了她的心意。”甜甜立刻红了眼眶,

放下砂锅就往他身后躲:“都怪我笨,不知道太太过敏……先生,你让我走吧,

我总是惹太太生气。”“胡说什么。”裴与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这里就是你的家。”我盯着他袖口露出的那块表,

是去年结婚纪念日我送的,表链内侧刻着我们的名字缩写。

此刻那串字母被甜甜散落的发丝遮住,像个被抹去的笑话。三个月前,他还不是这样的。

那天他冒雨从寺庙回来,浑身湿透,

却把第六枚平安符小心翼翼地塞进我手里:“求了整整一夜,说能保你平平安安。

”符纸被他的体温焐得温热,边角还沾着点泥土。可现在,那些平安符被我串成了风铃,

挂在卧室窗前。昨夜风雨大,有两枚被吹落在地,他捡起来时,随手就扔进了纸篓。“太太,

你尝尝这个饼干?”甜甜递来块曲奇,黄油香里混着股杏仁味,“是我照着食谱做的,

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我没接。这双手昨天还拿着我母亲的项链,

在镜子前比划——那是裴与渊求婚时送的,他说“配得上我太太的气质”。

可甜甜摔碎它的时候,他只皱了皱眉:“一条破项链而已,再买就是。

”“甜甜想吃你做的小饼干。”裴与渊突然开口,钢笔“啪”地拍在茶几上,

“你去厨房做几盘。”2 杏仁粉的毒计我猛地抬头,后腰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三天前从楼梯滚下去时,肚子里那个刚满三个月的孩子,就是在这阵剧痛里没的。

医生说我至少要卧床休养半个月,可他现在让我为那个间接害死我孩子的人做饼干。

“我做不了。”我的声音发颤,指尖冰凉。裴与渊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温凉,别逼我。”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玻璃罐,

里面装着几十颗圆润的珍珠,“这些是你攒了十年的‘小珍珠’,对吧?

”我的呼吸骤然停滞。那是我小时候捡的河蚌壳里的珍珠,母亲说要等我出嫁时串成手链。

它们被我藏在樟木箱最底下,他怎么会找到?“你要是不听话,”他晃了晃玻璃罐,

珍珠碰撞的声音像碎掉的眼泪,“我就把它们全倒进楼下的小河里。”甜甜在他身后偷偷笑,

嘴角的梨涡里像藏着毒。我看着她脖颈上那条新项链,款式和我摔碎的那条一模一样,

只是吊坠换成了颗更大的钻石——昨天下午,我亲眼看见裴与渊带她去了珠宝店。

厨房的烤箱预热时,叮的一声轻响。我握着搅拌器的手在抖,黄油和面粉糊在碗壁上,

像幅难看的抽象画。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像极了那天我滚下楼梯时,

裴与渊喊的那句“别装了”。“太太,需要帮忙吗?”甜甜倚在门框上,

指甲涂着和我同款的豆沙色指甲油,“先生说你心情不好,让我多照顾你。”我没回头,

往面糊里撒了把杏仁粉。这种粉末过量会有毒性,烘焙书上写过的。“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她走到我身边,声音甜得发腻,“先生对我再好,也只是把我当妹妹。不像对太太,

连银行卡密码都是你的生日。”我猛地转身,搅拌器差点戳到她脸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吓得后退一步,眼眶瞬间红了:“我没干什么……太太,你别生气,我这就走。

”刚跑出厨房,她就“哎呀”一声摔倒在地,裴与渊的声音立刻从客厅传来:“怎么了?

”“没事,先生。”甜甜爬起来,膝盖上蹭破了块皮,却笑着说,“是我自己不小心。

”裴与渊走进来时,眼神像淬了冰。他没看我,径直蹲下去给甜甜处理伤口,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瓷器。“温凉,”他头也不抬地说,“给甜甜道歉。

”烤箱的定时响了,饼干的焦糊味弥漫开来。我看着那盘烤得发黑的曲奇,

突然笑出声:“裴与渊,你真觉得她是小白兔?”他终于抬头,

眼里的寒意几乎要把我冻伤:“我只知道,你心肠越来越狠了。

”3 假死脱身的计划那天晚上,我把最后一枚平安符扔进了火盆。符纸蜷曲着化成灰烬,

飘在空气里,像只终于挣脱束缚的蝶。床头柜上的牛奶还放在那里,

杯底的粉末沉淀得更厚了。我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上周我在书房看到过那瓶药,

标签上写着“过量可致昏迷”。裴与渊大概是等不及了,等不及让我消失,好给甜甜腾位置。

我端起牛奶,走到窗前。楼下的小河在月光下泛着银光,那些被他威胁要扔掉的珍珠,

其实我早就转移了地方。玻璃罐里装的,是我早就准备好的安眠药。“裴与渊,

”我对着窗外轻声说,“你以为我真的会坐以待毙吗?”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是李管家发来的信息:“太太,车已经备好,假死证明也弄好了。”我删掉信息,

将空牛奶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半张脸。门被轻轻推开,

裴与渊走进来,站在床边看了我很久。月光落在他脸上,我第一次发现,

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眼底藏着那么多我看不懂的凉薄。他伸手探了探我的鼻息,

指尖的温度冷得像冰。“对不起。”他低声说,声音轻得像句幻觉。我闭着眼,没敢睁开。

直到他离开房间,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才缓缓睁开眼,

看向天花板上那盏水晶灯——那是我们一起挑的,他说要照亮我们以后的家。可现在,

这光太刺眼了。我从枕头下摸出早已准备好的行李袋,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楼下的黑影里,

李管家的车正闪着双闪。火盆里的灰烬还没凉透,最后一点火星在黑暗中明灭,

像颗即将熄灭的心跳。我翻窗跳下去的瞬间,听见卧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风雨如诉,

凉薄如你》落地时脚踝传来一阵钝痛,我踉跄着抓住排水管,

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掌心爬上来。二楼卧室的灯光还亮着,

窗帘缝隙里漏出的光线落在草坪上,像道划不开的伤口。“太太,快上车。

”李管家的声音压得极低,黑色轿车的引擎一直没熄火,尾气在湿冷的空气里凝成白雾。

我拉开车门时,后腰的伤口突然撕裂般疼,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三天前滚下楼梯时,

医生说韧带撕裂至少要养一个月,可现在每走一步,都像有针在骨头缝里钻。

“这是您要的东西。”李管家递来个牛皮纸信封,“假死证明用的是急性过敏的诊断,

医院那边已经打点好了。”信封里的死亡证明上,我的照片还带着去年夏天的笑容,

那时裴与渊刚陪我过完二十五岁生日,蛋糕上的蜡烛映着他眼里的光。

我指尖划过“温凉”两个字,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叫我名字的样子——在大学图书馆,

他抱着本《建筑史》撞翻了我的水杯,连声道歉时耳朵红得像樱桃。“他……没发现吧?

”我攥紧信封,指腹蹭过粗糙的纸面。“先生在书房打电话,好像是给甜甜订早餐。

”李管家发动车子,后视镜里的别墅越来越远,“我按照您的吩咐,

在厨房的汤里加了点抗过敏药的粉末,量不大,只会让她起些红疹。

”我望着窗外掠过的街灯,突然想起甜甜早上那碗海鲜汤。她明明知道我过敏,却偏要端来,

眼里的期待像淬了毒的糖。而裴与渊,就坐在旁边看着,像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车子在码头停了半小时,一艘不起眼的渔船在雾里闪着灯。船夫是李管家的远房亲戚,

要带我们去邻市的小镇,那里没人认识温凉。“这是先生放在您床头柜的平安符。

”李管家突然递来个红布包,“我收拾东西时看见的,偷偷拿出来了。

”布包里是第七枚平安符,边角还带着香火的温度。我捏着那方小小的符纸,

突然想起他冒雨求符的那天,浑身湿透地站在玄关,却把符纸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阿凉,

这个最灵,能保我们孩子平安。”可我们的孩子,已经没了。渔船的马达声在雾里荡开,

我趴在船舷上干呕,胃里空得发疼。三天来我只喝了点白粥,裴与渊送来的牛奶和汤,

全被我偷偷倒进了洗手间的下水道。“太太,您得吃点东西。”李管家递来块面包,

“接下来的路还长。”我咬了口面包,干得剌嗓子。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裴与渊的号码。

屏幕亮着的瞬间,我几乎要接起来——这是五年来的习惯,他的电话我永远秒接,

哪怕是在深夜加班的会议室。“别接。”李管家按住我的手,“现在接了,一切都白费了。

”电话响到自动挂断,紧接着又弹来条信息,是裴与渊发来的:“牛奶凉了,

我让厨房再热一杯?”我盯着那行字,突然笑出声。他大概以为我还像从前那样,

会坐在餐桌前等他到深夜,会为他熨烫好第二天的衬衫,会在他晚归时留一盏玄关的灯。

可他不知道,那个温凉,已经死在楼梯滚落的那个清晨了。

4 周晚的新生渔船靠岸时天刚蒙蒙亮,小镇的石板路还沾着露水。

李管家帮我订的民宿在巷尾,青瓦白墙的院子里种着棵桂花树,空气里飘着甜丝丝的香。

“这里的人都姓周,您以后就叫周晚吧。”李管家帮我整理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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