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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人士很快赶来,在我的吩咐下闯进灵堂,抬着棺材就开始吹唢呐。
见此情形,众人大惊。
白怜花连忙跑去扒拉,声音都急了好几分。
“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呀!”
我走上前,作出一副愁苦的样子。
“阿安这不是走了吗,我叫人直接给他办了……”
听了这番话,婆婆立刻变了脸。
不顾自己前世反复强调的“风湿病”,挥着拐杖劈头打来。
这一下打得极重,我的脸当即紫了一大块。
“周月!我儿子要不是为了给你这个丧门星打工,怎么会成这样!他都死了,你哪来的脸来给他下葬!”
说着说着,她抽了抽鼻子,低下头,做出抹泪的姿势。
“这丧门星克死了你不说,还不让妈来主持葬礼……我的儿啊……娘太苦了啊……”
她这一顶顶大帽子压下来,来吊唁的人纷纷冷了脸色,对着我不停指责辱骂。
甚至有人冲过去阻拦白事人员,骂声不绝。
白事人员见状也不敢再有动作。
我眼泪滚滚落下,声音哽咽到滴血。
“阿安走得突然,我和她夫妻这些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子越才三岁啊!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活下去!”
“我现在看到这棺材,我都伤心……我真的再也见不得这个了,这才让人带他入土为安……”
说到这,我看了仍在干嚎的婆婆一眼,抽了抽鼻子,继续道。
“阿安……阿安他不是出了车祸吗……我要找到凶手!找到杀人犯!他害死了我的阿安!我要让他赔钱!让他赔命!”
说着,我挥舞着双臂,把头发抓得如天女散花般,嚎叫着跌跌撞撞冲出灵堂。
连白事人员见我这样,都嘀咕了一声太惨了。
白怜花眼里闪过几分不耐和厌恶,却还是急急忙忙拦住我,装作语重心长的安慰道。
“蓉姐,那人现在已经在局子里了,你放心,他一定会得到审判。”
“这样吗……”
我作出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态。
旁边,婆婆以为我已经信以为真,连忙吼叫着让我继续操持葬礼。
“我儿死得惨,你个做媳妇的葬礼都不主持,还有公道吗!”
我心里冷笑,用力甩开白怜花,哭得更用力了。
“进了哪个局子,我要去看!到底是哪个黑心肝的害了阿安!”
“不看到他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白怜花呆住了。显然是没有准备。
真可笑,这么拙劣的骗局,我前世居然硬生生信了十五年。
让他们趴在我的身上吸了十五年的血,把我吃干抹净。
见白怜花和婆婆都没反应。
我呼天抢地,对向她们已然红着眼眶。
“是不是那***家里有本事,不让你们说?我不怕!告诉我他在哪,我马上就带着子越去闹!我要报警!我要告到中央!”
白怜花手足无措,疯狂给婆婆使眼色。
可婆婆也急得恨不得原地团团转,怎么都没想到前世那么容易就轻信她们的我如今居然真的要查清楚怎么回事。
最后还是婆婆的一个亲戚冷着脸,一边斥责我别闹,一边让别人帮我问。
虽然隔着很远,我一眼就看出来那电话打得假模假样。
望着态度冷淡甚至轻蔑的众人,我忽然挣脱开那人,发疯般抱着棺材不肯撒手。
“阿安你别怕!我这就带你讨回公道!”
然后,随着我的“不慎”。
棺材盖哗啦一下被扯开。
看到里面的东西,我吓得大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