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及笄礼·庶妹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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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东跨院的暖阁里,鎏金铜炉燃着昂贵的龙涎香,青烟绕着雕花梁木蜿蜒,将满室绫罗绸缎熏得沁透贵气。

沈凌玥身着石榴红蹙金绣袄裙,乌发松松挽着待簪发髻,指尖悄悄攥着枚银亮细针——这是她今早特意从针线筐里挑的细银针,针尖打磨得格外光滑,就是为了验证沈若薇的毒计。

前世今日,她就是在这里被泼了毒胭脂、扣了私通的脏帽,从镇国公府嫡女,一夕跌进泥沼。

“姐姐,时辰快到了,母亲让我来帮你梳妆。”

甜腻的笑声裹着假意的亲昵传来,沈若薇穿着水绿襦裙,手捧描金漆盒,裙摆扫过门槛时故意顿了顿——她知道今日宾客云集,特意选了这条绣着银线缠枝莲的裙子,就是想压过沈凌玥的风头。

沈凌玥抬眼,恰好瞥见她袖口滑出的半块羊脂白玉佩,心头冷笑:那鸳鸯佩,果然还是按前世的剧本带了来,准备当栽赃她的“罪证”。

她压下眼底寒意,浅笑道:“有劳妹妹,只是我昨日淋雨后头还沉,怕经不起梳齿拉扯,梳个简单的流云髻便好,免得耽误了及笄吉时。”

沈若薇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她本想借梳妆的机会,把“损肤膏”首接抹在沈凌玥头皮上,如今被这话堵了,只能强撑着笑意上前,打开漆盒取出支赤金点翠步摇:“姐姐及笄是大事,怎能简单?

这支步摇是母亲寻遍京城‘珍宝阁’才定下的,姐姐戴上,定能压过京中所有贵女。”

说话间,她趁众人目光都被步摇的珠光吸引,指尖飞快地沾了点漆盒底层的胭脂——那胭脂是柳氏前几日“特意为沈凌玥调制”的,实则掺了“损肤膏”,沾在衣料上洗不掉,还会慢慢渗进肌肤,用不了一日就会起满红疹。

沈若薇算准了角度,猛地朝沈凌玥袄裙下摆泼去。

“哎呀!”

她故意惊叫着后退,还顺势撞在侍女身上,手里的胭脂盒“哐当”摔在地上,瓷片溅了一地,“姐姐怎的突然动了?

这胭脂是母亲花了三天才调好的,弄脏了礼服,一会儿怎么拜谢宾客呀!”

暖阁里瞬间安静下来,宾客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沈凌玥的裙摆上——那片石榴红锦缎上,果然洇开一块刺目的绯红,像凭空添了道污痕,在精致的袄裙上格外扎眼。

镇国公夫人柳氏立刻起身,脸色沉得能滴出水,语气带着刻意的严厉:“凌玥!

及笄礼是女子一生的大事,你怎能这般毛躁?

还不快给你妹妹赔个不是!”

她故意先定下调子,就是想让沈凌玥在慌乱中认错,坐实“毛躁失仪”的名头。

沈若薇也趁机抹起眼泪,从袖中摸出那枚鸳鸯佩,“扑通”跪在镇国公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父亲!

女儿本不想说的,可这玉佩……这玉佩是昨日我帮姐姐整理床铺时,在她床底找到的,上面还刻着个‘燕’字。

姐姐若是心里有旁人,怎的不跟家里说?

这要是传出去,不仅姐姐名声毁了,咱们镇国公府的脸面也没处搁啊!”

“燕”字暗合“燕王府”,这话一出,宾客们顿时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镇国公本就看重家风,此刻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沈凌玥的手都在抖:“你……你可知廉耻!

平日里教你的规矩,都忘到哪里去了?”

沈凌玥却没慌——她早料到沈若薇会按前世的流程栽赃。

她缓缓弯腰,捡起地上没摔碎的胭脂盒残片,用指尖捏起一点残留的胭脂,又从发间抽出那枚细银针,举到众人眼前:“母亲说这是为我特制的胭脂?

可女儿前几日跟着太医院的李太医学过辨毒,真正的胭脂遇银只会微微泛红,唯有掺了‘损肤膏’的毒胭脂,才会让银针发黑。

妹妹方才泼我胭脂,是真的失手,还是想让我染上红疹,毁了我的及笄礼?”

话音落,她将银针轻轻扎进胭脂里。

不过瞬息,原本银亮的针尖竟变得乌黑,像被浓墨染过一般,在暖阁的光线下格外刺眼。

柳氏的脸色“唰”地白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她没料到沈凌玥竟懂辨毒!

沈若薇更是惊得忘了哭,嘴里喃喃着“不是我,我不知道”,可眼神慌乱,连一句完整的辩解都说不出来。

沈凌玥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朝门外朗声道:“春桃!”

穿着青布衣裙的春桃立刻捧着一个锦盒走进来,她先向镇国公行了一礼,才将锦盒举到众人面前:“老爷,各位宾客,奴婢昨日按小姐的吩咐,整理我院子旁的杂物间时,发现二小姐总往那里跑。

奴婢起了疑心,便仔细查了查,结果在杂物间的暗格里找到了这些——有二小姐和表哥张文的私通信件,还有这枚鸳鸯佩的另一半。”

春桃打开锦盒,里面除了几封折得整齐的书信,还有半块和沈若薇手里一模一样的鸳鸯佩,玉佩内侧刻着的“张文”二字清晰可见。

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声音清亮地念起来:“表姐,沈凌玥如今还是嫡女,父亲处处护着她,可我瞧着她性子刚,迟早会惹父亲不快。

我己跟母亲商量好,及笄礼上用毒胭脂毁她肌肤,再用鸳鸯佩栽赃她私通燕王府,让她身败名裂。

等父亲厌了她,定会让我嫁入燕王府,到时候我再求王爷提拔你,咱们就能一起享富贵了……够了!”

镇国公气得猛地拍案,案上的茶杯震得叮当响,他指着沈若薇的鼻子,声音都在发颤,“你这孽障!

竟敢算计亲姐、私通外男,还想毁我国公府名声!

来人,把二小姐带回她的院子,禁足半年!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院门一步!

若是再敢胡作非为,就按家法处置!”

两名家丁立刻上前,架起瘫坐在地上的沈若薇。

沈若薇脸色惨白如纸,哭喊着“父亲我错了,是母亲让我做的”,却还是被强行拖了出去。

柳氏站在一旁,指尖攥得发白,宾客们看她的眼神里满是嘲讽和鄙夷,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强装镇定地说:“是我……是我没教好若薇,让各位见笑了。”

沈凌玥看着眼前这一幕,指尖的银针悄然收起。

她走到镇国公面前,微微屈膝:“父亲,女儿并非有意让家里难堪,只是若今日不拆穿她们的计谋,日后不知还有多少陷阱等着女儿。”

镇国公看着她,脸色渐渐缓和,叹了口气:“是为父错怪你了,你做得对。”

暖阁里的宾客也纷纷开口,夸赞沈凌玥聪慧冷静。

沈凌玥浅笑着回应,眼底却藏着冷意——前世的账,今日讨回第一笔,接下来,该轮到柳氏,还有那个躲在暗处、等着看沈家笑话的萧允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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