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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内部通讯软件弹出的那一瞬间,我后颈的寒毛炸了起来。

“[全体成员] 通知:即日起,原华东区副总经理林薇女士将接任我部门总经理一职,

全面负责……”林薇。两个字,像两颗生锈的钉子,猝不及防楔进我视野里,

砸得屏幕正中的财报数据模糊了一瞬。血液嗡地一声全涌向头顶,

耳边只剩下自己陡然放大的心跳,咚咚地撞击着鼓膜。指尖冰凉,僵在键盘上方,有点麻。

旁边的工位,同事压低的惊呼带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空降!

还是个狠人……林薇,这名字有点耳熟啊哥们儿,跟你高中同学同名嘿?

”我猛地扣下笔记本电脑。屏幕黑掉的瞬间,倒映出自己一张煞白失措的脸。“重名。

”声音干涩得像是从砂纸上磨过。我起身,动作太大带得转椅滑出去老远,撞在隔断板上,

“砰”的一声闷响,“……去抽根烟。”消防通道里,打火机齿轮擦了好几下才冒出火星。

尼古丁吸入肺腑,没能压惊,反而搅起一阵更深沉的惶惶。十年了。

以为早就烂死在青春里的名字,裹挟着现实世界的权柄,劈头盖脸砸回来。

她成了我的顶头上司。那个我高中时攒了整整一铁盒情书,写到指腹磨红、字句斟酌千万遍,

却连在她面前大声说句话都不敢的林薇。那个我偷看了三年背影,毕业照时躲在人群最外侧,

连一张合影都不敢去要的林薇。烟灰簌簌地往下掉。不行。绝对不能待下去。掐灭烟,

我直接回了工位,手指冷硬地敲击键盘,调出OA系统,找到人事申请表栏。调岗申请,

部门选择:随便哪个都好,市场、技术、后勤……只要不是这里。理由栏指尖悬停片刻,

最终只打了四个字:“个人发展”。点击,提交。打印机吞吐着纸张,

带着一种终结般的嗡鸣。我捏着那张还带着点温热的A4纸,走向新总监办公室。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踩在十年前那条总缀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走廊上。门没关严。

我深吸一口气,抬手,叩响。“请进。”声音隔着门板,略微低沉,

却清晰得让我心脏骤停了一拍。推开门,百叶窗滤过的光线里,她坐在办公桌后,

正低头签一份文件。剪裁利落的西装外套,侧脸线条清冽,鼻梁很挺,

和记忆里那个穿着宽大校服、总是安静做题的侧影缓慢重叠,又锋利地割开时光。

她没抬头:“什么事?”我把申请表放在桌面上,推向她,喉头发紧:“林总,

这是我的调岗申请。”她终于抬眼。目光相触的刹那,我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倒流的声音。

她的眼神很静,带着一种初来乍到、不动声色的审视,在我脸上停留了足足两秒。那两秒里,

我像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昆虫,所有藏在平静下的兵荒马乱都无所遁形。她垂下眼,

拿起申请表,扫了一眼。然后,指尖在那张薄薄的纸上点了点,声音平直,

没有任何情绪:“驳回。”我猛地抬眼。她已经按下了内部通话键:“全体成员,

五分钟后会议室开会。”……会议室里黑压压坐满了人。我缩在角落,尽可能降低存在感。

她坐在主位,身形笔直,语速不快,却句句切中要害,梳理部门现状,布置新阶段任务。

逻辑清晰,气场迫人,和记忆里那个寡言甚至有些疏离的女生判若两人。无人察觉的角落,

我的指尖一片冰凉。会议临近尾声,她合上文件夹,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还有,

关于本部门的人员架构,”她顿了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目前保持稳定,

不做变动。”她的视线没有任何停顿地,落在我这里。“特别是,赵致远。

”我的名字从她口中念出,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淡,却像根针,狠狠扎进我耳膜。

“我希望你留下。”她说,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砸出回响,“作为部门资深员工,

我需要一个最了解我工作风格的人协助磨合。”“大家欢迎。”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混杂着无数道意味不明的目光,针一样刺在我身上。我僵在原地,脸上***辣的,

像是被当众剥开了所有伪装。最了解她?我连她喜欢什么颜色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完了。

接下来的几天,全公司的流言蜚语都有了新的焦点。

我成了那个“得罪过新总监”、“迟早要被开”的倒霉蛋。无论我走到哪里,

似乎都能收获同情、探究或幸灾乐祸的注视。我尽最大努力避开所有可能与她独处的机会,

她交代的工作超额完成,邮件回复措辞严谨得像法律文书。她似乎并没刻意刁难,

布置任务条理清晰,评价结果客观——甚至过于客观,不带一丝私人情绪。

这比直接的刁难更让人窒息。那晚加班到深夜,办公室只剩我一人。

灯关得只剩走廊和我工位这一盏,屏幕光幽幽地亮着。我长出一口气,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只想赶紧回去瘫倒。电梯从高层缓缓下降。我盯着跳动的红色数字,

心里盘算着明天早上的例会报告。“叮——”梯门滑开。我低着头走进去,按下1楼。

梯门开始闭合,一只苍白修长、涂着淡蔻丹的手突然伸进来,感应灯亮起,门又缓缓打开。

我下意识抬头。心脏瞬间停跳,血液轰然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林薇站在电梯外。

走廊冷白的光线从她头顶泻下,她没穿外套,只穿着件丝质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解开了,

微卷的发梢垂在颈侧。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亮得惊人,

直直地锁着我。她一步跨进电梯。逼仄的空间瞬间被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气场填满,

带着极淡的冷香,蛮横地侵占所有空气。梯门在她身后合拢,缓缓下沉。死寂。

只有缆绳运行的细微嗡鸣,和我胸腔里失控的心跳。我僵硬地贴着轿厢壁,呼吸都屏住。

她没按楼层,也没回头,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冰冷,没有一丝波澜。

“躲了我十年,”她说,“赵致远,你还挺能躲。”我的喉咙像是被铁钳箍住,

发不出任何声音。电梯运行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是一楼。她按了暂停键。

整个铁盒子猛地顿住,悬停在空荡荡的黑暗井道里,绝对的寂静扑面而来,能吞噬一切。

她终于转过身。在我惊骇的目光里,一步一步逼近我。高跟鞋踩在轿厢地面,

发出清脆的、令人心颤的哒、哒声,直到鞋尖几乎碰到我的,才停下。太近了。

我能看清她眼底映出的、我惊慌失措的倒影,能感受到她呼吸间微弱的气流。她微微仰起脸,

直视着我剧烈收缩的瞳孔,红唇轻启,一字一句,清晰得像法官宣读判决:“现在,

该还债了。”我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徒劳地张了张嘴。她忽然极淡地笑了一下,冰冷,

没有任何温度。“99封情书,”她吐字轻缓,却像淬了冰的刀锋,

精准地扎进我最深、最隐秘的溃烂处,“少一封,扣你一年奖金。”电梯彻底静止的那几秒,

我的听觉被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占据。空气凝滞,带着她身上那股冷冽的香气,无孔不入,

钻进我的肺叶,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冰渣。“情…情书?”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铁皮,

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大脑依旧一片混沌,那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

荒诞得像一场高烧下的噩梦。她没回答,只是看着我,那双眼睛在电梯惨白的光线下,

亮得让人心慌。仿佛能穿透我所有仓促砌起的防御,

直直看到十年前那个躲在教室后排、只敢用眼角余光偷瞄她的少年。

“林总…我…”我艰难地组织着语言,试图抓住一丝职业化的外壳来抵御这突如其来的荒谬,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如果是工作上的要求…”“工作要求?”她轻轻打断,尾音上扬,

带着一点嘲弄的弧度,“赵致远,现在不是你的总监在跟你说话。”她往前又逼近了半分,

我甚至能数清她低垂眼睫的根数。压迫感实质般地压在我的胸口。“是那个高三七班,

坐在你左前方第三排,毕业时你连一张同学录都没敢找她要的林薇。

”每一个字都像一枚烧红的针,精准地扎进我最羞于启齿的记忆深处。

我的脸颊迅速滚烫起来,血液奔涌着,叫嚣着无处可逃的窘迫。她怎么知道?

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喉咙像是被彻底堵死。“嘘。”她竖起一根手指,

近乎优雅地抵在我唇前几厘米的空气里。冰凉的金属表带擦过我的下巴,激起一阵战栗。

“我不听解释。”她的声音压低了,更轻,却更重地砸在我耳膜上,“我只认结果。

”“从明天开始,每天下班前,一封。交到我办公室。”她语调平稳,

像是在布置一项再寻常不过的工作任务,“手写。必须是你十年前想写,却没写出来的那些。

”“逾期,或者敷衍…”她顿了顿,目光慢悠悠地从我脸上滑过,

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你可以试试看。”说完,她利落地转身,按下了电梯重启键。

嗡鸣声再度响起,失重感轻微传来。数字开始跳动,从我们悬停的楼层,平稳地下降。

她背对着我,站得笔直,仿佛刚才那场足以将我世界观击碎的对话从未发生。

只有电梯镜面反射里,她唇角那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冰冷的弧度,

证明着一切不是我的幻觉。“叮——一楼到了。”梯门滑开。

外面大厅的灯光和夜风一起涌了进来。她没有丝毫停留,径直走了出去,

高跟鞋清脆的声音敲打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渐行渐远。

我一个人僵在重新变得空荡的电梯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后背冰凉一片,全是冷汗。

直到梯门即将再次关闭,我才猛地反应过来,踉跄着跨了出去。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寒颤,

心脏后知后觉地疯狂擂鼓。99封情书。少一封,一年奖金。她不是开玩笑。

我站在空旷的公司大堂,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

感觉自己像个突然被推上舞台却忘了所有台词的小丑。十年了,

我拼命逃离、试图埋葬的过去,就这么被当事人轻而易举地挖了出来,摊开在聚光灯下,

明码标价。第二天上班,我像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惊跳起来。

内线电话每一次响起,我的心脏都会漏跳一拍。邮箱提示音更是恐怖的催命符。她没找我。

一整个上午,她甚至没有经过我的工位。办公室里一切如常,

键盘敲击声、电话交谈声、同事讨论项目的低语……只有我,坐在这一片祥和的假象里,

手心不断渗出冷汗。那些被时光尘封的情绪,

混杂着少年时期卑微的仰望、琐碎的注视和无数个深夜辗转反侧的臆想,因为她的那句话,

突然全部苏醒,在我胸腔里横冲直撞,寻找着一个出口。情书。怎么写?

写我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在高一某节闷热的物理课上,风扇吱呀呀地转,

她站起来回答问题时,马尾辫扫过一道干净的弧线,阳光落在她耳廓上,

透明得能看见细小的绒毛?写我偷偷跟在她身后,

走过无数遍从教学楼到图书馆的那条林荫路,只为了计算她的步幅,

假装一次次不经意的偶遇?写我省下早餐钱,去买她喜欢的那家文具店的漂亮信纸,

晚上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写了又撕,撕了又写,

总觉得配不上她考卷上那个永远漂亮解?太傻了。太卑微了。那些东西,

怎么可能现在……写给她看?午餐时间,我食不知味地扒拉着食堂的饭菜。

几个同事坐在旁边,兴奋地低声议论。“看到了吗?新总监今天换了个包!我的天,

那个价格顶我半年工资!”“气场太强了,早上开会,我就说错一个数据,

她眼睛扫过来我腿都软了……”“啧,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入她的眼……”我猛地呛住,

咳得惊天动地,眼泪都飙了出来。下午,我必须去她办公室送一份需要签字的文件。

做足了心理建设,我才敲门进去。她正在看电脑屏幕,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显得更加冷峻和专业。听到声音,她抬起眼。“林总,这份文件需要您签个字。

”我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将文件放在她桌上。“嗯。”她接过,目光快速扫过内容,

拿起笔,“这个地方的数据来源标注一下。”她的手指点在一行数字上,公事公办的语气,

没有任何异常。我俯身去看,鼻尖似乎又萦绕起那股冷香。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

“是市场部上周提交的调研报告里的,我一会儿把附件发给您。”我强迫自己专注在工作上。

“好。”她利落地签下名字,将文件递还给我。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我的指尖冰凉,

她的却带着温热的力度。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猝不及防窜过,我几乎是瞬间缩回了手。

她似乎顿了一下,抬起眼,镜片后的目光深不见底,落在我脸上。我仓皇地避开她的注视。

“还有事?”她问。“没…没有了。”我捏紧文件,几乎是落荒而逃,“谢谢林总。

”快步走出总监办公室,带上门,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地、颤抖地吁出一口气。

后背的衬衫,又湿了一小片。下班铃响的那一刻,我像是听到了赦令,又像是听到了丧钟。

同事们开始收拾东西,互相道别,讨论着晚上去哪里聚餐。我坐着没动,

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直到办公室里的人几乎走光。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

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昏黄的光带。我深吸一口气,从抽屉最深处,摸出一个崭新的笔记本。

又翻出一支平时几乎不用的钢笔。笔尖悬在空白的纸页上方,颤抖着。落下第一个字。

林薇:墨水在纸面上泅开一个小小的蓝点。像一声沉重而无奈的心跳。我知道,

这场迟到了十年的“还债”,才刚刚开始。而债主,正坐在不远处的办公室里,

耐心地等待着。笔尖悬停,墨水在纸页上晕开更深的蓝。那一声无声的林薇:

几乎抽干了我所有的勇气。办公室彻底空了,只剩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和我自己过速的心跳。

夕阳的光带缓慢移动,像一把钝刀,切割着工位间的隔断。我闭上眼,

试图钻回十年前那个闷热的、弥漫着试卷和风油精气味的教室。她在左前方第三排,

低头写着什么,脖颈弯出一个纤细又倔强的弧度。阳光筛过老樟树的枝叶,

在她马尾辫上跳跃。那时的我在写什么?不是函数题,不是文言文翻译。是在草稿纸的角落,

一遍遍描摹她的名字。是计算着她每次去图书馆的时间,假装在书架另一端偶遇。

是体育课后,看着她仰头喝水的侧脸,喉结轻轻滚动,自己手里的矿泉水瓶被捏得噼啪作响。

那些琐碎到卑微的注视,那些深夜无处投递的、滚烫的心事。如今,却要一字一句,

亲手奉到审判席上。笔尖终于落下,划破纸张的沉默。……今天物理课讲折射定律。

光从一种介质斜射入另一种介质时,传播方向会发生改变。我想,

我大概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就发生了不可逆的偏折。此后所有路径,都指向你。

写下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羞耻感,灼烧着我的指尖和视网膜。这太幼稚,太酸腐,

太……不堪入目。完全不符合一个三十岁男人该有的、被KPI和房贷磨平了棱角的内心。

可这就是十年前,那个憋红了脸、躲在被窝里打手电筒的少年,最真实的蠢话。手腕僵硬。

我写得很慢,每一笔都像在对抗某种巨大的阻力。写完最后一句,额角竟然沁出了细密的汗。

仿佛不是写了几行字,而是跑了一场马拉松。窗外天色彻底暗沉下去。城市华灯初上,

玻璃窗映出我苍白失措的脸,和身后空旷安静的办公区。我盯着那短短几段话,

看了足有十分钟。然后猛地合上笔记本,像是怕被什么烫到。怎么给她?直接送进办公室?

万一她正在忙,万一里面有别人……想像一下那场景,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

塞她门缝底下?像做贼一样。发邮件?附件扫描手写稿?更奇怪了。最后,

我找了一个最普通的牛皮纸文件袋,将那张小心翼翼撕下来的纸折好,塞进去。封口处粘好,

又在正面工工整整写下林总 亲启。像个递交绝密文件的间谍,

我做贼似的溜到她办公室门口。门紧闭着,里面没有灯光透出,她应该已经走了。

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悄然蔓延。我蹲下身,手指颤抖着,

想将文件袋从门底下的缝隙塞进去。缝隙太窄,塞到一半就卡住了。我不得不用力,

纸张摩擦着地面,发出窸窣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被无限放大,惊得我后背发凉。

终于推进去了。我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冰凉的地上,背靠着她的门板,大口喘气。

额头顶着膝盖,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团,塞进那个文件袋里,一起消失。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提前半小时到了公司。部门里还没什么人。

我的工位收拾得一丝不苟,电脑屏幕擦得锃亮。而她,迟迟没有出现。一上午,

每一次内线电话响起,每一次走廊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我都会像惊弓之鸟一样绷直脊背。

但她没有叫我,没有邮件,甚至连经过我工位时,都没有投来一瞥。那封被我塞进去的信,

石沉大海。午餐时,我端着餐盘,鬼使神差地坐到了一个能远远望见总监办公室门口的角落。

食不知味。她出来了,和副总监一边走一边低声讨论着什么,神情专注而冷冽。

她甚至没有朝我这个方向看一眼。那封信,她看了吗?是觉得可笑,无聊,

还是……根本就没发现?下午,行政部的同事抱着一摞文件挨个工位分发。走到我面前时,

递给我一个眼熟得让我心脏骤停的牛皮纸文件袋。“赵哥,你的吧?

早上清洁阿姨在林总办公室门后面发现的,估计是不小心掉地上了。上面写着‘亲启’,

我就直接拿给你了。”文件袋轻飘飘的。我手指僵硬地接过。封口还粘着,

没有被拆开的痕迹。它原封不动地,被退回来了。血液轰的一声全涌向头顶,

脸颊***辣地烧起来。羞耻、难堪、还有一丝被无视的恼怒,瞬间淹没了我。她根本没看到。

或者看到了,根本不屑于拆开。我捏着那个薄薄的文件袋,指节用力到泛白。就在这时,

内部通讯软件弹出一条新消息。发件人:林薇。内容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过来。

那两个字像两颗冰冷的钉子,把我钉死在座椅上。血液嗡地冲上头顶,

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留下手脚一片冰凉。没有称呼,没有标点,

简洁得像一道斩立决的判令。我盯着屏幕上那两个字,指尖发麻。

那个原封不动被退回的牛皮纸文件袋还攥在我手里,此刻烫得像块烙铁。她看到了。

她肯定看到了。甚至可能……是我塞进去又卡住,被她发现了?

无数的猜测和羞耻感瞬间将我吞没。周围的键盘敲击声、电话***突然变得异常遥远。

我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凭借本能站起来,双腿有些发软。走向她办公室的那段路,

像走向断头台。每一步都踩在自己雷鸣般的心跳上。手里那个轻飘飘的文件袋,重逾千斤。

门虚掩着。我抬手,指节尚未碰到门板,里面就传来冷清的声音:“进。”我推开门。

她坐在办公桌后,正在批阅文件,头也没抬。阳光从她身后的百叶窗缝隙挤进来,

在她周身镀上一层冷硬的光晕。空气里弥漫着那股熟悉的、若有似无的冷香,

此刻却像无形的绳索,勒得我喘不过气。我僵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罪证般的文件袋,

喉咙干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时间一秒一秒地爬过。她终于写完最后一行批注,合上文件夹,

清脆的一声响。然后,她向后靠进椅背,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落在我脸上,又缓缓下移,

定格在我紧握的手上。“手里拿的什么?”她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的天气。

我的手指神经质地蜷缩了一下,文件袋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大脑疯狂运转,

却组织不出一句像样的解释。她微微偏头,眼神里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残忍的了然。“哦,

那个啊。”她像是才想起来,指尖随意地点了点桌面,“阿姨早上捡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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