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生死人肉白骨的太医院首席,如今却成了山村被卖的寡妇。
成亲夜我冷笑:“我克夫,碰我者三日必亡。”
那废柴猎户却挑眉一笑:“巧了,我天煞孤星,全村盼我早死。”
我们默契立下互不干涉的契约,各自耕种荒芜田地与人生。
直到瘟疫席卷村庄,我银针救世暴露身份。
县太爷跪地求药,京城快马接驾队伍浩荡而来。
曾经弃我如敝履的家族颤抖匍匐车前。
却见那被我治好旧疾、俊美如天神的猎户披甲而来,万军跪迎:
“介绍一下,这是你们苦寻多年的——开国皇后。”
身上的大红嫁衣粗粝得像刮骨的砂纸。我被一把推进门,劣质盖头下是霉烂和尘土味。
“人送到了,袁铁柱,十两银,两清了!”媒婆嗓音尖利。
门外议论嗡嗡传来:“啧,真买了?不怕被克死?”“呸!罪奴罢了!天煞配瘟神,绝配!”
我一把扯下盖头。
昏暗烛光下,土炕上靠坐个男人。高大,却空荡地套着旧衣,面色苍白,嘴唇无色。最扎眼是那条腿,伤口狰狞溃脓,散发着臭味。
他也在看我,眼睛黑得惊人,沉静,带着审视。
我走到炕边,声音刻毒:“听着,买我你倒血霉。我沈妙春命硬,克父克母克全家,碰我的男人活不过三天。想多喘气就离我远点。”
他居然笑了,嘴角极细微一勾:“是么?”声音低哑,“巧了,我袁铁柱,天煞孤星,克亲克友克邻,全村盼我早死。看来,咱俩是阎王盖印的天生一对。”
我所有恶毒的话全噎在喉咙里。
沉默半晌,***巴巴道:“约法三章: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你别碰我,我让你这腿烂慢点。”
他挑眉,扫过自己烂腿,似笑非笑:“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