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完美罪案,五年悬案毫无线索。第六年中秋前夕,凶手来电低语: “月饼,甜吗?
”当真相揭开时,最可怕的不是幽灵,而是镜中的自己。月光穿过法医实验室的百叶窗,
在我摊开的五本案卷上投下苍白的条纹。我,吴建锋,市刑侦大队队长,
正面对着这五道横亘了五年的伤口。窗外,城市正缓慢地披上节日的盛装,
霓虹灯勾勒出团圆的轮廓,而这里的空气却只凝固着福尔马林和未解之谜的冰冷气味。
第六个中秋的月亮,很快将要爬上天空。第一年,那个叫苏婉的女钢琴教师。
她躺在自己铺着猩红色天鹅绒的琴房里,身着黑色的演出礼裙,妆容精致得像是即将登台。
没有挣扎痕迹,没有闯入迹象,致命伤是心脏位置一个极细的穿刺伤,凶器不明。
她身旁的谱架上摊开着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旁边小几上,摆着一块被精心切开的月饼,
莲蓉蛋黄馅,只少了一角。我们翻遍了她的社会关系,查遍了所有可能的仇怨,
甚至追踪了每一盒同品牌月饼的流向。一无所获。那枚致命的刺孔精准得像是外科手术,
干净利落,没留下一丝纤维、一点痕迹。那首乐谱,那角月饼,成了现场唯一突兀的摆设,
像一句无人能懂的谜语。第二年,退休的老刑警队长赵国栋。
他在自己书房的躺椅上安然离世,手边还放着一杯没喝完的普洱。同样没有暴力入侵,
死因同样是心脏位置的微小刺创。他的老花镜滑落在鼻梁上,
面前的书桌摊开着一本泛黄的办案笔记,笔记停留在他唯一未破的一桩悬案上。旁边,
又是一块被切分的月饼,五仁馅料,同样只被取食了一角。
调查方向立刻转向他笔记里那桩陈年旧案,所有相关人物被反复筛查,
甚至他当年经手过的每一个罪犯都被重新提审。结果依旧。现场那本笔记和那块月饼,
仿佛是对我们这些后继者无声的嘲讽,带着一种穿越时间的冰冷戏谑。第三年,
年轻的医科大学高材生林薇。在她的解剖实验室里,她俯身于解剖台,像是睡着了。
白色大褂纤尘不染,而死因依旧是那个熟悉又致命的精准穿刺。解剖台上空无一物,
唯独旁边放着一个瓷碟,盛着第三块被切开的月饼,豆沙馅,
缺失的一角如同规整的几何图形。她的导师、同学、实验对象,
甚至她接触过的每一具大体老师都被纳入调查范围。我们怀疑过某种专业器械,
排查了所有可能获取这类工具的人员。徒劳无功。那间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实验室里,
只有那块甜腻的豆沙月饼散发着格格不入的、令人心悸的气息。第四年,
颇有名气的民俗学教授陈守仁。在他堆满古籍的书房正中,他仰面躺在地板上,
眼镜后的双眼望着天花板。死因重复,伤口如出一辙。
他手中紧紧攥着一本关于中秋传说与祭祀仪式的线装书,翻开的那一页,
绘着古老的月亮图腾。地上,第四块月饼,冰皮奶黄,一角已失。
我们几乎钻进了那些发黄的故纸堆,试图从那些神秘的仪式和符号里寻找杀人的逻辑。
是否模仿作案?是否某种邪典崇拜?所有的推演最终都撞死在毫无实证的墙壁上。
书本和月饼,并置在一起,构成一个更加扑朔迷离、令人不安的谜题。第五年,去年,
一位低调的慈善家,周启明。在他空旷的别墅观星台上,他坐在藤椅里,
仿佛在凝视中秋的满月。死亡的方式残酷地一致。
他膝上放着一份刚刚签署完毕的慈善捐赠协议,受益方是一家濒临倒闭的孤儿院。
玻璃圆桌上,第五块月饼,黑芝麻馅,缺角依旧。金钱纠纷?伪善面具?
我们几乎把他的人生从里到外翻了过来,查遍每一个商业对手、每一个项目受益人。
协议和月饼安静地留在现场,仿佛凶手表演的舞台道具,用完即弃,
却带着某种仪式般的冷酷执着。五年,五条鲜活的生命,五个毫无关联的身份背景,
五种不同的月饼馅料。唯一的交集,就是这中秋之夜的离奇死亡,那精准莫测的凶器,
以及那块必定出现、且只被尝了一角的月饼。没有指纹,没有DNA,没有目击者,
没有监控线索。凶手像个幽灵,在中秋的月光下来去无踪,只留下这极具形式感的死亡现场。
我的办公室已经成了第二个家,烟灰缸堆成了小山,浓咖啡也浇不灭太阳穴突突跳动的疲惫。
墙上挂满了线索图、时间轴、受害者照片,它们相互交错,却最终指向一片虚无。
队员们眼里曾经灼烧的斗志,如今也掺进了挫败和一丝难以言说的惶惑。“头儿,第六年了。
”副队老李推门进来,声音沙哑,把一份最新的辖区安保部署图放在我桌上,
压在那五本厚重的案卷上。他的黑眼圈不比我浅多少。我没说话,
只是用手指重重地按压着眉心,仿佛想把那片混沌的大脑挤出一点清明。窗外,
一轮圆月正逐渐清晰,它的光芒冰冷而澄澈,却照不亮我心底哪怕一寸角落。那月光,
让我想起苏婉琴房里的《月光》,想起赵国栋未合上的旧案卷,想起林薇冰冷的解剖台,
想起陈守仁书中的古老图腾,想起周启明仰望的星空。它年复一年地来,
像个准时赴约的冷酷看客。桌上的台灯嗡嗡作响,光线过于刺眼。我翻开了第一本案卷,
苏婉恬静却毫无生气的照片映入眼帘。那角莲蓉月饼的油光,在照片里微微反着光。
我闭上眼睛,就能闻到那甜腻的、与死亡交织的气味。“月饼的检测报告,”老李顿了顿,
似乎在斟酌词句,“和往年一样,除了受害者的微量DNA,没有其他发现。
就是市面上最普通的那种,糖、油、面粉…馅料来源追查了无数次,毫无特异之处。
”“吃那一口,是什么意思?”我像是在问自己,声音干涩,“挑衅?标记?
还是…仪式的一部分?”老李沉默地摇头。这个问题,我们问了五年,
答案沉在无尽的迷雾里。我拿起红笔,在白板上的五个名字之间画着线,
试图强行找出一个隐藏的模式。职业?年龄?地域?社会关系?兴趣爱好?
所有可能的连接点都被反复验证后又无情推翻。
他们像是散落在城市各个角落的、互不相干的珠子,
唯独被一根叫做“中秋”和“月饼”的死亡之线串起。“或许…就没有联系?
”一个新来的年轻警员小张怯生生地提出假设,“随机作案?
凶手只是…喜欢在这个日子杀人?享受这种…仪式感?”“随机?”我猛地看向他,
声音因疲惫和烦躁而有些尖锐,“随机的凶手会五年不留任何痕迹?
随机的凶手下手会如此精准专业?
随机的凶手会每一次都留下完全一样的签名——那块该死的月饼?!”小张噤了声,低下头。
我知道我不该冲他发火,这种无力感折磨着每一个人。老李拍了拍小张的肩膀,
对我使了个眼色:“头儿,大家都绷得太紧了。要不要…”“绷得紧?”我打断他,
猛地站起身,指着墙上那轮被我用红笔圈出的、代表中秋的满月图案,“它又要来了!
就在三天后!我们拿什么去应对?拿这五年积攒起来的失败吗?!”办公室一片死寂。
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车流声,以及我粗重的呼吸声。我跌坐回椅子,挥了挥手:“…出去吧。
让我一个人待会儿。”老张叹了口气,带着小张轻轻带上了门。孤独瞬间将我吞没。
五本案卷摊在眼前,像五张无声嘲讽的嘴。我强迫自己再次沉入那些细节,那些照片,
那些现场勘查记录。苏婉琴谱上每一个音符,赵国栋笔记里每一个潦草的字迹,
林薇实验室里每一件器械的摆放角度,陈守仁古籍上那些扭曲的符号,
周启明捐赠协议上每一个数字…眼睛又酸又胀,大脑因为过度运转而发出***的嗡鸣。
我灌下最后一口冰冷的咖啡,苦涩的味道直冲喉咙。一定有什么被忽略了。
一定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共同的点,隐藏在看似毫无关联的表象之下。凶手不可能完美无缺,
只要他行动,就必然会留下痕迹。这是刑侦的铁律。可这个幽灵,似乎打败了这一切。或者,
是我们思考的方向根本就是错的?我拿起第五本案卷,周启明的照片上,他带着温和的微笑。
捐赠协议,孤儿院…一个慈善家。之前的受害者:教师、警察、医学生、学者。
他们身上似乎都带着某种…“奉献”或“守护”的属性?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但随即又被否定。太模糊了,而且林薇还只是个学生,谈奉献为时过早。赵国栋退休多年,
苏婉只是一个普通的钢琴老师…疲惫像潮水一样拍打着我意识的堤岸。视野开始模糊,
墙上的线条和照片扭曲、旋转,最终融化成一片灰白的光晕。我好像…听到了钢琴声。
很微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断断续续的,是那首《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
缓慢而忧郁的旋律。等等…不对。我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还坐在办公室里,台灯还亮着。
刚才似乎是打了个盹。但哪来的钢琴声?我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脑中的幻听。可是,
那旋律似乎还在,极其微弱,并非来自外界,而是…直接敲击在我的鼓膜上?
我用力按压太阳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因为过度劳累出现了幻觉。就在这时,
我的私人手机在桌面上震动起来。突兀的嗡鸣打破了室内的死寂。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这么晚了,会是谁?推销广告?
还是…一种莫名的预感攫住了我。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只有一种极其轻微的、稳定的呼吸声。“…谁?”我沉声问道,
心脏莫名地加快了跳动。几秒的沉默后,一个声音传来。那声音很奇怪,
像是用了某种变声器,低沉、沙哑,没有任何起伏,听不出年龄和性别。“吴队长。
”那个声音说。“你是谁?”我的手指瞬间收紧,
另一只手迅速示意技术部门的同事准备追踪信号——虽然我知道,希望渺茫。“月饼,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语调平直得像是在念一份无关紧要的说明书,“甜吗?”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
“你说什么?!”我猛地站起,对着话筒低吼。“今年的月饼,”那个怪异的声音继续着,
每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钉,敲进我的耳膜,“会是什么馅呢?”电话戛然而止,只剩下忙音。
我僵在原地,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技术部门的同事冲进来,
对我摇了摇头:“时间太短,无法定位。号码是未经注册的黑卡。”我缓缓放下手机,
后背窜起一股寒意,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疲惫。他或者她?它?知道我是谁。
他打来了电话。他提到了月饼。这不是挑衅。这更像是一种…通知。或者说,
是仪式的一部分,终于将我包含了进去。我慢慢转过身,重新看向白板上那五个名字,
以及正中央那轮血红色的、代表第六次死亡的中秋月。钢琴声的幻听消失了。
但那个冰冷、怪异的声音,却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今年的月饼,会是什么馅呢?”窗外,
月光惨白,静静地笼罩着这座即将迎来团圆,也可能再次迎来死亡的城市。我站了很久,
然后,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拿起了那支红笔。在白板的最下方,在一片空白处,
我用力地写下了两个大字:等我。笔尖划过白板,发出刺耳的尖叫,在这死寂的凌晨,
如同一声孤独而决绝的战吼。烟灰缸里最后一缕青烟袅袅散去,像一条挣扎着消失的灵魂。
咖啡的残渣凝固在杯底,如同我脑海中那些挥之不去的案件碎片。台灯的光线变得愈发刺眼,
将墙上那些照片和线索映照得如同舞台上的布景,而唯一的观众,
是我这个被困在台下五年、始终无法看透情节的傻瓜。那个电话。那个声音。“月饼,甜吗?
”冰冷的恶意穿透电波,直接注入我的神经。它不是愤怒,不是仇恨,
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平静得令人窒息。就像医生询问病人的感受,
或者一个食客评价刚尝的点心。这种抽离的、近乎学术性的残忍,
比任何嘶吼的威胁都更让人不寒而栗。他为什么现在打电话?五年了,
他从未主动接触过警方。是觉得游戏到了该升级的时候?还是因为第六次行动即将开始,
他按捺不住某种…兴奋?或者,这是一种误导,企图将我的注意力引向错误的方向?
我反复咀嚼着那句话:“今年的月饼,会是什么馅呢?
” 这听起来像是对受害者选择的某种暗示,还是仅仅是对他自身仪式的一种玩味?
馅料…五年,五种不同的馅料:莲蓉、五仁、豆沙、奶黄、黑芝麻。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代表什么?顺序是否有意义?我们早已请过食品专家、心理分析师甚至符号学家来分析,
得出的结论五花八门却又都缺乏实证支撑。我烦躁地抓过一张纸,再次写下那五种馅料,
试图从中看出某种模式。甜咸?莲蓉甜,五仁咸甜,豆沙甜,奶甜,黑芝麻甜。
似乎没有规律。原料?产地?寓意?中秋传统月饼馅料无非就这些,太常见了。或许,
馅料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切下一角”这个动作?象征性的品尝?掠夺?标记?
我的头又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思维像一只困在玻璃瓶里的苍蝇,嗡嗡地四处乱撞,
却找不到出口。技术部门的小陈轻轻敲门进来,脸色凝重地递给我一份初步报告:“头儿,
通话记录分析出来了。对方使用的设备非常专业,信号经过了多次加密和跳转,
无法追踪源头。模拟声谱分析也失败了,变声算法很高级,无法还原原声。持续时间太短,
能获取的信息…几乎没有。”我接过报告,
扫了一眼那些密密麻麻的技术术语和最终“无有效结果”的结论,并不感到意外。
一个能完美作案五年的幽灵,自然不会在通讯上留下把柄。“号码的注册信息呢?
”我明知故问。“就像之前说的,黑卡。用的是假身份,
激活基站位于市中心一个人流量巨大的商场,无法排查。”小陈的声音带着歉意和沮丧。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这不是他们的错。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极致精密的犯罪机器。
办公室重新恢复寂静。但我却感觉,那个冰冷的、非人的声音依旧弥漫在空气中,
附着在每一本案卷上,缠绕在每一张照片里受害者的脸上。我站起身,走到白板前,
看着那五个受害者的照片。苏婉的恬静,赵国栋的刚毅,林薇的聪慧,陈守仁的儒雅,
周启明的慈和。他们本该有各自鲜活的人生,却被永久地定格在这冰冷的死亡档案里。
还有那块月饼。每年都出现的、被切去一角的月饼。它到底意味着什么?是凶手的签名?
是他完成仪式的必需品?还是…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交流方式?
我的目光落在白板上我刚刚写下的那两个大字——“等我”。
一股混合着愤怒、决心和巨大压力的热流在胸腔里翻腾。是的,等你。这次,
我一定会等到你。无论你是什么东西,无论你藏得多深。我拿起内线电话,
接通了值班室:“通知所有专案组成员,半小时后,一号会议室紧急会议。另外,
把过去五年所有中秋前后一周内发生的、哪怕最轻微的异常事件报告,全部再调出来,
重新过一遍。
点是骚扰电话、恶作剧、精神病人走失、甚至邻里纠纷——任何可能被我们忽略的微小线索。
”“是,头儿!”值班警员的声音立刻变得紧绷。放下电话,我深吸一口气,
试图将那个幽灵的声音从脑海里驱逐出去,专注于眼前的现实。会议需要部署,
第六个中秋夜的安保必须做到极致,却又不能打草惊蛇。凶手显然在暗处观察着我们,
享受着他的优势。我走到窗边,拉开百叶窗。天色已经开始泛灰,黎明将至。
城市的轮廓在晨曦中逐渐清晰,但那份节日的喧嚣似乎还未完全苏醒。
街道上偶尔有车辆驶过,尾灯划出红色的光痕。团圆。这个词汇此刻显得如此沉重而讽刺。
对于那五个家庭来说,中秋意味着永久的残缺和无法愈合的伤痛。而今年,
是否又会增添一个新的?我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不是电话,是一条匿名短信,
来自另一个无法追踪的号码。屏幕上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很快了。”我的心脏骤然缩紧,
猛地握紧了手机,指甲几乎要嵌进屏幕。他还在看着。他知道我的一举一动。
他甚至知道我刚刚下达了指令,感受到了我的紧张和备战。这是一种***裸的玩弄。
我猛地回头,扫视着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抬头看了看通风口。明知这种检查徒劳无功,
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无比强烈,像冰冷的蛇爬过后颈。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在享受我的反应。他在试图扰乱我的心神,让我在压力和恐惧中犯错。不能上当。
我缓缓吐出胸口的浊气,回复了那条短信,尽管知道很可能石沉大海:“我等着。
”没有回复。如同预料的那样。但我知道,对话已经开始了。
在这场无声的、隔着迷雾的对弈中,他已经落下了又一子。我走回办公桌,
将那五本案卷重重合上,叠在一起。它们的重量几乎让我手臂发酸。五年积累的失败和困惑,
此刻都化作了燃料,注入我的意志。半小时后的会议室,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每一个队员脸上都写着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点燃的、混合着愤怒和决绝的光芒。
那个电话和短信,像一记鞭子,抽醒了所有的侥幸和迟钝。“他露面了。
”我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异常清晰,“或者说,他用他的方式,向我们发出了预告。
这不是好消息,但也是机会。他动了,就可能露出破绽。
”我环视着每一张熟悉的面孔:“从现在开始,直到中秋夜过去,所有人取消一切休假,
进入最高战备状态。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但同时,也要抓住任何一丝可能的机会。
”“老李,你负责协调各辖区派出所,加大巡逻密度,
活规律可能被掌握的高风险人群——学者、医生、退休公职人员、慈善工作者…范围要扩大,
但方式要巧妙,不能引起恐慌。”“技术队,全力监控所有可能的通讯频段,虽然希望渺茫,
但不能放过任何异常信号。
同时对五名受害者所有遗留的电子设备进行最后一次深层数据挖掘,
看看有没有被我们遗漏的、极其隐蔽的交叉点。”“外勤组,
重新走访五名受害者的家属、同事、朋友,哪怕是最细微的、曾经觉得无关紧要的异常,
都要重新记录和评估。重点是他们生前是否接到过任何奇怪的电话、邮件、礼物,